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二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4章 天子不豫,靖難攻略,北城二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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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嗶……”

四月下旬,當刺耳的木哨聲在兀良哈草原上回響,擁軍近十萬,民夫十餘萬的隊伍正在一路向北行進。

由於去年與前年兩次北巡備邊獲得了大量挽馬,眼下的明軍幾乎是以每小旗配置挽馬車一輛、民夫一人的配置進行的這次北巡。

這樣的富裕仗,除了當年的藍玉外,還真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到。

當然,二十餘萬人的隊伍十分龐大,很容易被察覺,因此從他們開拔走出全寧衛後,草原上的兀良哈人便開始紛紛北撤。

經過兩次沉重打擊,兀良哈內部再也沒有‘敢戰’的聲音。

男丁減半,牛羊銳減的日子讓他們許多人都不敢靠近遼河上游,只能遠遠的放牧。

因此,北巡大軍一路北上,並沒有發現兀良哈人。

從四月十九出兵到如今四月二十五日,一連七日都在安穩趕路,北上四百餘里。

這樣的作戰方式,讓朱棣倍覺無趣,除了制定行軍路線外,其它的旁枝末節紛紛交給了郭英與楊文等人。

與他遭遇相差不多的還有朱高煦,他從四月十五自肇州出兵,一連十日都沒有遇到任何一部兀良哈人。

由於走的是水路,比朱棣快了太多,因此朱棣才剛剛抵達徹徹兒山時,朱高煦便已經抵達了原定的會師地點。

他沒有在這裡停留,只是留下了一百兵馬紮營後,便帶著剩餘兩千九百人直撲兀良哈城。

“果然,這哈剌兀是被打怕了,今年居然連糧食都沒有種就跑了。”

兀良哈禿城外,朱高煦下馬蹲在田間,看著沒有被開墾過的兀良哈禿城四周田地,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王義一身甲冑伴他左右,被朱高煦賜名的甘越則是與其它幾名千戶官、百戶官站在一旁。

見朱高煦起身,甘越也上前作揖道:“殿下,那哈剌兀恐怕已經放棄這兀良哈禿城了,他們應該在兀良哈禿城屯墾。”

大半年的時間,甘越在肇州城的衛學學了官話,雖然說的不流暢還帶有口音,但起碼能聽懂。

王義聞言也作揖詢問:“殿下,我們要追嗎?”

“不必。”朱高煦否決,同時看了一眼兀良哈禿城:“留兩千人在兀良哈禿城的四門修建防禦工事,剩餘的弟兄進入城內清掃城池,我父親他們應該還要十來天才能抵達兀良哈禿城。”

“那我們接下來……”王義詢問,朱高煦則是看了一眼四周。

眺望那滿眼綠色的兀良哈草原,他淡然道:“就當休息吧。”

“是……”聽出了自家殿下不想追擊的意思,王義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按照朱高煦交代的去將每一件事情辦妥。

接下來的幾日,王義按照朱高煦交代的,帶領三千騎兵散佈四周,提防哈剌兀南下,等待朱棣大軍抵達兀良哈禿城。

只是唯一讓王義擔心的,就是朱高煦這些日子沒有再出面管理任何軍務,只有在吃飯時才偶爾露面。

或許是因為擔心,所以他還詢問了朱高煦是否不舒服,但朱高煦只是搖頭,沒有過多回答。

見狀,王義只能讓朱高煦有事召他,擔心的轉身離去。

站在木屋門口,朱高煦看著離去的王義,只是輕嘆一口氣,卻不能說什麼。

他在等待,等待朱棣北上抵達兀良哈禿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家爺爺會在五月初生病,而這一次的病情將是他所遭遇的病情中最為嚴重的一次。

之後,自家爺爺會八百里加急召自家父親南下,但自家父親在抵達淮安時便收到了自家爺爺駕崩的訊息。

不過,這段史料由於朱棣靖難成功後的刪減修改,因此很難證明是真的。

單從朱高煦自己對老朱的瞭解來看,老朱哪怕真的召朱棣南下,恐怕也只是託孤,而不是後世部分人所想的傳位。

“您若是傳位,那該多好……”

站在木屋門口,朱高煦抬頭看了一眼那刺眼的陽光,站了許久後起身走回了木屋之中。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在朱高煦的忐忑中,很快邁入了五月。

此時朱棣的大軍距離兀良哈禿城還有二百餘里的距離,而如朱高煦預料的一樣,南邊的朱元璋情況並不好。

時間進入五月後,按理說正直盛夏,疾病應該減少才是。

可就在五月初四,朱元璋生病了……

“嗯——”

應天府紫禁城乾清宮內,當嗚咽哼唧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一股濃濃的湯藥味也幾乎灌滿了整個乾清宮。

跪在拔步床前,朱允炆與朱高熾二人正在朱元璋的眼前處理奏疏,倒是朱允熥坐著矮凳在拔步床前,服侍著他吃湯藥。

他雖躺在床上,身體各處都酸脹痛麻,可時不時還能在朱允熥的攙扶下起身下地活動。

“爺爺,您小心些……”

看著朱元璋顫顫巍巍活動的模樣,朱允炆臉色複雜的起身提醒著他,朱高熾也聞聲看了過來。

只是面對他們的話,此時的朱元璋沒有了平日的威嚴,反倒是有說有笑的開口:“人說聖人也難過七十三與八十四,可朕如今才七十有一,起碼還有兩年奔頭,你們擔心個甚。”

他有說有笑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一點兒有病的樣子。

在朱允熥的攙扶下,他坐到了朱允炆的位置上,翻看著朱允炆處理的那一件件政務,時不時點頭微笑,十分滿意。

放在以前,朱允炆的許多政策他是很不喜歡的,可自朱高煦的出現後,朱允炆也開始改變了起來。

他開始學習朱高煦與朱元璋的理政思路處理奏疏,因此自然能討得到朱元璋開心。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執政的政策,並不是他真的想要實施的政策。

這些政策,都只是自己裝給自家爺爺看的罷了。

他的複雜,也是源自自己所想政策得不到朱元璋支援罷了。

在他看來,他現在不是在做自己,而是在模仿朱高煦,在做自家爺爺喜歡的事情。

這樣每日偽裝的日子,讓他很疲憊……

“好…好…好……做的不錯。”朱元璋笑呵呵的看著那一份份奏疏,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朱允炆。

或許這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很難挺過今年,因此他再度詢問起了朱允炆:“當初高煦的削藩論,你可還記得?”

“記得……”聽到自家爺爺提起朱高煦的那篇《削藩論》,朱允炆心裡生出不滿,但表面依舊偽裝著。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

朱元璋緩緩點頭,同時看向一旁的朱高熾:“高熾,高煦的削藩論,你覺得如何?”

這是多年來,朱元璋第一次詢問除朱高煦以外的藩王之子關於《削藩論》的看法。

他之所以選擇朱高熾,是他覺得朱高熾或許是諸子之中除朱允炆與朱高煦、朱有燉外,少有的賢才。

“孫兒覺得,高煦的《削藩論》若是要執行,那天下應該沒有誰會不服。”

朱高熾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這也是除了秦晉週三藩以外,大多數藩王的想法。

畢竟按照朱高煦的《削藩論》來說,這政策根本影響不到眼下藩王們生前的生活,他們依舊有兵馬和錢財。

至於他們死後護衛、莊田都要被諸子均分,他們也並不是很擔心。

洪武年間的藩王本來就是一個大號的衛指揮使,只要給他們榮華富貴和部分權力,沒有人會想著造反。

朱高煦的《削藩論》出現後,除了朱棡與朱樉外,幾乎沒有人不舒服,這其實就代表了藩王們的態度。

大家都知道要削藩,如今朱高煦的《削藩論》擺到了明面上,它能保障藩王們的生活和地位,那就沒有必要反對。

正因如此,朱元璋才會讓朱允炆記住朱高煦的《削藩論》,因為這條路是最好走,也是最不容易引起動亂的。

“允炆,聽到了嗎?”

朱元璋的聲音再度響起,目光直插朱允炆。

顯然,他剛才詢問朱高熾,為的就是讓朱允炆知道藩王們的態度。

“孫兒,聽清楚了。”

朱允炆低頭作揖,朱元璋見狀示意他上前,待他走到近前後,朱元璋才繼續交代道:“伱若繼了大位,當好好待你的叔叔與弟兄們。”

朱允炆聽完後,張嘴想問點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只能回應:“孫兒知道了。”

“好…好…好……”

朱元璋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後在朱允熥的攙扶下,躺回到了自己的拔步床上。

望著躺下的朱元璋,朱允炆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為了整理心情,他將身心投入到了那一份份奏疏上。

倒是在他處理奏疏時,朱高熾這個在武英殿內待了三年的燕世子,也心情凝重了起來。

當然,他並不是因為擔心朱允炆削藩而難受,而是因為朱元璋。

與朱元璋相處的這些年,他可以感受到自家爺爺對自己的關愛,儘管或許在他眼中,自己不如高煦,可他還是將燕世子的位置給了自己。

為了避免兄弟鬩牆,他還讓高煦出走就藩,杜絕了燕府內鬥擴大。

一想到他那滿頭白髮,朱高熾便忍不住鼻頭一酸。

難受之餘,他心中更是想到了朱高煦:“不知老二與父親知道這訊息後會如何……”

“殿下千福安康!!”

在朱高熾想到朱高煦的時候,朱高煦也在幾乎同一天等到了朱棣的二十餘萬人馬。

他率領數百騎兵出城十里,在一字時後便見到了朱棣與朱權,並見到了郭英、劉真、平安等熟人。

“小子,拜見父親、十七叔、嶽祖父……”

翻身下馬,一身鴛鴦戰襖的朱高煦對著眾人作揖。

他並不認識朱植,所以沒有貿然稱呼。

“好小子!倒是高大了不少!”

朱權與朱高煦並肩作戰過,十分佩服他,因此第一個翻身下馬,將他扶起來的同時,不由得感嘆了一下他的樣貌。

十九歲的朱高煦,已經接近身體的完全成熟了,那幾近兩米的身高,以及衣服下那鼓起來的身材,給人的壓迫感不言而喻。

饒是平安與楊文、劉真這種身經百戰的勇將,在下馬與朱高煦對視時,都會本能的覺得他十分危險。

當然,他的身材並不像後世健身者一樣看上去那麼誇張,不然以郭琰的小身板,恐怕新婚之夜就是絕唱了。

“哈剌兀跑了嗎?”

朱棣滿腦子都是在想著怎麼打仗,雖然對於朱高煦生得魁梧高大十分高興,但他更關心哈剌兀的去向。

“應該跑到兀良哈山去了,父親不如在這裡先紮營,派出塘騎打探哈剌兀奔逃方向。”

朱高煦開口建議,可朱棣卻在他開口建議的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

透過朱高煦前幾次出兵作戰,他很早就意識到了朱高煦比他還要了解關外和漠東,因此如果哈剌兀真的北逃了,那朱高煦根本不需要派出塘騎,他完全猜到哈剌兀逃走藏身的地方。

這一刻,他腦中響起了姚廣孝的那些話。

“陛下時常將你提在嘴邊,倒是你與琰兒婚娶兩年有餘,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朱棣還在想朱高煦的變化,可郭英卻沒想那麼多,他與朱高煦雖然也要避免親近,但那是公事上,家事還是可以聊聊的。

“這個……”朱高煦輕笑,他總不能說自己才碰了郭琰沒多久吧,因此只能含糊其辭:“還是小子忙碌了,這次北巡過後會抽出時間來陪王妃的。”

“那倒不必,大丈夫就應該將心思放在功業上。”郭英說罷,也轉頭看向了朱棣:

“殿下,現在要紮營嗎?”

“紮營,派出塘騎搜尋哈剌兀蹤跡。”朱棣沉聲開口,態度比起見到朱高煦前,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末將領命!”郭英沒能察覺,所以在應下軍令後,便開始與楊文節制大軍向兀良哈禿城紮營而去。

“城內已經清掃乾淨,同時為軍中諸將備了休息的木屋,父親請……”

眼見朱棣按照自己所建議的去做,朱高煦也側過身子,示意朱棣往兀良哈禿城而去。

朱棣心中有太多好奇,但他並沒有把朱高煦想的很壞,只是覺得自家老二或許是有事情要與自己說。

他回身上馬,帶著全軍半數指揮使以上的武官前往兀良哈禿城內休息。

這些武官都有自己的親隨護衛,朱高煦私下看了看,估算著應該有一千人左右。

“可以控制……”

知道了這群武官攜帶的親隨護衛數量後,朱高煦心思稍安。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兀良哈禿城的南門處。

只見碎石夯土壘砌起來的兀良哈禿城門口被渤海軍修建了塹壕、羊角牆等多重守城工事。

城內外,兩千多被召回的渤海軍正在班值。

在進入城內,路過城門口的時候,北巡諸將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渤海軍兵卒與己方兵卒的不同。

他們長得不算高,但十分敦實,身材也堪稱魁梧,比諸多武官的親隨護衛都要強壯些。

這樣的兵卒,引得不少武官眼前一亮,朱棣也毫不吝嗇的誇讚:“你這些兵選的不錯,練的精銳。”

“高煦你這次帶來了多少兵馬?”朱權也跟著開口詢問,諸將紛紛豎起耳朵。

在他們看來,在關外毫無節制的朱高煦,理應帶來了足夠多的兵馬,少說也得有個六七千才對。

只是出乎他們的預料,面對朱權的詢問,朱高煦卻輕笑回應:“三千”

“三千?”不止是朱權,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包括了朱棣。

他們不敢相信的看向朱高煦,似乎覺得朱高煦此舉不像是參加這次北巡備邊,反而像是出塞燒荒。

面對他們的目光,朱高煦也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這次北巡不會有繼續北上並建功的機會。

只是這件事,他不能與眾人說。

頂著那些目光,他帶著這一千人走進了兀良哈禿城內,並讓王義帶著武官們去休息。

至於他自己則是在朱棣的帶領下,與朱權等人前往了兀良哈人的議事大木屋中。

走進那木屋裡,朱棣當仁不讓的走上了高位坐下,朱高煦則是選了右首第三的位置坐下。

接著,朱權坐在了第二位,第一位則是由一個和朱權差不多的人坐下。

在他坐下的時候,朱高煦就知道了這人是朱植,因此對其作揖稱呼,不過朱植只是輕笑頷首,隨後便回頭等著朱棣發言。

叔侄二人的互動只是木屋內的小插曲,期間跟隨走進木屋的郭英等武官也紛紛尋了位置坐下。

這其中,郭英坐左首第一位,其次是幾張朱高煦不熟悉的面孔。

劉真與平安坐在了第五和第六位,顯然地位低於前面的四人。

不出意外的話,第二位應該就是眼下的北平都司總兵官楊文,其次是卜萬,吳高。

在朱高煦打量他們時,木屋內又走進了幾人,分別是朱高煦熟悉的朱能、丘福,以及上次吉林之戰未能見到,存在於前身記憶中的張玉。

三人見到了朱高煦,紛紛點頭示好,並坐在了他身後的三個位置。

一時間,殿內便坐下了連帶朱高煦在內的十三人,這十三人,也基本就是能參與會議的藩王、將領了。

“俺爹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那就是最好這一次就把兀良哈這群娘賊趕去漠北,然後讓俺家老二在漠東興屯墾,如此才可保護大寧與遼東轉兵為農。”

朱棣的發言,還是一如既往的鄉土氣息十足,儘管已經在記憶和現實中聽了多年,可每次傾聽,朱高煦都覺得挺有樂子的。

“俺已經派了塘騎搜尋哈剌兀他們的蹤跡,一旦搜尋到了蹤跡,便要大軍北上,教他們知道俺們漢人的厲害。”

“眼下到了兀良哈禿城,便以此城作為糧草存放的地方,十五弟與吳高你二人留守看守糧草,十七弟與老二你們兩人各自戒指本部騎兵,保護民夫運送糧草給大軍。”

“這次出兵,武定侯與平保兒率全軍兩萬三千馬步兵作為前鋒,俺與朱能、張玉、丘福作中軍,楊文與劉真、卜萬你們做後軍。”

“是!”聽著朱棣的安排,眾人皆沒有什麼異議。

郭英雖然老邁,但他當年可是與王弼一同搜尋北元,併成功搜尋,直搗元廷,創造捕魚兒海大捷的兩位先鋒之一。

別說眾人,便是朱棣自己都不敢質疑郭英。

搞後勤的功勞低,讓升無可升的朱高煦、朱權、朱植來做正好,而吳高則是因為與諸將關係不好,即便放在兀良哈禿城也沒事,反正只要戰事結束後,把功勞給到位就行。

中軍都是燕府的人,方便朱棣自己指揮。

後軍是剛到北方的楊文,以及連續兩年立功,很難升賞的劉真和卜萬。

可以說,朱棣的安排不管是在軍事上,還是在人情世故上都拿捏的十分到位。

單說這一手,就足夠朱高煦好好學學了。

“這老頭,果然心眼不比我少多少。”

朱高煦聽著朱棣那一口一個俺的自稱,只覺得他十分腹黑。

在他這麼覺得的時候,朱棣也繼續安排著行軍路線和三軍佈置,不過這些東西朱高煦都沒有認真聽,因為他知道這次北征也就到此為止了。

因此當所有事情說完後,隨著眾人退場,朱高煦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離去的意思。

朱棣也看到了朱高煦的舉動,因此在眾人離場後,他走下主位,坐到了朱高煦旁邊。

“老二,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與俺說?”

朱棣那梭黑的臉一笑起來,頓時露出兩排大白牙,看上去人畜無害。

就這演技,難怪前身會被他一個個大餅給套牢,畢竟誰會懷疑這麼個‘憨厚’爹呢。

不過,前身是前身,自己是自己。

這輩子,自己可不會再吃這大鬍子的大餅了,因此他坦誠布公的詢問朱棣:“父親北上前,可有從京城收到了什麼訊息?”

“訊息?”朱棣愣了愣,想到了自家父親給自己寫的家書,於是笑道:“你爺爺倒是給俺寫了家書,叫俺好好看著弟兄子侄們,好好防備北邊的胡兵。”

“父親沒有多想嗎?”朱高煦轉過身來,與朱棣四目相對。

“想什麼?”朱棣還真沒多想,畢竟自家父親安排的事情,他向來是按部就班的聽話安排。

面對朱棣那不知是真是假的表情,朱高煦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凝重著開口:“可是兒子得到訊息……”

“爺爺,怕是快不行了……”

《明太祖實錄》:“閏五月,上不豫,召建庶人與侍郎黃福、尚書鬱新,言天下未安,當以燕王如成周之周公,不可輕慢也。渤海才智克勘,安治黎民,善用之”

《渤海紀事本末》:“閏五月丙辰,上與太宗會獵兀良哈禿城,入殿交言,太宗不悅而出。”

《明世宗實錄》:“閏五月,上北巡備邊破兀良哈禿城,太宗率兵抵,入城大喜,與淇國公、成國公言,世子羸弱,不似二子類我,若世子不堪,爾等俱當以二子為主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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