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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忠去年隨王淵大軍到了江南征方臘,竟然運氣逆天的擒拿了方臘,可惜這麼大功竟然被他的頂頭上司辛寧宗貪沒,只給他一個小小的“宣正郎”,韓世忠氣憤不過,卻又無奈,正好有人推薦他到建雄軍中謀事,他就從江南直上汴梁,然後轉向建雄軍中。
這建雄軍的節度使就是王安中,如今鎮守在涿州一線,建雄軍自五代十國北漢成軍,曾有位十分有名的節度使,就是號稱“楊無敵”的楊業,建雄軍向來對遼作戰,勝多敗少,在北方很有些名氣的。
韓世忠到這樞密院兵籍院中就是為了轉換軍籍,本來這樣的事是無需他自己親自過來,但是韓世忠一來想感受一下汴梁城的繁華,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二來他也想看看這樞密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就自己跑過來了。
韓世忠不敢和他久聊,急急的先去籤事將官文書,不久又輪到方進石籤事文書,一通的瑣事簽下來,都已經過了中午了。
韓世忠看看方進石笑道:“如今你是從七品的武功郎,我是正七品的宣正郎,我還是比你大一級。”方進石道:“韓大哥如今只是個七品,可是以後定可位列三公,掌管這樞密院。”
韓世忠趕緊小心的四周看看道:“那個瘋書生史浩的鬼話,你也信的?”
方進石嘻嘻笑了,二人一起出了樞密院兵籍院的門口,方進石道:“我們兄弟重逢,不如去喝上兩杯?”
韓世忠竟然是為難道:“今日午後還有些要緊事情要辦,此時要趕回去了,只怕這酒喝不成了。”方進石道:“那就明日好了。”韓世忠道:“明日一大早,我就要啟程趕往涿州,怕也是不成。”
方進石道:“那就今日晚上如何?”
韓世忠為難道:“今晚要陪著內子去見一個極重要的朋友,怕也是不成。”
方進石笑道:“原來是嫂夫人也跟著來了,怪不得了,只是若不和韓大哥喝上幾杯,實在不夠朋友了。”
韓世忠道:“那……實在是對不住兄弟了。”
方進石笑道:“既然韓大哥有重要的事,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今晚你們見過那朋友時候尚早,我就在家中擺酒靜候著,或是若你們那位朋友不嫌,就全到我家中坐坐如何?我也想多認識一些朋友。”
韓世忠道:“這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怕是不成了。”方進石嘆息了道:“那真是可惜。”
二人又在門口聊了幾句,這才惜別,回來的路上,方進石還在想著,也不知韓世忠的那位重要的朋友到底是誰,身份有何特殊的。
到了傍晚時分,家中準備開飯,方進石和梁翠容坐在正房裡剛把飯碗拿起來,鄧安從外面進來道:“外面有位姓韓的軍爺求見。”
方進石喜道:“這韓潑皮不是說不來麼。”他放下飯碗走出門外,只見幕色中兩輛馬車停下門口,韓世忠站在第一輛馬車前,他一看到方進石出門來,就迎上前道:“我帶了內人和朋友一起過來,不會太唐突了吧。”
方進石道:“韓大哥說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快請快請。”
韓世忠走到第二輛馬車前道:“下車了。”
車簾掀起,一個女子從裡面出來,她看上去個頭不高,長的也不算甚美貌,可是眉間卻有一種英氣,她看起來身材似乎是柔弱,可是卻直接從較高的馬車上躍了下來,韓世忠伸手相扶,然後對方進石道:“這是內子梁氏。”
方進石見她竟然不是在陝西時見到的韓世忠的夫人白氏,想是韓世忠又娶的新夫人,就依禮躬身道:“見過嫂夫人。”
那女子也回了一禮道:“見過方公子。”方進石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忽然心中一震,不由脫口道:“你是梁紅……”他猛然察覺直呼韓世忠夫人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事,趕緊住口。
那女子嫣然一笑,大大方方的道:“我是梁紅玉,方公子怎會知道我的名字?以前方公子見過我?”
方進石道:“未曾見過,只是好似聽人說過。”他這話漏洞太大,梁紅玉奇怪了道:“我久在江南,第一次來到這汴梁城,何以方公子會聽說過我的名字。”
只聽她身後馬車上一個女子笑了道:“這不正是說你的名頭太響了麼?”
方進石轉過頭來,只見馬車前已經站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這女人讓天下間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多望上幾眼,正是那位天下絕色的飛將軍李師師。
方進石恍然大悟,韓世忠說那位朋友身份有些特殊,說的就是李師師,只是方進石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韓世忠一個低階軍官大老粗,如何和這天下聞名的李師師成了朋友了。
方進石趕緊上前了道:“原來是師師姑娘大駕光臨,實在是……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李師師踩了矮凳下了馬車,這才笑著道:“我聽韓軍頭說他的朋友是方公子,就過來看看了。”
方進石聽到這天下聞名的李師師都記得住他姓方,而且是專程過來的,立時感覺極有面子,他連忙把韓世忠三人讓進門來。
梁紅玉笑了對李師師道:“還以為你隨口說說的,原來你真的認識方公子。”
李師師道:“他是鄆王爺的朋友,我們見過一次的。”她轉了頭向方進石道:“你和那位雲姑娘如何了?”
方進石忙道:“她現就在後面,我讓人去叫她過來。”
李師師道:“這次要好好聽聽她彈的曲了。”她轉向梁紅玉道:“這位雲奴兒之前是沉香樓的頭牌,琴藝一流的好。”
梁紅玉笑道:“誰敢在你面前說琴彈的好,豈不是自取其辱麼?”李師師道:“我是陽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方公子的這位新夫人,琴藝也是很讓我佩服的。”
方進石見她和梁紅玉說話,似乎毫無間隙,可見兩人以前相熟,這就明白了何以李師師會和韓世忠認識了,因為梁紅玉跟了韓世忠的緣故。
梁紅玉其實也是出身於勾欄瓦肆,早在小時候就和李師師認識,她們是同一個樂師教出來的,私底下關係很好,只是梁紅玉顛沛流離的,這才數年不見,兩人際遇大為不同了,梁紅玉此次跟隨韓世忠到了汴梁城,就來看望這位幼時好友。
方進石將三位請進正庭房中,梁翠容知道來了客人,從後面讓人泡好上等的茶水端了上來,梁紅玉看到她端莊秀麗,大氣不凡,就客氣了道:“這位就是那位雲氏夫人了麼?”
方進石急忙道:“不是,她是內人梁氏,真是巧了,你們是同姓。”梁紅玉陪了笑道:“那我們可是要好好認識一下。”
李師師看梁翠容婉約秀麗,膚色似雪,個頭雖然小了些,可是卻有一種凌霸之氣,不禁讚了道:“方公子真好福氣,家中原來還有一位這麼美貌秀氣的少夫人。”
梁翠容道:“師師姑娘過獎了。”方進石道:“師師姑娘也別客套了,韓大哥,我們就在這裡擺酒如何?”
韓世忠道:“客隨主便。”
方進石就讓人在這前庭房中擺上酒席,他本想著拿出一罈子上好的桃花酒來招待李師師這樣的貴客,可是想到韓世忠這個酒鬼,再好的酒也是糟蹋了,就斷了這個想法。
過了不大功夫,雲奴兒從後面過來,梁翠容見她過來,就告辭回自己房中,方進石也由著她,梁紅玉看雲奴兒也是如此美貌,不禁對方進石道:“你真是太有福氣了,這汴梁城中的最美麗的女子,除了皇城內,哪裡也比不是你府上了。”
梁紅玉心直口快,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女人,方進石聽了她的稱讚,頓時覺得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對雲奴兒道:“師師姑娘上次給你的那個琴譜你練的如何了?正好兩位大行家在此,不如請她們再教授一二。”
雲奴兒點頭答應,讓人回去取了自己的琴過來,纖指輕撫,流水般的彈了一曲,她想著要給足方進石面子,不能失誤讓李師師低看,就彈了自己雖拿手最熟悉的那曲子《小雅》。
一曲既終,李師師讚道:“這首《小雅》彈起來固然不難,可是要彈的這麼隨意自如,卻是非下苦功不可,我的琴師彈了幾十年也不過如此了,我也總彈不了這麼緩急收放自如的。”
雲奴兒道:“師師姑娘過讚了,雲奴兒也是不敢班門弄斧,才彈的這簡單些的曲子,難些的終是不敢的。”
李師師感嘆道:“其實我們彈琴的都知道,越是不難的曲子,也越是能聽出功底出來,聽到這個曲子,我總是能想起當年練琴的苦來,你的琴藝也許靈動稍遜,可是底蘊卻是十足了。”
雲奴兒低了頭想了一下,抬頭道:“家中還有一位姐姐撫琴甚佳,她的琴聲清靈透徹,強我十倍,我怎麼學也是學不會的。”
李師師道:“方公子府中還有一位撫琴高手?能否請出來試撫一曲?”
方進石知道雲奴兒說的是黃金綿,李師師這麼說了,不請她出來好似說不過去,可是想讓黃金綿出來撫琴,卻有點小小的難處了,她畢竟是不太好請的。
在她眼中,李師師的名氣再大,也許就不過是個樂伎而已,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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