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赴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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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万俟可兒抱著一罈酒回到了帳中交給了楊炳，現在的万俟可兒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對楊炳產生了信任。

楊炳接過酒罈，先是聞了聞，心道這酒的度數還是差點兒意思，明朝的釀酒技術還很落後，釀造出來的白酒度數也就在十幾度上下，不過也勉強夠用了。

楊炳把酒倒出來一碗，輕輕的倒在二皇子的傷口上面，二皇子當即輕哼了一聲，楊炳聽到這一聲心中也是放下心來。

“還好，還知道疼呢。”

隨後又拿著刀在酒中沾了沾，再次放到火上炙烤了一會兒，這一通操作把關時儒看傻了，連忙問道：“不知將軍這是在做什麼？”

因為楊炳剛剛的那一刀，關時儒也不再輕視楊炳。

“消毒啊。”

“何為消毒？”關時儒瞪著大大的眼睛。

“呃，怎麼跟你解釋呢，看到二皇子傷口上面的膿水了嘛？這些都是毒，而高溫和酒能去毒，我再把傷口上的腐肉割去，這樣二皇子的傷口就不會再潰爛了。”楊炳解釋完，關時儒恍然大悟像是被人開啟了大腦中的一扇大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明朝人根本就沒有消毒的概念，戰場上的軍醫遇到這樣的傷口，也只是開刀放膿水，然後割去腐爛的肉，但是這樣的話根本起不到作用，傷口過不久還會潰爛，時間一長人就會得了敗血症從而死亡，以前的時候關時儒給士兵們治病完全也是看天意的，給你放了膿水割了肉，能不能活下來就完全是看命了，所以明朝計程車兵很多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戰後的感染上面。

處理完二皇子的傷口，楊炳回到了自己的帳中，方大海進來問：“楊將軍，現在北留城守住了，我們是不是要回金城了？”

楊炳沉思了一會兒：“這樣，你先帶著兄弟們回去吧，然後務必把霹靂雷的圖紙毀掉，那些工匠也要控制好，如果有洩露的，直接砍了他們全家！”

“是。”方大海雙手抱拳轉身離開。

楊炳無力地躺在了床榻上面，肩膀上的傷口碰到盔甲，讓他吃痛：“沒想到啊，這穿越過來還沒有兩個月，就混成這樣了。”

艱難地脫下盔甲，楊炳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万俟可兒見二皇子的臉色逐漸變好，也放下心來，回到了自己的帳中，躺下了想要睡覺，可是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出楊炳衝到北留城下的身影。

又想到楊炳手中拿著的那個像是木棍一樣的東西，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武器，心道這楊炳越發的讓自己看不懂了。

此時的金城軍營當中，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潛行了出去，來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中，見四下無人，發出了一陣鳥鳴聲。

四皇子朱雲穿著鎧甲從樹後走了出來。

“飛虹拜見四皇子。”黑衣人儼然是飛虹。

“起來吧。”朱雲輕聲說道。

“這楊炳如何？”

“稟四皇子，暫時沒有發現他有逆反之心，不過他倒是很聰明，見到屬下的第一面，就看出了屬下的身份，只是沒有看出是您的人。”飛虹跟在朱雲身後也輕聲的說道。

“嗯，今日他在北留用的那個東西，拿來了嗎？”

“帶來了，此物名叫霹靂雷，拉開下面的繩索扔出去就可爆炸。”飛虹從懷中拿出來了兩個手榴彈交給了四皇子。

四皇子接過來看了看：“好，我知道了，你暫且回去盯著楊炳，記住他一旦有逆反的心思，立即稟報給我。”

“是。”飛虹轉身就要離開，四皇子叫住了她。

“這一仗過後，万俟可兒和楊炳會被再次召回京都，到時候你也跟著回去吧，母后想你了。”四皇子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許多。

飛虹沒有轉身只是輕輕的問道：“賢妃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說想你了。”

“明白了，四皇子。”飛虹趁著夜色離開。

果不其然，大約過了十天，金城將軍駐府當中，万俟可兒和楊炳收到了京都傳來的聖旨，讓他們兩個趕回京都。

這天四皇子也帶著兩千親衛兵到了金城。

“拜見四皇子。”楊炳和万俟可兒下馬在城門施禮。

“免禮，這一仗你們打得很漂亮，陛下體恤你們二人，讓你們回到京都，金城有本皇子接管。”四皇子冷冷的看著二人說道。

“末將遵命。”万俟可兒答應了一聲。

“你就是楊炳？”朱雲很是輕蔑地看著楊炳。

“正是在下。”楊炳被二皇子的態度弄得很不舒服，心道老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立了大功的功臣啊，你就這個態度？不就仗著有個好爹嗎！

“嗯，記住好你的職位！這次你身為副將，卻屢次三番擅作主張調動金城大軍，如若再有下次，定斬無疑！”朱雲說完騎著馬向著城內走去。

“是，屬下知錯。”楊炳低著頭答應了一聲，此時此刻他砍人的心情都有了。

万俟可兒心中有些納悶兒，這四皇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說話這麼暴躁了，抬頭瞟了一眼四皇子，正巧跟朱雲對視，朱雲嚴肅的表情突然沒有了，而是對著万俟可兒笑著眨了一下眼睛，万俟可兒當即心領神會，也對著朱雲笑了一下。

朱雲進到軍營，正好碰上了二皇子朱奇，朱雲走下馬跑過來扒拉著朱奇。

“誒誒誒，老四，你這是幹嘛？”朱奇被朱雲巴拉的很彆扭。

“二哥，你的傷好了嗎？”朱雲一臉擔心，朱元璋的兒子有很多，其中只有朱奇和朱雲二人關係是最好的，他們二人之間從來沒有皇子間的爭鬥，只有兄弟情和對著父親的忠心，這也是為什麼在得知朱奇受傷的時候，朱雲是連夜從京都趕來的。

“沒事兒，楊將軍早就給我治好了。”

“楊將軍？就是那個楊炳？”朱雲心道這個楊炳居然還會治傷？

“是啊，如果不是楊炳的話，你我兄弟二人早就陰陽兩隔了。”朱奇把楊炳如何給他治的傷給朱雲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可惜如果早些知道這消毒，我們大明的軍隊也會少損失一些了。”四皇子有些惋惜的說道。

“哈哈哈，現在知道也不晚啊，不過我跟你說啊，老四這楊炳可真是有點兒本事，他研發的霹靂雷可真是神兵啊，小小的一個就能殺死五六個敵人。”朱奇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拉著朱雲走進軍帳。

與此同時，楊炳和万俟可兒已經踏上了回往京都的路，万俟可兒可能是看到了楊炳在戰場上的表現吧，又或者是見楊炳身上有傷的原因，万俟可兒出乎意料的給楊炳和紫雲準備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