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赴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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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炳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万俟可兒，楊炳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樣英氣的女孩子。

古代人在年齡上沒有那麼多的限制，所以万俟可兒現在也才將將到了十八歲，臉上還帶有這一些青少年獨有的稚氣，顯得一張鮮紅的雙唇甜美可人，臉上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呦顯得極其英氣，讓人不由地從內心當中產生尊敬。

万俟可兒沒有得到楊炳的回話，轉頭看向楊炳，正好撞上了楊炳注視著自己的眼神，雙眼之中散發著這個年齡沒有的深邃，再加上楊炳此刻正赤裸著上身配上那張美男子的臉龐，万俟可兒竟然覺得小臉有些發燙。

不過很快的又想到，楊炳這個人的品行，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厭惡。

“話我跟你說過了，我希望你能聽進去，老老實實的在邊疆混過幾年，不然，戰場上面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万俟可兒摔下了這句話，起身離開，在踏出房間的時候回頭看向楊炳，只見楊炳還是在看著自己。

万俟可兒的臉頰微微發紅：“哼，狗改不了吃屎！”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後，万俟可兒徑直離開了宰相府。

“有意思。”楊炳輕笑了一聲，吩咐紫雲給自己弄洗澡水，可是紫雲卻在原地沒有動彈。

“紫雲？怎麼了？紫雲！”

“誒，哦哦，少爺，我馬上去弄。”紫雲反應過來，慌亂地跑了出去給楊炳到洗澡水。

晚上，楊炳正要吹燈睡覺，只聽房間門被人開啟，轉頭看去，只見紫雲怯生生地走了進來，沒有跟楊炳說話，很是熟練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回想起記憶，楊炳再次感嘆：真的是太罪惡了。

“那個，紫雲，你今天別在我這裡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吧。”楊炳還是不忍心的說道。

紫雲被楊炳的話嚇到了，連忙跪在地上哭著說：“少爺，紫雲知錯了，請少爺不要買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少爺，紫雲求你了。”

紫雲還以為楊炳看不上紫雲了，要把自己買了，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之前就有幾個丫鬟，楊炳睡膩了就直接買到了青樓當中。

相比被買到青樓每天面對不同的男人，紫雲寧願被楊炳一個人折磨。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今天早上你也聽到了，三天後我就要去邊疆了，這幾天我不想做那種事了，你就回去你的房間吧。”楊炳解釋了一下，說著就要吹燈。

紫雲再次說話了：“少爺，我，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她低著頭說道。

紫雲是七歲的時候被買來宰相府的，那時候楊炳十歲，就已經讓紫雲陪房了，只不過那時候的楊炳還沒有對紫雲做出過分的事情，只是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睡覺。

一直到了半年前，楊炳把兩個長得比紫雲姿色差的丫鬟賣到醉花樓之後，這才開始對紫雲下手。

從那時起，紫雲就沒有了自己的房間，一直住在楊炳的房間。

楊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是，唉，作孽啊。”

“那你上來吧。”紫雲聽到楊炳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站起來就要繼續脫衣服。

“欸欸欸，你沒聽到我剛說的嗎，只睡覺。”說著楊炳吹滅了蠟燭，背對著紫雲躺了下去。

很快，時間來到了三天後，楊炳穿上了厚重的鎧甲，腰間挎上那把斬馬刀，騎上楊錫元給他準備的馬匹，後面跟著同樣騎著馬的紫雲。

這是楊炳要求的，因為他知道，以前的楊炳對紫雲做過的事情，家裡人都知道，只不過都是不拿到明面上說，等自己一離開京都，紫雲就會被人買到牙行，也就是專門買賣人口的地方。

楊炳不忍這樣一個姑娘受苦，所以提出了要帶著紫雲，楊錫元也沒多想，畢竟楊炳身邊也要有一個瞭解他的人照顧，便同意了下來。

紫雲在這幾天裡，也發現了自家少爺跟以往不同了，所以非常願意跟著楊炳，哪怕是去往非常危險的邊疆地區。

“少爺，咱們到邊疆需要多久啊？”紫雲一路上都很開心，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馬背上的視角，在紫雲的心中，能做在馬背上的人，都是有錢人。

楊炳看著紫雲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心中的罪惡感也減輕了許多，雖然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做的，但自己還是有著那些的記憶。

“大概得要二十幾天吧。”楊炳兩人來到了万俟家的門口。

万俟世輝是國舅的身份，也是當年跟隨著開國皇帝朱元璋的開國將軍，在朝中的級別甚至比楊錫元還要高上一些。

這万俟家的宅邸自然也是豪華無比，門面比宰相府還要大上許多，此時的万俟家門口，排列了長長的一隊士兵，數量大概在五百人左右。

在隊伍的最前面，万俟可兒一身銀色的鎧甲，肩披著黑色的披風坐在馬上，手中緊握著一杆長槍，身上散發著一股震懾群雄的霸氣。

万俟可兒自小習武，所以膚色看上去不像是尋常女子那樣白淨，而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因為常年鍛鍊的原因，也顯得很結實，與紫雲一樣都是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就瘦。

只不過紫雲和万俟可兒不同的是，紫雲看上去就是一個小鳥依人的纖弱女子，而万俟可兒看上去就像是現代的女子運動員，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運動細胞。

而且一般注意到了，万俟可兒手中的那把長槍的槍身是純鐵打造的，一杆長槍最少也得四五十斤重，可是在万俟可兒的手中就像是拿著一根普通的木棍一樣。

万俟可兒看到了前來的楊炳，楊炳同樣一身閃著銀光的鎧甲，腰間挎著那把長長的斬馬刀，騎在馬上不苟言笑的樣子加上那張臉龐，一時間讓万俟可兒的內心當中產生了疑問：“這個人，真的是那個荒淫無度的楊少爺嗎？不像啊。”

再加上楊炳前世的時候，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所以身上自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楊大少爺來了。”万俟可兒想歸想，但還是表現出了看不起楊炳的樣子。

楊炳心中微微一笑，抱拳拱手：“万俟將軍，副將楊炳前來複命。”

“嗯，不錯，還有點兒軍人的樣子嘛。”不過万俟可兒卻看到了跟在楊炳身後的紫雲，臉上不悅的表情再次顯露出來：“沒想到啊，楊大少爺還真是愛惜下屬，就連上戰場都要帶著丫鬟。”

紫雲聽到這話，立馬羞愧地低下了頭，生怕自家少爺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將軍說笑了，這是末將的貼身丫鬟紫雲，自小跟著我一起生活的，得知我要開赴邊疆保家衛國，吵著嚷著也要跟著，家父也是開明之人，體諒紫雲的護主之情，所以就讓我帶上了她。”楊炳說完，還靠近了万俟可兒悄悄地說。

“哼，油嘴滑舌。”万俟可兒倒是也沒有說些什麼，扔給了楊炳一塊兒令牌：“這是你的將牌，是證明你身份用的，你可要收好了，牌在人在！”

“是！”楊炳接過將牌，認真地收了起來。

万俟可兒不知道的是，不久後就是這塊兒將牌，救了她的命。

“賢侄來了。”一個忠厚的聲音傳來，楊炳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朝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身上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獨有的氣息。

來人正是万俟可兒的父親万俟世輝，他剛剛下朝回來，正好趕上了眾人出發。

“万俟叔父。”楊炳恭敬的稱呼，讓万俟世輝刮目相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前幾日大哥還跟我提起，說賢侄懂事了，長大了，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啊！”

這万俟世輝看上去就是一個豪邁的人，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楊炳前幾年的確做了一些錯事，如今家父也已經年老，我也不想再讓二老擔心了，況且我也想闖出一番霸業。”楊炳笑著說道。

“哈哈哈，好，叔父看好你，不過還是要注意，戰場上不是著京都可以比的，那裡危險得很，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可兒，她常年在戰場懂得自然要比你多一些。”万俟世輝拍著楊炳的肩膀笑道。

“切，裝模作樣，人前這樣人後不知道是什麼樣呢。”万俟可兒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看好楊炳，心裡很是不舒服。

寒暄了幾句之後，万俟可兒和楊炳帶領著隊伍出發，一路北上向著鞭撻氾濫的地方趕去。

而就在眾人離開之後，万俟家門口剛剛万俟世輝坐的馬車上，楊錫元和一個帶著黑色面罩的人走了下來，三人看了看周圍四下無人，走進了万俟家。

“大哥，還是你想得周到，剛剛我感受到了有人在盯著我們。”万俟世輝嚴肅地對著楊錫元說。

“嗯，看來他們已經覺得我們有聯絡了。”楊錫元和万俟世輝簇擁著那個帶著面罩的人走進了一間密室當中。

進入了密室，那個人摘下了面罩，楊錫元和万俟世輝連忙施禮：“太子。”

那人揮手：“這種情況下，就不要拘泥於禮數了，宰相國舅快請起。”

這人正是當朝皇帝朱元璋的太子朱棣。

二人起身，楊錫元問道：“不知這個時候，陛下冒著危險將您送出宮，是為了什麼？”

朱棣眼中流露出了一股傷感，不過很快一閃而過：“相信宰相這些時日已經察覺到了，朝堂之上，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前些時日父皇接到了錦衣衛的密信，朝中有人暗中勾韃靼人意圖謀反篡位。”

楊錫元和万俟世輝聽到這話，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太子，是真的嘛？”

朱棣點頭：“父皇反覆派錦衣衛探查過，確有此事，並且密信當中也提及到了，他們很可能會先對我動手，所以今日父皇在下朝之後，將您二位叫到養心殿，讓我喬裝改扮跟隨二位出宮。”

的確，今天下朝之後，本來万俟世輝和楊錫元要一起趕回万俟家送一送万俟可兒和楊炳，可是卻被朱元璋叫到了養心殿，將太子交到了他們二人手中，為的是把真太子帶出宮後，朱元璋就可以放手在宮中找出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