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這低劣的犯罪,在我眼裡錯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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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物證收集。
並不單純只有比對皮革缺損這一件事。
只是因為。
透過對比座椅皮革缺損,能夠最快確定何勇的犯罪事實。
由於何勇在行兇後。
整個人都處於擔驚受怕、生怕案件暴露的狀態下,所以並沒有對車子有做什麼刻意的清理和處置。
蘇銘已然迅速在這輛二手車內找到眾多的案件線索。
首先。
便是副駕駛位置的安全帶。
在這條有些老舊的黑色安全帶上,蘇銘已經清晰看到一道乾涸的淡淡血痕,形狀為半指寬的五厘米長條形。
能夠大致判斷出......
這是死者在被勒頸時候劇烈掙扎,導致脖子上本就脆弱的毛細血管破裂,將些許鮮血沾染到安全帶上。
由於毛細血管的出血量有限,所以痕跡自然也並不明顯。
同時。
還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發現了數根女性長髮,透過技術科的快速DNA鑑定。
能確定安全帶的血跡和座椅毛髮,都來源於受害人。
最後。
蘇銘將行車記錄儀的影片記錄調出。
能夠自動拍攝儲存的行車記錄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乃是極好的影片證據。
但很可惜。
行車記錄儀並沒有前天晚上的影片記錄,或者說特地被何勇給早早關了。
雖然沒有影片影像記錄。
但特地將行車記錄儀關閉的行為,再加上車輛莫名缺損的那一部分的影片,就是韓夢瑤被殺害的時間段。
這足以證明......
何勇殺害韓夢瑤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和準備。
如果說。
發現一個物證還有可能是巧合。
那麼現在這麼多的物證同時出現,就絕不可能再是巧合,已經能稱之為鐵證如山!
......
淮海刑偵大隊內。
與這起兇殺拋屍案有關的三名犯罪嫌疑人,目前都已經被抓捕歸案。
情節較輕的許依國和賀連山兩人,一個供認不諱被暫時羈押等著法院審判,一個則坐在調解室等待家屬來簽名撈人。
只不過。
當賀連山老婆來的時候。
並不只是單純的撈人,還帶了一份剛找律師趕工出來的離婚協議。
而已經能確定的殺人兇手何勇。
再被羈押回來後,便直接拉到了審訊室裡,要第一時間進行突擊審問。
整理好大致證據和線索後。
對本起案件最為熟悉的蘇銘和徐長勝兩人,直接推門走進了審訊室裡面。
此刻。
被羈押在審訊椅上的何勇,頭髮雜亂油膩、眼神呆滯無神。
雙腿左右擺動不停,銬住的雙手也在微微的扭轉掙扎,足以看出其內心中的坐立難安。
蘇銘和徐長勝來到何勇對面的審訊臺坐下,將旁邊記錄用的攝像機開啟。
雖然現在審訊室都有安了監控。
可絕大多數的刑警隊,依舊還是會要求使用攝像機近距離的記錄,避免發生什麼別的意外。
案件進行到這種程度。
何勇是否承認行兇殺人,其實已經並不太重要了。
因為。
目前有足夠的物證,可以確定何勇的犯罪事實。
即便到法庭還在嘴硬,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了,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不能少。
徐長勝此時輕敲著桌面,將正在發呆的何勇注意力提起,神色冷冽的開口道。
“何勇。”
“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該掌握的證據,現在我們警方手裡都有,別再想著矇混抵賴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如果好好的聊,說不定還能給你個從輕發落的機會,現在給我認真的說下。”
“你前天幾點和韓夢瑤見面的?”
臉色蒼白虛弱的何勇,緩緩抬起頭看著徐長勝,露出一抹似哭非哭的表情喊道。
“警官,真沒有啊。”
“前天我真沒見到過韓夢瑤,我們早就在三個月前分手了,甚至就連微訊號都被她拉黑了!”
“韓夢瑤被人害死的訊息,我都是剛剛才知道的啊!!!”
很明顯。
雖然目前內心極度緊張和害怕。
但何勇並沒有想過坦白,而是寄希望於矇混過關,自認為警方沒有掌握多少證據。
徐長勝眉頭微微皺起,重重拍了下桌面,已然不耐煩的呵斥道。
“何勇。”
“你也是有前科的人,警局怎麼辦案還不懂嗎?還在這裡狡辯不配合是吧?”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立刻把你如何約出韓夢瑤,並將她殺害的事情經過完完整整敘述一遍,我會盡可能給你爭取!”
這個機會。
並沒有得到何勇的認可,反而是咬緊牙關繼續反駁道。
“警官,我是真不知道啊!”
“韓夢瑤確實是我的前女友,但是三個月前,我們就已經分手沒有聯絡了,我真不知道發生什麼!”
“難道我說真話都不行嗎?還是你們非要讓我說假話,承認殺人以方便你們結案嗎?”
徐長勝徹底失去了耐心。
手指輕敲著桌面,看向硬著頭皮不承認的何勇,嚴肅道。
“現在。”
“你已經失去了自首和坦白的機會,沒有任何手段能夠讓你在這起案件中減刑了。”
“小銘,把我們收集到的證據給他好好看下。”
坐在旁邊的蘇銘,沒有立刻將證據拿出展示,而是看了何勇幾眼,搖頭道。
“如果我是你的話。”
“再做出這樣子一起破綻百出的案子後,絕對不會硬著頭皮死不承認,實在是太過愚蠢。”
“你知道在這起案子裡,你最大的幾個問題是什麼嗎?”
說到這裡。
蘇銘停頓兩秒,看向神情呆滯的何勇,用著豐富的犯罪經驗嘲諷道。
“第一點。”
“既然早就確定要行兇殺人,你竟然還發條簡訊給死者預警,這是生怕死者不知道,還是怕警方查不到嗎?”
“第二點。”
“為了避免行車記錄儀暴露,你就把它給關了,結果偏偏只管了幾個小時,也就是你行兇的那段時間,所以你就不會直接把行車記錄儀拆了或者灌水令其短路嗎?”
“第三點。”
“行兇手法選擇勒頸窒息,你就不捨得買幾根鐵絲,或者包裝細線,就是要用車裡的安全帶?結果受害人鮮血殘留在上面,你也慌得不知道清理?就連座椅被摳破了也不知道吧?”
“第四點。”
“算了,不說了,就你這麼低劣的犯罪手段,竟然還在嘴硬不承認,還是直接給你看證據別浪費時間了。”
話音落下。
蘇銘便將帶來的幾個塑封袋拿起,手指輕點示意道。
“這個是你車子副駕駛的安全帶,上面有受害人韓夢瑤乾涸的鮮血,這個是韓夢瑤屍體指甲中的皮革,跟你車子副駕駛位置的缺損能對應,這個是......”
隨著蘇銘一個個將塑封袋拿起。
何勇眼神中滿是驚恐,臉色更是驟然蒼白,腮幫子鼓起用力咬著牙齒。
特別是......
一想到蘇銘先前所說的那些過程,自己未曾注意犯罪細節,何勇腦中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了。
情緒崩潰,驚恐湧現。
蘇銘緩慢講述的話語被撞擊聲打斷。
“嘭!”
“嘭!!”
“嘭!!!”
此刻。
何勇腦袋用力撞著審訊椅,毫不值錢的眼淚顆顆落下,聲音沙啞的哭喊道。
“這都怪她,這都怪她啊!”
“誰讓她背叛我,誰讓她跟別人上床,誰讓她離開我!!!”
“有錢怎麼了,我不就是沒錢,我不就是沒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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