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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一說這個謝字,方進石忽然一激靈,他現在是和未來的高宗皇帝睡一張床上,此時不要點好處更待何時?

方進石扭過身來轉向趙構道:“九哥,你當真肯謝我?”趙構認真的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不太為難的,你儘管提來。”趙構也不是個傻子,沒把話說死說盡,方進石低笑了道:“我要的東西只是九哥一句話,不知道九哥肯不肯答應了。”

趙構道:“你要我說什麼話?”

方進石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九哥賜我免死金牌,答應我今生無論犯了什麼事,都不砍我腦袋就成了。”

趙構吃了一驚,壓低聲音道:“我一個小小的康王,如何有權力答應你這個?”

方進石道:“此時沒有,可能以後會有的,九哥先應允下來,只當成是和我說個笑也行。”他想誘導趙構答應下來,想將來君無戲言,讓趙構沒法反悔。

趙構卻不上這個當,躺下來道:“這個怎能隨意說笑?還是等回到汴梁城,我送你些金銀吧。”他說完竟然背對著方進石,閉眼睡去,不再理方進石。

方進石見得不到他的答應,也沒辦法,再加上睏乏,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構就早早醒來,這破屋爛被的讓他實在無法安然睡踏實,今天倒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那個車伕居然一夜未回來,趙構翻身起來,推開窗格看看外面,然後回身把方進石推醒,方進石揉著眼睛問道:“怎麼了?”

趙構道:“現在怎麼辦?”方進石嘆息了一聲,坐起來道:“出去看看再說。”他下床來摸到鞋子,正準備穿起來,眼睛餘光處,感覺趙構的神色有些不對,笑了一笑搖搖頭把鞋子重新放下,光著腳走向外面道:“我先到外面看看去,九哥稍候。”

他走出破屋,向那房主老頭兒打聽了一下路徑問了問當地情形,找盆清水隨便洗了一下臉,趙構不久也穿了鞋子跟了出來,方進石耐心的等他細細的把臉洗乾淨了,才道:“九哥身上可有錢?我們買個驢子,拉車到鎮上去。”

趙構想了一下,從身上取下個玉佩道:“把這塊玉賣了,應該就夠了吧。”方進石不識玉的好壞,不過以他想來,從王爺身上取下來的一塊玉,當是值不少錢了,於是接了過來,找那老者去村裡買了一頭驢子,順便買了些吃的東西,方進石把驢子套過馬車,趙構上了車去,把鞋子還給方進石,讓他去趕驢車。

方進石趕了驢車,吱吱吜吜的慢慢前進,順著那老頭兒指引的道路,前行了不到十里路,就來到一處小鎮上,這小鎮名叫半郭集,既非官道要道,又非人口特別密集之處,只是一處較偏僻的不大集市。方進石趕忙跳下車去,先去買了雙鞋子,這才解決了兩人一雙鞋子的窘迫尷尬。

他回到驢車上,剛要驅趕驢車繼續前行,趙構忽然站了起來道:“我的人來了。”

方進石扭頭望去,果然見一群人正從熙熙攘攘的西街而來,前面的一人正是那個車伕,他身後的康王府隨從大老遠的看到趙構,就大聲喊叫著奔過來,這群人死裡逃生,又見康王,不免有些情緒激動。

方進石本沒有特別在意,只是這群人身後不遠,一個女子的身影從左面穿街進入右面的巷子中,人潮人往中,方進石隨意一瞥,恰巧的看到她,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方進石心頭一跳,趕緊從馬車上躍了下來,不理會康王手下,急急的分開人群,跑到那女子消失的小巷子裡。

他左右檢視,這小巷子四通八達,早已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影,更不知她走向何方了,他不死心,又到處看了一看,還是沒有。

方進石站在那巷子口處定了一定,搖搖頭往回走,臨到馬車處時又回頭看了一看那巷子處,因為這女子讓方進石感覺,她就是那個千嬌百媚、任何男人一見難忘的雲奴兒。

只是這女子身著好似樸素的衣服,和雲奴兒一向華麗色豔的衣服風格不同,她急匆匆而過,他並沒有看的清楚,只是感覺像是雲奴兒而已,若說這雲奴兒忽然到了這開封,也並非不可能,只是當真是她麼?

方進石無法確定,他怏怏的回到馬車處,趙構的屬從已經和他見過禮畢,那橋頭處康王府被鹽梟殺死三十人左右,沒死的大部分有傷,好在不久之後就有人報了官府知道,都城外出瞭如此大案,開封府尹和大理寺都不敢怠慢,全力派出精幹捕快,畫影圖形,整個開封府搜捕這些鹽梟。

這些來接康王趙構的也有開封府的官差,趙構雖說並不特別討宋徽宗的喜歡,但終是王爺皇子,開封府和大理寺也不敢得罪,一起接了向開封府而來。

方進石本想留下去找一找那女子是不是雲奴兒,開封府官差卻是不允留下,定要到汴梁城裡留下口供,方進石無奈,只得暫時放棄尋找。

在道上,方進石聽兩個開封府的官差感嘆,最近開封府真是不太平,昨晚上劉錦記的錦雞一夜之間,紛紛暴亡,他想起那個郭京在劉錦記面前揚言,要“劉錦記,死光光”的,這個果然是應驗了,雖然方進石並不清楚這郭京到底投靠了什麼樣的厲害人物,做的出如此大事,可是他絕不相信這郭京忽然就能使法神仙上身,成了神仙道人。

方進石和趙構以及他的隨從們一起被開封府的捕快們請進府中,康王雖然是王爺身份,但是在開封府一眾人眼中,也算不得了什麼,只是比其它平民百姓說話溫和一分而已,該問話還是要問話,該厲聲質問也毫不客氣的厲聲質問,好在康王爺趙構向來多是小心翼翼,以忍為上,也並無抱怨,在折騰了一個上午簽字畫押以後,終於和方進石一起出了開封府。

趙構精神萎靡的坐在馬車前,由隨從打馬回自己的康王府,方進石也由著那個車伕趕馬車回駙馬府,康王府和駙馬都尉府一個方向,從開封府出來繞了七八條大街,在路過一條巷子口時,康王的馬車停了下來。

待等到方進石的馬車齊頭跟上時,康王趙構扭頭向方進石道:“這裡就是邢侍郎的府第了。”

方進石自然不認得什麼姓邢的侍郎了,趙構忽然特意的停下來給方進石介紹一個普通朝中官員的府第,讓方進石感覺有一點奇怪,待他看到趙構臉上顯現出一種溫暖的笑容時,馬上就明白了。

這裡關鍵的當然不是住著一個姓邢的侍郎,而是這位官員有兩個美麗的女兒,一個女兒初嫁不久,選的夫君是秀安僖王趙子偁,而另外一個邢姑娘則是這位康王爺的心上人,趙構雖是帝王之子,但是卻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當然也沒有什麼朋友和他談論一下女人,此時正好路過邢府門前,不由的就和方進石說了這句話。

方進石站在車上看了一下這高牆青瓦的宅第,回頭和趙構道:“九哥何不停下來去府中討杯水喝?”

趙構嘆息了一聲才道:“如今兩手空空,沒備禮品,而且衣冠不整,貿然前去豈不是大大的失禮?還是來日再去拜訪。”方進石微笑:“昨日出了這麼大的事,訊息也一定傳開,佳人定為君擔心的緊,就算是不入府,寫個書信報個平安也好。”

趙構精神一振,繼而笑道:“原來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方進石回笑著:“我認得秀王爺,他的大婚我也去討了杯酒喝,期間也聽聞了一些。”

趙構道:“原來你認得秀山兄……”他頓了一下又道:“當真要在這裡寫個書信麼?還是回到府中再寫好些?”

方進石認為寫不寫,什麼時候寫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的,不過他沒說話,只是含笑點了點頭,趙構激動了起來,馬上回身找了筆墨出來,在馬車上鋪開紙張,提筆卻難落筆,遲疑了一下問方進石道:“我該寫什麼呢?”

方進石也不知道要寫什麼,只好說:“如果難寫,就什麼也不寫,送張白紙進府去,讓別人猜一下也好。”趙構在車板上一拍道:“不錯,她那麼聰慧過人,定知道是報的平安信。”

趙構馬上把信細心折好,交給一個心腹手下送進邢侍郎府中去,方進石看趙構忽然心情大好,皆是為這位姓邢的姑娘,就如毛頭小子初次有了心上人一般,心中不禁有些莞爾一笑,他雖然也不算大,但是在情場上,卻比趙構有經驗的多了。

方進石的馬車在前面不太遠的地方要和趙構的馬車分開走了,趙構對方進石客氣的道:“後會有期,多謝你了。”以他王爺身份向方進石這樣一個身份低下的花匠說這樣一句話,也是著實難得了。

方進石看著趙構的馬車漸漸遠去,這才坐回到馬車上對那車伕道:“回去吧。”車伕向他投以羨慕的眼光道:“瞧這康王爺很喜歡你的,攀上了這等貴人,縱是昨日兇險也值了。”

以他車伕的身份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奇怪,方進石心中說:何止一個康王爺,秀王鄆王不是都和我關係不錯嗎?

想到這裡方進石卻有點感覺悲哀,這些王爺雖然和他關係不錯,但他還是要依靠施全去找王玉梅的關係,託秦檜的面子才能找一個小小的門童的位置,實在是無趣的很。

馬車趕回到蔡府中,車伕自然要向上面管事彙報回來這麼晚的緣由,方進石休息了一會兒,到花園中幹了一下午的活兒,晚上在蔡府中吃了飯,蔡府中的花匠是可以收工以後回自己家中的,方進石有些累了,獨自一人慢慢的沿街回施全的錦線莊分號。

此時天色已晚,華燈初上,路上行人不太多,方進石正慢慢而行,忽然肩頭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卻見一人看著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傻笑著,臉上洋溢著讓人感覺溫暖的笑意,方進石意外的是,這個拍他的少年竟然是那個很不喜歡說話的那羅延。

他就這樣微笑著看著方進石,好似等方進石先開口,方進石也笑了道:“怎麼是你,你住在這附近麼?”

那羅延搖搖頭道:“不是,我一直跟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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