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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的探子已經到了,那就意味著不會很遠的地方必定有金兵。

方進石一行不敢大意,這黃風山溝壑縱豎,隨處可以設伏,當真的小心萬分,也幸而是蕭闊海領著這一百來人護送,才讓人稍稍安心。

又順著大道走了兩三里路,黃金綿停下來道:“我們不能這麼向裡走了,最好能派人聯絡一下,若引起對方誤會就不好了。”方進石也早就心中有些打鼓,聽她這麼說,向旁邊的梁翠容道:“金蛇的人馬到底在哪裡?這麼瞎找也不是個辦法。”

梁翠容抬頭望了頭頂,這山勢越來越險峻,越向裡走只怕有危險,這地方她也沒來過,也沒有訊息說那三支人馬到底在什麼地方。

她向上指了指山頂道:“我們到上面看看地形再說,這地方我也沒來過。”方進石想著這樣也保險一些,便讓人馬停了下來,和蕭闊海、黃金綿一起向山頂爬去。

梁翠容體力不行,爬到一半就爬不動了,方進石只好任她坐下來休息,他自和蕭闊海黃金綿一起爬到了山頂,這黃風山山勢忽險忽緩,峰巒疊嶂,許多山頭山高林密,站在山頂遠遠望去,白雲彷彿玉帶一般飄在山頭,陽光透過白雲斜射下來,端是好看,山頂微風吹面,讓人倍感涼爽舒服。

目力所及,不見半個人影,遠遠的山坡上有些點點白色,也不知是白色的石頭還是幾隻山羊,方進石正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旁邊的蕭闊海向遠方一指道:“你們看。”

方進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卻看不到任何異樣,蕭闊海指的是來路的左面淺山丘陵處,那裡地勢平坦的多,除了風吹勁草低頭外,也真沒什麼,方進石問蕭闊海道:“看什麼?”

蕭闊海道:“那個方向空中飄有一條薄煙塵帶,是許多馬匹飛奔激盪起的,那裡必定有軍隊交戰,只是遠了我們看不到,你們細聽聽,是不是有喊殺之聲?”方進石將手放在耳朵邊上,真的似乎隱約有打仗的聲音,他立時興奮的道:“真的那裡有人交戰,我們趕緊去看一看。”他這麼興奮的一喊,讓黃金綿和蕭闊海都是回望著他,方進石微微感到尷尬,他雖然也領著人馬攻過城,可是那是假的,他從沒有真正看到過兩軍對壘沙場搏殺的場景,所以就莫名的有些興奮。

黃金綿抿嘴一笑道:“那我們就去看看吧,也讓方公子見一下什麼是打仗。”方進石自然聽的出她語氣裡的揶揄味道,可是他卻並不在意,趕忙道:“我們只遠遠的看一看是什麼人在交戰就行了,不用靠近的。”

他既然是這麼說了,三人便一起下了山頂,走到梁翠容身邊,方進石告訴了她,扶著她一路下的山來,上了戰馬,轉頭向山外那淺山地奔去。

漸漸走的近了,那喊殺聲越來越響,彷彿就在那山樑的另一面,方進石顧不得危險,打了馬向小丘陵上奔去,蕭闊海將手一揮,那些遼兵自動的抽刀在手,準備弓箭,四下散開慢慢的打馬上了山樑。

方進石奔到山樑之上,這裡有一小片樹木可以隱藏一下,他顧不得藏的太好,遊目向山下望去,只見下面的極闊的平地上兩支軍隊正在交戰,一方全是騎兵,鐵馬鐵甲,武器多是些大刀長斧,其中還有些人手持一種六尺木柄武器,如棗核形狀的棒頭上裝了大鐵釘,或是連體澆鑄成如刺蝟一樣的棒頭,他不識這武器的名字叫做狼牙棒,因此感到驚奇。

另外一方人數比這些騎兵多的多了,騎馬者甚少,穿的衣服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手中武器也是亂糟糟的,有人連農夫的鋤頭都拿來當成武器,中軍之中遙遙看到一面黃旗,上面寫了個“秦”字。

蕭闊海怒道:“果然是金狗來了。”梁翠容也剛剛上到山樑,她指了那些人多的一方道:“這邊是雲東山的秦敢開,他們怎麼和女真人交戰了。”

金兵只有三百來人,雲東山的強盜卻有二千餘人,只是金兵久經沙場,戰鬥力極強,三百餘名騎兵身披重甲,手持長柄武器,直接衝擊秦敢開的中軍大陣,全然沒有把這數倍於已的遊勇散兵放在眼中,他們所到之處,雲東山的人馬竟然直接閃開一條道來,秦敢開也是久經戰陣,手下多兇悍不要命之徒,可是在強悍的女真正規軍隊之前,只能保持著不立時四散逃命,這三百多名金兵如同在布里來回遊走的繡花針,所到之處又如同狂風吹拂著稻草一樣隨意。

這些金兵好似在演練一般,忽而向左穿插,忽而衝擊一半便又調頭回來,甚至有些賊人成股成隊的想潰敗逃遠,他們還騎馬趕到前面去攔截,中軍指揮的秦敢開再也坐不住了,騎了戰馬率本部騎兵去迎擊這些女真騎兵,這些人卻偏偏不和他正面相遇,故意的避開,許多自己的兵士因為避讓金兵擋了道,氣的秦敢開直罵娘卻沒辦法,有些強盜開弓射箭,卻將自己人射倒了幾個,強盜們哭罵一片,被這些金兵斬殺眾多,相互踩踏傷者也是不少,這根本就不是作戰,這是在戲弄屠殺這些強盜。

忽然一聲呼叫,金軍騎兵在衝擊了二十餘次以後,衝開一條道來,三百鐵騎向著南面賓士而去,秦敢開怒喝一聲,帶了些人馬追了出去,那些金兵看他追來,放緩了馬等這些人近了,紛紛拉弓放箭,將追來的秦敢開眾軍射倒一片,這才打馬向遠處奔去。

方進石望著這漫山的傷兵和四處奔逃的潰軍,不由的目瞪口呆,他人生之中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兩軍對壘卻是這般光景,真是兵在精不在多,實力上的巨大差距讓這些平日裡打家劫舍為生自認為天王老子的強盜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害怕,對於方進石來說,這次觀戰也讓他對金兵的強大有了一些直觀的認識。

秦敢開氣急敗壞的大聲咒罵著屬下讓人去收拾殘局,清點人數,追回想要逃命的散兵,有人已經發現了山樑上的這一百來人,向秦敢開報告,秦敢開讓人趕忙列隊,用弓箭手穩住陣角,梁翠容對方進石道:“我們現在下去嗎?”

方進石道:“我們還是快走吧,他正在氣頭上,說不得會拿我們出氣。”他說話這時候,果然秦敢開的一隊人馬已經開始慢慢的四散著向山樑而來,蕭闊海招呼一聲,遼兵們紛紛從後面撤了下來,秦敢開的手下騎兵很少,自然追趕不上,他們也無心去追。

方進石和這些人趕出很遠,這才停下來稍稍的喘口氣,他回望了一眼方才的那個戰場道:“真是事事不順,想找金蛇幫忙,人還沒見著,就遇到他的部下讓金兵打的如此之慘敗,這些金兵從那裡來的,不是說他們沒船過不了河麼?”

蕭闊海道:“想是他們找到了一些小船渡了一小部分人過來,哎,可惜這些人實力太差,人數懸殊如此之大,卻能讓金狗橫若無人,你們若是想找這些人幫忙,我看沒多大用處。”

方進石問道:“既然有黃河和浚河這樣的地利,為何遼國人不佈防在岸邊嚴陣以待,卻任由女真人渡過河來?”蕭闊海嘆了口氣道:“你道是劉成川不懂得河邊佈防麼?只是他是有心無力,雲內州地域如此之大,如今北面已經讓女真人佔領渡口,西面又是西夏和宋朝虎視眈眈,這兩條河岸曲曲折折河道甚長,處處可以渡河而過,真是防無可防,他手中只有一萬人馬,實在是無能為力。”

方進石想了一想也真是這樣,他的這個岳父現在忽然是退無可退,處於孤島之中了,原本想著做一番大事,無奈這遼國潰敗的太快了,他本身就沒有那種實力來雄圖天下。

黃金綿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方進石道:“還是要找金蛇,他的人馬再不濟事,可是我們實在也沒有別的人馬可以利用了,而且一定要快,若是讓金兵大隊的渡河而來,那一切就遲了。”

黃金綿道:“那我們如何才能找到他呢?”方進石道:“金蛇必然會和方才交戰的那些強盜們聯絡,我們遲些時候派人送信給那個姓秦的,表明來意,看看如何了。”

他又回頭對梁翠容道:“你馬上找紙筆寫一封信給金蛇,找人送到秦敢開的大營去,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他這話有些命令的味道,梁翠容忽然的給他這麼說話,也是有些意外,順從的答應了一聲,自去找紙筆寫信,她寫了信讓自己從雲內州帶出來的一名機靈的遼兵換了百姓的衣服去送。

蕭闊海讓手下去找地方休息,天色漸晚,也不敢再到處亂走了,便在這山中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安下營來,方進石特意讓那兩名會盟山的大嫂陪伴黃金綿,怕她在野外宿營不太方便,惹得梁翠容說了一句“濫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給梁翠容送信的遼兵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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