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坐等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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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簡若楠聰明，閔氏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懂了。

閔氏對著周婆子輕輕點了點頭，周婆子明白，夫人這是在點她，讓她讓一讓五小姐，不能讓五小姐輸得太難看了。

聽說這五小姐在莊子上長大，小時候過得有些艱難，這麼瘦小一隻，飯都沒吃飽，哪裡會算賬。

在場所有人都斷定，簡若楠輸定了。

有的婆子暗暗懊悔，怎麼自己沒有舉手，讓周婆子白撿五兩銀子。

簡若楠要的就是一鳴驚人的效果，“周媽媽，我算得有些快，你不用讓我。”

周媽媽對著五兩銀子志在必得，笑得真情實感：“看五小姐說的，要讓也是請五小姐讓老奴，別讓老奴輸得太磕磣。”

小丫鬟捧來一個三足青銅香爐，香爐裡插了一根線香，線香點燃後，比賽開始。

周媽媽先端著茶，潤了潤口，才拿起算盤，嘩嘩譁打起來。

簡若楠不用算盤，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古代賬本有些混亂，收支全部寫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費力。

計算花不了多長時間，看賬本花費的時間還多一些。

簡若楠學霸的名聲可不是虛的，周媽媽剛算了四分之一不到，簡若楠就算完了。

她不會寫繁體的數字，寫的阿拉伯數字別人也看不懂，只能口述：“筆墨鋪子這個月收入65兩3錢，支出42兩2錢，盈利23兩1錢。”

這些賬本以前盤過，閔氏早知道結果，聽到簡若楠報出正確答案，閔氏驚了。

楠楠竟然算得分毫不差。

這也太厲害了吧。

沒看到她用算盤、算籌，她究竟怎麼算的？

簡若楠端起茶杯，小口喝茶，臉色平靜無波，“僥倖，僥倖。”

表現得謙卑，頗有幾分文人氣度。

閔氏心裡暗暗稱讚。

兩秒不到，心聲傳來：【哇哈哈哈，我是天才！！天才！】

閔氏：“......”

簡惜露：“......”

妹妹好厲害，就是有些不太謙虛。

周媽媽大聲笑道，“哎喲，我以後算賬再也不喝茶了，五小姐真是厲害。”

周媽媽表面打趣，心裡有些不服。

說不定夫人為了給五小姐立威，故意消遣她，這五小姐很有可能早就知道答案，在這裡溜著她們玩兒呢。

紙上畫著鬼畫符，連“壹貳叄肆伍”都不會寫，就算出來了？

不止周媽媽不信，在場的其他媽媽也不信，閔氏知道，這些媽媽心眼子多，不會輕易信服，就連閔氏自己，都還有些懷疑。

就怕是惜露心疼楠楠，故意給她透露。

“這個月還沒算的賬本，拿兩本過來。”閔氏接過賬本，“這回一頁一頁地算，還有人要參加比賽的嗎？也可以一起，賞銀不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有幾個婆子舉手參加。

新賬本，事先沒算過的，還一頁一頁地算，五小姐完全沒有作弊的機會。

周媽媽這回不敢大意，集中精神，賬本剛一翻開，就把算盤打得嘩嘩作響。

簡若楠看了一眼賬本，寫下數字，加加減減，又是第一個算完。

最後一對答案，簡若楠又算對了。

一直到整本賬本算完，簡若楠每次都是又快又準，那些婆子們看她的眼光也越發嚴肅起來。

毫無意外，簡若楠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太好了，不用學女四書了！！！】

【恐龍抗狼抗狼狼，恐龍抗狼抗狼狼~~我沒K我沒KKK～】

閔氏：“......”

簡惜露捂嘴偷笑，妹妹為了躲懶，好努力啊。

周媽媽震驚了，五小姐究竟怎麼算的啊！

紙上這些鬼畫符，難道有什麼秘密？

簡若楠正好需要人幫忙管理鋪子和田莊，還有土豆、玉米需要人幫忙種植，樂得教一教。

“以後收入和支出不要寫在一起，單獨分開，更方便統計，還有，我教你們什麼是阿拉伯數字，這樣看起來更簡單，九九乘法口訣，你們要學嗎，學了以後就不用算盤了？”

“學，只要五小姐願意教！！”婆子們有些激動，學會五小姐這門技能，出去能頂半個掌櫃了。

原本是閔氏要教兩個女兒看賬本，忽然變成了簡若楠教這些管事婆子怎麼用現代方法記賬。

別說，閔氏都覺得簡若楠這個方法好。

還有簡若楠用碳筆畫的表格，收入支出一目瞭然，那個什麼阿拉伯數字，一旦熟練之後，簡潔很多，這樣的賬本，外人還看不懂。

“楠楠，你在哪裡學的？”能發明出這麼簡潔的數字，想必學識淵博。

簡若楠：“從印度人那裡學的。”

發明阿拉伯數字的是印度人。

閔氏：“？？”

簡若楠：“就是番邦人。”

大夏剛開始和其他國家有貿易往來，閔氏對番邦不是很瞭解，只當她以前在莊子上遇到了奇人。

還有那個九九乘法表，比算盤好用多了。

閔氏覺得楠楠好聰明。

這麼聰明，怎麼不願意學習女四書呢？

周媽媽對簡若楠簡直是頂禮膜拜，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現在將簡若楠奉為圭旨。

簡若楠趁機將周媽媽要了過來，讓她幫著管理閔氏給的田地。

“這個東西叫土豆，畝產能達到三千斤，你拿回去切成塊，先催芽，土豆沙地就能種，三個月就能收穫，這個叫玉米......”

周媽媽第一次聽說畝產三千斤的作物，但她之前被簡若楠震驚了好幾次，接到土豆和玉米，已經相當淡定，只當這是從番邦運來的稀罕物什。

~

和管事媽媽們見完面，差不多到了晚膳時間，閔氏帶著兩個女兒到老太太那裡請安。

喜壽院內，除了閔氏，兩個妯娌全都帶著女兒來了。

二房，簡琅的夫人小施氏是老太太孃家親侄女，三房簡瑾的夫人薛氏，家裡是皇商。

二房有三個女兒，大女兒簡初雲乃施氏所出，今年十五，正在議親。

簡初雲穿的是最新款式的衣裙，頭上插著一對金步搖。

兩個庶女，簡盼蘭今年十歲，簡盼月今年九歲，兩個庶女打扮得樸素許多，頭面素淨，只耳上帶了一對銀耳墜。

三房只有一個嫡女簡初霞，今年十四，簡初霞鵝蛋臉，腮凝新荔，頗有些嬌俏。

大家看到簡若楠，都有些好奇，七嘴八舌詢問妹妹是何人。

閔氏將楠楠介紹給大家，“楠楠剛從江南姑母家回來，帶了一些江南特產，待會兒給大家送到院子裡。”

為此，閔氏早已準備了不少江南特產。

小施氏撇撇嘴，當年克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府上誰不知道簡若楠的身世，大嫂慣會做表面功夫，只哄著幾個不知情的小輩。

簡若楠和大家見禮，小施氏和薛氏送上見面禮，一個送的是絹花，一個送的是髮簪，簡若楠調查兩人都沒有腳氣之後，笑著收下了。

“楠楠和嫂嫂長得可真像，一看就是親母女。”小施氏調笑道，“楠楠一來，府上小姐的排序要重新排一排了，要是喊錯了，嫂嫂可不要怪罪。”

小施氏看似在笑，打量的眼神帶著兩分嘲諷，明裡暗裡擠兌楠楠是多餘的，“初雪可怎麼辦啊，那可憐見的，怎麼沒來啊？”

閔氏當下就有些不爽，可面上依然平靜溫婉，“初雪和若楠是雙生子，有什麼可憐的，都是我的女兒，初雪沒來是因為犯了錯，被大爺禁足了。”

簡惜露聽見妹妹被擠兌，也有些不開心，可是也沒有辦法。

小施氏是老太太侄女，最受老太太寵愛，就算她故意挑事，老太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委屈楠楠了。

【喲，看來二嬸還不知道二叔和魏姨娘的事，還在這裡瞎樂呵呢！】

【咦，老太太好像也不知道二叔被送衙門了，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有小廝來報。】

【坐等二嬸變臉！】

【坐等老太太氣吐血！】

閔氏聽到心聲，忽然神清氣爽起來。

原本她請完安就要離開，這下偏偏不走了，等著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