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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在官署中閉門思過,回到公相府的第一時間,就進入了書房,叫來了暗衛,責問道:“東宮那邊為何還沒有傳來訊息?”
暗衛聽到李林甫這句話,卻是面露難色。
“怎麼?”
“有問題?”
李林甫頓了一下,蹙眉道
暗衛回道:“五天前就已經把密信和藥物交給了太子妃,只是東宮如今換成了陸衝的人,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也未能安排人有機會接近太子和太子妃。”
李林甫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這麼說來,太子妃……已經不聽話了?”
暗衛沉默不語。
李林甫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
“好、好啊,當初她主動勾引蕭策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後來又主動答應去東宮為太子妃,也是一個敢想敢做之人,還說著類我。”
“類我,果然是類我!”
“識時務,知曉如今的太子不一般,很有可能坐穩太子位,且毫不費勁就能取得九五之尊之位。”
“沒有想到啊。”
李林甫最後一句,那是咬牙切齒,卻又帶著一絲嘆息。
這個最像是自己的女兒,終究是長大了。
暗衛拱手道:“主人息怒,太子殿下能藏拙二十餘年,早前的毒藥沒能毒死他,必然是早就對太子妃心有防備,如今再次下毒,恐怕難如登天。”
李林甫冰冷道:“不必為她說話,此事就此作罷吧。”
一甩袖袍,繼續道:“不管是什麼人都會有著自己的私心,也會有著自己的弱點。想辦法,不管多大的代價,也要買通東宮的人。”
暗衛拱手道:“遵命。”
李林甫略帶疲憊地擺手道:“下去吧。”
又想到了什麼,立即道:“慢著,劉廣世此人貪生怕死,如今被關押在大理寺問罪待斬,想辦法,讓此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暗衛道:“遵命。”
李林甫在書房中,看著外面被豔陽高照著的花苑,心中只感覺一陣疲乏。
這種無力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當初再怎麼困難,再怎麼失落,再怎麼被欺辱、被打壓、被瞧不起,也沒有失去鬥志。
可是如今……卻感覺到了疲憊,感覺到了體力、心力都以及不如當初。
想到這,李林甫轉身來到書桌前坐下,抽出一張信紙。
他眉頭緊鎖的看著空白的信紙,片刻後,深吸一口氣,提筆便寫下:“燕王點喜愛,見信如面……。”
此刻,東宮習政殿。
已經上任為錦衣衛指揮使的陸銘,站在了蕭奕的面前。
這也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的交流。
而殿前司指揮使的位置,也換了人,乃是嶽山當年的偏將,也算是他的弟子王忠思。
這人軍功和身份以及資質都是合格的,而且,也本就是殿前司同知。
“殿下。”
蕭奕開口問道:“可做好了準備?”
陸銘立刻回道:“殿下器重,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大乾的刀,清肅貪官汙吏。”
“讓大乾朝野都保證政吏清明,讓那些欺壓百姓的貪官都能得到大乾律法的懲戒!”
陸銘也有些摸著了蕭奕的性子,拱手繼續道:“如今,錦衣衛初建,這第一把火,便是驍衛軍大將軍劉廣世,此人為南衙禁軍七位大將軍之一。”
“臣以為,這火,燒到南衙禁軍也就可以了,再往上,這火勢還是不夠。”
蕭奕淡淡道:“嗯,孤也是這般想的,區區一個南衙禁軍,本就是武勳之列,這火,燒的再旺,也燒不到中書門下。”
“孤本意也是想要另立新的衛軍,讓嶽紅翎統帥,也好免得繼續浪費朝廷的錢財和糧食,養出來一群廢物。”
看了陸銘一眼,蕭奕道:“孤讓百官舉薦人才,必然是良莠不齊,如此一來,你這錦衣衛指揮使怕是不好行事,可有把握?”
陸銘眼神堅定,開口道:“殿下能信任微臣,舉薦微臣為錦衣衛指揮使,微臣必不會辜負殿下厚望,區區幾個宵小,微臣還是鎮得住。”
他也看出來,太子開口讓群臣舉薦人才,其實也是為了安他們的心。
不然,他們肯定是會牴觸錦衣衛。
那樣的話。
他做任何事,都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一個不好,會成為眾矢之的。
現在群臣自己舉薦人才進入錦衣衛,也能讓他們產生鬆懈之心,也能迷惑他們的雙眼。
蕭奕看著陸銘的眸光如同深淵,意味晦澀不明。
“錦衣衛有著監察百官之責,同時,也會接受御史臺的監督,記住,錦衣衛乃是獲得民心最好的一把寶劍。”
“百姓之所以疾苦,其原因有很多,而貪官汙吏勾連地方上的豪商、大家族、鄉紳佃戶等等,搜刮民脂民膏、剝削百姓、加大賦稅、中飽私囊,才是影響最大的那一條。”
“而建立錦衣衛,就是為了徹查大乾官員,防止貪官汙吏橫行,百姓民不聊生。”
“問罪汙吏,可以讓百姓們知道,誰才是他們應該痛恨的人。”
“而朝廷,則是一直保持著公道、公正,也一直都是愛民如子。”
微微一笑,蕭奕接著道:“所以去了隴右道,可以當著百姓的面,殺幾個他們最痛恨的官吏,讓他們洩洩心頭恨。”
“如此一來,錦衣衛也就樹立了威信,震懾那些貪官汙吏的同時,也可獲得民心。”
“有了民心,錦衣衛才能久遠。”
陸銘拱手道:“微臣,謹遵教誨。”
陸銘是個聰明人。
也是一個守成、忠厚之人。
不然,蕭棣不會放心地把殿前司交給他。
兩人商討了劉廣世的事,還有隴右道的事情之後,陸銘就打算告辭,卻見陸衝臉色鐵青地走過來。
陸衝看了看叔父陸銘,立即躬身艱難地說道:“剛傳來訊息,劉廣世在詔獄中自殺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是勃然大怒。
“自殺?”
“這怕是李林甫的手段吧?”
他們還沒打算把火燒上中書門下呢,李林甫就這麼迅速出手,殺死了劉廣世,熄滅了這把火。
可這個時候,劉廣世死了。
那南衙禁軍的驍衛營,恐怕是要出亂子。
而這種變化,也等於是直接打破了蕭奕想了半天,想出來的全域性。
陸衝繼續道:“殿下,大理寺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劉廣世自縊而亡,屬於自殺。”
蕭奕不屑冷哼一聲,開口道:“劉廣世貪生怕死,他會自殺在大理寺天牢?”
“李林甫的手段當真是高,我們已經嚴防死守,還是被他找到了機會。”
“這才多長時間呀。”
“如此短的時間內,在我們的防守之下,還是殺死了劉廣世,這個下馬威,我們還只能受著。”
陸銘立即道:“殿下,眼下最重要的是驍衛營,一旦劉廣世死於獄中的訊息傳出去,驍衛營必定會出亂子。”
蕭奕點點頭,開口道:“傳令,讓安梓鈞嚴陣以待!”
又給懷吉太監吩咐道:“去,拿著金牌找永安郡王,就說南衙禁軍異動,還請郡王能夠在關鍵時候出面,以震懾宵小。”
懷吉太監躬身道:“遵命!”
蕭奕又對陸銘道:“錦衣衛的第一把火,還是要繼續燒,最起碼,大理寺卿該換個人了。”
陸銘拱手道:“遵命。”
可蕭奕還是低估了李林甫的手段,此時也不過是晌午過後,本是晌午休憩之時。
南衙禁軍的驍衛營卻傳出了聲響。
動靜很大。
陸銘走後不久。
三寶太監就急匆匆來到了習政殿。
“殿下,驍衛營譁變,假造兵部調令和太子手諭,以換防之名進入京城內,有一千餘人正直奔東宮殺來!”
此話出,習政殿的空氣都為之一凝,陸衝更是都瞪大眼睛。
蕭奕倒是十分冷靜,開口道:“好一個李林甫!”
三寶太監急切道:“殿下,請立刻移步甘露殿,等待殿前司和龍衛軍護衛京師,平定驍衛營之亂。”
“去皇宮,孤為何要去皇宮?”
蕭奕斷然拒絕。
表現的十分冷靜
“孤為監國太子,東宮就是孤的陣地,是孤的戰場,孤豈能輕易就退走?”
蕭奕直接對陸衝吩咐道:“召集千牛刀衛和東宮衛率,孤要親自帥軍平叛!”
陸衝想到太子殿下舉鼎七步的事情,就立即冷靜下來,拱手道:“遵命!”
蕭奕早就讓人給他量身定製了光明鎧,後來也跟著陸銘在學習槍棒、馬術和刀劍。
有著天生神力,摸著兵器,就感覺好像是摸著親弟弟一樣,自信、運用自如。
一個弟弟已經經過了實戰,並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如今,該是手中的長槍綻放光芒。
出了東宮,聽得永安郡王已經去了北衙,安梓鈞也已經在城外軍營和左驍衛大營的驍衛將士們對峙。
那這衝到了城內的一千士兵,恐怕並非是驍衛營的人。
街上的百姓聽到動靜,都連忙躲起來了,不見人影。
也沒走多遠,就看到越來越近的那一千士兵。
他們步伐穩重,竟沒有絲毫雜亂,整齊劃一彷彿如同一體的一般。
驍衛營中有著這樣的精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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