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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方進石來到四海茶莊,史浩過來問:“如何?”

方進石默默的搖了搖頭,史浩剛想再多問幾句,就見外面來了兩個身穿皂衣的衙役,這二人走到方進石面前,一人道:“請問是方公子嗎?”

方進石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兩位是哪個衙門的,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這個人道:“我等是州府衙門的,奉熊知府令,有事請方公子前往衙門裡一敘。”

方進石一怔,另外一個衙役馬上道:“熊知府已經下令查抄碼頭的私茶,方公子是首告,因而需要前去府衙,熊知府有話要和方公子說。”

方進石道:“既然熊知府有令,那就去一趟。”

兩個衙役領著他往外走,臨到門口,方進石回過頭來對史浩道:“你馬上去提刑司一趟,帶上我的帖子。”

他跟著兩個衙役來到了平江府衙門,到了耳房,一個衙役進去報於熊徹知道,過不多時,這衙役出來道:“查抄的官差還沒回來,熊知府讓你在這裡等著。”

方進石無奈,只得在州府衙門等候,這一等竟然等到臨近中午,一個衙役才過來道:“方公子,熊知府有請。”

方進石站起來跟著他往裡走,穿過一個走廊,來到一個高大的房屋面前,門前左右各放置著一面大鼓,飛揚的鬥簷下,正中間掛了一個巨大牌匾,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天理人情國法。

兩班衙役威風凜凜站立兩旁,身後樹立著“肅靜、迴避”的牌子,這裡正是平江府的州府衙門正堂。

方進石大吃一驚,看清楚了以後不由後退了兩步,引路的衙役停下來道:“方公子,熊知府在正堂等候,請進。”

方進石抬眼望去,熊徹遠遠的坐在衙門正堂高高的桌案後,刀筆吏端坐左右,正等著他進來,方進石明知道不妙,卻沒有辦法不進去,只得硬著頭皮慢慢走進了這威武森嚴的平江州府衙門正堂。

他走到正堂中間,向熊徹拱手彎腰行禮:“在下方進石見過熊知府。”

熊徹坐在桌案後,嗯了一聲,然後道:“今日上午依你所報,我命差人查抄碼頭貨倉,果然查獲大批茶葉,可碼頭管事掌櫃言講,這批茶葉源出自你的四海茶莊,可是真的?”

這個無可抵賴,方進石就道:“正是。”

熊徹停了一下,向邊上正筆走龍蛇記錄的刑名狀案師爺望了一下,好像是等他寫完再問,方進石心裡咯噔一下,這雖然沒有擊鼓喊堂威拍驚堂木,但儼然已經是一副審判斷案的架勢了。

熊徹等刑名師爺稍停,接著問道:“此批茶葉可有茶引?”

方進石忙道:“茶引昨日不是交給熊知府你了麼?”他生怕熊徹不承認,那就麻煩大了。

熊徹從案上拿起幾頁紙張向他展開道:“可是這個?”

方進石眯著眼睛看了看,熊徹對身邊衙役道:“拿給他看。”

一個衙役接過來,呈到方進石面前,方進石認認真真的看了個清楚,確實是那批茶葉的茶引沒有錯,也確實是昨晚給熊徹的,他確認了以後道:“是的。”

衙役接過來交還給熊徹,熊徹道:“承認就好。”他轉頭向刑名師爺道:“讓他畫押。”

師爺拿了記錄文狀,在方進石手裡塞了支筆,把文狀放在他面前,方進石仔細看過,也不過是方才熊徹問他的那幾句話,並無刪改新增,雖然這樣,但是方進石依然感覺到,這個花押他可畫不得,他抬頭看看熊徹,道:“這個茶引有何不妥之處,還請熊知府明示。”

熊徹把身子支在桌案上,上半身前傾了道:“你認為呢?”

方進石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問題,只好道:“茶引是官府榷茶山場所出,在下也是按茶引收茶,數目品級絕不會錯,在下實在是想不出有何不妥。”

熊徹道:“是沒有不妥,方公子多心了,你簽了花押,這批茶葉就還給你的四海茶莊,正當買賣,官府怎麼會查禁呢?”

方進石又看了一遍茶引,實在是看不出任何問題毛病,熊徹坐在桌案後,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明知道此中必有蹊蹺,但是偏偏就看不出任何毛病來,此種情況下,又不能不畫押,方進石一咬牙,提筆在文狀上畫了花押。

熊徹看他畫押完畢,坐正了身體,向堂下襬擺手道:“此案今天就到此為止,明日再審,帶他下去。”

方進石聽熊徹這麼說了,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往外走去,忽聽腦後生風,還沒來得及扭頭,一條鐵鏈子從身後兜了過來,將他雙手束在腰間,幾名衙役上來,又纏繞幾道,一套一鎖,方進石動也不能動了,感覺手都要斷了,他不由大驚,向熊徹大聲喝問道:“熊知府,這是何意?”

熊徹重重的拿起驚堂木在案上一拍,臉上馬上變為嚴厲的神色,厲聲喝到:“你違反朝廷茶葉禁榷律法,私自販賣,數量如此龐大,還來問我這是何意,你別以為靠著鄆王爺這棵大樹就可以胡作非為,朝廷律法當前,鄆王爺前來,也救不了你。”

方進石大聲道:“我有朝廷茶引在此,怎可以說是私自販賣?”

熊徹拿起那幾張茶引道:“私造朝廷文引,更是罪加一等。”

方進石道:“茶引是交了朝廷課稅,山場所出,如何說是私造的,熊知府,上面有朝廷官府大印,也是假的不成?”

熊徹道:“蓋的大印不假,茶引按理也是並無可疑之處,只是若是細看,這茶引紅印在下,黑墨在上,這就是先蓋好了大印,再填寫的數目上去,那就假了。”

方進石道:“這個……即便是這樣,這茶引也是朝廷山場出的,大印是淮西路張轉運使蓋的,怎能判別為假的?”

熊徹冷冷的道:“胡說,朝廷立下的規矩,山場書寫茶引數目,轉運使審閱用印,次序如何能錯?”

方進石道:“久聞淮西路山場離轉運使府地數十里遠,張轉運使公務繁忙,不會總在山場,他信得過屬下蓋幾張空白的茶引,讓屬下應不時之需也是有的,熊知府如是不信,大可蒐集舊有茶引,看看有無同樣情形,僅憑此熊知府就說我茶引為假的,實在難以讓人信服,何況紅印墨跡相交,次序很難說不會看錯。”

熊徹久久沒有說話,拿起來那幾張茶引又看了一下,用平緩的聲音道:“即使如你所說,市面上還有同樣的茶引,也只能怪你運氣不佳,活該倒黴,譬如天下盜賊何其多也,也不能因此放過捉到的盜賊。”

方進石聽了氣極反笑道:“熊知府的說辭,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熊徹道:“你到牢中想上幾天,就會服了。”他再不廢話,向堂下襬了擺手,幾名如狼似虎的衙役衝上來,拉著鐵鏈推搡著,口中喝罵踢打著,一直押著他到了平江府大牢,一把把方進石推進去,關上牢門走了。

方進石氣的肺都炸了,平白的捱了不少衙役的拳腳,如今倒好像自己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明白,事情為何會突然急轉直下,變得如此不可收拾。

方進石坐在地上,想要掙脫鐵鏈也不可得,他甚至都不明白,是熊徹自己要打壓鄆王爺趙楷的勢力,才如此對他這樣,還是蔡孟富之榮一夥人和熊徹聯起手來要置他於死地。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也是他接連辦成了幾件得意之事,就把事情看的太容易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方進石手都麻木的沒了感覺,又難受又餓,牢門外終於有了動靜,腳步聲起,幾人快步走來,方進石抬頭望去,走在前面的人正是蔡盎,後面跟著一人,卻是史浩和万俟卨。

方進石看到幾人,激動萬分,馬上掙扎著想要做起,蔡盎向牢頭喝道:“快把門開啟。”

牢頭急急忙忙過來,拿了鑰匙開門,又手忙腳亂的把方進石身上的鐵鏈解下,蔡盎連連拱手道:“著實在對不住,我方才才知道,讓方公子受罪,恕罪恕罪。”

方進石也知道事不怪他,手上沒了束縛,頓時輕鬆不少,史浩道:“這熊知府怎地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拿。”

方進石深知在這樣的地方,言多必失,說不定隔牆有耳,當下看了一眼史浩,史浩明白,也就不在多言。

方進石向万俟卨和蔡盎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忽遭大難,此次還要多多仰仗二位了。”

蔡盎道:“方公子莫這麼說,蔡某真是萬萬沒想到,熊知府會突然如此去做,方才來前去求見他,他避而不見,只說明天再說,他是權平江府知事正堂,若無他的令,我也無能為力,只怕今晚要委屈你在這裡住上一晚,實在抱歉。”

方進石道:“住一晚尚沒有什麼,就怕熊知府早有打算,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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