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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瀲笑了,勢在必得的開口:“難道不是?我可是提過親!”
鹿鳴於:“你跟誰提的親?”
秦瀲:“當然是跟鹿家!你們鹿家彩禮都收了!鹿鳴於,你可千萬別跟我不承認,做人要有誠信!”
舒仁坤也在旁邊點頭:“都訂婚了,就該收斂一點。”
還天天在學校跟人談戀愛,同居?
那開閃電的男朋友家裡人知道這些事嗎?
舒仁坤一想到這些就不禁冷笑。
鹿鳴於開口了:“鹿家說的不算。”
秦瀲上下打量著她:“那你倒是說說誰說了算?大不了我再提一次,放心,我對你很有耐心。”
幾個月沒見,越來越漂亮了,令人心癢難耐。
鹿鳴於:“當然是我父母說的算。”
秦瀲皺起眉,感覺到了不太對勁。
鹿霖跟他私下說過鹿鳴於的情況,不是鹿家那對夫妻的親生女兒,但一直養在鹿家,還上了族譜。
怎麼這會兒又提到了親生父母?
秦瀲想了想,問:“你親生父母是誰?在哪?”
大不了他再提一次,反正這個鹿鳴於他是娶定了!
鹿鳴於嘴角一勾:“我爸媽去世了,你非要提親就死一個,去地府向我爸媽提。”
舒仁坤聽著這番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好半晌後震驚的看向她。
這嘴……
是真的毒!
秦瀲臉色驟變:“你在咒我?你這張嘴可真是夠惡毒!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麼滋味?”
說罷,他就在不寬敞的隔間裡一步上前。
對她伸出了手……
舒仁坤本想攔一下,但回身看了眼走廊,這樓裡的人都在忙碌,忙著期末專案和反饋總結。
哪怕秦瀲來強的,也頂多是親一下。
有什麼大不了?
於是舒仁坤就站著沒動。
但這時。
鹿鳴於一把抓向旁邊桌上的美工刀……
‘嘩啦’一聲,推開到最大。
並在秦瀲那隻手伸過來剎那。
揮臂。
劃了上去!
完全沒收手!
她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這幾個月的晨練相當有用。
也就電光火石之間,她動作快狠準,完全沒有一毫秒的猶豫。
“啊!!”秦瀲吃痛的大叫。
血一下子就飈飛出來,不是滴,是射在了地上。
滋滋的!
他手心一個大口子,鮮血嘩嘩流。
舒仁坤嚇了一跳,瞳孔一瞬間劇烈收縮,他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嚇的都差點暈血。
不是,剛剛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就飆血了?
秦瀲用另一隻手捂住,止血,還不忘怒罵:“鹿鳴於!你敢用刀劃我?你瘋了你簡直是個瘋子!”
鹿鳴於很鎮定:“笑死,你什麼人啊你有進來的資格嗎?你跑進來干擾我作畫還想動手,我殺了你都正常。”
誰不知道這個工作室樓門禁嚴格,純藝學生的作品都有極高價值,是能隨便給人看的嗎?
而且,她從頭到尾就沒挪動過腳步,是秦瀲衝到她面前先動手。
她哪怕把人大動脈割了也是手滑。
怎樣?
舒仁坤慌張的不行:“秦哥!快走!”
秦瀲用力甩開他:“我走什麼走?她拿刀劃我,憑什麼走的是我?”
舒仁坤急了:“我帶你進來是違規的啊!”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已經失控了!
兩人拉扯之中。
秦瀲的傷口扯裂,血濺了兩人一身,那出血量大的看上去都要掛了。
舒仁坤更慌張了,大喊:“秦哥!先去醫院!”
“醫院?”鹿鳴於看著兩人,拿出了手機,“我允許你們去醫院了嗎?”
她很淡定的撥了個電話,撥通的是校方舉報電話。
擅闖純藝工作室。
都別想走!
吵鬧引起了其他隔間的同學注意,很快就有人走過來看怎麼回事。
一看……
好傢伙!
尖叫聲開始蔓延,在各個隔間和走廊上起此彼伏!
人越來越多,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
全部都是聽到動靜前來的純藝學生,一張張面孔集體目瞪口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發生了爭吵和大叫。
再就是血。
全是血!
什麼地上牆上還有這兩男的身上,血腥恐怖。
有熱情又好心的學生摁著他們,要給他們喊救護車。
這下子舒仁坤想帶秦瀲走都難!
舒仁坤急得真是想罵人了!
沒多久,學校工作人員抵達,傳來一聲高亮的呵斥。
秦瀲講不清楚英文,就在原地亂叫,手上那血就一個勁的飈。
舒仁坤講的清楚,但重點全在撇清自己。
鹿鳴於則是三兩句話講完,然後等著學校處理。
情況又急又混亂!
血流一地……
工作人員來不及細問,先將秦瀲帶去處理傷口,之後再問情況。
鹿鳴於是真沒收手,狠狠的一刀就劃上去了,鬼知道有沒有見骨。
她也不在乎。
總之劃的秦瀲血流不止,血從她的隔間一路蔓延到了大門口,那場景相當震撼。
簡直是血染純藝樓!
把圍觀人群都看呆了!
傷員離開後,走廊上蔓延出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說不上來的恐懼。
這女人砍完人一點都不虛的。
她完全不害怕啊!
甚至她還抱胸站在隔間外的走廊上,倚著牆皺眉看著一地血。
那表情似乎是……
嫌棄?
嫌髒?
陳辣匆匆趕來,這時秦瀲人已經不在了,只有滿地血跡。
跟命案現場似的!
“發生了什麼?!”她大聲問。
她就這麼一會會兒不在,錯過大戲啦?
沒人回答她,眾人還在震撼的情緒裡。
鹿鳴於也沒說話,她在生氣。
這時舒仁坤回過了神,像是氣不過一般的搶先回答:“鹿鳴於的未婚夫來了,訂過親,收了彩禮的那個未婚夫。”
陳辣:“?”
什麼未婚夫,她問的是血。
舒仁坤又補充了一句:“鹿鳴於想謀殺親夫。”
走廊上的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鹿鳴於。
他們還沒回神呢,怎麼又吃了個八卦?
未婚夫?
那每天來送飯的大帥哥是誰!
不……
前段時間盛傳的腳踏兩條船難道是真的?
剛剛那一刀,差點把人捅死?
舒仁坤是說爽了,過嘴癮,但忽然他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這件事他不該管的,剛剛鹿鳴於的樣子明顯不在乎他人死活,那一刀劃出去也壓根不像是自保。
她是衝著秦瀲的命去的?
想通後的舒仁坤一下子汗毛直立!
與此同時。
一道目光幽幽的從背後射來。
他回頭……
看到鹿鳴於已經抬起了腳。
她走向他,手中的美工刀再次‘撕拉’一聲推到底,尖銳閃著寒光。
刀片上還帶著血珠!
秦瀲的血!
她微笑開口:“嘴賤,就把舌頭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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