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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武林人士,託身以白刃,遨遊伏紅塵。一眼喜怒哀樂,滿嘴酸甜苦辣,心中情網寬大無邊,東南西北難見端倪。愛一個人,可能連路過他家屋頂的烏鴉順帶喜歡上,愛屋及烏;恨一個人,可能連池塘裡看過他一眼的魚兒順便恨起來,殃及池魚。
長江以北的江湖豪俠們,被屠龍會禍害至深,對屠龍會的“親朋戚友”自是深惡痛絕,欲除之而後快。董曉婉身為第一代屠龍趙明秀的親傳弟子,又有著惡業在身,有機會成為中原武林人士發洩憤恨的物件,江湖英豪們豈能坐失良機。
還好江南武林受屠龍會的荼毒不深,而白玉天相幫龍威鏢局護鏢北上的路途中又做了不少實實在在的好事,讓江南武林人士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他對江湖武林的友好之心,只要事情於人畜無害,自然而然想著給他幾分薄面。
北邊想借武林大會懲惡揚善之機,將董曉婉母女倆推上斷頭臺,一洩心頭之恨。南邊發現胡亂處決董曉婉母女倆於家國有害無益,認為家國情感可凌駕於個人情感之上,願意奉董曉婉母女為上賓。因屠龍會這個大敵當前,南北兩家實不想在此時同室操戈,失去一致對外的絕佳時機,各自只好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雙方口舌之爭,勢均力敵,旗鼓相當,難見勝負。
不巧北邊的江湖武林出現了李亦儒、古槐、劉高升等叛徒,還出現了李夢陽、範泰來這等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再加上主事之人江玉郎又有心偏袒南邊,北邊的江湖英豪們想以理服人,卻發現人手不夠;想以德服人,又發現人家佔據了道義的制高點。一時黔驢技窮,唯有暫時認輸,等待機會。
江瑩瑩同著張燕兒、胡燕青剛好路過大廳,聽到廳內江玉郎的言語,心兒高興過來。想著該將這個好訊息帶給崔鶯鶯母女倆,好讓她們鬆懈擔驚受怕之心,朝東邊走去。
三人穿過幾道長廊,來到莊園東邊一個大院子裡,聽客廳內有著說話聲,三五大步跨了去。
阿竹見江瑩瑩、張燕兒、胡燕青到來,自是歡喜,起身迎坐,茶水奉上。
江瑩瑩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歡喜道:“崔姐姐,董阿姨,天大的喜事。”
石清華說道:“一入莊園,生死自己再難做主,能有什麼喜事?”
張燕兒說道:“白蓮教之事,江湖英豪從此不再過問,武林大會上也不會再提及。”
坐於一旁的柳一金說道:“孩子,你覺得這是喜事嗎?”
張燕兒小嘴一翹,反問道:“柳爺爺,你覺得這不算喜事嗎?”
柳一金答道:“何喜之有啊!”
張燕兒說道:“柳爺爺,白蓮教相幫党項人李元昊對付大宋,禍害邊疆,身為大宋子民,將白蓮教列為敵人,這沒有什麼不對啊!”
柳一金小哼一聲,接兒說道:“宋夏之爭,泱泱大宋,國富民豐,兵多將廣,不僅不能拿党項人怎麼樣,還一敗再敗,刷盡恥辱,老想著不戰而屈人之兵,協議媾和。羌人人少兵寡,勢單力薄,脆弱不堪。身為弱者,你還想他能贏了党項,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胡燕青接話道:“可就算不能贏了党項,也不該相幫党項對付我們大宋,做著助紂為孽之事。”
柳一金冷笑道:“自古以來,弱者不善外交。羌人處於邊界之上,跟著大宋,受大宋的剝削,跟著党項,受党項的欺辱。他們在夾縫中求著生存,就像牆頭草,風吹兩邊倒,至於倒向哪一邊,是由風向決定,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哪存在絕對的錯與對。你認為他倒向党項不該,那是你以宋人的立場說話,是在以宋人的利益為重,党項人可不這麼覺得。”
江瑩瑩說道:“柳爺爺,那剛才大廳之上,天下英豪議論白蓮教之事,豈不純屬多餘?”
柳一金笑答道:“人心嗎,總是願意以自我為中心,自我利益至上。白蓮教有害於大宋是事實,江湖英豪將它打入作惡者的行列,我們身為宋人,又豈敢說他們言語多餘!不過,白蓮教既以答應歸順大宋,相幫大宋,已從敵人轉變成了朋友,我們是不能再對他評頭品足、心懷惡意的。”
張燕兒想將白玉天來過的訊息透露給崔鶯鶯聽,可又不好直說,便向柳一金問道:“柳爺爺,白大哥剛才來過了,門都沒進就走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柳一金說道:“這裡實乃是非之地,待在這裡除了跟人嚼舌根,跟著受氣,有可能還會跟江湖英豪們敵對起來,走了比待在這裡強。走了好。”
柳二木說道:“荊守明說他去請江澄清那老頭了,請來了嗎?”
張燕兒答道:“沒有。他跟賀大人父子一起來的。”
柳三水問道:“賀景榮父子來了?那賀振存呢?”
張燕兒道:“賀振存在莊園外自殺了。”
柳一金很是奇怪,問道:“他早不自殺,晚不自殺,怎麼挑了這個時候自殺了?”
江瑩瑩道:“他得知是趙明秀滅的泰嶽派,而他自己卻為屠龍會效勞了半生,想不過去,一口氣沒能嚥下,就自我了斷了,已得解脫。”
柳一金道:“難怪江澄清十八年前輸給了趙明秀,原來是三絕掌在作怪,輸的不冤。”
胡燕青道:“柳爺爺,那日李前輩不是說,純陽掌的‘三星抱月’是三絕掌‘神鬼三連環’的剋星嗎?你怎麼說純陽掌輸給三絕掌輸的不冤了?難道三絕掌真的是天下無敵?”
柳一金道:“泰嶽派的創派祖師周相容活了一百三十來歲,後面十年的確無一人能與之爭鋒,算是天下無敵吧。不過三絕掌跟別的掌法一樣,全靠內力支撐,若內力修煉不得法,想天下無敵,那也是痴人說夢。”
董曉婉道:“柳老,我師父跟江前輩比試,用的是自創的碧落賦神功,不是三絕掌。”
柳五土一旁笑道:“董曉婉,你師父趙明秀悟性是好不假,不過要他自創一門掌法贏過純陽掌,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純陽掌經過數百年的沉澱,棄其糟粕,取其精華,數代人不斷增減創新,到得江澄清手上已是爐火純青,就算周相容那老頭也不敢輕慢,不用說什麼趙明秀了。”
柳一金見董曉婉眼神間張顯著不服氣,說道:“董曉婉,你們師兄弟應該都沒修煉過碧落湖神功吧?”
董曉婉說道:“沒有,師父說我們的內力不夠火候,修煉此功有害無益。”
柳二木道:“看樣子,泰嶽派的滅門慘案真是他趙明秀所為了。泰嶽泰滅門沒過兩三年,他趙明秀就妄稱武聖人,想必是得到了三絕掌拳譜,從中找到對付江澄清的法子,心中有了底氣之故。”
董曉婉道:“柳老,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
柳二木道:“董曉婉,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做了就不能怕別人說。你要知道,天下武功,只要你願意修煉,就算你內力不濟,只是比別人進步慢些,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火候未到之說。他趙明秀不讓你們師兄弟修煉,只因你們常在江湖上走動,怕你們修煉了三絕掌,與人動手時露出馬腳而已。”
崔鶯鶯道:“柳前輩,按你這麼說,白玉天豈不是別想贏了他趙明秀。”
柳一金笑答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趙明秀就算練成了三絕掌,能輕易破了純陽掌,能輕易破了純陽劍,但他絕對破不了白玉天那孩子手中的一線針。”
張燕兒問道:“柳爺爺,這是為什麼啊?”
柳一金笑答道:“世人都知道一線針快、準、狠,卻不知道為什麼?”
張燕兒問道:“那是為什麼啊?”
柳一金道:“發射一線針,沒有技巧,全是熟中生巧。發射一線針時,手指間的內勁越大,一線針飛行的速度越快。天兒那孩子已練成了青龍取水,能將自身六成以上的內力瞬時於指尖打出,就算絕頂高手,若不能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就判斷他是在發射銀針,提前躲避,要想躲過銀針,怕是為時已晚。”
江瑩瑩說道:“柳爺爺,趙明秀已是絕頂高手,他豈不是能躲過我哥發射的銀針。”
柳四火笑道:“你這孩子,一線針不是兵刃,是暗器。暗器因距離遠,傷害小,當講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是讓人提前知曉,提前準備,那你還發射暗器做什麼,直接跟人對打不就行了。免得傷人不成,還白駝了一個陰險小人的名聲。江湖正義之士可講究名聲了。”
“那也是。”江瑩瑩站起身來,說道:“爺爺,董阿姨,崔姐姐,那我先走了,晚點再來陪你們聊天。”
張燕兒與胡燕青起身,禮別柳氏兄弟、董曉婉,話別崔鶯鶯、阿竹,跟在江瑩瑩的身後,出得屋子,出得院子,向莊園正大廳走去。就想聽些好訊息,沒事時跟崔鶯鶯等人嘮嘮嗑,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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