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二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0章 出兵削藩,靖難攻略,北城二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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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初二,敕渤海郡王高煦曰:“朕聞高皇帝有言,胡虜遠遁久矣,然萌整未珍,不可不防。今命江陰侯吳高率遼東馬步軍兵巡邊,調渤海吉林衛指揮使王義為副之,啟渤海郡王知之,選揀吉林衛精銳歸王義統領,隨江陰侯至肇州北巡,此次出塞,一切號令,悉聽江陰侯節制。”
四月二十日辰時,一大早的朱高煦便接到了雞西關守將的傳話,言遼東都司送糧而來。
一開始朱高煦還不信,只是當他來到雞西關時,當下便見到了被運送而來的三千餘石糧食,以及護送的一千步卒與兩千民夫。
不等他去驗查糧食,便被一名七品文林郎召到一旁,宣讀了朱允炆給他的旨意。
“有意思……”聽著旨意的內容,朱高煦下意識就想到了歷史上朱允炆讓宋忠調離燕府三護衛的戲碼。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歷史上的那戲碼,但朱高煦心裡並未放鬆,只是表面畢恭畢敬的接下聖旨,起身後冠冕堂皇的對一旁的亦失哈交代道:
“你親自選吉林城內從軍兩年以上的銳卒前往肇州城,告訴王義等待江陰侯北上後,聽從江陰侯節制。”
“是。”亦失哈不知道自家殿下賣的什麼關子,但他願意與朱高煦演這場戲。
那文林郎看著二人,說實話他心裡有些犯怵。
當然這不是因為二人的對話,而是因為朱高煦。
十九歲的朱高煦高六尺二寸(198cm),臂膀寬大,這讓只有五尺三四寸的文林郎需要抬著頭仰視他。
他的身材並不誇張,而是魁梧的十分勻稱。
那身形雖然不像那些久經沙場的宿將一樣衣裳鼓囊,但對於一路上聽了許多關於他的故事後,文林郎對朱高煦的武力已經有了認知。
以二人的差距,文林郎毫不懷疑朱高煦可以一隻手將自己捏死。
“天使請入關,明日孤便調兵前往肇州城歸王義節制,今夜暫請天使休息。”
朱高煦沉聲開口,文林郎聞言也作揖應下,汗流浹背的在一旁吏目的帶路下進入了雞西關。
待他走後,朱高煦上了雞西關的箭樓,亦失哈也隨從上去。
到了箭樓之上後,亦失哈才將自己的疑惑說出:“這人不懷好意而來,朝廷更是要我們調走吉林城的精銳,恐怕有可能是要對您動手。”
“既然如此,您何須要禮賢他,不如直接殺了他,帶兵南下!”
亦失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武英殿看門的班值太監了,如今的他好歹也是隨朱高煦在關外征戰多年,上過戰場,理過政務的人,心裡自然知道朝廷的旨意沒憋什麼好尿。
只是對於他的建議,朱高煦再三提醒:“還是那句話,必須讓他們來逼我們南下,並且要讓吉林城的軍民逼我們南下,而不是我們自己主張南下。”
“此外,我這大兄既然送來了這麼多糧食,那對他的人演演戲又能如何?”
朱高煦嘴角一挑,語氣輕嗤:“不管他有什麼戲要搭臺,總之他得先唱起來。”
“只要這戲他開唱,那這戲就得演完,只是怎麼演,那便是我說了算。”
朱高煦一腳踩在女牆上,看著那一車車送入雞西關內的糧食,臉上笑意掩飾不住。
“三千石糧食,夠五萬大軍吃三天了,讓那文林郎高興高興也應該。”
“這倒是……”亦失哈也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之後他還是詢問道:“我們不做什麼安排嗎?”
“自然要做。”朱高煦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調五千老卒北上六城之地,告訴徐晟,等我號令率兵長春所。”
“讓孟章放慢腳步,給他們些時間,看看他們想怎麼演這戲。”
“教令弗達哈,讓他出兵前元東寧府一帶,把那裡的局勢攪亂。”
說完關於吉林城的吩咐,朱高煦回頭看向亦失哈:“三場那邊的崔均有多少兵卒了。”
“透過挽馬隊調去的兵卒有三千五,加上原本三場的二千四,一共是五千九百弟兄。”亦失哈回應。
聞言,朱高煦也不假思索的吩咐:“讓崔均製作軍糧,留兵九百駐守三場,其餘五千人在四月二十六動身南下,走三場山道,繞道東寧府,直插遼南。”
朱高煦讓崔均先出發,只因山道崎嶇,從吉林走長白山區進入遼南足有一千五百里,哪怕崔均他們每日行軍十五里,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穿過茫茫山區,抵達遼南的沿海平原。
只是這麼一來,吉林城的兵力也就空虛了,因此亦失哈在聽後便作揖道:“殿下,如今吉林城有兵卒一萬五,調離了三場的五千人,再調吉林城的五千人去六城,那剩下就只有五千人了。”
“這五千人中,有四千人都是劉武等人一同前來吉林城的軍戶,聽命於我們的弟兄只有一千人。”
“您這麼做,是否太冒險了些……”
亦失哈擔心朱高煦的安危,可朱高煦卻好似事不關己般:“不這樣,我怕我那大兄派人來的不敢動手。”
“何況那四千軍戶皆由我們訓練,你自己也能看出,劉武三人只能調動當初他們帶來的六百餘名戰兵。”
“以一千對六百,加上雞西關的五百守軍,以及吉林城內十三萬軍民,你說我們還需要在意他們嗎?”
“一旦拿下劉武三人,伱覺得軍營內剩餘的那三千多軍戶是選擇幫朝廷,還是選擇幫我?”
朱高煦詢問亦失哈,亦失哈卻瞭然作揖:“奴婢明白了,殿下要的就是這份局面,唯有這份局面,才能讓吉林軍民感受到殿下所受的委屈。”
“哈哈哈哈……”聽到亦失哈說自己受到委屈,朱高煦爽朗一笑,只是那笑聲中多少有些苦澀。
亦失哈聽出了那分苦澀,他其實能理解自家殿下。
如果有太平日子,又有誰願意刀頭舔血。
自家殿下當初那漸漸逾越律法的舉動,如今成為了渤海的救命稻草。
想來,或許從就藩的一開始,自家殿下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如此一想,也倒是慶幸自家殿下高瞻遠矚,不然現在下場,恐怕比周湘等藩不遑多讓。
想到這裡,亦失哈突然想到了剛才聖旨之中提到了吳高北巡一事。
“殿下,若聖旨所說的北巡是假,那吳高……”
“興許是來抓我的。”朱高煦輕笑,亦失哈卻臉色嚴峻。
吳高名聲在外,領兵足跡從漠北至遼東、廣西,由於其謹慎性格,其部每戰死傷甚少而斬獲頗多。
與這樣的人交手,不是什麼好事。
“吳高有些難對付,不過要是收拾了他,那剩下的劉真、卜萬等人就不足為懼了。”
朱高煦也直言不諱的誇讚起了吳高,這不是他吹捧,而是事實如此。
不止是他,歷史上靖難之役中的朱棣也對吳高十分頭疼。
儘管朱棣說‘吳高膽小’,但這實際上卻是一種類似‘戰術上藐視敵人戰略上重視敵人’的話語。
吳高這人謹慎的性格導致了他很難被敵人突襲,因此不管對朱高煦還是朱棣,都是一個頭疼的對手。
朱高煦不怕吳高帶著倍數於己的兵馬與自己決戰,就怕吳高要打持久戰來拖垮自己。
論防守作戰,南京之中只有顧成與耿炳文能讓朱高煦忌憚,吳高勉強算半個。
當然,這三人在進攻上也讓朱高煦十分頭疼,顧成不用多說,洪武年間的百人斬之一,南征北戰中斬首不下十萬級。
耿炳文也不是什麼只會防守的庸夫,捕魚兒海大捷中,他便擔任先鋒破敵,隨徐達、馮勝、傅友德征戰中,也多次擔任先鋒,哪怕是守城也是經常上演防守反擊的戲碼。
吳高雖然比不上這兩人,但從他歷史上帶著遼東都司牽制永平,逼得朱棣多次面對不得不回防的境地,可以說也令人十分頭疼。
不過朱高煦應該慶幸,因為朱允炆想讓吳高來抓捕自己,亦或者是協從抓捕自己。
從吉林城到三萬衛,這距離可太長了。
遼東都司的情況朱高煦清楚,頂多四千騎兵和七千馬步兵,剩餘全部都是步卒。
反觀渤海,只要朱高煦點頭,渤海能立馬拉出三萬馬步兵,以及五千餘騎兵,同時還能用上萬匹挽馬來拉拽火炮與輜重。
論機動性,整個大明沒有一個都司在畜力上有朱高煦這般富裕。
唯一的缺點,就是朱高煦一旦動用這些畜力,那吉林城可用於開墾的畜力便會減半,開墾速度也會大不如前。
對此朱高煦也十分無奈,為了贏,他必須這麼做。
只有打垮吳高,打進遼東,拿下遼東都司的儲備倉和常平倉,他才能進一步謀取山東。
唯有拿下山東,他才不會因為糧食短缺而害怕打持久戰。
這是擺在朱高煦面前的一個困境,不管是大寧還是遼東,這兩處地方都是吃糧的地方,而不是產糧的地方。
當地產的糧食根本不足以養活這塊土地上的人,所以只有拿下山東才能讓朱高煦解決糧食問題。
不過他想要拿下山東,前提是朱棣必須抗住南軍的進攻,為自己吸引足夠的兵力。
朱高煦這般想著,不多時便離開了雞西關。
翌日,在遼東兵馬與文林郎、劉武等人的注視下,吉林城內從軍兩年以上的五千老卒被調往北邊的肇州。
由於馬船都被朱高煦調去了黑水城,因此他們只能步行北上。
在劉武等人看來,吉林城瞬間變得空虛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支兵馬還未走遠,隨時可以調回,他們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對朱高煦動手。
不過即便如此,那文林郎也沒能忍住。
他在確定吉林城老卒調往北方肇州後便與朱高煦告別,高興踏上了返回遼東的道路。
沒了押送糧食的牽絆,他率三千軍民往遼東走時,只花了七天時間便返回了三萬衛。
得知他回來的訊息,吳高與鄭公智也將他召到了衙門內詢問。
“那五千兵馬真的被調走了?你確定?”
鄭公智詢問文林郎,吳高在一旁看著。
“確定調走了,下官當時派人跟著,親眼確定他們走出了四十餘里後才敢帶人南下。”
“南下那日時,卑職又派一隊塘騎去追尋,足足追了一百里都未見蹤跡,如此下官才敢放心返回。”
文林郎解釋完,鄭公智將目光投向吳高。
說實話,對於他們的陰謀詭計,吳高沒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朱高煦麾下軍隊的行軍速度。
“他們第一日行軍多少裡?是步行嗎?”
吳高詢問,那文林郎與鄭公智愣了愣,不知道吳高為什麼要詢問這種問題。
“人皆牽挽馬與乘馬,第一日卯時出城,午時休整時便已經走出四十餘里了。”
文林郎雖然不懂,但還是說了大致的情況。
只是他這情況一說出,對於知兵的吳高來說就頭疼了。
關於行軍《漢書》曾有過記載,其中對步兵行軍的情況闡述是“兵輕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
時代變遷,由於畜力增加,明代行軍速度已經提高不少,尤其是明初階段。
吳高節制三軍的情況下,他可以保證遼東的車步每日行軍六十里紮營食宿,晝夜兼程的話可以達到一百里左右。
只是眼下根據文林郎的描述,朱高煦麾下兵馬為馬步兵,僅三個時辰便行軍四十餘里,也就是說每日起碼能達到八九十里的行軍速度,晝夜的話恐怕能達到一百二十餘里,甚至一百五十里。
就這份行軍速度,一旦不瞭解渤海軍的人與之交戰,很容易就會被打出突襲。
想到這裡,吳高只覺得這事情更加棘手了。
他本就不贊同對朱高煦武力削藩,眼下朱高煦麾下馬步兵都能達到如此行軍速度,更別提騎兵了。
單拿去年在兀良哈禿城出現的那三千騎兵來說,如果自己要出關與之交戰,恐怕不一定能戰勝他。
“鄭御史,老夫建議還是暫緩對渤海的削藩之舉。”
吳高謹慎,他很清楚出關一旦失敗,那遼東將毫無抵抗,所以規勸鄭公智。
然而對於他的規勸,鄭公智卻十分不喜:“渤海行軍雖快,但我軍佔大義而渤海佔不義,若是拖下去,渤海從其餘地方穿插進入遼東,那才是災禍之舉。”
鄭公智說的確實有道理,因為這是齊泰的見解。
齊泰認為僅憑遼東都司不到四萬人的戰兵是很難守住漫長邊道的,因此必須主動出擊,哪怕交戰也要放在長春所和吉林城,避免戰火點燃遼東。
齊泰的想法是好的,可他對渤海軍並不瞭解,甚至吳高也是一樣。
今日只是從文林郎口中稍微瞭解了渤海的行軍速度,吳高便知道不能出關與朱高煦交戰,因此他對鄭公智規勸道:“老夫實話與鄭御史說了吧……”
“遼東都司有騎兵四千,車步一萬二,步卒兩萬三,論起行軍速度,騎兵僅能做到每日行軍一百二十里,車步兵八十里,步卒七十里。”
“眼下渤海據老夫所知,有騎兵三千,馬步兵起碼五千,剩下的八千之中興許還有馬步兵,也可能有車步。”
“單憑眼下五千馬步兵三個時辰行軍四十餘里,並且配有挽馬、乘馬的情況來看,他們行軍只落下我騎兵一些,卻比我車步與步卒快出一半乃至倍數。”
“老夫若是領兵出關,很容易在那長春所一帶遭遇突襲,一旦遭遇突襲,遼東全境危矣。”
吳高苦口婆心的分析著雙方實力差距,可對於鄭公智來說,他本就是黃子澄與方孝孺的人,眼下已經聽從了齊泰的建議,但吳高卻依舊阻礙自己,他心裡自然不舒服,因此沉聲道:
“眼下我軍身站大義,若是江陰侯不敢打,那便換劉都督前來吧!”
“鄭御史,您聽懂了嗎?”吳高也來了火氣,他說了半天的雙方差距,這鄭公智居然聽不懂。
要知道朱元璋欽定過明代文人科舉要考騎射與技擊與兵論,雖然不是主科,但起碼能培養出一個擁有基礎兵家學識的文官。
可眼下,自己說了半天,這鄭公智卻無動於衷,卻還要自己強行出兵。
其實吳高並不知道,鄭公智為方孝孺弟子,雖然在技擊與騎射不落他人,但卻不喜歡兵論,所以自然不知道兩軍一快一慢的差距。
“本御史也再說一遍,請江陰侯點齊兵馬,即日出兵!”
鄭公智以一種命令的口吻命令吳高,吳高牙關咬緊,可面對鄭公智卻無可奈何,最後他只能冷哼一聲:“此事我會上疏給齊兵部,但我也會出兵,只是削藩成否,那罪責在鄭御史不在我。”
對於齊泰,吳高還是可以信任的,畢竟齊泰督管了那麼多年的後勤,自然知道行軍速度快慢對於帶兵打仗的重要性。
因此只要奏疏交上去,吳高相信自己應該無礙,倒是鄭公智恐怕要被彈劾下獄了。
“不勞江陰侯費心!”看著吳高撕破臉皮,鄭公智也冷哼一聲,帶著文林郎離開了三萬衛衙門。
二人剛走,一個同樣四旬出頭的將領便從衙門外走了進來。
他看到吳高那不好看的臉色,當即便知道了吳高恐怕與鄭公智起了衝突,因此詢問道:“怎麼了?”
“那鄭公智要我強行出關,我不願意,他便拿陛下來壓我。”見到來人吳高也寬鬆了一口氣,講出了自己的難處。
此人是長興侯耿炳文次子耿瓛(huán),跟隨耿炳文從軍二十餘年,劉真調來時,他也被調來遼東擔任,官職為都督僉事。
“為何不能出兵?”耿瓛還不知道情況,因此詢問。
見狀,吳高便與他說了渤海軍的行軍速度一事,聽後的耿瓛臉色也漸漸凝重,附和道:“你說得對,確實不能出關去。”
“若是渤海只有這五千馬步兵還好說,若是再多些,恐怕我大軍出關,難以返回。”
“只是現在不得不出關了。”吳高氣憤,同時嘆了一口氣。
耿瓛見狀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附和道:“我也與你一同寫奏疏交給陛下,希望陛下能知道渤海與其它諸藩不同。”
“只是這出關,你準備怎麼走?”
“只有快人一步先抵達長春所,隨後控制長春所的那一千軍戶,進而再北上等待那鄭公智成敗。”
“若是其失敗,你我佯裝救援,隨後撤走便可,決不能與渤海郡王在關外交手。”
“確實!”耿瓛贊同道:“關外地形你我雖熟悉,但自然熟悉不過渤海郡王。”
“眼下他軍快而我慢,若是還在關外交手,恐有失。”
吳高點頭,說出自己準備應對鄭公智削藩失敗的謀劃:“若是鄭公智失敗,我退回三萬衛死守,同時向大寧求援,你前往遼南,戰事若不順,你即可焚燬遼南糧食,切不可讓渤海郡王得到。”
“還未打,你便言敗,這不是你的性格。”耿瓛聽著吳高的話,心裡有些不服氣。
“雖然不應該如此,可我……”吳高嘆氣搖搖頭,他總感覺朱高煦的手段不止是行軍速度快。
他回憶了當初在兀良哈禿城時朱高煦見面的情況,現在仔細回想,當時他似乎就有些不對勁,常常觀察各軍兵馬。
此外,他與燕王的關係,在某些日子中也有些僵硬,難不成……
吳高謹慎多智,正因如此他現在回想到兀良哈禿城時的情況時,只覺得當時朱高煦興許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如果他真的知道,那恐怕他儲備的糧食會比自己預估的還要多。
遼東雖然軍堡遍地,比關內城池穩固,但說到底遼東無法自給自足,一旦朱高煦突入遼東腹地,那軍戶們就無法正常耕種,除了遼南四衛與遼東諸衛,其餘遼瀋及三萬衛都將在朱高煦馬蹄之下。
自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哪怕守不住遼東,也要教他討不了便宜。
遼南的糧食,要麼運走要麼焚燬,總之決不能留給朱高煦。
一旦沒了糧食這後顧之憂,那他就更難對付了。
吳高緩緩抬起頭,看向了那晴朗的天氣。
“希望那鄭公智慧成功吧……”
《明世宗實錄》:“四月末,高與瓛謀事,言上不可與為敵也,故當死守,勿與公智謀。”
《渤海紀事本末》:“四月,上調兵肇州北巡,公智與高謀曰‘吉林空虛,此為削藩之機也’,翌日遂出兵三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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