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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殿內燈火輝煌,錦幛繡幕,人影憧憧。
蕭奕身穿監國太子冕服,頭戴旒冠,坐在一方長條矮几之後,躬身侍奉的宮婢、內監,神色謹敬,恭列左右。
隨著在京五品以上,文武百官按著文武兩列,六部尚書以吏部尚書狄晏為首,武勳之列以殿前司指揮使王忠思為首,自殿外的玉階上,整神色,進入莊嚴、肅穆的殿內朝賀。
“臣等見過殿下,恭安。”在山呼之聲中,蕭奕面色也較往日和緩,微笑道:“眾卿免禮。”
“謝殿下。”
百官紛紛起身。
如往年一樣,應由國子監奉上賀表。
而今年在國子監監正的屬意下,授意國子監大學士王介甫主事編撰賀表,並代表國子監出班唸誦賀表,以為敬獻。
王介甫面容俊朗,身形如芝蘭玉樹,手捧賀表,唸誦著。
伴隨著清朗的聲音響起。
一篇駢四儷六、辭藻華麗的賀表,恍若碎玉清音,在大殿中響起。
王介甫躬身道:“臣為殿下賀。”
蕭奕面上也現出一抹笑意,說道:“王學士免禮。”
王介甫乃是晉陽王家計程車子,出身也算是名門,但是其為人頗有君子之風。
自幼勤奮好學,博覽群書,曾遊南北各地,體察民情。
貞元年考中進士,還是蕭棣欽點的狀元。
不過,當時李林甫已經為相,此人並未直接入朝為官,而是奏請蕭棣,成為了藏書閣管理員,表示要多讀書,志不在朝堂。
現在,應該是李林甫被問罪處斬,奸相一系覆滅,他才有了入仕的心思。
王介甫朗聲道:“臣,國子監大學士王介甫,昧死啟奏殿下。”
殿中一些臣聞言,面色倏變。
大過年的,昧死啟奏?
王介甫這是有做什麼,這是要犯顏直諫?
今日不是朝賀監國太子除奸相嗎?
王介甫面對一眾驚異不定的目光環繞,卻視若無睹,既然要入仕,那就必定一鳴驚人,且成為一個孤臣。
太子殿下現在有著狄晏、戴光、房宣、陸銘等人,然則,狄晏是太傅一系,戴光此人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一邊想著討好太子,一邊卻又擔心被人排擠和彈劾。
現在的朝堂之上,就缺少一個剛正不阿,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孤臣。
王介甫整容斂色,沉聲道:“殿下,太子妃乃李賊之女,早年也有過不臣之舉,臣懷疑,太子當年病重,乃是太子妃和李賊聯合起來意圖謀害太子。”
“太子妃德不配位,請殿下廢除李妃,另立太子妃!”
蕭奕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他就知道。
會有這麼一天。
李秋雅乃是李林甫之女。
狄晏這些人輔佐他一起打敗李林甫,並且還殺了他。
這就是殺父之仇。
就算是蕭奕覺得自己可以調教好李秋雅。
狄晏這些人不相信啊!
斬草除根。
他們擔心以後,李秋雅的兒子成為了儲君,再之後,登基為帝,來一個為李林甫平冤昭雪。
那自己的家族必然會受牽連。
群臣更是譁然一片。
廢除太子妃?
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王介甫面色堅定,清朗的聲音擲地有聲,道:“太子妃之位,非同小可,殿下以雷霆之手段,又有著臥薪嚐膽之志,且千辛萬苦剷除奸相李賊,如今卻還依然讓李賊之女為太子妃,有失敬昊天之意。”
狄晏這時候出列,躬身道:“殿下,臣以為王學士之言然也,太子妃乃東宮後院之主,以德、淑、雅、善者居之,殿下,臣以為李妃無德、無淑、無雅、無善,請殿下廢李妃,另立太子妃!”
“臣附議。”
只要是在這一次剷除李林甫之患,有過功的大臣,都站出來了。
這是他們的態度!
也是他們為自己的以後而擔憂。
不想留下李秋雅這樣一個隱患。
蕭奕不發一言,似乎在猶豫。
武勳中,有人卻站出來,也開始支援這件事情。
不過嘛。
他們的心思也很明瞭,那就是支援冊立嶽紅翎為太子妃。
畢竟,嶽紅翎乃是嶽山之女,也是羽林衛大將軍,怎麼說,也算是武勳這邊的人。
蕭奕道:“哦?”
將一雙審視、狐疑的目光投向那人。
此人頓時不敢再有言語。
“孤知曉你們的心思,太子妃其人確實德行有一些問題,以前,孤是忍辱負重,一心想要尋找機會剷除李林甫等亂臣賊子。”
“如今,奸相既除,確實不能再留著她。”
“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子妃後來也有悔改,李林甫讓其繼續下毒毒殺孤,太子妃則是把書信和毒藥都交給了孤,向孤坦言請罪。”
“故此,貶為太子嬪,永不加冊。”
“眾愛卿,以為如何?”
狄晏等人帶頭躬身道:“殿下英明。”
各自都退一步。
他們也不敢逼急了。
也相信太子殿下心中會衡量一下此事的輕重。
放任一個當初下毒毒殺自己的女人在身邊,睡得著嗎?
蕭奕當然是睡不著。
所以他同意了狄晏等人廢除太子妃的請求。
不過,並未打算就現在另立太子妃。
……
東宮。
蕭奕看著跪在那裡請罪,楚楚可憐的李秋雅,嘆了一口氣說道:“孤也是沒辦法啊,他們都是有功之臣,而且,狄晏又是太傅的弟子,這也可能是太傅的意思。”
“再加上,嶽紅翎又是嶽山之女,武勳那邊也都站出來了。”
“孤不可能把他們都殺了啊!”
聽著蕭奕的話,李秋雅悽苦無比,抽噎道:“殿下。”
說著竟然直接撲倒在蕭奕的腳上,抬起頭,雙眼含淚、臉色蒼白。
蕭奕微微低身,抱起了李秋雅,放在了胡榻上,安撫著。
怎麼說呢?
此刻的李秋雅,那肯定是萬念俱灰了。
為了屈服於他,也為了他的那個承諾,背叛了自己的父親,也被蕭奕各種欺負,什麼姿勢都嘗試過了,已經成為了蕭奕的女僕,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一旦她的夢想破滅,如今,他……無疑就是李秋雅的救命稻草。
唯有他對李秋雅身子一如既往的迷戀,才讓她覺得這段關係中依然牢固,生活才會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如果他表現出不耐煩,或者肢體接觸上的膩了和冷澹,李秋雅可能就真的要心如死灰了。
至於因愛生恨?
不可能的。
他從來沒有在李秋雅的雙眼中看到一絲的愛意。
以前沒有。
現在也沒有。
以後……更不可能有。
至於仇恨。
李秋雅就像是一個浮萍,一旦離開了蕭奕,她必死無疑。
她心中就算是有恨,卻也不能表現出來。
不然。
她也不會在蕭奕回到了東宮之後,跪在地上迎接。
蕭奕與李秋雅親暱了一會兒,輕輕摟過麗人的肩頭,將指間的豐膩和豐盈壓入心底。
李秋雅揚起妍麗如初的臉蛋兒,今天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腫滿是不捨,纖聲道:“殿下,不要離開雅兒,雅兒如今也只有殿下了。”
說著,螓首低下。
蕭奕見此,猶豫了一下,最後也沒有推開李秋雅。
過了一會兒,蕭奕遞過去一方手帕。
“雅兒,委屈你了。”
蕭奕一臉的深情,好像真的捨不得李秋雅一樣。
李秋雅也是滿眼含淚,知道自己以前做過那些事情,再加上,李林甫之女的身份,朝中大臣肯定容不下自己。
太子殿下定然是寵愛自己的。
不然。
早就廢除自己了。
現在是頂著百官的壓力,不得不答應廢除太子妃。
太子殿下這般為難。
自己又怎麼能夠胡攪蠻纏呢。
她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夠一直寵愛自己。
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殿下,妾身不會讓殿下為難的。”
李秋雅眉梢眼角流溢著絲絲綺韻,喉頭滾動了下,接過手帕,眉眼之間全然一股風情萬種。
旋即,麗人將那張彤彤如霞的臉蛋兒依偎在蕭奕懷裡,緊緊攥著蕭奕的手,聲音開始呢喃道:“你以後不能不要妾身。”
她就算是被廢除了太子妃,就算是成為了太子嬪,那也是願意的。
以後,就算是成為一個宮女。
只要是能夠陪在太子殿下身邊,她也心甘情願。
不得不說。
蕭奕這些時日以來的教導,那是真的起到了作用。
蕭奕撫著李秋雅的香肩,擁入懷中,道:“胡說什麼呢,孤怎麼會不要你?”
帝王般的享受還沒有膩口。
自然不會不要她。
而且,也已經教導到了這個地步,自身也有著金丹,也不怕她以後會如何。
萬毒不侵,她一個柔弱女子,只要是看管嚴一些,她也接觸不到毒,更不能傷害其他人。
已經是一個乖乖聽話的女僕了,翻不起大浪的。
倒是那李貴妃,比較棘手。
李秋雅“嗯”了一聲,將手輕輕撫在小腹上,她現在最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懷上。
若是自己懷了太子的孩子,也會有機會的。
兩個人依偎著說了一會兒話,主要是李秋雅在說,蕭奕在聽。
可能是因為李秋雅現在太缺少安全感,所以,蕭奕以前都沒有發現李秋雅這麼多話。
從小時候到後來到東宮為太子妃,避開了後來毒殺蕭奕的時段,多是小時候自己一開始的頑皮。
後來因為李林甫的兒女眾多,受到了冷落,便如何辛苦學習琴棋書畫,在眾多女兒之中脫穎而出。
過了一會兒。
蕭奕看了一眼外間的天色,不知不覺就已是申時時時分,低聲道:“雅兒,今天先這樣吧,以後你就在西苑住下,孤還是會每天都來看你。”
李秋雅戀戀不捨地看著蕭奕,雙手環過他的脖子,聲音嬌俏道:“那你別忘了。”
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蕭奕伸手捏了捏麗人細膩入微的臉頰肌膚,笑道:“你放心好了,在孤的心中,你永遠都是第一位。”
這情話,當真是隨口就出。
李秋雅看向蕭奕離去的背影,抿了抿丹唇,輕輕撫著小腹,嘆了一口氣,怔怔出神。
“你要爭口氣啊!”
“我以後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蕭奕離開之後,到了書房。
直接就把李秋雅忘之腦後了。
現在徹底掌權以後,也是時候大幹一場。
首先就是隴右道,年初之後就會開春,開春就需要春耕,這將會是頭等大事。
所以春耕的種子必須要準備好。
大棚也開始投入使用,僅僅是依靠技術就賣了不少錢。
那第二項技術,活字印刷術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其實,抄了李林甫的公相府,還有劉檜、司馬義等人的家,國庫充盈不少。
不過嘛。
以後肯定是要有很多仗要打,也就需要花錢。
隴右道的以工代賑可以全面開啟了。
這也需要錢。
修路、修水渠、修橋、修防禦工事都要用到錢。
流動起來的銅錢才算是貨幣,放在國庫裡面只能算是一堆銅。
懷吉太監輕輕走進來,躬身道:“殿下,楊照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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