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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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他談了沒有?”王珂回頭問了一句。
“排長,談了,但這小子一句話也不吭。”宋睿民趕緊跑了兩步,和王珂並排。
“今天回去,繼續談一下。”
“是!”
又到了那塊大石頭,王珂掏出懷錶一看,才二十分鐘不到,按照現在的速度,全排跑五公里完全可以控制在二十分鐘以內,最快的電話班已經全部能進入十八分鐘以內。
這塊懷錶自從昨天調了以後,感覺效果還不錯,和老班長黃忠河對了時間,這十幾個小時,才快一分鐘不到。
折回頭,向回跑。回到莊口,指揮排每個人又爬了爬樹,這才帶回到各班駐地。
一回到院子裡,王珂發現,整個小院打掃得非常乾淨,而且偵察班全體人員的臉盆,都已經打好了洗漱用水。
這肯定是王明生乾的,但王明生並不在屋裡,王珂轉了一圈,對宋睿民說:“王明生是不是去伙房了?”
“我看看去。”宋睿民掉轉頭,直接去了伙房,同時他還想找找上士,告訴他部隊去拉煤的時候,幫助自己買做圖針用的材料。
洗漱完,部隊的起床哨才響,根據以往的慣例,部隊還要出操,可指揮排十公里都跑完了,根本不需要再出操。
大家整理完內務,各自拎個馬紮,開始了學習。
而王珂則抓緊利用這個時間,去看看老排長鬍志軍回來了沒有?走出院門不遠,王珂看到房東耿大叔也揹著一個筐,手拿一把鐵鍁在前面走著。
這裡的農民,仍然保持著“拾糞”的習慣。在所有的糞中,豬糞為最好,牛糞、驢糞、馬糞次之。撿回來的糞,會一起倒在豬圈裡。
“耿叔,拾糞啊。”
“是的,小王排長,你這是上哪?”
“我去一下連部,看看老排長回來沒有?”
“哦,小王排長那你先忙,我去轉一圈兒。”說完,耿大叔繼續向前走去。
看著耿大叔的背影,王珂忽然想起來什麼,自己來到了龍泉莊,卻一直沒有到皇陵裡面去看過,豈不是有點可惜。將來老的時候,當回憶起龍泉莊來,除了老鷹嘴,還真沒有什麼值得吹的地方。
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讓耿大叔帶自己、帶偵察班到莊子西邊的那座皇陵裡面看看。
到了連部,衛生員於德本正帶著通訊員,在那裡打掃小院,小侯下班以後,又來了一位通訊員姓白,和地瓜梁小龍是一個地方的兵,與王珂還不十分熟。
“老於,胡參謀回來了沒有?”王珂熱情地上前打了一個招呼。
一看是王珂,衛生員於德本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笑嘻嘻地說道:“指揮排長,老珂子,昨天進城玩得怎麼樣?”
“老於,別開玩笑了,哪有時間去玩,只是買了一些東西。”
“啥東西?是不是那些鉛筆盒?你老珂子,怎麼也想不到我們連部幾個兵啊?”衛生員於德本由於太熟了,說話根本不客氣,凡是老兵,現在都喜歡背後叫王珂為“老珂子”。
“少來,副連長已經安排了,全連都有,別急。”王珂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就想走。
“等等,老珂子別忙著走,我想和你說一下,你們房東是守陵人,找個時間說說,我們一起去看看。”
一聽衛生員也有此意,王珂立刻睜大了眼。與其說帶幾個人進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看來全連想進去看看的,絕不止衛生員一個人。
“老於,你們來龍泉莊這麼長的時間,一直沒有進去看過嗎?”
“你老珂子站著說話不腰痛,我們哪有時間?整天忙得屁打腳後跟。”
“那行,老於,你等我的信,我早點和房東說一下。”說著,王珂不自覺地,從上面的左口袋裡,把懷錶掏出來看看時間。
“等一下,老珂子,你裝備了新式武器啊,我看看。”說著衛生員於德本把手伸了過來,摘下那錶鏈,仔細地看了起來。
衛生員於德本在當年那些戰友中,也算是個文化人,肚子裡還是有貨的。他接過這青銅懷錶一看,立刻愛不釋手。
“你這還是洋貨啊!花多少錢買的。”
“說出來,怕你不信,五塊錢加兩塊火燒換的。”王珂挺自豪。
“這樣唄,我倆換換,讓我玩一段時間。”說著,衛生員於德本摘下自己手上的梅花表。注意這是本土的梅花,不是那進口的梅花。但在當時梅花表也需要八九十元錢,相當於一個入伍三年老兵全年的津貼費。
“得,不換。我要是把你的梅花表搞壞了,賠不起。我就是值班掌握一個時間。當然你要是願意用你的梅花表和我換了,那我還是願意的。”
衛生員於德本一聽,立刻猶豫了。他還真有點捨不得。其實當時他要是咬咬牙換掉了,那真是賺大發了,也不會有後面的許多事,要知道,這塊連商標都沒有的青銅懷錶,在四十年後,可是價值二十萬還多。
“你這個老珂子,就是想占人家的便宜,算了,還你吧。”
王珂把錶鏈掛在左胸口的扣眼上,把青銅懷錶“咔嗒”一聲合上表蓋,放進口袋裡。然後下巴一抬,“老於,告訴你哦,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以後別後悔。”
“得了吧,你那破懷錶,還值得我後悔?誒誒,老珂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給我說說老鷹嘴的事。”
王珂一聽,轉過身子就想走,他可不想囉唆這件事。現在全連很多戰士都知道他和谷茂林在老鷹嘴上遇到黃金眼鏡蛇的事,這可是千古奇聞,誰都想聽聽王珂親口說一遍。
“指揮排長。”副連長魯澤然聞聲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向王珂招招手。“來,到我這兒來。”
王珂立刻停下腳步,遠遠地向副連長魯澤然敬了一個禮,然後跑了過去。“副連長,有事嗎?”
連部一共三間屋,北面是正屋,東西各一排偏廂房。北面是連部,連長自己住西側,丁指導員和副連長魯澤然住在東側。
而西側這排房,老排長鬍志軍住西南側,北側則是連部的通訊員、司號員、衛生員和文書合住。
進到連部,到了東側的火炕,副連長魯澤然一個人在,他還拿著對面的地圖在研究呢。
“指揮排長,你幫助我看看,那片毒湖的位置,我定得準確不準確?”
王珂伸頭看了一下,將圖上的位置向西南移了大約一公分,然後說道:“副連長,你還在琢磨那片毒湖啊?”
“看來,我的圖上作業還是不行。這片毒湖,我的感覺,應該馬上就有戲。”
“副連長,你別急,我回頭安排宋睿民來幫助你們連部,重點下下功夫。”兩個人正在說著,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嘈雜聲,接著就有人喊:“衛生員,趕緊去看看,那邊有條瘋狗,咬著人啦!”
一聽說有瘋狗咬著了人,副連長魯澤然和王珂立刻衝到院子裡。
“誰被咬了?是我們的戰士嗎?”副連長魯澤然急切地問道。
衛生員於德本此時已經揹著一個藥箱,從西側房間跑了出來,邊跑邊說:“不是,好像是一個撿糞的老鄉。而且那瘋狗還在,控制不了。”
王珂一聽,這還得了。在院子裡環視一眼,只見屋角靠著一把鐵釵,這隻平時叉草用的,他跑過去,伸手拎起這把鐵釵,追了出去。
瘋狗大家都知道,必須要除掉,否則要是被它咬上,不怕別的,就怕狂犬病,這玩意兒後患無窮。
在王珂與衛生員於德本向莊西追過去的時候,莊子裡還有幾位年輕人和兩個炮兵排的戰士,有的扛著鍬,有的拎著扁擔,一齊向前跑。
大家一直順著路跑,只見那皇陵的門前的石道邊,有兩個人,正背對著升起的太陽,揮舞著一把鐵鍁和一個糞筐,和一條瘋狗對峙著。而他們的身後,正就是陵前石道上的那個三孔石橋。
王珂很快就超過於德本,攆上了跑在最前面的那個戰士。這個戰士手裡只有一根短棒,這不是看熱鬧,這是欲除掉惡犬,王珂邊跑邊喊:“你到我後面去,讓我在前面。”
那個戰士回頭瞥了一眼,說道:“排長,沒事,打狗打頭,其他的未必管用。”
這聲音有些熟啊,再一看,竟然是王明生。這小子不在班裡,竟然跑到這裡來了。“那你注意點,跟我配合好。”
“是!”
雖然也來了幾個年輕人,但真正敢與瘋狗搏殺的人並不多。很多人還是來看熱鬧的。
一口氣跑到陵墓前,王珂看清楚了,那與瘋狗對峙得兩個人,一個是位農婦,一個正是房東耿大叔。
只見那條瘋狗齜牙咧嘴,低聲地咆哮著,絲毫不畏耿大叔手中揮舞的鐵鍁,不懼從身後湧來的人群。
“耿叔,你小心點,我們來對付它。”王珂手持鐵釵就衝了上去,而王明生絲毫也不懼,揮舞著短棒,竟然又跑到王珂的身前。
那條瘋狗轉過身來,呲著一排犬牙,兩隻血紅的眼睛死盯著衝上來的王珂與王明生。
王珂正要向前,突然感覺右胸前口袋一縱。他低頭一瞅,口袋裡如同裝了一條蛇,竟然在裡面左衝右突。王珂用右一捂,就是那個方正的骨牌麻將“么雞”。
王珂趕緊鬆開手,轉手握住鐵釵把,衝了過去。
這時,那條瘋狗忽然像中了魔、見到鬼一樣,雙眼一閉,哀嚎一聲,尾巴夾起,掉頭就想跑。
可是晚了,說時遲那時快,王珂已經衝上前去,他一釵就把那瘋狗抵到地上,其中兩個釵齒正好卡住瘋狗的上半身和一條腿,讓它動彈不得。
而王明生呢,搶起那短棒,對準瘋狗的鼻子,連續砸了五六下,狗血立刻從瘋狗的鼻子裡湧了出來。瘋狗漸漸地蹬直了腿。
眾人一擁而上,鐵鍁鏟、扁擔砸,眼見得瘋狗沒了氣。
而那邊,衛生員於德本已經替那農婦包紮起來,兩位年輕的後生,已經攙扶著她,準備到鎮裡去打疫苗。
王珂回過頭來,鬆開鐵釵,看著耿大叔問:“耿叔,你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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