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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白駒過隙,五十年轉眼即逝。”
“那青玄宗少俠許太平,在隻身獨闖枯石海,與神秘人張無憂在舊龍庭聯手斬殺董秋水,問罪那屠我真武天俗世大梁國的那忘憂谷弟子梁城山後。”
“從此蹤跡全無。”
“有說他被那張無憂所救,遠走天外。”
“有說他與張無憂同死於青瞳邪君之手。”
“……”
泰嶽仙府。
一座名為留仙小鎮上。
一名身材佝僂的說書人,正聲情並茂地講述著當年許太平,為問罪那十三名屠了大梁國的縱火者,一路追殺到絕冥天枯石海舊龍庭的事蹟。
因為真武劍魁會的臨近,各方天地內的修士匯聚於此,讓這座冷冷清清的小鎮,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平日裡一天都沒幾個客人的茶樓,不到晌午,便已經客滿。
在喝了口茶後,那頭髮花白的說書老者,在“啪”的一聲將桌上驚堂木重重一拍後,隨即眸光亮起,繼續道:
“但無論如何。”
“在老朽看來,無論許少俠生死,我真武天修士,皆欠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若不是他,追逐萬里問罪那縱火十三人。”
“若不是他不惜得罪青瞳邪君,也執意要在這五方天地面前斬下那縱火者梁城山的首級。”
“若不是他,用梁城山的那顆頭顱,震懾住了其餘四方天地內無數小人。”
“叫他們知曉,敢殺我真武天百姓,便要做好被我真武天問罪,被我真武天修士斬首的覺悟!”
“不然的話,這五十年間,如俗世大梁國那等滅國慘事,只怕要在我真武天連番上演。”
“這一杯茶,敬太平少俠!”
說到動情處,那說書人老者更是高舉手中茶杯,要與茶樓內的客人共飲。
茶樓內的真武天修士,在看到說書老者舉杯後,大多都一臉激動地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因為同為真武天修士的他們,太清楚在真武結界剛剛鬆動,各大仙府內強者還不足以對抗其他幾方天地強者時,真武天修士們的處境有多慘。
那大梁國的滅國慘案,不過是那幾年真武天修士遭遇的冰山一角。
在場的不少修士中,就有因為在那幾年,宗門被其他四方天地流竄的修士所滅,最終不得不得淪為散修者。
不過在場一些來自其他幾方天地的修士,卻是對老者這番話,反應寥寥。
除卻他們在說書老者,被當成了敵對的一方外。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看來,這老者再如何吹得天花亂墜,那許太平也不過是一名煉神境的小修士。
特別是一些在這五十年內,新晉崛起的修士,更是對說書人老者這番話嗤之以鼻。
就比如,此刻坐在茶樓內,那名臉色鐵青的忘憂谷弟子柳長天,以及他身旁另外幾位忘憂谷的弟子。
“咳咳咳……”
這時,只聽那柳長天咳嗽了幾聲,然後語氣帶著一些不悅地瞪了眼那說書老者道:
“老傢伙,有一件事情你怕是搞錯了?”
說書人老者很是不解地衝那柳長天拱了拱手道:
“還請公子指正。”
柳長天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才冷冷與老者對視道:“梁城山在縱火之前,便已經被我忘憂谷逐出師門,還請你以後莫要再說他是我忘憂谷弟子。”
一聽這話,茶樓內不少真武天弟子,紛紛反駁道:
“小子,大梁國被屠國之事,是過去了五十多年,不是三百年,當年你忘憂谷暗中所做的那些下作勾當,試問這五方天地誰人不知?”
柳長天冷哼了一聲道:
“說這話,你最好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可以向你們九府告你汙衊之罪。”
見這柳長天依舊是這副打死不認的態度,樓內一眾真武天修士,紛紛站起身來想要與之理論。
“幾位師弟,這裡腌臢之徒太多,我們換個去處。”
面對眾人的唇槍舌劍,那忘憂谷柳長天置若罔聞,就好似根本沒聽見一般,面無表情地帶著身旁幾名忘憂谷弟子,大搖大擺地朝酒樓外走去。
臨到走出酒樓時,他還不忘轉身衝眾人譏諷道:
“實話告訴你,你們口中那位所謂的大英雄,在我柳長天看來,連跟我這小師弟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他笑眯眯地拍了拍身旁一名少年。
這少年身長不足五尺,年紀不過十一二歲,說是孩童也不為過。
見柳長天居然拿這乳臭未乾的孩童,與少俠許太平相提並論,一眾真武天弟子頓時怒不可遏。
一名紅衣女子,更是“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長劍道:
“姓柳的,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些,不然本姑娘一劍切了他!”
柳長天看了眼那紅衣女子,隨後面露譏笑之色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青玄宗的玲瓏仙子,失敬失敬。”
沒錯,這紅衣女子,正是此次前來參加真武劍魁大會的青玄宗弟子趙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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