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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大人自掏腰包請客吃飯,請什麼人自是可隨自己心意來,不怕他人背後說閒話。
飯廳開了四桌,眾人到齊,歡歡落座。
范仲淹、白玉天、五山道人、陳希聞、劉金刀、楊星彪、馬楚河、吳三八人坐一桌,甄金蓮陪著董曉婉、崔鶯鶯等師徒坐一桌,石清華跟從延州府來的將士們坐成兩桌。
第一杯酒,范仲淹在甄金蓮的陪同下,敬其他在座的人,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皆是其他在座的人禮敬范仲淹夫婦。先是杯起酒幹,後是慢飲慢喝,只求盡興,不求暴飲。
午飯吃好,吳三帶著手下將士禮別范仲淹,回延州,眾人相送出府衙大門。
董曉婉帶著門人禮別范仲淹,回白蓮教,白玉天帶著五山道人將其送出城。
臨別之際,石清華遵照師父馮萬里的託付,將煉製化功散的藥方交給了白玉天,沒辱師命。
白玉天見崔鶯鶯眸子水汪汪,不願離去,為了寬慰好她,放聲高歌起來:“一劍江湖氣縱橫,千里馬蹄不洗塵。不畏浮雲遮望眼,只懼群鵲度神仙。”
聽見如此強音,崔鶯鶯還能憂心什麼,縱馬揚鞭而去。
目送走崔鶯鶯的身影,白玉天調轉馬頭,對準南方,跨馬而行。
五山道人跨馬一旁,說道:“你真打算好了?”
白玉天笑答道:“道長,打算好什麼了?”
五山道人不喜道:“裝什麼糊塗,自是依靠江湖豪傑消滅屠龍會了。”
白玉天說道:“你覺得可行嗎?”
五山道人答道:“可行是可行。就怕這個武林盟主不好當,若不能得到朝廷認可,誰當這個盟主誰死。”
白玉天問道:“那依你看,誰來做這個武林盟主比較合適?”
五山道人說道:“最好是找個願意接受朝廷招撫的人來做這個盟主好些。”
白玉天道:“道長,我看這不可行。”
五山道人問道:“為什麼?”
白玉天心想,大宋自建國以來,重文抑武,守內虛外。百姓因賦稅繁重,生活艱苦,一有天災人禍,朝廷又賑濟不及時,時有農民起義發生,江湖人士時有參與其中。朝廷認為江湖勢力是禍亂社會的根源之一,極為忌憚,從未停止過對江湖豪傑的打壓或迫害。
於是說道:“道長,萬一這個人利祿薰心,樂意跟朝廷一條心,打壓江湖勢力,江湖豪傑們日後豈不防不勝防,性命危在旦夕?”
五山道人說道:“可這次武林會盟,若沒有人站出來親近朝廷,免去朝廷的猜忌,江湖豪傑與朝廷之間又何以建立起信任來。”
白玉天雖覺得五山道人說的話不無道理,可心中的憂慮就是放不下,說道:“道長,你說的並非晚輩不願意認同,可就是到那裡去找這種人啊?不僅要有著極高的名望,還願意親近朝廷,且不利祿薰心,更不會做出殘害江湖同道的事情來,最重要的是朝廷還信任此人,放心此人。這種人,先不說難找不難找,就怕根本不存在。”
五山道人說道:“你還別說,據山人所知,世間還真就有一個,並且還很好找。”
白玉天問道:“誰?”
五山道人笑答道:“江澄清江老頭。”
白玉天很是驚訝,道:“你說我師父!這怎麼可能。”
五山道人說道:“你敢說你師父於江湖武林的名望不高?你敢說你師父計較名利?你敢說你師父做過殘害江湖同道的事情?”
白玉天自是不敢說的。
心想:“自己身為劍魔的兒子,卻能暢行江湖,該是得益於‘純陽門’三個字。師父老人家二十年來都未曾踏出匡廬山半步,說他利祿薰心,除非那人嘴賤。江湖武林人士提起他的名字,沒有不敬重有加的,應是沒做過禍害江湖同道的事情。可要說他師父願意親近朝廷,還能得到朝廷的信任,說起來都有些玄乎,自不會相信來著。”
五山道人看了白玉天一眼,說道:“小子,你爹當年跳崖自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誰都猜想他沒有死,是被人救走了。朝廷有意打壓你爹,屠龍會也巴不得你爹死,往後卻沒有深究下去,你可知道其中原因。”
白玉天問道:“是何原因?”
五山道人說道:“是因為呂夷簡那些人猜想,救走你爹的,極有可能是江澄清。”
白玉天問道:“我師父跟呂夷簡他們有來往嗎?”
五山道人說道:“據山人所知,他們不僅有來往,還是關係特好的那種。也因為這種關係,呂夷簡他們才願意放你爹一馬,覺得你爹就算活著,日後也不會向他們復仇。”
白玉天聽著有些迷糊,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五山道人說道:“當年朝廷要剷除你爹,找的第一人就是你師父江澄清。只不過你師父覺得,你爹雖有些驕橫跋扈,卻沒有什麼惡行,也沒有什麼野心,於大宋無害,不僅沒有答應此事,還規勸呂夷簡他們不要這麼做。朝廷決意要剷除你爹,呂夷簡他們被逼無賴之下,找來屠龍會幹此事,才有了今日之惡果。”
白玉天勒住馬韁,下得馬來,等五山道人躍下馬背,走在一起,問道:“可道長,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說我師父願意親近官府,還能得到朝廷的信任啊?”
五山道人說道:“你可聽說過劍仙修心武?”
白玉天答道:“從明智上人李亦儒前輩,還有黃河一劍古前輩那裡聽了一些,他們說修心武前輩曾是我師父的妻子,我二叔江玉郎還是他們的兒子,可真是這麼回事?”
五山道人說道:“此事千真萬確,沒有半句假話。”
白玉天有些不解,問道:“可我師父身在江南,連中原都很少涉足,且修心武身在巴蜀,更是足不出戶,這兩人怎就遇上了,且還成了夫妻?”
五山道人說道:“經過我這些年的查訪,你師父跟修心武認識,全因一起農民起義。”
白玉天問道:“什麼農民起義?”
五山道人說道:“四十多年前,蜀地爆發了一起王小波、李順的農民起義。”
蜀地地處中國西南部,峻嶺環抱,關隘林立,地勢險阻,號稱“天府之國”。
自唐末至宋以前,一直為地方割據勢力所把持,曾建立過前蜀、後蜀等割據政權,這些割據勢力對百姓極盡搜刮掠奪之能事。當年黃巢起義軍逼近長安時,唐僖宗曾率領大批世族官僚逃竄到蜀地,隨後唐朝的衣冠之族多避亂於此。
直到宋初,蜀地的世族、豪強、地主瘋狂地兼併土地,比中原地區更為突出。川峽豪民多旁戶,以小民役屬者為佃客,使之為奴隸,家或數十戶,凡租調庸斂,悉佃客承之。
這種旁戶即佃戶,數目佔地區總戶的七成以上,有的邊遠地區達到八成到九成,世代被固定在地主的土地上,像奴隸一樣對地主有著強烈的人身依附性。他們除了要向豪族地主交納地租,還要承擔官府派下來的沉重賦稅或徭役,所受的剝削較其他地區更加嚴酷,生活更加窮苦。為了生存,他們有著推翻地主壓迫和統治的強烈慾望。
宋滅後蜀,不僅縱兵大肆擄掠,朝廷還把後蜀府庫裡存放的金、銀、珠寶、銅幣和絹帛布匹運往京城開封,號稱什麼‘日進綱’。為此,強徵了大量民夫,水陸兼運,花了十幾年才運完,更加加重了百姓的負擔。
成都一帶,人多地少,農民協稼不足以給,多兼營紡織、採茶等副業。
宋朝廷為了壟斷布帛貿易,在蜀地設立了‘博買務’,禁止個體農民和小商販自由買賣。豪強大地主則趁機投機倒把,販賤賣貴,敲剝百姓,從中漁利。使得百姓越來越貧困,不斷喪失家業田產,許多小商販被迫失業,家庭手工業也遭到嚴重破壞。這還不夠,北宋朝廷還把茶葉劃入專賣,對茶農低價購茶,高價賣米,使廣大茶農紛紛破產,生路斷絕。
宋太宗淳化四年,蜀地一帶又遭遇大旱,造成大饑荒,物價湧貴,餓殍遍野。農民在天災人禍的雙重脅迫下,為了求得最後的生存,揭竿而起,爆發了起義。其中以王小波、李順兩人起義的規模最大,不僅提出了‘均貧富’的口號,還一時建立起了大蜀政權。蜀地的世族地主逐一遭到清洗,或轉死於溝壑,或暴骨於郊野,或被鎮壓,或被驅逐.或成為階下囚。
白玉天說道:“道長,這次農民起義,怎就跟我師父他們扯上關係了?”
五山道人說道:“爆發動亂,朝廷總得鎮壓吧。你師父雖身在江湖,卻不知蜀地百姓活的艱難,為了心中那份忠於大宋的正義,也為了一顯身手,就跟著去了。”
白玉天問道:“後來怎麼就跟我師孃修心武扯上了?”
五山道人說道:“你師父到了蜀地之後,透過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知道了蜀地貧苦百姓是由於生不如死才奮起抗爭的。瞬時良心發現,不僅不敢對‘蜀地暴民’下手,還時不時救下幾個人,展露人心向善的一面。有一次出手救人,剛好碰上修心武。兩人相處下來,一個不小心,擦出了情愛的火花,成為了生死戀人。”
白玉天道:“修心武不是那所謂的暴民?”
五山道人說道:“人家一女子,指如春筍,還是淨土宗的信徒,怎麼可能會大開殺戒。”
白玉天問道:“那後來呢?”
五山道人說道:“有什麼後來。修心武為了給被救下來的那些人尋條活路,將其轉移出蜀地,踏上了我們現在站著的這片黃土地。那些人為了感念修心武的好,跟著她一起信奉淨土宗。後來為了不再受壓迫,尊奉修心武為主,組建了白蓮社,也就是現在的白蓮教。”
白玉天問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師父怎就跟修心武鬧翻了呢?”
五山道人說道:“白蓮社當初的出發點沒有問題,可隨著加入的人原來越多,魚龍混雜,免不了出現一些借名求財的敗類。你師父江澄清漸漸發現白蓮社有害於大宋的江山社稷,便要求修心武解散白蓮社,卻沒有得到修心武的認同。一時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回到了江南。等他氣消了後,再趕到修心武身邊時,修心武已被趙明秀暗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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