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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沖天而起的煙塵之中,一座巨大的城堡矗立在寬闊的平原之上,周圍環繞著深邃的護城河,漢水幾乎佔據了東南的兩壁城牆,守城計程車兵們都是精銳的武裝,也是法正一定要救援漢中的原因。
馬超身穿閃耀的鎧甲,手握馬槊,一雙鷹般銳利的目光凝視著南邊的敵軍。
他的身邊,只有一萬人馬,三千騎兵,再加上七千步卒。
那邊的伏兵傾瀉而出,很快就衝過來,以一個很常見的陣型快速衝鋒,盾牌手在前,長矛手在中,弓箭手在後。
“咻!”
恍若豆大的雨滴破空,寒光閃爍,馬超立即讓盾牌手擋在前面,先中得三輪箭雨,發出聲聲悶哼,從馬上栽下,而後便是對方的人手直接衝過來,陷入了馬超的先鋒軍陣之中,開展了一場生死絞殺。
馬超在箭羽來臨之際,就護著自己的戰馬,如今重新騎著戰馬,揮舞著手中的馬槊,發出衝鋒的命令。
瞬時間,大地為之震動,士兵們的喊殺聲響徹天地之間。
馬超並非是倉促迎戰,他是知道這漢中的兇險,監國太子平定西夏,凱旋迴京。
這就代表著大乾氣數未盡,不僅如此,可能比之以前更為強盛。
他們所堅持的大義也就變成了惡意,他們喊出來的口號,那就是十足的反賊。
在監國太子回京的訊息,控制不住,在軍營之中傳開了之後,就有士兵半夜逃走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短時間內拿不下京師,也就無法帶著將士們掠奪,無法掠奪不說,他們還要面對一個剛剛平定了西夏的監國太子,面對強盛無比的大乾禁軍。
將士們自然十分害怕。
馬超也是在那時候,就知道自己的主公不可能成功了。
但是他對於自己有恩情,別人可以逃跑,他不行,別人可以投敵,他也不行。
人生在世,總要講信用,講究恩情的。
馬超此刻手持馬槊,在親兵的扈從下,率領輕騎殺穿伏兵的佇列,長槍過去掃下一片,好似下餃子一般。
在這一刻,馬超這位悍將之勇,才算是真正顯露出來,縱橫馳騁,如屠豬狗!
放眼望去,伏擊的張魯騎兵完全受制,如沒頭的蒼蠅,三萬餘的伏兵對上馬超所帶領的一萬人,竟然落了個下風,慘叫之聲響起,不少騎兵掃落馬下,被馬匹踐踏而死,一人之勇、萬夫莫當。
如果從高空看去,可以看到馬超所帶領的白袍士兵,組成了一個品字形的戰陣,馬超就是品字型的最前端,當真是身先士卒。
本來還是一個方陣的伏兵陣型,浩浩蕩蕩地衝過來,卻被馬超一下子給鑿穿了。
營帳望樓上,張魯見此心頭已是焦急到極致,雙眼充血,額頭青筋根根暴起,急呼道:“樸胡,帶人過來,衝,帶人衝出去。”
旗幟揮動,發出了軍令。
營帳中早已經嚴陣以待的樸胡立即舉起了手中的馬槊,指著遠處的戰場,高呼:“殺!”
營寨的柵欄快速開啟,一萬騎兵立即衝了出去。
“主公,還請派兵支援一下馬將軍。”法正在一旁提醒道。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時代也有三國,不過,三國的歷史和蕭奕所記得的那個歷史有一些不同,比如錦馬超就不存在,馬騰的這位兒子,在這個時代是另外一個名字。
比如,蜀中也沒有張魯這個五斗米教的人,而是張安。
也就是說。
張魯、馬超、法正其實應該算是蕭奕前世所知道的那些人,卻在這個時候。
且在說回戰場之上。
劉柱臉色黑如鍋底,瞥了一眼整個戰場,目赤欲裂,只覺心頭都在滴血。
自起兵以來,可是雄心壯志,以為聯合了趙玄甲,可以亂了這大乾天下。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保定關的燕王蕭政竟然佔據了江東,在他們出兵京師的時候,竟然派遣了大軍阻攔。
按理說。
不應該啊!
蕭政手中擁有著燕雲十六騎,還是大乾軍神嶽山的弟子。
太子蕭奕就真的能夠容忍蕭政的存在?
蕭政就真的沒有那個心思,竟然阻攔他們攻打京師!
想不明白。
因為蕭政的阻攔,他們沒能趁著太子蕭奕攻打西夏的時候偷了大乾的京師。
這一步走錯了。
接下來就真的步步錯。
如今成為了喪家犬。
就在劉柱胡思亂想之際,法正再一次提醒了一下,敵軍已經衝上去,支援了南邊的伏兵,若是再不救援,馬將軍必定陷入危險之地。
劉柱醒悟過來,現在是生死之危機,豈能還容他胡思亂想,當即咬牙切齒,怒吼道:“楊志,你帶一萬人馬去支援馬將軍!”
楊志立即抱拳道:“喏!”
隨即就直接催馬出列,然後召集了部將,衝殺過去。
“鐺。”
雙馬交錯而過,火花四濺。
樸胡冷哼一聲,只覺握著鐵槍的胳膊痠痛發沉,心口有些發悶,雙腿緊緊夾住馬匹才得站穩,驚訝地看向身形魁梧的馬超。
這廝好大的力氣!
真不愧是劉柱麾下的虎將,名傳漢中的名將,這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這等武力,只怕他擋不下十幾個回合,就要落敗。
樸胡眉頭緊皺,槍指馬超,福靈心至,首先喊出了張魯曾經交代過的話,喝道:“諸將士聽令,殺了賊寇主將,副帥賞銀萬兩,豪宅三座、官升三級!”
張魯、劉璋也都是蜀中的世家大族之後,有的是錢。
只要是能夠打贏這一場。
就算是十萬兩白銀,他們也願意湊出來,作為賞賜。
要不是錢到位。
張魯、劉璋、薛舉三人也不可能拉起來這十萬大軍,也不可能圍困漢中的魏延。
賞銀萬兩、豪宅三座、官升三級,拼了!
馬超卻不怕,目光冷冷地盯著樸胡,同時,讓護衛上前,他知道自己現在成為了搶手貨。
然後,就在這時,又聽到一陣“噠噠”之音,乃是楊志已經帶著人馬衝過來,恍若白色潮流,擾亂了樸胡的側翼。
“馬將軍,我來助你!”
此刻,馬超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也能鬆一口氣了。
張魯見到劉柱那邊又衝出來一萬人,冷哼一聲,早有準備,再此派遣了一萬人馬出擊。
一時間,整個戰場上,廝殺聲再一次響起。
馬超的一萬人馬如今已經所剩無幾,正在朝著楊志所在的方向突出重圍。
樸胡則是盡力指揮將士們攔住馬超,他自己不敢繼續和馬超對戰,直接帶人擾襲楊志的側翼。
而隨著張魯再一次讓一萬人馬加入了戰鬥,衝向了楊志的側翼,頓時又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讓楊志的部卒一時間僵持在那裡。
劉柱這邊只剩下一箇中軍,差不多五萬人左右。
他現在還不敢動。
因為張魯的營寨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
只不過,他不動,張魯那邊卻下達了命令,早已經埋伏起來的伏兵,看到了營寨望樓上的藍旗,立即對劉柱的後軍發起了攻擊。
與此同時,薛舉也得到訊息,駐紮在北面十里外,率兵出擊。
亂戰將起。
城牆上,魏延一直在觀戰。
見到這場面,思索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召集全軍,不再守著漢中城,全軍上下,隨我出擊,迎接主公!”
漢中城守不住的。
這是魏延很早就有了的想法。
事到如今,再見前方戰場,他就知道,劉柱不想進城。
若是真的要進城,就不是這個打法。
不得不說。
魏延這人能夠成為劉柱的左膀右臂,也是有著原因的。
“咚!”
浮橋被放下,城門開啟。
魏延帶著人衝了上去。
張魯見此,立即讓人開始在北面攻城!
然而,漢中城內有人並不想就這麼投降,有人竟然派出人手,接管了護城任務,他們依託城牆和箭塔,用密集的箭矢和滾燙的熱油迎擊攻城的軍隊。
同時,巨型的投石器將重石拋向進攻者,砸出一個個慘叫和血腥的場面。
魏延策馬衝向戰場,一連串的猛烈攻擊瞬間就打的張魯的大軍開始潰逃起來。
一場慘烈的肉搏戰在漢中城前展開,雙方都以不屈的精神拼盡全力。
就在此時,攻城軍隊的後方突然響起一陣號角聲,一支援軍從側翼突襲劉柱,打亂了守軍的陣型。
劉柱也愣怔片刻,急聲道:“保持陣型,向漢中城方向靠近!”
此刻,放眼望去,四處都是敵軍的騎兵,聲勢浩大,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兵卒衝過來。
魏延抬頭看著劉柱所在的方向,臉色變幻,也不猶豫,喊道:“兄弟們,隨我殺出去!”
陣中,楊志已經有一些堅持不住了。
敵軍實在是太多了。
在魏延衝出城之後,張魯的中軍也出戰了。
因為張魯見到了薛舉的大軍,也立即派出人馬,給薛舉指路,讓他知道劉柱的中軍在什麼位置。
“鼠輩敢爾!”
楊志猛喝一聲,將手中長槍橫地斬出,只聽“鐺”地一聲,那偷襲他的人手中馬刀當即脫手而出,一張猙獰的面容現出驚恐,蓋因手臂都有些發麻。
然後,還未等躲閃,忽見寒光一閃,只覺脖頸兒一疼,就陷入無盡的黑暗。
楊志雖然驍勇善戰,可終究架不住從四面八方刺來的長矛和馬刀,不大一會兒,動作遲緩了幾分。
不過一會兒,又有一人想要偷襲。
“噹!”
伴隨著火花四濺,刺耳的尖鳴,楊志的親兵在一旁架起雙刀,在馬上晃動了下,趴伏在馬脖子上,當場吐出一大口鮮血,浸染著馬匹鬃毛上都是。
“將軍,快走!”
楊志見此,心頭大急,揮刀殺散兵丁,不顧肋骨的傷勢,開始向東南方向。
也就在這時,馬超竟然殺出重圍,接近了楊志的部卒。
馬超此刻肩頭戰袍鮮血淋漓,血肉翻起,嘶喊說道:“楊將軍,你立即調轉馬頭突出重圍,我來斷後!”
楊志也不是扭捏之人,這時候,也不可能顧及其他,能夠活下去,才是大道理。
魏延是後來參與其中,而且,他所帶領的四萬人馬,乃是一直在漢中修養,也一直都是守城,所以精力上,還算是可以。
而馬超、楊志等人都是連續趕路,且吃了幾次敗仗,士氣遠遠不如魏延。
魏延也是一直觀戰,直到東南方向,靠近漢水位置的敵軍比較薄弱,所以他就直接帶著兵馬,在東南面一直廝殺。
順著漢水衝鋒,竟然真的殺出來一條血路。
然而,劉柱的中軍已經被薛舉衝的七零八落,分成了好幾部分。
魏延殺出來的時候,也損失比較大。
眼看著劉柱的中軍慌亂不堪,劉柱的大旗也飛奔過來。
然而,到了這邊,又有什麼用呢?
漢中城守不住啊!
南邊又是漢水,他們也沒有船隻。
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殺!”
魏延沒有辦法,只能是帶著人繼續衝鋒。
他打算解救楊志等人。
“呼……!”
秋風習習。
煙塵四起。
漢中城已經被攻破了。
張魯立即派出人馬接手漢中城,並且在東城門上,插上了大乾旌旗。
他則是對身邊的徐元庶說道:“上使,今日之後,蜀中迴歸大乾。”
“還請上使能夠向殿下言明,蜀中本是天府之都,蜀中的百姓一直希望的是安居樂業。”
“我等也是一樣,願意為殿下治理好蜀中。”
徐元庶點點頭。
看著張魯、薛舉的聯軍逼迫著劉柱的大軍慢慢地靠近漢水。
“咻!”
“咻!”
樸胡瞅著機會,放了冷箭。
馬超身上的箭矢也就更多了。
“噗!”
又是身中一刀。
“嘭!”
不知道換了幾匹戰馬了。
現在,座下這一匹戰馬又被刺死,他也摔倒下去。
一開始,還能跳躍、又或者是快速翻身,身邊的親衛也會立即讓出戰馬。
但是這一次,馬超沒能很快就翻身站起來,身邊的親衛也沒有能上前幫助他的。
“咻!”
又是一支冷箭。
馬超看向了漢中城的方向,跪倒在地。
魏延終於見到了劉柱。
“主公!”
劉柱紅著眼,似乎流過淚,此時見到魏延,哪裡還有往日的雄心壯志。
“魏將軍……。”
劉柱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法正沒能跟上來。
孫乾也不知到在何處。
只有他,還有一萬人馬。
此時此刻。
一邊是漢水。
一邊是敵軍。
他好像只有背水一戰。
說好的接應了魏延,就立即朝著益州而去。
可惜。
法正小瞧了人心。
劉柱也小瞧了人心。
大乾國運正濃,氣數未盡,監國太子之名,已經足以名震四方。
他的替天行道,反成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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