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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括辯走出這雅室,方進石心裡一動,也跟了出去,等到他走到樓梯拐角無人看到之處,方進石喊了一聲:“唐將軍。”

唐括辯聞聲轉過身來,看到方進石跟了過來,忙問:“方公子,有何交待?”

方進石低聲道:“是不是上次因為我,唐將軍受了梁王爺的責罰。”

唐括辯面色有些尷尬,否認道:“沒有的事,方公子想多了。”

他看樣子不像擅於作偽之人,方進石看他神情,就知道多半猜對了,趕緊躬身行禮了道:“如果真有,那我就實在太對不住唐將軍了,如有需要,我可親自去向梁王爺求情,解釋一下。”

“沒……沒有。”唐括辯極力否認,神色更不自然,方進石內心一笑,正容道:“要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唐將軍儘管開口,可千萬莫要憋在心裡覺得不好意思,別把我當成外人,把我當成好朋友就是。”

唐括辯再次否認,不過神情間已經對方進石充滿了信任,方進石又和他隨意聊了兩句,轉身要回來,聽得身後唐括辯用低低的聲音道:“方公子吃完儘早回去,那力士角鬥沒什麼意思,不看也罷,最好酒也別吃了。”

方進石回過頭來,唐括辯的身影已經消失於樓梯口處,他生怕別人聽到看到和方進石私聊,急急地去了,方進石聽他這話感到很是奇怪,唐括辯言下之意是讓他儘快離開,莫非是金國的完顏王爺要對其不利不成?

他慢慢轉回,走到二層外欄放花草處,偶一低頭,看到樓下夾道里一個婦人和一個年輕人正抬著一個大木桶行走,兩個都穿著破舊滿是油膩的衣衫,臉上也是油汙一片,方進石立時認出,這年輕人正是荊午陽,那婦人正是董仲孫的妻子周氏。

兩人抬著木桶向廚房走,一個夥計在旁邊喊道:“快些快些,等一下把後面的小廚泔水也弄走,把地上洗乾淨了才能走,要不然以後都別來了,聽到了沒有。”

周氏唯唯諾諾地連聲答應著,像極了一個鄉下收集泔水為生的普通婦人,荊午陽閉口不言,只是低頭幹活,這兩個人都是生面孔,並不會引人注目。

方進石站在高處看到二人,就知道董仲孫必定已經策劃了刺殺完顏婁室的計劃,那肯定是先讓周氏和荊午陽裝扮成收泔水的混入這會賓樓,再謀後動,方進石不欲摻合此事,最好別讓他們看見為好。

他回到雅室,李寶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方進石道:“沒事,只怕今晚的這個酒,不太容易喝。”

“如果不容易,那就不喝也罷。”李寶說道,方進石剛要回答他,聽得外面腳步聲起,幾個酒樓的夥計端著菜碟魚貫而入,很快把酒菜擺滿了一桌子,方進石沒看到唐括辯再上樓來,拉住一名夥計問道:“唐將軍呢?”

那夥計回道:“哦,他被王掌櫃的叫去了,可能另外有事。”

方進石看李寶幾人都坐著不動,招呼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不就是來吃酒的嘛,這裡又沒有外人,都不要客氣。”

李寶提起筷子動了動面前的菜餚,道:“這些金人會不會在這菜裡動了手腳?”

崔溫玉本來沒有動筷,聽他這麼說,取了筷子夾了眼前的菜大吃一口,讚道:“這味道不錯,大酒樓的廚藝,真非外面小地方可比。”

李寶和他不熟悉,不知道他醫術了得,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衝動,本想勸阻一下,看方進石不僅不勸,也跟著吃了起來,就沒有多言。

幾人正在吃飯,一個僕人過來對方進石道:“方公子,王衍先生有請。”

方進石站了起來,那僕人道:“方公子一人前去即可,無需勞煩各位。”方進石沉吟一下,感覺不會有什麼問題,就向高寵幾人道:“你們幾位在此吃著,我去看看。”

他跟著僕人往外走去,聽得崔溫玉在他身後道:“婁室最會蠱惑人心,你可要當心。”

方進石回頭向他道:“多謝提醒。”

崔溫玉一聽王衍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完顏婁室,可見他對這些金人很是知底細,他卻說並沒有來過這會賓樓,方進石邊走邊想著,跟僕人來到了後面一座小院子,這裡方進石從未來過,院子很小,只有一處正屋,屋簷下挑著燈籠,院中有棵槐樹,槐樹下的石凳上晾曬著一雙繡花女鞋。

屋門半掩,那僕人站在院子裡道:“方公子自己進去吧,我只能送你到此了。”

方進石謝了一聲,看那僕人出院門遠走,回過頭來走到屋門前往裡觀看,只見這屋內青氈鋪地,傢俱嶄新,屋中擺著一方桌,桌面上放著一盞紗燈明亮,旁邊隔著一道珠簾,裡面應該還有一間,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名貴的燒檀香味道,整個房間顯得奢華不凡。

方進石不好直接進入,站在屋門口喊了聲:“王衍先生,小可方進石拜見。”

屋內立時有聲響,珠簾掀起,一個女子從簾後的內室而出,同時應了聲:“誰啊。”

這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極為美貌,穿著淡藍色的家居單衣,披散著長髮,很隨意的樣子,竟然是崔念奴。

兩個人見面,都是吃了一驚,崔念奴搶先道:“你……你怎麼在此?”

方進石驟然見她,吃驚之後很快平靜了下來,站在門口道:“王衍先生請我看什麼力士角鬥比賽,是他讓人帶我前來這裡的。”

崔念奴顯然不知此事,哦了一聲,站在那裡不說話,方進石看看屋內笑問:“你住在這裡麼?”

崔念奴神情間有些不自然,走到桌前坐下道:“是的。”

方進石見她沒有請自己進屋的意思,站在那裡道:“屋裡還有別人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引我進來的那個人搞錯了,他只說王衍先生有請。”

崔念奴答道:“只有我一個,既然王衍先生派人帶你過來,不會有錯的,他可能一會兒就來,你進來等他一下吧。”

方進石答應一聲,舉步要往裡邁,腿停在半空中並不落下來,笑著道:“我真能進來麼?”

崔念奴恨聲道:“那你就呆在外面吧。”

方進石哈哈一樂,邁步走了進來,屋內乾淨整潔,鞋子踩在地氈上連腳步聲都沒有,崔念奴看著他走近,兩人目光一碰,崔念奴竟然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好像做了錯事一般低下頭去,方進石順著她的目光低看,發現她並沒有穿著鞋子,赤足坐在那裡。

崔念奴發覺他盯著自己的腳看,把雙腳往裡一縮用衣裙蓋住,扭過臉去,方進石笑笑道:“你的腳長得好看,摸起來光滑舒服,這點強過飛將軍。”

崔念奴臉上覺得有些發燒,不由想起當時在他家裡的床頭,自己主動伸腳過去讓他輕薄的情形來,這個男人膽子大臉皮厚,幾句話稱讚得讓人感覺不出來他在用語言調戲自己,甚至有一種主動再把腳伸過去讓他把玩的衝動。

崔念奴收起自己的意馬心猿,咬了牙道:“你也摸過飛將軍李師師的腳?”方進石莊重的道:“如果我說我經常摸著她的腳摟著她睡,你信不?”

崔念奴道:“你的嘴巴里但凡有一句真話,那才是天下奇聞了。”

方進石走過去坐在她對面的錦凳上:“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全都摸過京城雙姝的腳,親過她們的嘴,見過她們倆不穿衣服的樣子……”他的神情間充滿了得意之色,崔念奴聽他越說越不像話,順手操起桌面上的紗燈作勢要往他頭上打去,方進石趕緊舉手要擋,崔念奴並沒有丟過去,她把燈重新放回桌面上:“你這個人品行又壞,做事太過不要臉,嘴巴更是不能讓人放心,讓你佔了便宜你自個得意心裡舒服就行了,還要四處張揚,以後誰還會再讓你佔這個便宜?”

她這個話語調平靜,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方進石嘻笑了道:“好好好,我以後嘴巴上好好安個把門的,再不亂說話,你再讓我佔便宜時我自個偷著樂就是。”

崔念奴聽他這麼說話,一臉嚴霜看著他許久,方進石迎著她的目光道:“你生氣的樣子最最最……好看了,我就特別想故意惹你生氣,都能讓我看的痴呆了。”

他這個話說罷,崔念奴突然噗呲一笑,再也繃不住了,笑顏如花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伸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腳:“死色鬼,沒個正經的,遇到你真是我倒了八輩子黴了,不僅天天想著佔我便宜,還總是故意讓我火冒三丈,偏偏我卻對你沒有任何辦法。”

方進石趁她踢自己時想捉了她的腳,卻並沒有捉到,坐在那裡笑了道:“剛想捉你的腳,沒撈到,你再踢我一腳,我這次保準撈得到。”

崔念奴嬌聲道:“你想得倒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佔到我的便宜了。”她心情甚好,聲音也柔媚起來了。

方進石抬了抬手,作勢要抓她的腳的樣子道:“來嘛,再踢我一腳,試試看。”

崔念奴身子一扭:“我才不要呢。”

方進石嘻嘻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要自己動手了。”說著站了起來,要往崔念奴身前走,崔念奴嗔罵道:“滾開,你離我遠一點。”

她並沒有起身逃走,而是明知方進石要摸自己的腳,還是飛起一腳去踹走過來的方進石,這讓方進石很容易的就捉到她的小腿,手往後一退,就捉了她的腳後跟,崔念奴低呻一聲,抬眼望著方進石,眼神中讓他憐愛求饒,方進石伸手握了她的腳踝輕輕用大拇指滑過她的足面,崔念奴並沒有躲閃,面色痛苦地狠狠咬了自己下唇。

方進石看她神情,禁不住上前一步,已摟過她的腰間低頭去找她的嘴唇,崔念奴急忙躲閃開來,身子往後一仰,錦凳翻倒,崔念奴摔倒在地氈上,她的右足還攢在方進石手掌心裡,方進石把她撲在身下,湊過去找她的口唇,崔念奴躲了兩躲還是讓他親到,她用手肘抵住方進石喉間恨聲道:“你……你真是色膽包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方進石頓時清醒幾分,定了定神從崔念奴身上爬了起來,她容貌身段一流,稍稍引誘就讓他幾乎把持不住,他伸手握了崔念奴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崔念奴看了看外面,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低聲道:“美色當先,就是想讓你改了初心,為什麼帶你來這裡,你不能用心想一想麼?你捫心自問一句,你當真缺一個崔念奴麼?”

方進石一呆,一時間無言以對,崔念奴望著他道:“崔念奴不過是一個歌伎,論尊貴不及柳如眉萬分之一,她對你一片痴情,絕不會害你,而且能幫你建功立業,崔念奴卻只會想著害你,利用你,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你以為你當真能得到我麼,錯了,一切都是假象幻覺,我和柳如眉已經結拜為姐妹,我絕不會和她搶男人,天地良心,你既然已經得到了她,就絕不可能讓你也得到我。”

她突然說了這一番話,言辭激烈,方進石嘆了口氣:“好吧,我錯了,剛剛確實衝動了。”

“美色當前,警惕色字頭上一把刀。”崔念奴又說道,她扶正錦凳,重新坐了上去,“到院子裡樹下石凳上,把我的那雙鞋子拿過來,我要穿。”她這麼絲毫不客氣地吩咐方進石,完全沒有把他當成外人的樣子。

方進石走出門去來到院中,拿了槐樹下放著的一雙女鞋進來,擺在崔念奴腳下。

崔念奴低頭穿鞋子,方進石在一邊道:“其實,我沒有得到過她。”

崔念奴抬起頭來:“誰?”

方進石道:“你的好姐妹柳如眉啊。”

崔念奴穿好鞋子,在地上踩了踩道:“你要是個男人呢,做過的事就要敢承認,別讓我瞧不起你。”

方進石認真地道:“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承認,沒有的事我也用不著騙你。”

崔念奴端詳他的面部表情,似乎在判斷他的話真假,方進石重複了一次:“我曾經也想啊,上次在那條船上,你走了以後,她的屬下李霸岡就帶人找來了,把她帶走了,那些部屬們不想她和我好,你也知道的。”

崔念奴相信了他的話,還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就再找機會了,以你對付女人的手段,我相信她一定逃不過你的手掌心,再說她一心想和你好,恨不能早點把她自己獻給你享受,郎情妾意的,一點都不難。”

方進石苦笑了笑坐回到桌前,道:“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我的五姨妹劉眉,我若是真和她好了,只怕對不住她四姐,也對不住我的泰山老丈人,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從長計議才是。”

崔念奴沒有絲毫的驚訝神色,彷彿早就知道了,她往後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把紗燈的燈罩取了,拿了剪刀把燭火剪得更亮,她樣貌燭火裡顯得更美,只是方進石此時的感覺就像和一個老朋友談心,沒有絲毫的雜念了。

崔念奴放下剪刀,雙手抱了膝蓋,先是嘆了一口氣才道:“你也不算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明白,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往床上抱的,你想怎麼樣?”

方進石道:“現在還沒有想好,我對她很多事不瞭解,可能你知道的事都比我多,你們都是女人,又結拜成了好姐妹,她的事肯定告訴過你,你比我知道的多,只看你願不願意給我說了。”

“你好狡猾,總想從我這裡要到好處。”崔念奴低低一笑,“她雖然對我說過,可是我也跟她保證過,絕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去,做人要言而有信,孔夫子論語裡說,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我也想做個信守承諾之人,我可幫不了你了。”崔念奴神色輕鬆,笑而答之。

方進石聽後盯著她的臉重複她的話:“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你想做個信守承諾之人?”

崔念奴知道他念念不忘的還是答應陪他兩夜的承諾,看他又來繞這個話題,有點著急了道:“我信不信守承諾,完全在我,我想守就守,不想守就不守,誰也勉強不得我。”

方進石搖頭晃腦道:“果然,孔夫子論語裡也講,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我和一個女人論信守諾言,不異於是與虎謀皮?”

崔念奴站起來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已經親我抱了數次,已經抵過了,以後莫要再提,再提我也不認得。”

方進石裝作思索了一下才道:“好吧,算你過關。”

崔念奴眼睛亮了:“當真?”

方進石一本正經道:“這次你可以相信我,你剛剛也說過,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往床上抱的,還讓我捫心自問一句,當真缺不缺一個崔念奴,我現在捫心自問一下,得到崔念奴,確實是我的一個夢想,可是如果睡過崔念奴以後讓她難過痛苦,我還要失去一個好朋友,讓她對我怨恨萬分,想想這生意蝕本了,太不划算,反正你也不打算履行承諾,不如索性大方一點了。”

“你當真是個真男人,我以前總是貶低你,是我錯了。”崔念奴忍不住在桌面上輕輕拍了一記,又喃喃自語道,“好朋友,你當我是好朋友?”

方進石微笑了道:“為什麼不能呢?”

崔念奴雙手掩面,背心往後一靠,倒在身後的柱子上,過了片刻才把雙手自臉上拿下來,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和一個女人做好朋友,可真有你的,我可是名揚四海的半耳嬌娘崔念奴啊,聽你這麼說,忽然感覺這個名號好沒面子。”

方進石看著她的神情表演,呵呵笑了道:“我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女的是好朋友,記不記得我上次帶來的三個女人,那個黃衣服的名叫寶珠,也是我很好的朋友,她的丈夫我也很熟悉,也是我的好朋友,我這次還帶著一起前來吃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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