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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太噁心、太髒了!我不想死在它手上!”
段小魚用她那因為跑得有些扭曲變形的臉大吼了一聲。
許太平無言。
“轟!”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再次傳來一聲巨響,隨後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地震顫,一道恐怖的靈力波動,裹挾著一股濃重的腥臭氣息,如潮水般從兩人身後席捲而來。
兩人就算不回頭去看,也能猜到。
肯定是那荒獸從地底鑽出來了。
“錚!”
見此,許太平再無保留,直接御劍飛身而起,同時還向那段小魚伸出了手:
“不想死就抓住!”
“嗯!”
已經緊張得快要哭出來的段小魚,一把拉住許太平伸來的手。
“咻”的一道破空聲中,一道劍光從山林中飛掠而出。
只眨眼間便已經飛到了對面的一座山頭。
一聲憤怒的咆哮隨之響徹鳳棲殿所在的那片山林。
……
“黃葉坡,還好,距離星落湖不算遠。”
一炷香後,一棟由巨石壘砌起來的石樓內,許太平對著眼前的一幅輿圖仔細查詢了一番,總算是確認了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剛剛只顧著逃命,他也沒去管方位跟距離,一路御劍逃到真氣快要耗盡這才停下。
“嘔!……”
這時,石樓隔壁的一間房間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嘔吐聲。
“你,沒事吧?”
許太平抬頭衝隔壁問了一聲。
“沒、沒事,我沒事的太平大哥!”
段小魚虛弱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沒事就好。”許太平點了點頭。
暈船的人他聽說過不少,但像段小魚這般暈飛劍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要是沒記錯,這血月汐潮在無人干預的情況之下,至少要持續三日,也就是說這三日內,如果沒有必要,儘量還是別外出了。”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對照著輿圖,開始檢視附近都有些什麼妖獸。
這張輿圖是靈月姐修正過的,比九府給的那張標註更為齊全。
“我這……這運氣有點背啊!”
正在檢查輿圖的許太平,忽然皺起了眉。
只見他放在輿圖上的手指,正好落在上方一隻骷髏頭上,而在那骷髏頭的旁邊,還有一行用娟秀字跡寫著的小字——
“此地沉睡著上古兇獸赤鱗豹,對我們那方世界的修行者來說這赤鱗豹算一頭不錯的獵物,皮毛骨骼都能入藥,豹膽更是能溫養神魂,但對你們這片天地的修行者來說,就只能算是惡夢了,其實力至少與通玄境修士相當。”
“不過,除非血月汐潮來臨,否則其從地底甦醒的機率很小,這也是為何它一直沒能被修士狩獵到緣故。”
在又將靈月姐的標註看了一遍之後,許太平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現在只能盼著這兇獸不要甦醒了。
就算醒了,也別往我們這邊來。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繼續檢查了起來,然後發現除了這可能會甦醒的赤鱗豹之外,這片區域就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兇獸了。
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無論如何,三天之後立刻離開這地方,再按照原定的路線將東西找到,然後直接捏碎卷軸出去。”
他一面收起輿圖,一面在心裡這麼想著。
至於玉葫峰,他這次還是不打算去了,風險太大。
因為按照靈月仙子的說法,一旦血月汐潮開始,那邊甦醒的上古兇獸會更多,甚至就算血月汐潮結束,一些上古兇獸都未必會沉睡。
這種情況,沒能砍到梅樹,三三居士應當能理解吧?
就在許太平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胸口一熱。
“嗯?”
他有些奇怪地在胸口衣襟之中摸了摸,然後發現正在發熱的,居然是九府給他的那塊令牌。
這塊令牌是當初九府在邀請他時一併送過來的。
具體有何功用許太平當時也沒在意,只當是一塊普通通行令。
拿出通行令之後,許太平在那通行令原本空無一物的背面,發現了幾個字——“太平可在?太平可還活著?”
“這東西還是能夠用來傳訊?”
許太平有些驚喜道。
雖然不知道問他這話的是誰,但他現在很想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我還活著,你是誰?”
許太平握緊玉佩,然後按照使用傳訊玉簡的方法,用神念在上面留下了一行字。
“太好了!太平你還活著!”
“太平,是我,我是黃雀。”
接連兩行字從玉簡上冒出。
“居然是黃雀大哥。”
許太平也有些驚喜。
“黃雀大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玉葫峰內出現了一輪血月,一妖獸也變得極為狂暴,我甚至還看見了一頭只在古籍上出現過的荒獸。”
許太平當即將自己在這邊的所見所聞,簡略地傳了過去。
“居然是真的,仙葫洞天內,居然真的出現了血月汐潮!”
“一個時辰之前,我們跟裡面徹底斷絕了聯絡,銅鏡之中顯現的畫面中只有一隻魔眼。”
“如今你手上這塊九府的令牌,是我們唯一能夠與裡面聯絡的方式。”
令牌上很快又出現了幾行字。
“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太平飛快地問了一句。
“玉青居士恐怕要不行了。”
只簡單一行字,卻讓許太平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具體的事情太過複雜,也關乎許多不能外傳的隱秘,所以不便在這裡與你細說。”
“太平,你先將這些疑問拋在腦後,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這件事,關乎你跟裡面那幫九府宗門子弟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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