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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鶯關心白玉天的安危,遠遠地觀看著打鬥,靜靜地聽著五山道人與范仲淹的對話,隱隱地覺得趙明秀今日的言行有些反常,跟一派宗師或武聖人的名頭極不相符,但又想不出個為什麼。

心有疑惑,又想解惑,朝不遠處的黑衣人群喊話道:“娘,你在嗎?”

董曉婉本不想站出來。但想著張元走了,師父趙明秀這麼久也沒拿下白玉天那小子,白蓮教若想擺脫碧落湖的控制,今日真有可能是個機會,便也走出人群,說道:“有話就說。”

崔鶯鶯小跑過去,挽住董曉婉手臂,拉離黑衣人群,小聲問道:“娘,走的那個人是誰?”

董曉婉朝范仲淹那邊瞄了一眼,小聲答道:“西夏國師張元。”

崔鶯鶯問道:“他怎麼跑來行刺範大人啊?之前有仇嗎?”

董曉婉小聲說道:“宋夏戰爭,西夏騎兵善於進攻,像極了一柄銳利的長矛,無堅不摧;范仲淹統領的宋軍善於防守,像極了一面堅固的盾,物莫能陷。無不陷之矛,與不可陷之盾,自相矛盾,自是不可同世而立了。”

崔鶯鶯說道:“就算這樣,可師公身為宋人,就算不幫著大宋對付西夏,也不該幫著西夏來禍害大宋。怎就幹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了?”

董曉婉該是不知道趙明秀為什麼要這麼做,隨口說道:“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也很少有無緣無故的惡意,一切起因,大多時候皆源於‘趨利’二字吧。”

趨利!說不通啊!崔鶯鶯心中好似這麼認為。

心想,師公(趙明秀)一個快八十歲的老頭,於大宋早過了為官的年齡,想必在西夏也不可能為官的。他躋身江湖,武聖人的名頭早已讓他聲名鵲起,木秀於林,功成名就。就算他再壯心不已,也不過是弄個武林盟主什麼的來噹噹,更犯不著跟大宋朝廷為敵。

若他相幫西夏,不是為了名利二字,那是為了什麼呢?是因為仇恨嗎?

仇恨是可以讓人不明是非,不分善惡,不問對錯,更別說計較得失,顧及顏面了。可聽說范仲淹大人幾十年為官清廉,政績卓著,做了好些惠國惠民的實事,從未聽說擾民害民,當與碧落湖無冤無仇才對。朝廷任命他來西北戍邊,意在保家衛國,平息戰事,也礙不著碧落湖什麼事。師公若是因為仇恨相幫西夏行刺範大人,那這種仇恨又從何而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道師公跟西夏李元昊一樣,仇恨的是趙宋朝廷?若是這樣,於趙宋朝廷來說,誰文可安邦,誰武可定國,誰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想到這裡,崔鶯鶯心頭不免微微一顫,重新挽住了董曉婉的手臂,說道:“娘,這碧落湖你怕是再不能待下去了,跟我去見範大人吧。他能幫你擺脫碧落湖的控制,擺脫西夏國的糾纏或威逼。”

宿命積福應,聞經若玉親。董曉婉一個弱女子,幾十年來經營著自己的命運,除了趙明秀,好似無人給過她強有力的支援。要她於瞬時之間擺脫過往唯一的依賴,想她一時也難以打定主意。她不經意地朝自己一身黑衣看了看,心底極為虛空,小聲說道:“剛才,你師公為了騙白玉天離開,特意亮明瞭身份,今日只要範大人能化險為夷,便能坐實了碧落湖判宋投夏的罪行。我身為碧落湖的弟子,從你師公扯下黑布罩頭的那一刻起,白蓮教就隨著我走到了大宋的對立面,怕是再也擺脫不了被宋人-群起而攻之的宿命了。”

從延州府一路走來,同行同食,崔鶯鶯漸漸對他人口中的范仲淹有了信任,願意跟白玉天一起,相信白蓮教只要與西夏斷絕往來,不再與大宋朝廷為敵,其他的江湖恩怨是非都是小事,是可以緩緩化解的。

見孃親的眼睛裡全是憂慮,寬慰道:“娘,範大人知慶州,對屬羌各族意在招撫,從未想過要實施打壓或報復。還答應了白玉天,只要白玉天能說動你棄暗投明,不再依附西夏為惡,願對白蓮教網開一面,已往過錯既往不咎。若日後有功,還會上報朝廷請功,進行嘉獎。”

董曉婉流落江湖數十載,對世事艱難早已領教夠了,絕不會因為對某人寄予著希望而將感受得到的危險忽略不計的。小聲回話道:“熟戶(屬羌)那裡,明珠、滅臧、康奴那些氏族首領與西夏來往多年,勾連甚密,讓他們跟西夏斷其往來,談何容易。白蓮教大部分教眾都是熟戶人,要他們背叛族人而坦然歸順大宋,想都別想。”

崔鶯鶯微笑道:“娘,這你就多慮了。範大人早已想好,將那早已荒廢的細柳城築起來,以切斷熟戶各族與西夏的來往路線,再恩威並施,那些氏族首領見無機可乘,自會真心實意歸順大宋的。”

董曉婉身為母親,見女兒對美好的人生寄予厚望,不想卻了她的意,朝黑衣人人群一個招手,等幾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對著剩餘的黑衣人拱手抱拳道:“幾位師兄,我董曉婉從今日起,雖說是碧落湖的弟子,但不會再聽命於碧落湖任何人。就此別過。”

一黑衣人大喝一聲:“董曉婉,你竟敢欺師滅祖,受死吧!”閃身躍出,一掌拍擊過來。

董曉婉將女兒推開,一掌迎上,三兩下戰在了一起,難捨難分,一時難見勝負。

五山道人見之,閃躍過去,一個介入,將兩人分開來,說道:“柳中天,你若覺得活長了,且是時候去見十羅閻王了,就來跟我鬥上一鬥,看看誰下手重些。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麼本事。”

柳中天冷言道:“荊守明,你會怕你?”隨手一掌拍出,掌風喜喜。

五山道人用盡全力一掌迎上,兩掌相交,將柳中天震飛了出去。

柳中天跌出一丈站穩了來,隨之咔咔嚓嚓幾連聲從手臂裡發出,聽出了眼淚。

見到如此一幕,不僅碧落湖的門人們驚呆嚇傻,就連陳希聞、劉金刀、楊星彪、馬楚河四人身為五山道人多年好友,都來了個不可思議,面部表情複雜一片,心中驚歎:“好你個荊守明,騙了我們這麼些年。”

五山道人見無人想出手為柳中天報仇,便轉身離開。

剛等五山道人邁出兩步,一道黑影從柳中天的身後射出,徑指五山道人後背。

崔鶯鶯大喊道:“道長小心。”

五山道人藝高人膽大,沒有閃身躲避,而是轉身迎敵。

對方出手迅猛,且是想好了而來,五山道人被動迎戰,接住了第一掌,也接住第二掌,沒能接住第三掌。被黑衣人的掌力擊中胸口,後退三四步後站穩腳跟,說道:“原來是你!”

黑衣人偷襲成功,甚是得意地回話道:“荊守明,不是我能是誰。你深藏不漏幾十年,騙過了江湖上的所有人,也一直謹小慎微地活著,就等今日有機會跟碧落湖為敵。不過很可惜,你自恃本領高強,沒將碧落湖這些弱者放入心裡,才讓我有了可乘之機,今日就認命了吧。”

五山道人厲聲說道:“趙滁炅,當年師父中了化功散之毒,是不是你乾的?”

黑衣人趙滁炅好似冷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五山道人接著問道:“第二代屠龍是不是你?”

趙滁炅好似輕笑道:“師弟,其實你心裡清楚得很,何必明知故問。”

五山道人說道:“既如此,我今日就為師門清理門戶,滅了你這欺師滅祖之徒。”

趙滁炅大笑道:“荊守明,這種話就別說了,還是先想好怎麼個死法吧。”

五山道人可能是不想跟趙滁炅多呈口舌之爭,真氣凝聚於雙掌之上,朝趙滁炅攻去。

趙滁炅朝身後的黑衣人手一招,大喝一聲:“上,一個不留。”同時縱躍而起,朝五山道人迎擊而去,瞬時戰在了一起。

崔鶯鶯見混戰開始,想著白蓮教日後的命運,閃躍過去,帶著石清華、阿星、阿竹三人將范仲淹一家三口護衛了起來,迎戰圍攻上來的敵人,很快就有所不敵。

董曉婉看著混戰的雙方,心頭犯著難。可身為母女,打斷骨頭連著筋,女兒做的選擇差不多也是母親做的選擇。想著自己半生孤獨,自不想女兒重蹈覆轍,為了迎合女兒追求幸福,終於壯大了膽子來,帶著身邊的教眾加入戰圈之中,相幫起五山道人一行人來。

隨著張元的離開,董曉婉的反叛,正義的一方本來人數佔優。可吳三等人雖弓馬嫻熟,卻不敢隨意放箭,以免傷及自己人,英雄落得個無用武之地。

一開始,由於陳希聞、劉金刀、楊星彪、馬楚河兄弟情深,且武藝不凡,正義的一方的戰力明顯佔優。可隨著五山道人身上的傷痛慢慢發作,漸漸不敵於趙滁炅,為了給五山道人助拳,陳希聞對戰趙滁炅去了,其他三兄弟漸漸失去了默契,讓黑衣人立馬強大了起來,很快呈現了不敵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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