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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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湖。

遍地焦土，滿目瘡痍。

一戰終末，老朱雀慘敗。

終究，失去一條腿後，老朱雀的實力大打折扣，尤其是移動速度，更是不復以往。

可以說，兩人的勝敗，從兩人戰鬥開始，便已註定。

時代的更替，早在天扇峰一戰後，已然悄然進行，只是，連老朱雀都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冤有頭債有主，朱珠的事，是老夫決定，與他人無關。”

日月湖邊，老朱雀看著宛如瘋魔一般的年輕人，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放過他們。”

李子夜扣住眼前老傢伙的咽喉，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一眾朱雀宗長老，殺機凜冽地質問道，“你一個人，有這個本事嗎，朱珠的事，他們定然也有份，我說的對嗎？”

“不，不，他們只能提議，最，最終還是要老夫做決定。”

老朱雀感受到眼前年輕人身上強烈的殺機，急聲說道，“李，李公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朱珠的事，和他們沒有關係。”

“宗主大義，還真是令人感動。”

李子夜翻掌虛握，一隻黑色的甲蟲出現，神色平和地介紹道，“這叫噬心蠱，來時，我刻意朝家中一位長輩要的，就是為了送給老宗主當做禮物，這東西，可口服，可外用，不過，宗主的大義讓我很感動，口服這麼野蠻的方式就算了，外用吧。”

說完，李子夜沒有再廢話，左手並手刀，直直貫入眼前朱雀老宗主的胸膛。

“呃！”

頓時，老朱雀口中，悶哼聲響起，心口前，鮮血汩汩淌出，染紅身前衣衫。

“宗主！”

遠處，朱厭眾人見狀，面露駭然之色，強忍一身重創，欲要上前阻止。

“我勸你們不要過去。”

澹臺鏡月看到幾人找死的行為，身影閃過，擋在前方，淡淡道，“現在的他，可沒有那麼理智，你們現在過去，與送死無異。”

怪不得這小子要帶她一起來，原來不是為了找她幫忙，而是在他震怒失智的時候，阻止這些白痴上前送死。

這種壓抑多年的自責和怒火，的確能讓人發瘋，即便是再理智的人，也不例外。

眾人驚怒的目光中，毀去的日月湖邊，李子夜手上，黑色甲蟲順著老朱雀胸膛處的傷口鑽入其心脈。

“啊！”

下一刻，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秘境，老朱雀重傷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顯然承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你是朱珠和伏天熙的師父，我不殺你，不過，從今往後，這噬心蠱將伴你一生，每當你心有悔意，便會遭受這噬心之痛，無休無止！”

李子夜說了一句，一把將老朱雀丟了出去，目光看向遠處的朱雀眾長老，一步邁出，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轉眼之後，眾人前，李子夜身影出現，純鈞出鞘，鋒芒奪目。

“李公子，夠了！”

澹臺鏡月見此情況，瞬身擋在前方，揮劍擋下了純鈞劍，神色認真地勸告道，“你就算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朱雀聖女依舊無法起死回生，還不如留著他們，發揮一點殘餘的價值。”

李子夜沒有說話，身影閃過，並指凝元，瞬息之間，在每一位朱雀宗長老胸前點了一下，將一縷力勁灌入眾人體內。

做完這些，李子夜收劍歸鞘，雙眸中的銀光迅速收斂，轉身說道，“走了，天女。”

澹臺鏡月掃了眾人一眼，什麼也沒說，邁步跟了上去。

“剛才，我是不是很帥？”

離開日月湖後，李子夜輕輕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頭也沒回地問道。

“還成。”

澹臺鏡月點頭應道，“就是這個樑子結的有點大，冥土之禍近在眼前，這幾日，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太好相處。”

“我這不是帶天女走了嗎？”

李子夜微笑道，“我們先出去避避風頭，等其他各大宗門的人來了，我們再回來。”

“去哪？”澹臺鏡月不解地問道。

“看一個老朋友。”

李子夜回答道，“兩年前答應打贏了就回去看它，卻是因為朱珠的事耽擱了。”

“除了八宗門，你在南嶺，還認識其他的貴人？”澹臺鏡月詫異地問道。

“不是貴人，是貴鳥，鳳凰後裔。”

李子夜輕輕一笑，應道，“三年前，月神告訴我，我蛻變的契機是什麼崑山有鳳，當時，還沒聊幾句，月神就消失了，就這種，說話說一半最煩人，天女，你知道崑山在哪？”

“崑山？”

澹臺鏡月聞言，眉頭輕皺，說道，“聽過，但是不知道在哪。”

“聊到這了，天女，你覺得，崑山會不會在九州之外？”李子夜詢問道。

“九州之外的事情，我哪知道。”

澹臺鏡月不耐煩地應道，“九州之內的麻煩，我還沒有解決完呢。”

“這不是聊天嗎。”

李子夜賠笑道，“閒著也是閒著。”

“崑山我不知道，但是，月神，我知道。”

澹臺鏡月平靜道，“月神是光明之神的死對頭，千年前，相助人族對抗神明，重傷昇天，短時間內估計是下不來了。”

“確實如此，據月神說，每隔十二年，她才能短暫下來一次。”

李子夜無奈地說道，“這些日子，我派了不少人去尋找崑山，不過，一直沒啥線索，急人啊，我還等著蛻變呢，再找不到崑山，我就涼了。”

“死就死，多大點事。”

澹臺鏡月神色淡然地說道，“等你死了，大商的氣運差不多也就絕了，我漠北八部打著也能順利一點，你那混編戰術，著實給我們製造了不少的麻煩。”

“其實，我還有殺手鐧，就是有傷天和，一直沒用。”

李子夜回應了一句，轉身看著身後的秘境，說道，“稍等，剛才你出手阻攔，我便沒有再為難他們，但是，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完，李子夜雙手快速結印，一雙眸子，重新化為銀色。

“宗主，你怎麼樣？”

同一時間，千瘡百孔的日月湖邊，朱厭等人快速來到老宗主面前，焦急詢問。

老朱雀勉強起身，剛要說什麼，突然，眼前朱厭等人身子齊齊一震，口中鮮血噴出，無力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