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二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9章 另尋他路,靖難攻略,北城二千,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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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老朱殺狠點,這樣以後我和我爹能少殺點……”

坐在箭樓的石階上,朱高煦吧唧嘴巴,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平心而論,歷史上的南北榜案,老朱殺的真的不算狠。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等朱元璋去世以後,雖說建文年間再也沒有人搞南北榜了,但那是因為一甲二甲幾乎被南方人包圓所至。

朱棣倒是花了大力氣整頓,又是遷都、又是在北方大辦官學,總之能增加北方文風的事情,朱棣都辦了,因此他在位的中後期,北方士子在進士名額上的佔比一直不低。

然而還是老生常談的話題,歷史到了朱高煦那好大哥和好大侄子在位後,局面立馬就開始了崩壞。

從洪熙到崇禎年間,明代二百餘府中,出進士最多的前十府內,北方僅有西安和開封上榜,其餘八府皆出自江南,排名第一的蘇州府,更是走出進士八百九十四名。

明代兩萬四千多名進士中,南直隸與浙江、江西三地便佔據一萬三千餘位,

這樣的局面,說是江南把控朝堂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嘉靖挑撥離間,讓南人陷入內鬥,說不定南人會一直把控朝堂。

雖說這樣的局面,有利於大明持續走下去,但那是在王朝末期,而不是初期。

江南文人團結,對中晚明有好處,但對明初卻沒有一點好處,因為明初的大明需要不斷從江南調撥財政去支援北方,南人過於強勢,就會影響北方北方休養生息,繼而反哺南方的計劃。

“您多殺些,孫兒日後才好遷都啊……”

想到江南的抱團,朱高煦忍不住感嘆一句。

在他看來,遷都北平是必要的。

從地理位置來說,北平是一個臨海的地方,在京杭大運河開通後,從北平到天津可以走陸路,也可以走水路,距離不超過三百里。

這樣的距離,比巴黎到勒阿弗爾還要近,可以支撐國家進行海上運動。

加上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東有遼東半島和膠東半島、皇城群島為前沿,北有燕山作為防禦陣地,可以說不管是從海上還是陸上來說,放在十九世紀前,北平擁有充足的戰略縱深。

這塊地方,比起南京來說,不管是從陸上還是海上,都要安全許多,更適合成為首都。

如果說地理位置和軍事只是其中的兩個原因,那政治和經濟上,遷都北平都是一步好手。

不管在什麼時代,都城都是一個吸引人口,發展經濟的金字招牌,明代也不例外。

立國都於南京,並不能對南京周邊的經濟形勢做出多大提升,反而會增加就業困難。

原本江南就人口稠密,還把國都放在江南,那隻會讓江南進一步的虹吸全國人才與人口。

在後世,經濟發達的省份往往要給經濟落後省份轉移支付,因為這樣能幫助落後省份提升經濟,幫助落後省份。

當然,這其中原因也有經濟大省從落後省份平價甚至低價從落後省份買走資源來發展自己的問題。

同樣的道理,放在古代也一樣適用。

現代的資源是鋼鐵、人力、糧食等資源,古代的資源也是這樣。

江南文人自私的覺得自己在養活江南以外的所有省份,但如果沒有這些省份運送來的糧食、鋼鐵、煤炭和各種資源,江南也不會發展的如此快速。

坐在那個位置上,朱高煦就得考慮平衡各地區的經濟差異,而將經濟發達地區的財富轉移支付到經濟落後地區,幫助經濟落後地區建設,這還只是最基礎的一點。

從江南撥錢糧支援北方,長期下來江南人不滿,那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定都在北方,尤其是北平這種經過蒙金戰爭之後的經濟落後地區。

這麼一來,先不提可以從江南虹吸人口,單單用稅收的形式,把江南的財富源源不斷的透過京杭大運河運往北平,然後再經北平將南方財富分配到周邊的河北地區,就足以幫助河北經濟恢復。

朱高煦沒有記錯的話,洪武八年的北平城人口只有十四萬人,但自從朱棣自南京遷都北京後,隨著移民政策和從仕的人不斷遷移,到嘉靖後期,北京城人口已經達到了近七十萬人的程度。

如果加上駐京的軍人及家眷以及居於皇城內外直接服務於宮廷的人員,嘉靖後期的京城人口基本達到八十五萬人。

一個遷都的舉動,瞬間讓北平從一個邊城重城,變成一個僅次於南京城的繁華大都,河北一帶文風開始興盛。

這一舉動,對於歷史程序來說,無疑是在走向好的一方面。

唯一值得詬病的一點,就是朱棣之後的皇帝,除了成化以外,幾乎沒有幾個皇帝對北直隸進行大規模的屯墾和經濟建設。

明代的河北因為人口僅有後世的五十分之一,所以土地上的水資源豐富,例如三角澱、白洋淀、五宮澱等後世變小或直接消失的湖泊都存在這個時代。

許多斷流的河水,在這個時代也到處都是。

然而就是良好的耕地資源,明代除了朱元璋和朱棣、朱見深外,居然沒有一個皇帝搞過大規模的開墾行動。

北直隸的耕地潛力只要被開發出來,那完全可以供養二三十萬軍隊,但河北耕地潛力直到明末也沒全部挖掘出來。

種地嘛,這個朱高煦最擅長了。

這般想著,朱高煦再度翻了翻前面的《邸報》。

南北榜案固然是今年的頭等大事,但這案子終究牽扯不到朱高煦頭上。

他想要看看南邊還有沒有什麼與他有關的事情,不過與他有關的他沒看到,倒是在前面翻看到了老朱遷移天下富民的訊息。

瞧見這一訊息的時候,朱高煦愣了愣,瞬間就將這件事與剛剛發生的南北榜案串聯在了一起。

遷移天下富戶,說的好聽些是富戶,說的不好聽些就是豪強,畢竟以七百畝為標準來恆定的富戶,那可不是簡單的百姓。

以當下的田地產量,即便是北方的七百畝,那也能在納稅後產出最少六百石,摺合二百貫錢。

在當下普通百姓一年只有八九貫,多則十餘貫的年代,這二百貫的年收入,足以撐起一個規模不小的家族,更別說這還只是一戶人家的年收入。

從秦始皇遷移六國貴族入關中開始,但凡雄才大略的君王,都會對天下的豪強做出相應的制裁。

西漢的陵邑制度和後來隋、唐遷移豪強入關中、洛陽都是一個道理,而老朱這個喜歡漢唐風氣的皇帝,自然也不會漏學這一手段。

在朱高煦看來,雖說老朱之前已經進行了幾次遷徙富民的手段,但那是之前,不是現在。

老朱能在之前順利的遷徙天下富戶,是因為他的老班底足夠強大,而且淮西勳貴和江南、浙西的文人並不對付。

可是伴隨著淮西勳貴瓦解,江南和浙西的文人沒有了敵人,加上老朱年老還經常生病,他再這麼做,自然就有人不滿了。

這個道理,也可以用在為什麼朱棣能遷都這個問題上。

前者有淮西勳貴,後者有靖難元勳,這兩個政治集團,是老朱和朱棣進行政策改革的中流砥柱。

槍桿子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一旦槍桿子脫離了自己的手,那敵人見你沒了槍,自然就敢對你吆五喝六了。

只有把槍頂在他們腦門上,亦或者別在自己的腰間,讓這群人隨時隨地都能看得到,他們才會老實安分。

這麼一想,朱高煦看了一眼箭樓的門口。

這槍桿子,他也得有……

這麼想著,朱高煦開始繼續翻閱《邸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除了南北榜案,今年的西南也會陷入戰爭,被大明打服的麓川將會爆發內鬥,繼而影響到西南局勢。

如果麓川真的爆發內鬥,那它或許能繼續牽制住徐輝祖他們。

只可惜,朱高煦翻遍了前面的邸報,也沒有看到關於麓川的訊息。

雲、桂、川、黔和湖廣南部地區倒是爆發了數量不少的叛亂,但都規模太小,連一府之地都難以波及。

“不對啊……”

摸著光禿禿的下巴,朱高煦心想麓川內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南將星的沐春也是因為在平定麓川內亂的過程中染病,在戰後不久病卒軍中。

論心,朱高煦不希望沐春死,但論跡,沐春不死,對靖難沒有好處。

沐春可不是他那個弟弟沐晟,他可是軍政一手抓,解決了明初西南主要土司,並且打崩了麓川的人。

即便不談軍政,單論同時代人對兄弟二人的評價也是差距極大。

洪武年間的文臣武將把沐春與唐代的李晟、李愬對比,而評價沐晟就是一個仗打得不錯的將領。

沐春是切實可以指揮兵團級作戰,並且連戰連捷的人。

從十七歲參軍,到三十六歲病卒,十九年金戈鐵馬裡,他未曾嘗過一次失敗,優秀到連老朱都對群臣說“這是朕家的孩子”。

這樣的人如果活著,恐怕率領雲南兵團出雲南參加靖難的人就不是何福,而是他沐春了。

想到這裡,朱高煦有些牙疼,但他仔細一想,如果沐春能繼續活下去,那拋開靖難之役來看,這對大明朝和自家父子是極好的事情。

沐春要是活著,那不管之後滅安南,深入緬甸,沐春都能一手操辦,並且肯定能打的很好,大明在西南的版圖將會更進一步。

如此一來,朱能不用南下了,自然也不會在廣西水土不服而病卒,朱棣手下能用的中生代將領自然也就更多,不管是對付北邊還是收拾西北,都將更加遊刃有餘。

“真難啊……”

朱高煦想到這一切,就有些頭疼,並進而想到了自己的遭遇。

他拿起先前的擢升名冊,再次開啟好好看了看。

相比較剛才的匆匆忙忙,這次他看得極為細緻。

自己手下的幾個千戶,只有王義和孟章沒有被調走,剩下的幾人不是和張純一起被調到廣東的神電衛,就是和林粟一起被調到開平五衛。

林粟成了指揮使,其它的幾個千戶則是最低也成了指揮僉事。

軍中,參與了那一戰的十七個百戶,也有不少人被調往天南海北,基本都是擢升為千戶。

原本朱高煦還有些頭疼,可當他看到這群人去的方向時,他不免表情有些古怪。

“這擢升是誰弄的,怎麼……”

一時間,朱高煦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本擢升名冊。

將他手下包括張純在內的三名千戶,七名百戶調到南方倒還沒什麼,像是傅讓和林粟,以及剩下的人被調往遼東、北平和大寧,這才是朱高煦沒能繃住的地方。

看完了他們被調的地方,朱高煦都覺得是不是老天在幫自己忙。

只是幾個呼吸,朱高煦不僅沒有了前面的苦惱,反而想偷笑。

他下意識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而這時外面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殿下!”

只是一聲,朱高煦便聽出了這是王義的聲音,弄的他連忙憋回笑容。

“殿下,我聽說朝廷要把我們調到南邊去,這是不是真的!”

“對啊,我們可不去,這剛分了田地呢!”

“呸!徐蠻子你嘴裡吐不出好話來,什麼叫分了田才不去,是殿下不去我們就不去!”

“對對對對!是我說錯話了……”

朱高煦剛剛憋回笑容,王義就帶著幾個千戶和十幾個百戶闖入了箭樓之中,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朱高煦。

他們嚷嚷著自己的想法,朱高煦則表情複雜。

他很想笑,因為五軍都督府幫了自己的忙,可是面對眾人義憤填膺的模樣,他知道自己不能笑,而是應該要裝的傷感些。

兩種情緒摻雜,弄得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殿下…您…沒事吧?”

王義瞧著自家殿下那古怪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詢問。

倒是朱高煦這廝,被王義這麼一說,立馬就吸了吸鼻子,假裝剛才難過。

“唉……”他故意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你們之中有些人離開吉林城,但這是為了你們的前途和前景。”

“吉林城終究只有六個千戶,兩個指揮僉事和一個指揮使,位置有限。”

“這次你們得了功勞,該擢升調遷都是應該的,不要做小女兒姿態。”

朱高煦搖頭晃腦的說教,同時也拿出那本名冊遞給了王義:

“你把這個給弟兄們看看吧,要走的不用擔心田地的問題,分給你們的田地不會收回,若是你們要販賣,我按照北平的地價回收,若是你們不願意販賣,願意把家人留在這裡耕種田地,亦或者要僱人幫忙種,那我也絕不阻攔。”

“殿下,末將不是那意思……”聽到朱高煦的話,前番嚷嚷著分了地的千戶徐晟便紅著臉解釋了起來。

朱高煦見狀上前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總之你們先看看自己被調到什麼地方吧,看完了說說想法,要賣田還是租了田地給旁人種,這些都由你們做主,想好之後告訴王義就行。”

“放心,你們還有起碼三個月的時間來想,年末去南京城述職就足夠了。”

說清楚了一切,朱高煦也走出了箭樓,並在同一時間看到了站在馬道上與亦失哈聊天的楊彬。

朱高煦朝他們走了過去,那楊彬見到了他,隔著老遠便作揖唱聲:“殿下千福!”

“好了,不用弄這麼多禮節,比起祝賀,我更想知道你帶來了多少東西。”

朱高煦抬手製止了他,並說起了正事。

對於楊彬的出現,他並不覺得奇怪,因為王義正是他派去南邊護送楊彬和糧食北上的人。

王義都出現了,這說明他護送的楊彬和糧隊也應該抵達了,因此朱高煦在詢問楊彬的同時,往城外看了去。

果然,在雞西堡的城外,數千輛挽馬車和渤海、遼東兩軍的幾千士卒正在等待入城。

“殿下賢明……”楊彬笑呵呵的起身,隨後說起了這次他帶來的東西:

“去年草民回了南邊後,就開始張羅買糧,今年正月中旬便在登州、萊州各屯了二十幾萬糧食。”

“二月開春後,草民僱船北上,到三萬衛等了快兩個月,才等來了王千戶的隊伍。”

“這次的四千輛挽馬車,一共運來了三千石豆料、五萬貫錢和五千餘石糧食,路上給挽馬吃了四百二十七石豆料,運抵的是……”

楊彬還想詳細的說下去,朱高煦卻抬手示意他可以了。

見狀,楊彬不再具體彙報,朱高煦也看向了一旁的亦失哈:“所裡的挽馬,明日準備準備,都跟著王義往南邊去,趁早把糧食運回來。”

“是”亦失哈頷首,朱高煦也再度看向楊彬:“現在三萬衛那裡有多少糧食屯放,南邊還有多少運來,你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麼難事?”

朱高煦一連三問,都在楊彬意料之中,他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回殿下,三萬衛還屯著三十七萬四千餘石糧食,南邊還有十二萬石糧食準備起運,剩下還有七萬餘貫錢在下面的糧商手上,他們還在南邊收糧。”

“不過草民得給殿下提個醒,那就是糧食可能會比預期的少。”

楊彬如此說,便看到了朱高煦皺眉,因此他連忙解釋道:

“這糧食比預期少的原因,主要還是運糧來北邊,路上遇到了不少攔吃卡要的胥吏,路上被這群胥吏貪墨了一些。”

“此外,今年年初開始,北邊的不少衙門都在屯糧,草民不敢大張旗鼓的與他們爭搶,便只能高價在鄉鎮上收了些糧食。”

說到這裡,楊彬還特意提起了周興:“對了殿下,去年草民南下時遇到了周總兵。”

“正因為周總兵給草民開了邊關輸中的文牘,草民才能在內地如此購糧而不引起朝廷注意。”

“周總兵嗎?”朱高煦倒是詫異周興居然會幫楊彬,但仔細想想,與其說是幫楊彬,倒不如說是幫他朱高煦。

周定的事情可大可小,自己沒有捅出去,算是給了周興一些薄面,周興投桃報李倒也是應該。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南邊還有什麼事情嗎?”

朱高煦回過神來詢問楊彬,顯然他看出了楊彬有些著急。

果然,他一開口,楊彬便窘迫道:“殿下,我們的毛皮生意,恐怕要收收腳步了。”

“為何?”朱高煦皺眉反問,楊彬則是汗顏道:“朝廷遷徙天下富戶入南京城,這些富戶都變賣了田地和房屋,只想拿著金銀去南京,哪裡還有多餘的錢來買皮毛,因此殿下的這生意也就被影響到了。”

楊彬說完這話,朱高煦這才知道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有多痛。

“我應該想到的……”朱高煦扶額嘆氣,前面他看《邸報》中老朱遷徙豪強時,還覺得這個與自己關係不大,現在一想,那關係可大了。

上等的毛皮本就是稀罕物,在大明朝屬於奢侈品,普通百姓是消費不起的。

現在天下富戶都被老朱遷徙到了南京城,他們沒了收入來源,自然要緊衣縮食,那自己的毛皮可不就是沒了銷路了麼。

雖說土地兼併的速度很快,豪強們被遷走後,要不了幾年,當地就會誕生一批新的豪強,但自己已經沒有幾年的時間來等待了。

“你的毛皮滯銷了?”朱高煦詢問楊彬,他也點頭道:“出貨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三四倍,僅憑勳貴和宗室、官員,想要吃下去年的那批毛皮成衣,恐怕要三四年……”

“三四年……”聽到這話,朱高煦臉色難看。

他本以為楊彬能在今年年末解決去年的毛皮,然後將糧食趕在明年運到吉林城,讓自己在靖難前有充足的糧食來南下與遼東都司決戰。

可現在看來,他的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現在他只能另尋他路了。

“府庫的毛皮,停止互市吧。”

念頭通達間,朱高煦交代了一下亦失哈,隨後在他點頭時又看向楊彬:

“府庫裡,還收著差不多四萬多張皮毛,之前亦失哈算過賬,差不多是十萬四千餘貫。”

“這批毛皮你拿去南邊等著販賣,算是我放在你那裡抵賬的。”

“至於這批錢,你先從你手上出,留五萬貫錢給我,其餘依舊買糧食,如何?”

朱高煦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讓楊彬繼續從家中拿錢先買糧食給自己,用貨物來抵賬。

楊彬跟自己做生意這麼幾年,也累積了不少本錢,想來應該拿得出這筆錢。

“殿下哪裡的話,即便殿下不這麼說,草民也會繼續買糧的。”

楊彬倒是看出了朱高煦的窘迫,不僅應了他的要求,還主動說道:“殿下手中的茶引,還有吉林城的鐵料,實際上都可以拿來做生意,您看看……”

“不必了,茶引我有用處,鐵料吉林城也稀缺。”

面對楊彬的好意,朱高煦無奈拒絕。

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吉林城的鐵料只能留給吉林城自己使。

另外,他也得想想新的財源了,不然以吉林城的底子,很難拼贏遼東都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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