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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就在閻喜才狂喜之際,眾人腳下的大地再度一震。
昏暗的雲層被撥開,巨劍劍柄處的兵神道道基光芒亮起,一條縹緲的石階宛若緞帶般垂落雲霄,向某個方向延伸而去。
“又有人踏上兵神道了?”蒲文詫異開口,“這一批執法者中,天賦高的人不少啊……”
閻喜才眼看著第二位兵神道擁有者誕生,心中的喜悅還是被衝散大半。
他一咬牙,接著開口:
“繼續!我們就等在這個十人溝外面,殺氣投影匯聚一次,我們就殺一次!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攢不出一條兵神道?”
閻喜才帶著眾人回到溝壑之外,等待片刻後,那十道甲冑士兵再度重新整理。
“給我上!”
閻喜才大手一揮,其餘執法者立刻衝出,在蒲文“定”字的配合下,熟悉的戰鬥場景頓時重演。
不是閻喜才不想換個殺氣投影更多的溝壑,而是他們這幾個人,應付十位殺氣投影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換到二十人溝,這群人估計都得被捅成馬蜂窩,到時候他就成了光桿司令。
閻喜才寶貝般捧著那枚白起令,看著幾位執法者一遍又一遍的殺穿十人溝,在這期間,陸續又有兩道兵神道從道基中延伸……
……
“兵神道,【天狼】路徑麼……”
黑衣盧玄明站在一條被清空的十五人溝中,隨著兵神道逐漸遠去,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恭喜盧少踏上兵神道!”他身後的三位執法者當即祝賀。
“一條【天狼】路徑而已……有什麼好祝賀的。”盧玄明搖了搖頭,“【天狼】路徑雖然各方面都沒有弱點,但也沒有明顯優勢,放在所有兵神道路徑中,也只能排中上。
當年我拒絕了【天狼】路徑的神眷,本就是想換一條更強大的路徑,比如【修羅】,【審判】……
沒想到,就算進了古藏還是同樣的結果。”
“盧少,您就別謙虛了……神眷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東西,您不光得到了神眷,還拒絕了它一次,這要是讓那個閻喜才知道,不得嫉妒的發瘋?”
“是啊盧少,【天狼】路徑也很不錯了,您之所以覺得它不夠強,只是因為這條路徑至今沒有一個絕對的強者出現……既然如此,您自己成為那位強者不就行了。”
“我要是能像您一樣踏上兵神道,不管是哪條路徑,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幾位執法者跟在盧玄明身後,眼眸中都是羨慕。
“行了,別跟著我了,現在離試煉結束還有很長時間,你們趕緊自己找地方聚集殺氣吧……若是能踏上兵神道,晉升執法官,就來我麾下做事。”
“多謝盧少!”
“您不繼續積累殺氣了嗎?我感覺這東西還挺有效的……”
“我也感覺,吸收這些殺氣之後,感覺人都自信不少,渾身充滿力量。”
盧玄明搖搖頭,“聚集殺氣,只是為了引起兵神道注意罷了,這東西本質上是古老戰場遺留的氣息,吸收過多,會影響人的心智……也只有閻喜才那種蠢貨,才會覺得吸收越多越好。”
“原來如此……那您要去哪?”
“去找那幾個篡火者,試試我的【天狼】。”盧玄明雙眸微眯,眼眸中一縷殺意跳動。
“篡火者?”眾人心中一驚,“可他們至少都有兩個技能,都是第二階,而您只是剛晉升……”
“四階之下,除了掌握的技能數量,其他沒有太大區別,而在這古藏內,不可能出現四階及以上的強者;更何況他們只是一群盜賊,無論是‘盜物’,還是‘盜臉’,對我都沒什麼威脅……”
“只要找到落單的篡火者,我就有把握擊殺。”
盧玄明揹著一柄黑刀,向遠處走去,身形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
“是那秦軍走狗!殺!!”
這已經是陳伶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這句話,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雖然他現在壓根沒有耳朵。
雖然變成了令牌,但陳伶依然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看得出來閻喜才對它非常珍惜,就差找地方供起來了。
距離閻喜才讓人反覆刷這個十人溝,已經過了五六個小時,這讓陳伶想到上一時代玩網遊時,不斷刷副本掉道具的場景……如今在這些執法者片刻不停的奮鬥下,已經刷了九遍,共計收集了九十份殺氣。
其中身上殺氣最多的那個執法者,大概有十七八道,最少的也有六七道,看起來刷的很多,其實平均下來跟陳伶自己幾分鐘刷完的結果是一樣的。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位遍體鱗傷的執法者,踉蹌的走出溝壑,一屁股坐倒在地。
其餘執法者身上多少也帶著傷,而且連續五六個小時的戰鬥,幾乎掏空了他們的身體,即便有殺氣給他們帶來的振奮效果,體力也支撐不住,紛紛累倒在地。
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眾人,閻喜才眼皮直跳,他猶豫片刻後,看向身旁的蒲文:
“蒲老弟,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蒲文微微點頭,“要是再拖下去,萬一他們中有人天賦異稟,引來了兵神道,那身上吸收的殺氣就廢了……”
“好!”
“還有,要確保他們每個人都主觀願意獻出殺氣,否則【吞】字是無效的。”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打點好了。”
閻喜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刻,他先是將白起令鄭重的放在一旁,然後對眾執法者開口,“都站起來!”
眾人見此,只能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地上站起身,一字排開在閻喜才身前。
蒲文右手伸入袖中,一口氣拿出了八張宣紙,遞給閻喜才,宣紙之上是同樣的黑色字型:
【吞】。
“把紙貼在掌心,我讓你動的時候,就把手掌貼到他們的胸口。”
“明白。”
蒲文單手在身前捏出一個印訣,下一刻,閻喜才掌間的【吞】字驟然扭曲,化作一道無形的旋渦,在虛無中流轉。
“去。”蒲文開口。
閻喜才二話不說,直接將手掌放在其中一位執法者胸口,黑色的殺氣肉眼可見的透過漩渦被吸入閻喜才體內。
十餘秒後,那位執法者便臉色煞白,像是被抽走了脊樑,身體虛弱無比,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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