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惹呼姓於的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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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棠沒想到,這趟出來,還有意外收穫。
本來她只報了個民事糾紛,讓調解下矛盾就行。
沒想到,張家人自掘墳墓,竟然襲擊人家,還是持械襲擊,事兒一下大了。
一群人稀里嘩啦的被帶到局裡,如棠夫婦也樂呵呵的跟過去作證。
從人家掏證件那一刻,張家人就知道事兒鬧大了,再想說好話,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的鄰居都是見證人,可都看到他們是怎麼鬧騰了。
而且犯事兒的都是糖果廠的工人,想要不驚動廠領導都難。
事到如今張郞想保住工作,只能是爭取跟如棠家和解,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就差跪下來求如棠了。
如棠手裡有他的錄音帶,張郞怕她拿出來給廠長。
那樣一來,張郞就徹底沒後路,成了喪家之犬了,走到那一步的人必然會走極端,到時候說不定來個同歸於盡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如棠並沒有拿出錄音帶。
那錄音帶她準備留著鉗制張郞,有這次教訓後,張家知道動硬的也嚇唬不住如棠,只能百般討好。
錄音帶作為底牌沒拿出來,可是想和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棠把她孃的輪椅報價500,家裡損壞的財物200,她娘和李華的精神損失費100,800塊錢和解。
張母都要瘋了。
800?這不是搶劫嗎?!
於耀陽雙手一攤,不和解那就繼續告嘍,說不定他媳婦手一滑,錄音帶直接上交了。
張家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早知這樣,鬧什麼事兒啊?
惹呼姓於的幹啥?
於耀陽夫妻明明可以直接搶,卻還要冠上一個“和解”的頭銜,真是“感人”!
但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在於耀陽夫妻手裡,張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為了保住張郞的工作,也只能同意人家的要求。
郝梅接過閨女遞過來的一疊錢,雙目有點呆滯。
“這麼輕鬆就拿了800塊錢?!”
閨女說,要2000在城裡買房,這還啥都沒做呢,小一半房子錢出來了。
“也不算很輕鬆吧,耀陽哥也受傷了。”如棠比了下於耀陽的手。
郝梅這才看到,女婿的手背有一道口子,血止住了,看起來也不深。
“這咋弄的?!他們打你了?!”郝梅倒吸一口氣。
於耀陽擺擺手,借張家人十八個膽兒,他們也不敢對他動手。
“這是我去他家砸玻璃的時候,不小心被玻璃渣子劃了一下,如棠已經唸叨我一路了,娘,你就別說我了。”
於耀陽嬉皮笑臉。
這會他正跟弟弟幫李華抬東西,處理好張家的事兒,李華要回孃家住一段時間了。
這房子騰出來,於耀陽領著如棠和他弟搬進來,郝梅也從下房挪到了主屋裡。
三室的大平房,寬敞明亮,剛好夠住。
“砸玻璃?!”郝梅聽到關鍵詞,眼睛都變大了。
女婿不是領著警察去張家的嗎,咋還有砸玻璃的戲份?
“砸玻璃那是從警局回來後的事兒了,派出所讓張家賠咱800塊錢,張郞嘴上答應,回來拖拖拉拉不想給,找藉口。我就一磚頭糊他家玻璃上,威脅他們不還就潑油漆,就用他們上次潑咱們剩下的油漆。”
於耀陽得意洋洋。
跟著派出所的同志一起過去時,他是好市民,身邊沒公家的人了,他重拳出擊~
“哎呀……原湯化原食了。”郝梅聽女婿要用人家的油漆潑人家的院,竟然想到了她最近剛跟李華學的一道菜。
豆腐,拌上生豆油,放蔥花,好吃的很。
之前沒想過生豆油涼拌能好吃,李華告訴她,這是原湯化原食,具體原理不知道,反正家裡的老人就是這麼傳下來的。
放在於耀陽身上,好像也適用,在哪兒產生的矛盾,就在哪兒解決問題。
如棠一本正經的糾正他:“你這話說的,不夠嚴謹。”
“哦?”於耀陽挑眉。
“嚴謹的說,應該是,張家人拒絕賠償,雙方發生了激烈爭執,他們先動了手,你是‘正當防衛’,‘不小心’碰到了玻璃,而後,你看到他們家的院牆顏色單一,本著樂於助人的精神,提出幫忙刷牆的建議。”
如棠這麼一美化,給眾人都整的說不出話來了。
“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啊,那句話咋說來著——睜著眼說瞎話?”小月發自肺腑的感慨。
話從他嫂子嘴裡說出來,他那個把人家嚇得瑟瑟發抖的哥哥,倒是成了正義的好人了。
“不同的角度看世界,得出來的結論總歸是不一樣的,耀陽哥他捍衛了司法公正,堅決執行了上級的賠付標準,阻止了張家人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的行為是值得表揚的,他的動機是高大的——”
“唉呀媽呀,嫂子,你饒了我吧!”小月舉手求饒。
他正搬東西呢,嫂子這麼一本正經的說笑話,他一笑,就沒力氣了。
“跟你嫂子學著點,我就是這麼了不起的人。”於耀陽揚起下巴,大大方方承認了。
郝梅好笑又無奈,這小兩口看著感情是真好,只是她怎麼覺得……
閨女結婚後,這個臉皮的厚度也上來了。
如棠算了下手裡的錢,已經有1700多了,如果緊巴緊巴,買個小點的平房,也是可以的。
但她並不想委屈家人買小的,娘這段時間都會跟她一起住,買小了住不開,而且她現在需要錢,還有別的用處。
週四,如棠把攤子交給了她娘和小月。
這倆人跟著她出攤幾天,已經知道基本流程了,炒菜和饅頭都是在家整好的,啤酒廠那邊的關係小月也熟悉了,水餃是提前包好的,到時候郝梅幫著打飯,小月收錢就行。
這倆人稍微有點緊張,因為如棠夫妻誰也沒來,用小月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殘疾”人領著個未成年人出攤了,家裡的頂樑柱不在。
如棠夫妻乘坐凌晨兩點的火車,去了省城s市。
這趟車是從南方開過來的,沿途有好多站,車票挺緊張的,沒買到座,小夫妻只能坐在廁所前面的過道上,於耀陽把墊子鋪在地上,讓如棠靠著自己睡。
車搖搖晃晃的,如棠一會睡一會醒,於耀陽看著心疼,忍不住抱怨:
“幹嘛非得買這麼早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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