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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慧蘭一直關注衛大平那面的情況。因為她在衛大平之前就有過兩次打工的想法,但最終也沒有去成。這次衛大平外出打工,再次讓她……所以,她不斷在家人中間聽到訊息一一丈夫、婆婆、大姑姐那兒,她基本上掌握了他那兒邊兒的情況,這些情況越來越有利於她的出行。儘管她有飛到那裡的衝動,但是她仍要冷靜與從長計議,才可以輕鬆地走出去。她頭一次揹著家人,給衛大平打電話。
衛大平很意外的接到慧蘭的電話。慧蘭讓他介紹一下那面的情況。他如實客觀的講了兩個月的經歷,末了的時候,他說:房子好租,活好找,還玩笑的說。“咋的,你想來呀。”慧蘭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她想,“外出幹活並不難,何況還有姐夫。”
在這種優越的條件下,她沒有什麼可想的了。“不能讓丈夫知道,知道了還會被拒絕,不能說。”她想。“婆婆、丈夫都不讓自己出去。”她總結前兩次的經驗教訓,“要怎麼走?以什麼名義出去?”她在夜深人靜,在丈夫呼呼大睡的時候,她翻來覆去的想。“不辭而別?”她為自己突然想到的後果而害怕。“難道真要離家出走?這樣做很不道德,同時也傷害了丈夫、婆婆的心。”一時間,她仍然舉棋不定。夜深了,慧蘭不想再傷腦筋了。於是,她把丈夫扒拉醒,非要和他活力四射不可。睡眼惺忪的桑子軒看著渴望的媳婦,於是他們雲翻、霧雨了起來;於是正逢雲飄、雨下時,慧蘭很快就把那些想不明白,理還亂的事情帶入了夢境。
慧蘭和衛大平都是下崗職工,相同的經歷使他們越來越感到窘迫和壓抑。也許,走出去就是豔陽高照。趁著輕手立腳,何不出去工作呢?激動的同時感到完美無憾,因為慧蘭家和大姐家不同一一丈夫和婆婆倆人掙錢。所以,她必須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自從嫁給了桑子軒,慧蘭和丈夫就很合得來,並且感情總是居高不下一一你恩我愛的。婆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性格溫順,從不說三道四。婆婆退休後,就一直照管著這個家,基本上用不著慧蘭操心、舍力,更何況她又很懂事兒。下班回來,無論如何總要搭把手,婆婆雖然不說,但心裡還是很舒暢的。人與人和諧相伴,家庭和睦相處,凡此種種,不等於事事都完美無憾。他們結婚這麼多年,沒有自己的孩子。夫妻倆也到過醫院,一查問題來了一一桑子軒的病。然而醫生說:完全可以治療、痊癒,並且採用中藥療法……儘管如此,卻不影響倆人的感情,他們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不愉快過,或者有了其它的想法,而且他們相互鼓勵和鞭策。
下崗一度使慧蘭坐臥不安,朋友紛紛走出家門,而自己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在機關工作的丈夫知道後,總是說些暖心的話,撫慰她空虛、寂寞的心。而這樣碌碌無為的現狀多咱是個頭啊?她感到:是在無為的浪費著青春。所以,她很眼氣那些外出打工的人,“起碼思想充實,又有事情做。”她想。何況沒有事兒乾的人都在找事做。大姐夫的行動,使她有了想法和主意。於是她和衛大平二十分鐘的長談後,使她穩定下來。
衛大平從慧蘭的話裡,知道她的想法和意圖。“她很快就要出來打工,也許是這個城市?”他想。來吧,親戚裡道兒的,都是下崗的難兄難弟。來到後,幫助她安排好住處,然後再幫她找份工作。
兩週很快就過去了。慧蘭讓衛大平提供去他那兒的車次和時間,“真要來呀。”衛大平很是驚訝。他沒有想到,“慧蘭在電話裡問這兒問那兒……”他想。“沒想到,她是在投石問路。”不過話又說回來,出來闖一闖也好。兩口子一個上班,一個下崗在家,如果不幹點啥,感情再好,一直就這麼待著,心裡總不落兒體兒。出來了,最起碼提升自身的價值,不然怎麼對得起年富力強的年紀。於是,衛大平把坐哪趟車,幾點上車,幾點到,說了好幾遍。
這天晚上,衛大平失眠了,要讓他說出失眠的原因,他卻張口結舌。不過,這倒讓他想起慧蘭一些不正常的行為。
衛大平他們剛搬到岳母那兒不久。吃完飯,他在廚房裡洗著碗、筷。慧蘭收拾好屋子就來到廚房,當他們四目相遇時,慧蘭的眼裡盪漾著青春勃發的強光。衛大平急忙閃過它的刺激,但是慧蘭那種眼神兒又轉入他的記憶中。無論他怎麼不屑一顧,仍然有留存的印記。有一次,慧蘭幫他洗碗,衛大平急忙讓她屋裡歇著,她似乎沒聽見一樣,身體直往他身上靠,他急忙左、右的閃著身體……
衛大平翻了個身,勸著自己睡覺,明兒早還要接人、上班。
早晨起來,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家門。他急步來到車站,離六點的火車還有一段時間,他慢慢地踱著步。火車進站了,他即刻精神起來,不錯眼珠的瞅著出站口。慧蘭的出現,使他的心驟然“砰”跳起來。本來,姐夫小舅子媳婦還可以說點兒無關緊要的笑話,今天他卻不知道因為什麼緊張?
衛大平向走過來的慧蘭揮著手。穿得很普通的慧蘭依然氣質不凡,但讓他納悶的是,她只背了一個兜子,“真是輕手立腳。”他想。
“我出來的時候,家裡人不知道。”慧蘭走出站口,來到衛大平身邊,說。“先別告訴我姐。”
衛大平被慧蘭的話弄糊塗了,他反覆佐證著,是否自己聽錯了。
“我聽不懂你的話。”衛大平嚴肅的說。“離家出走,這還了得?”他很不平靜的說,但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火氣。
“姐夫,你也知道,我不這樣做,家裡能讓我出來嗎?過兩天我會告訴家裡。”慧蘭平心靜氣的說。
“為什麼不是現在。你無故的玩失蹤,應該知道家裡人急成啥兒樣?再說了,誰兒給你的膽子,竟敢這麼放肆。”
“姐夫,你說的都對。如果現在告訴家裡,他們一定知道我上你這兒來了。”
“那也得說一聲,平白無故,一個大活人就沒了,你還讓不讓人活了?”衛大平接著說:“誰兒都知道,外出幹活,就得找熟人。既節省時間,又少走彎路。”
“我……”
“我什麼我,趕緊往家裡打電話。”
慧蘭沉吟了一下,然後果斷的撥通了電話。
“慧蘭,你去哪兒了?”一宿沒睡的桑子軒突然接到媳婦的電話。“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這種事情竟能發生在我們家?簡直豈有此理。”儘管桑子軒很生氣,但是他還是壓住了火。
“子軒,實在對不起,”慧蘭痛心疾首的說,“我要是和你說,你能讓我走嗎?實在是對不起,原諒我的無知與魯莽。”
“幹活是件好事兒,怎麼能採取這種極端的方式?太讓人失望了,家裡人一宿都沒睡。”桑子軒急切的說。
“子軒,不要生氣了,媽媽也不要生氣了……”慧蘭在電話裡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
“錢夠不夠?我給你匯點兒錢?”桑子軒平靜下來,並且關切的說。
“夠了,”她感謝的說,“不用了。”
“你和大姐夫是不是在一個城市?”
“是的。”
“那就放心了。不要強幹,不行就回來,照顧好自己啊。”桑子軒說。
“知道啦。你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照顧好媽媽。”放下電話的慧蘭立刻精神起來,爽朗到身輕如燕一般。那種舟車勞頓和不光彩的出行,使她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但在精神上,而且在身心上,幾乎把她的精力消耗殆盡。然而在放下電話的一剎那,那些晦氣和自作自受所帶來的煩惱,一掃而光。
“這樣多好,不然媽媽、小軒都得……”衛大平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姐夫,我餓了,吃飯吧。”她說話的底氣也足了。
他們坐上公交車,在家附近的站點下車,一同進了早餐店。油條、豆腐腦,花了四元錢,倆人就吃飽了。
這時,衛大平指著山腳下的一排磚平房。“有十幾間吧?每一間房都有門,都是獨立的屋子?”
“是的。”衛大平很佩服聰明的慧蘭。
緊接著,他掏出腰間的鑰匙開了門。於是寬敞的屋子,照亮了人心。其中用石灰板隔出裡屋和廚房。進到屋裡,窗明几淨,窗臺下有桌子、椅子,一張雙人床撐起半個屋子。“你看這門多嚴實,”衛大平自豪的說:“是撿來的,桌子、椅子都是撿的。如果需要這些東西,根本不用花錢。”
慧蘭驚訝的說,“簡直新的一樣。”她很佩服衛大平的能幹和顧家。
他們在屋裡轉了一圈,衛大平站起來,“走咱們租房去。”慧蘭笑了,“不忙,頭一次坐臥鋪,根本睡不著,你去上班吧。”
衛大平似乎理解了慧蘭,但是他說。“今天一定把房子租好。”
“你去上班吧,我睡一覺再到外面租房子。”慧蘭催促著衛大平。
“裡面有間房子,上面有房東的電話。”衛大平急忙說。“你過去問問。”
“知道了。”
衛大平看著時間,只好上班去了。
衛大平走後,慧蘭並沒有睡覺,她想收拾一下屋子,但又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她向外走,竟停在了廚房裡。一個多用鍋,米、油、菜一應俱全。她出了家門,空氣裡瀰漫著海腥味兒和花草、樹木的清香味兒。“這是海濱特有的味道?”她想。她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為的是記住回來的道兒。前面就是綜合商場,裡面大得眼睛竟不夠用。繁多的商品,她有一半叫不上名來。無論買什麼,只要能叫上名,就沒有買不到的。慧蘭在海鮮攤兒前停了許久,但她不會買同時也不會做。她買了淡水魚、肉、雞蛋、茄子、豆角、一箱泡麵,兩瓶二鍋頭,兩包掛麵,毛巾、洗漱牙具,塑膠臉盆。買好後,她順著原道兒回到了家。她把東西放下,轉身又出來了。在回來的路上;在垃圾點旁,見到一個八成新的床墊,她手扶著床墊並且又像是等人。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對慧蘭說,“孩子,只要是放這兒的就不要了,你如果用得著,就拿走吧。”慧蘭感激的說。“謝謝大娘!”
然後,她把床墊搬回了家,立在了門口,並用笤帚反覆敲打著。然後,她又把它拿到了屋裡,放下後,用毛巾反覆擦著上面。中午衛大平打來電話,單位有工作餐,他不回來吃了。“房子租到了嗎?”他問。
慧蘭馬上回答。“跟前兒這個房子聯絡不上房東。不過你放心,下午我出去租。”
“只好這樣了。”衛大平說。
放下電話,慧蘭一直打著哈欠,她躺在床墊上就睡著了。卻不知她睡沒睡實誠,反正臉上時不時露著笑容。當她醒來時,夢裡的興奮勁兒還在臉上。“怎麼能做夢呢?”她自言自語。然後她泡了一袋泡麵,吃好後就開始改造屋子。她幾乎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使屋裡煥然一新。床被疊得稜角分明,整齊大方。她本想把兩床被疊到床上,但她還是把這床被疊到了床墊上。桌上的瓶子裡插著鮮花,她看著屋子,滿意後便開始做飯。她先燜上了飯,然後把肉切好,土豆、茄子、豆角同時放到鍋裡,另一個菜是雞蛋炒青椒。然後她又把鯉魚收拾好,撒上鹽,準備明天早晨用。當飯菜擺到桌上時,衛大平下班回來了,見到家裡乾淨整潔的環境。“一個人,不用弄成這樣。”他說。
“乾淨點好,快洗手吃飯。”慧蘭有些沾沾自喜的說。
衛大平脫下外衣,洗了手,坐到桌上。“挺豐盛的。”他說。慧蘭抿嘴一笑,她給衛大平滿了酒,自己也倒上了。他們吃了兩口菜,然後舉起了酒杯。
“感謝姐夫的關心、幫助。”慧蘭說。“姐夫,來喝酒。”
衛大平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房子租好了?”
“沒有你,我到哪兒去租房?”慧蘭說了實話。
“那兒個房子又聯沒聯絡?”他急切的問。
“姐夫不用急,吃完飯咱們倆去。”她說的很輕鬆。
衛大平瞅著慧蘭,很不情願的又坐下了。
一杯酒下肚,慧蘭又給衛大平滿上。當他們酒足飯飽後,衛大平有此暈了。自從到這兒來,平時他並不喝酒,只是偶爾和工友喝點酒。他靠了一會兒就要起來。
“這麼晚了找誰去。”慧蘭直截了當的說:“明天再去吧。”
“那怎麼行,”說著他站了起來。“不租房,今晚你住哪?”
“我就在這兒睡。”她指著地上的床墊。
衛大平怎麼也沒想到,慧蘭會來這麼一手。他無奈的看著漆黑的外面,還是出去了。
慧蘭沒再說什麼,也沒有跟出去,只是默默的收拾著桌子。當她把桌子收拾好後,衛大平回來了。他悶悶不樂的說:“今天我就忘了,不上班也要租好房子。”
“不要自責了,明天再說吧。”
“這算咋回事兒?好說不好聽啊。”他有些急了。
“你也別犯愁了,”慧蘭說:“我住招待所去。”
“不能花那個大頭錢。”他說著,一邊給慧蘭拿出了被、褥,“你睡床上,我睡墊子。”
“墊子下邊有木板,墊子又這麼厚,你又睡不了床墊。”慧蘭認真的說。
衛大平擰不過她。晚上八點多,他們都躺下了,很快衛大平就睡著了。
睡在床墊上的慧蘭,一個勁兒的翻身。
自從和桑子軒結婚,作為女人,她知足滿足。儘管丈夫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他知疼知熱。結婚這麼多年,他們沒有吵架的習慣,每每她都受到丈夫和婆婆的呵護,生活甜蜜、隨心,無憂無慮。儘管如此,沒有孩子的苦惱使他們一愁莫展。作為年輕的夫妻,誰都想有個孩子,但是他們努力了幾年都沒有結果。與此同時,每天她都能聽到丈夫的鼓勵。但是她的心裡,依然感到缺失點兒什麼……
現在,她聽著另一個男人均勻的氣息,她的內心狂跳不止,最起碼,超出了她的抑制能力。於是她慢慢的脫去內衣,勇敢果斷的上了床,順勢撩起了被子,躺了進去。
衛大平彷彿在夢中被驚醒一般,“你要幹什麼?”
慧蘭並不作聲,只想用自己的嘴來堵住他的嘴。“滾一邊兒去。”衛大平幾乎吼叫著。但他的嘴還是讓慧蘭給堵住了,同時慧蘭用手扒著他的內衣。
經過一番折騰後,渾身燥熱的衛大平推開她的手,自己脫下了襯衣。“慧蘭,”他溫柔的說:“你算把我坑了。”於是,他順勢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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