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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的心訣,的確效果奇好,入定很快。
進入溫錦身體的靈力,很快被運化成滋養的能量,遍及她四肢百骸。
功夫回沒回來,還不知道,但流逝的歲月年華,彷彿回來了!
溫錦的面板,恢復彈性和光澤,整個人的狀態,年輕了好多。
最神奇得是,初見教她入定的心訣,溫錦莫名覺得熟悉和親切,上手很快,比她以往學習任何道法都快……
初見彷彿不是教她,讓她自己學會。
更像是,直接灌進她腦子裡。
倘若凡事都能這麼學習,那學習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不知是因為新鮮感,還是因為效果太好……一向不怎麼熱衷道法和修行的溫錦,在學會了初見教她的心訣之後,晚上睡前要打坐入定。
早晨起來,第一件事,還是打坐入定。
吃過午飯,不用睡午覺,直接打坐一個時辰……她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沉浸其中。
直到窗外傳來熟悉的鳥叫聲。
還有下人驚呼的聲音。
初見腳步又輕又快地朝溫錦窗邊小跑而來。
“這東西能抓嗎?”
“快放了吧,這東西不能抓!這是上蒼的使者!這是神鳥!”
小春一直跟在初見身後,小聲嘮叨著,神情緊張又侷促。
“少囉嗦,我給我姐看看!”初見懶得搭理他,連門都沒走,直接從窗戶躍進屋裡,將他甩在後頭。
“姐,看我給你抓什麼來了?”初見獻寶似的,把手裡那隻比兔子還大的小鷹送到溫錦面前。
溫錦瞧著那鷹。
那鷹也歪著頭,瞧著溫錦。
溫錦心頭一動……這鷹,該不會是來送信的吧?
“你……從哪兒抓來的?”溫錦起身走到裡間,低聲問初見。
初見也不由自主放輕了聲音,“我在遛小白呢,它忽然衝下來,啄小白的腦袋!我能讓它欺負小白嗎?我一個定身咒,就把它拿下了!”
初見頗有幾分自豪。
但見溫錦臉色謹慎,她不由狐疑,“我,是不是做錯了?姐姐也覺得,它是上蒼的使者,是不能抓的?我去把它放了!”
初見轉身就要去把鷹給放飛。
溫錦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是……噓,別說話!”
溫錦小心翼翼地抓住鷹腿,那尖利的爪子,看著便叫人緊張。
溫錦一點點順著的爪子往上摸,摸到那毛茸茸溫暖的絨毛……然後,她的手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果然!
溫錦的心狂跳起來!
這是可以放信的竹管,用蠟封上,藏入信紙,即便下雨也不怕。
溫錦嚥了口唾沫,飛快地拆下那隻竹管。
這隻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小鷹,竟然無比的老實,一動不動,任憑溫錦在它絨毛裡摸索……其成熟程度,就像馴化了許多年的成年信鷹一般。
可他們才來這個小世界沒多久,如何能馴出這麼聽話的信鷹?
“汪!汪汪!”小白端坐在屏風處,衝溫錦嚎了兩嗓子。
哦對……獒犬是最難馴的獵犬,不也被玥兒馴成如此聽話的樣子了嗎?
玥兒甚至都沒怎麼訓,只是跟它們聊聊天……玥兒真是天賦異稟,這馴養百獸的能力,甚至比她老孃擁有靈泉空間時,還略強那麼一點呢!
“呀!這是……”
初見驚呼一聲,連忙捂上自己的嘴。
她眼睛直勾勾盯著溫錦從信鷹身上拆下來的竹管。
溫錦來到梳妝檯前,找到一根細長的簪子,刮掉蠟封,從竹管裡倒出一張捲起的紙條。
初見眼睛瞪得圓溜溜地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麼。
“原來這鷹,不是要攻擊小白呀?它是來送信的?”
“這是誰給誰送的信?是給國師爺送的信嗎?”
“我們私自拆了國師爺的信,他會不會發怒呀?”
初見歪著腦袋,像個好奇寶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冒出來。
溫錦卻只是定定看著那張簡短的字條,心中翻江倒海。
是鈺兒的字跡。
信不長,“爹爹是否安好?小白可到了?我們十分擔心您,沒有聽您的話,還是悄悄派了人,沿途找您。但他們帶回了不好的訊息,說山匪橫行,有山匪去了江家要錢。我們讓江家給了錢,聯合江家人要端了賊窩。但我們去晚了,山匪已盡數被人剿滅,沒找到您,卻讓我們白領了剿匪的功勞,倒是籌到一筆餉銀。我們藉著這功勞和賞銀,以及山匪的存糧,募集了人馬,只是爹爹您在哪兒?馬已趕去京都,盼會面。盼回信。”
溫錦把這封簡訊,讀了三遍。
她的目光落在最後一行字上,“馬已趕去京都,盼會面。盼回信。”
“請國師大人安!”小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溫錦心中一慌,本想把手中的竹管和信藏起來,但手一滑,竹管卻掉進首飾盒裡。
她再想撿出藏起,卻聽見顓頊的腳步聲,已經進了屋子。
來不及了!
她啪地合上首飾盒子,那封信還在她手裡攥著。
初見站在一旁,看她反應,大致猜出了什麼。
初見猛地上前一步,掰開溫錦的手,奪出她手中的紙條。
溫錦大驚失色……初見?!
初見要出賣她?
她要把這封簡訊交給顓頊?
溫錦眼前一黑,心臟驟停!
她殺了江業,又發了場瘋,才徹底藏起的秘密——因為這一封信,都要大白於顓頊面前了!
雖然鈺兒謹慎,稱呼仍舊是“爹爹”。
但以顓頊的多疑和詭詐,他豈能完全猜不出?
他但凡有一份疑慮,恐怕都會查清楚吧?
溫錦盯著初見。
明明只有瞬息,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顓頊已經繞過屏風,徑直朝她們走過來。
溫錦手腳冰涼……
卻見,初見張開嘴,把那張紙條……吃了。
“大白天,你們躲在裡間幹什麼?”顓頊笑問。
溫錦悄悄鬆了一口氣,但心跳仍然很快,她一時沒說話……恐怕自己一張嘴,就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初見嘴裡還含著那張字條,沒來得及嚥下。
所以兩人都沒說話。
“汪汪!”倒是小白跳起來,齜牙向顓頊撲來。
“一邊待著,”顓頊抬了抬手,“本尊不與你這小東西計較。”
他兩根手指,虛空一按,便把那麼龐大凶狠的獒犬,給摁地乖乖趴在地毯上。
“沒什麼,說些女子們的私房話。”溫錦平復心跳,佯裝隨意。
顓頊的目光,卻落在她身邊的梳妝檯上。
他上前,按著溫錦的肩膀,讓她坐在銅鏡前。
“頭上也太素了,怎麼不戴首飾?準備的這些,不喜歡嗎?”
顓頊說著,就要開啟那隻首飾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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