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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馨、衛大平由對峙到後來的相互傾訴,倆人在一次次的交談中,恢復了常態。生活的繼續,工作的努力,充滿平和、生機、活力、幸福,使衛圩無憂無慮的成長。

這天下班到家,桑梓馨忽然發現兒子有了玩伴兒,於是她的腦袋“嗡”的一下。所擔心的事……一直在外面的花貓,進了屋並且上了炕,已經成為兒子忠誠的夥伴兒了。也許衛慶豐、衛大平沒有在意?或者根本就沒有想這件事兒?不然……自從桑梓馨嫁到衛家,院兒裡就有一隻可愛的花貓,和桑梓馨相處約有三、四年了。它有時依偎在門口;有時蹲在院牆上,不斷的向外張望;有時趴在窗臺上;有時到處溜達一會兒就回來。這麼多年,它己經認定了衛家,而衛家人也很喜歡它。當它隨著開門的人進屋後,便悄悄的隨著婆婆的腳步移動,如果有人讓它出去,它就隨著開門的人出去。在人們的眼裡它很乖。當家裡回來人,它不錯眼珠的瞅著家人進屋。前些日子,在人們不經意中,它進到了屋裡。起初,衛慶豐見到屋裡的貓就往外攆。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就成了衛家的“成員”了。於是,不怎麼幹淨的花貓,已經佔據了炕頭兒。有的時候,婆婆拿著線繩,在炕上和貓玩得高潮迭起。因此,它理所當然的成了衛圩的“朋友’’。

進屋的桑梓馨見貓和衛圩玩著,雖然滿心的不高興,但在婆婆面前,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急著抱起孩子,只是讓兒子離開了它。晚上她對衛大平說,“家裡有孩子,怎麼能把貓養在屋裡?我到咱們家時,它就在外面。有了孩子它反到進屋了。”

衛大平只是聽著媳婦的話,心裡一邊合計著怎麼對母親講。

母親卻說:“把好心當了驢肝肺。小圩這麼不好看,有個貓和他玩兒……”母親的話似乎沒有錯。但衛大平還是說,“那也不能在屋裡養,髒兮兮的,撓著孩子呢。”

“哪有那種事兒,貓通人性,這貓可懂事兒了。”

“媽,你是替孫子著想,還是為了貓。在外面呆的好好的,幹嘛讓它進屋。”

“你這孩子,太能歪歪人了,是我讓它進屋嗎,一開門,它就往屋裡跑。”

“你要是不讓它進屋,它能進來嗎。貓、狗本身就帶著菌,會傳染人的。再者說了,也不是在屋裡養的東西。”衛大平越說越氣憤。

(畫外音:屋裡有貓、狗……的人家,只要站在門口,一股“酸、腥、騷、臭”的味兒便撲面而來。不管住著別墅;住著樓房;住著平房;不管你的屋裡收拾得多麼乾淨;不管你每天給它洗幾次澡、刷幾次牙。人站在開著的門口,仍然是同樣的味兒。因為人們忽略了一個事實,貓、狗的呼吸是排出廢氣〈帶菌〉,況且皮毛同樣在呼吸〈帶菌〉,並且每個動物〈不說在屋裡拉、尿〉,一天要放三十多個屁。說它通人氣也好,說它懂人事兒也罷,它畢竟是動物……不可與人同居與人而論。不然,在不知不覺中,它侵害著你的肌體,蠶食著你的意志,直至終老。)

“……孩子就別往這屋來。”母親毫不客氣的說。

“貓比你孫子都強;比你孫子都好;比你孫子都重要,你就和它過。”衛大平臨走的時候說。

“這個犢子。”她說。

當衛大平從東屋過來,桑梓馨就看出為難的丈夫,她並沒有問什麼,她知道丈夫也不會說。

幾個月過去了。這天中午,桑梓馨下班進屋,看見兒子的臉上有一道印兒子。於是,提著的心,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和貓玩的衛圩太陽穴上有一道紅印兒,她聲淚俱下的問兒子。

衛圩並不理解媽媽的情緒,說:“貓打的。”

桑梓馨拉過兒子,仔細看著臉上的撓痕,然後抱著兒子就往外走。衛大平進院兒,“走,去防疫站。”

他聽到媳婦的話,如五雷轟頂一般,立刻明白了。他從媳婦手裡接過兒子,抱著一路小跑。

貓,在衛圩的太陽穴上劃了一道印兒,卻把桑梓馨、衛大平嚇壞了。儘管沒有破皮,但防疫站的大夫還是精心的給他處理著,然後打了針,開了藥。

這麼小的孩子,就打這個針……桑梓馨看著認真工作的大夫,想。

一切都處置好後,大夫告訴他們怎麼吃藥,什麼時間吃完。“可以了,放心吧,沒事兒。”大夫安慰著他們。

往家走的時候,桑梓馨和衛大平都感到身心疲憊,以至於在回家的路上,沒了精、氣、神兒。“他奶簡直太任性了……”桑梓馨說。

“怎麼能這麼說。”衛大平還是為母親辯解。

“太不可理喻了。”她說。

儘管衛大平有話要說;儘管他很生氣,但他卻說,“我和你的心情一樣,有事回家說吧。”

桑梓馨知道丈夫的苦衷,聽他這麼一說,她的怨氣也就消失殆盡了。

回到家裡,衛慶豐讓他們到屋裡吃飯。他問了孫子的情況,衛大平向父親報告完就喊,“打死它。”他一邊說著,一邊找著家兒夥。炕桌下面的花貓,見衛大平在找家兒夥;從炕上蹦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衛大平拿著家兒夥攆到外頭,攆到大街上,一直到不見了蹤影。

衛慶豐知道孫子平安無事,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對老伴兒說。“貓要是回來,就把他打出去,誰兒見誰兒打。”說著他瞅著老伴兒,老伴兒也瞅著他。

“老了老了,不知好賴了。”儘管衛慶豐壓低了嗓門,但他的話仍擲地有聲。她見老伴真的火了,也就不吱聲了。

“媽,我說啥兒來著。”兒子衛大平火上澆油。

“人有臉,樹有皮,土都埋到脖梗兒了,竟想些沒用的,好好看孫子多好。”衛慶豐說。

老伴兒感到委屈,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她不是因為老伴兒,而是在兒媳婦面前丟了面子。她忽然想起鄰居家的劉小子,手指頭從狗嘴裡拿出來,滴著血兒,劉小子他爸來了,把狗打跑,看著兒子的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按到手上,就把孩子領回家。二十多年過去,劉小子已經取妻生子了。這點事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閉嘴,那是什麼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衛慶豐說。

“怎麼不一樣。”婆婆仍在強詞奪理。

“你是沒救了,不信你就讓它進院兒……”衛慶豐和老伴兒較著真兒。可是,他下了飯桌並沒有下地,靠著牆坐在了炕上。

從防疫站回來,一直到吃完飯,桑梓馨都沒有說話。公公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自己有許多的怨氣和委屈,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飯桌、碗筷撤下去,桑梓馨就下地刷碗。衛慶豐說,“孩子,你們過去吧。”桑梓馨和衛大平懂得父親的心思,沒有客氣的回到了西屋。

下午,桑梓馨和單位請了假,在家陪著兒子。她看著玩耍的兒子,心裡一陣發酸。

“不能再讓婆婆看了……”她想。“買房子……”這兩件事始終纏擾著她。

桑梓馨忽然想到了母親,要麼先讓媽媽哄幾天,她想。那麼再往後呢?媽媽的身體……自從結婚有了孩子,桑梓馨很少回家看望孤身一人的媽媽。由此,她又想起了逝去的爸爸,想到了爸爸、媽媽的戀愛人生。

建國伊始,農村青年桑玉參軍後,直接奔赴戰場。他殺敵勇猛,多次負傷,但他仍然堅持到完全勝利。儘管他身負重傷,但勝利的喜悅、驕傲、自豪是他最好的療傷藥。

桑玉住進了醫院,並得到很好的治療和醫護。在治療期間,他沉浸在戰火紛飛的歲月裡,追憶著戰友和逝去的年華。護士方華每天都在鼓勵他,給他戰勝傷病的勇氣和力量。對他講:生者完成戰友未盡的事業。面對方華的激勵與鞭策,桑玉漸漸有了笑容,傷病也好了起來。由此,方華的愛慕之心與女孩兒的關懷備至,使桑玉有了精神依託。而端莊、文靜的方華,使從未接觸過女孩兒的桑玉不知所措。他知道多傷的身體會拖累志向高遠的方華。久而久之,方華的言、行逐漸打消心裡的顧慮。出院那天,桑玉壯著膽兒,向方華吐露出真誠的愛戀之心。出院後,桑玉到縣武裝部辦理了退伍。本來,退伍就想回農村老家的他,卻到稅務所上班。半年後,桑玉和方華喜結連理。五六年,女兒桑梓馨出生……

然而,面對纖弱和堅強的母親,桑梓馨還是猶豫了。

她和公、婆住了這麼多年,並沒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起碼錶面上沒有。雖然婆婆有的時候說些不在行的話,桑梓馨就當沒聽見一樣。她想:護短的婆婆無外乎是在庇護著兒子,為兒子說話而己。如果拌了嘴,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怎麼在一起住?婆婆在不對,畢竟看著衛圩。拿人心比自心,就是有點磕磕絆絆,都是自家人,一會兒就過去了。因此,在桑梓馨的心裡,所有不愉快的事兒都會化解。衛家的大媳婦和二媳婦,都和婆婆吵過後才自立門戶。過日子沒有舌頭不碰腮的,一家人,哪有那麼些對錯。所以,她和婆婆相處這麼多年,並沒有讓婆婆難堪,也沒讓丈夫為難。現在桑梓馨有了自己的主意,又有了自己的決斷,等丈夫回來,把事情和他說清楚。

這天下午,是她第一次和兒子度過的。當看到可愛的兒子,什麼煩惱都沒了,她不再想了,下地做飯。在外屋地,婆婆也在做飯,她熱情的和婆婆打著招呼,儘管婆婆用鼻子哼她,可是她想一一畢竟是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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