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成親的前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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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楊炳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當中度過的，就連紫雲帶著喜服找楊炳試穿，楊炳都是迷迷糊糊的。

楊錫元和楊炳的母親劉玉婷見到楊炳的狀態後，也是十分頭痛。

“老爺，你說兒子該不會是瘋了吧？”劉玉婷擔心地問道。

楊錫元嘆了口氣：“唉，放心吧，沒事兒，這個臭小子整天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前幾天還嚷嚷著要練兵，今天倒是蔫了，不用管他！”

楊錫元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劉玉婷擔憂地看了一眼楊炳後，也跟在楊錫元身後離開。

楊府裡所有的下人都在準備著成親需要用到的東西，只不過人們的臉上都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也許是因為老爺楊錫元還在生氣吧。

與此同時，万俟將軍的府上可是熱鬧起來了，不管是正堂，還是下人們住的院子，都裝飾得紅紅火火的，万俟世輝站在正堂笑著指揮著下人們幹活。

這些家丁和丫鬟們幹活的時候也都是有說有笑的。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万俟可兒的貼身丫鬟正在為万俟可兒做頭飾。

万俟可兒則是呆呆的看著銅鏡當中的自己，精緻的妝容配上昂貴的喜服，万俟可兒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美。

白皙的臉蛋上淡淡的一抹紅，雙目炯炯有神，秀眉端鼻，嘴角兩邊若隱若現兩隔酒窩，紅色的喜服映襯的她的膚色更加晶瑩剔透，像是白玉一般柔美。

丫鬟看向銅鏡，也被這驚為天人的面容驚住了。

可能是因為昨夜破了處子之身的原因，今天的万俟可兒身上多出了一絲成熟女人的韻味。

“想什麼呢？”万俟可兒見丫鬟愣住了，便提醒了一下，心裡倒也是很滿足。

“小姐，您今天可真漂亮啊，漂亮得和以往不一樣呢。”丫鬟小紅開始了自己的點評。

“怎麼，我以前就不漂亮嗎？”

万俟可兒假裝生氣地板著臉說道。

小紅被嚇得連連反駁：“不是，不是，小姐以前也是絕美的，只是今日的小姐身上，感覺多出了一份不同以往的氣質。”小紅說完還打量了起來。

万俟可兒看著正在認真觀察的小紅，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氣質啊？”

“嗯，，，，就好像是成熟了一些，好像小姐一夜之間長大了。”小紅滿臉認真的說道。

万俟可兒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口水都還沒有進到肚子裡，就咳了出來：“咳咳咳。”

“小姐，你怎麼了？”小紅驚慌地找東西來擦。

万俟可兒則是紅著臉，心道可不是長大了，昨夜都已經.....

回想起那天自己還和楊炳約法三章呢，結果成親前兩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很快時間來到了夜裡，明朝的習俗，成親前一晚新郎新娘是不睡覺的，万俟可兒就這樣坐在自己的閨房當中，穿著一身端莊秀麗的喜服。

她還沒有長時間的穿過軍服以外的衣服，哪怕是穿自己的衣服，也都是整齊利落的服裝，所以現在的万俟可兒可是如坐針氈，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成親真麻煩，直接去把他接過來不就得了，還要這樣坐上一晚。”万俟可兒伸手到後背捶著自己的腰，打仗的時候她都沒覺得有這樣累。

楊炳這邊也是極其的彆扭，被楊錫元下令不得出跨院一步，還讓洛聞來看著自己，他是睡也不能睡，玩又沒得玩，只得來到了涼亭當中坐下來看著月亮。

“還別說，這古代沒有汙染，月亮還真亮啊。”楊炳感嘆了一句，低下頭想要喝口茶水，結果正好就看到跨院門口閃過了一個人影。

洛聞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快天亮了，除了正院當中還有零散的幾個家丁在忙活以外，其他跨院都已經休息了啊。

而且在楊府中，規矩很是嚴格，沒有主子的命令，到了晚上下人是不能隨便在院子裡活動的。

楊炳一皺眉與洛聞對視了一眼。

楊炳心道看來是出了家賊了啊，楊炳起身就要跟上去，卻被洛聞攔住了。

“少主，老爺下令了，天亮之前不讓你出跨院一步。”

楊炳剛想說話，洛聞再次開口：“放心少主，我去看看，還請你不要亂跑。”

“誒！”楊炳話都沒說出口，洛聞就以奇快的腳步跟了上去。

洛聞的這幾步倒是讓楊炳眼前一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片葉不沾身？”楊炳心道回頭一定要學過來！

“弟。”楊炳剛坐下就聽到了姐姐楊若的聲音。

楊若輕輕的走了進來，到楊炳的身邊坐下。

“姐，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你不去睡會兒嗎？”楊炳見楊若的眼眶有些發黑，滿臉的疲憊。

楊若微微一笑，笑容當中帶著些許的不捨：“我的親弟弟明天就要成了別人家的兒子了，我怎麼能睡得著啊。”

楊若寵溺地伸出手在楊炳的頭上摸了摸，這一下讓楊炳的心中暖暖的，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放到心上的感覺，他也一直渴望著那樣的感覺，今天楊炳在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姐姐身上體會到了。

“你從小就淘氣驕橫，如今到了別人家可不能再那樣了，人家不比咱們自己家裡，更何況是万俟將軍的家，說話做事都要慎重一些。”楊若像是一個母親一樣囑咐著楊炳，那微紅的眼眶，讓楊炳看了忍不住的也想流淚。

這就是親情，是他前世奮鬥一生都沒有得到的親情，原來是這樣美好啊。

“知道了姐，你看你這是幹嘛啊，說得好像我去了万俟家就不能回來了一樣。”楊炳伸出手把姐姐臉上的眼淚擦了下去。

楊若笑了一聲，從袖子裡拿出來了一個腰間佩戴的玉牌：“這本來是等你娶媳婦的時候給你的，現在給也是一樣的。”

楊炳鄭重的接過來，看到上面刻著兩個字‘君子’，楊炳明白姐姐的意思，楊若是想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真正的君子。

此時楊府楊錫元的房屋當中，他們夫婦倆也沒有睡覺，楊錫元和劉玉婷坐在桌子前。

“你還板著個臉啊，兒子都要成親了，你就不能笑一笑。”劉玉婷看楊錫元總是板著個臉，有些不高興了。

“哈哈哈，夫人說笑了，我這不是很開心嗎。”楊錫元說著就笑了起來。

“唉，也不知道讓若兒去，是對還是錯，若兒那麼牽掛兒子，心裡肯定是難受的。”劉玉婷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把自己準備給楊炳的玉牌給了楊若，讓楊若拿著去給楊炳。

“嗯，是啊，若兒這孩子自小就最寵她這個弟弟，如今弟弟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上門女婿了，能不難受嗎，就是我心裡都有些不順暢，真不知道以後若兒出嫁的時候，我該怎樣面對。”楊錫元雖然嘴上總是說著楊炳的不好，但是心裡還是很掛念楊炳的，尤其是自從金城回來之後，楊錫元也漸漸地認可了楊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