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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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一提起往事,大傢伙派人報官的同時,也都開始猜測起此事的緣由。
“按理說,這唯一的孩子死了,即便不哭上七天七夜,也要難受的下不來床的,但當時燦如出事之後,劉氏看上去好像挺慌張的……”
“我親眼所見,燦如的棺材上畫著東西呢,看上去像是什麼符咒,指不定是鎮壓鬼魂用的,當時這靈堂上的也貼了符紙……當時說是因為她穿著紅衣自盡不吉利,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其實就是怕燦如作怪?”
“……”
秦家親族倒是更希望這殺人的是眼前這個陌生的姑娘!
畢竟這事兒傳出去,全族名譽皆毀,對他們的生意也有影響,以後這孩子們娶妻嫁人,選擇沒準都要低好幾等!
可這小姑娘……看上去太年輕了!
白皙的臉上還有著一雙乾淨無辜的眼睛,她身上乾乾淨淨不惹塵埃。
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殺人的。
很快,府衙來人了。
這是大案子。
待霍詢來了之後,蕭文越和霍碣這才下了馬車,與蕭雲灼會合,此時二人看著蕭雲灼的眼神,都充滿了複雜,表情僵硬無比。
霍六叔看著這三人,一個頭三個大。
“你們怎麼在這兒!?”霍六叔十分不解。
其實,蕭雲灼在這兒,還能說得過去,畢竟這人從來就不安分的,他也習慣了,可他親侄子還有這個蕭文越,怎麼也在?
“……”二人表情複雜,一言難盡。
蕭文越卻在看著這兩個大宅子。
可真乾淨,死了好幾個人,一個靈魂都看不見,就連外頭那些鬼魂都不敢靠近……
“六叔,我就是……陪著表弟表妹出來逛逛……”霍碣頭皮發麻,“表妹來這裡做客,我們倆不方便進來,便在外頭守著,沒想到……出事了……”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半!
妖風黑霧,幾乎都要將這兩幢宅子淹沒了!
他還問了蕭文越,蕭文越說有個女鬼在殺人,在吞噬別的鬼魂!可嚇人了。
昨夜那氣氛確實讓人不寒而慄,馬匹也格外躁動!那麼詭異的樣子根本不在常理之中,他現在想起蕭雲灼提起的秦燦如,心裡已經完全確定,就是女鬼作祟,殺人報仇!
但是,他也不敢這麼和六叔說啊?
讀了那麼多年聖賢書……滿口妖魔鬼怪,很不合適。
霍六叔無奈地讓他們仨一起去一邊站著去,然後開始認真地探查現場。
很血腥,很可怕。
霍六叔這些年管理京中大小瑣事,也辦理過不少案件,殺人奪命的也有不少,但死得這麼幹脆又血腥的,就這一個。
他也就三十歲左右,也是讀書出身,看到那一幕,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崩裂,吐了兩回。
“一個婦人,如何能有那麼大的力量捏碎別人的脖子,甚至還挖出心來……”這案子,很詭異,只怕要刑部那邊一同協力辦案了。
“六叔,就是燦如死而有怨,怨氣作祟,以致秦母瘋魔,人都瘋了,自然會有難以理解的力量。”蕭雲灼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努力為他做出合理的解釋。
“……”霍六叔盯著她,“你到底在這兒做什麼呢?”
“我感覺到怨氣所在,便來渡一渡。”蕭雲灼認真道。
“就是這麼渡的?一夜死好幾條人命?你到底是活佛呢,還是活閻王?”霍六叔有些頭疼,這丫頭之前沾染的案子,也算幫了他一把,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弄清了真相。
但之前,查案沒這麼暴力啊!
“渡了,您看是死了幾個人,那有沒有可能,若是我不出現,將來會死更多呢?而且,現在死的這些都是該死的……表叔您做官這麼久,就沒聽說過一件解釋不了的奇事兒?”蕭雲灼說著,指著地上那些蓋上白布的屍體,“欺辱堂妹,便是凌遲、車裂都不為過,現在被女鬼索命,也是他們活該。”
蕭雲灼的話是認真的。
秦燦如的怨氣很大,若不是遇到她,將來或許會成為花神坡附近的大鬼,到時候,但凡入了她地界的人,不論是好壞,必遭橫禍。
所以,誰說她不是在做好事呢。
霍詢神情凝重。
他早些年不是在京中做官的,曾去過京外城池做過三年縣令,當時……也的確見過些難以言說的詭異之事。
當時有一偏僻村子,不知是何故,接連有人莫名暴斃。
一開始以為是瘟疫,好幾個大夫去查,一點問題都沒發現。
後來他仔細查驗,發現村裡頭有些不好的習慣……很多人都覺得是怨鬼索命。
那地兒早些年發過幾次大水,別的村子都比較老實,知道聽從官府的話,每年都讓家中男丁挖渠建壩,早做準備,唯獨那村子的人不願意。
那些人頑固不化,非說祖宗留下的風水不能動,說他們所住的地兒是寶地,一旦挖渠,那就是破了風水,官府派人出面,他們便挨家挨戶地拿著鋤頭出來抗爭,前幾任縣令也沒法子,只能由他們去。
這個村風俗與別的村不同,他後來才知道,這村子每幾年會挑人出來,以活人祭祀給雨神,望雨神息怒,而這被祭祀的人,不會是壯年男丁,只會是女子或是孩童。
不知是不是這種惡事做得多了,村子裡便開始出問題。
後來那村子裡男丁陸續死亡,時間一久,能跑的都跑了。
他去過那個村子,為了探查還在那兒住了一夜,感覺上……的確是詭異,尤其是夜裡,常有鬼火跳動,哪怕睡著了,也容易被噩夢驚醒,特別奇怪。
霍詢看著這秦家……
青天白日,陽光普照,看上去並無什麼不同。
然而這些下人們卻都說,昨夜狂風大作,黑霧瀰漫,還說秦母神情詭異,不聽人言,如同一個嗜血狂魔……
所有人都這麼說。
但……昨天晚上,他還賞月來著,他那裡的天色,明明還不錯,沒風,也沒霧。
另外,仵作也仔細查了,從秦母身上傷口的角度來看,是她自己動的手,只是不知道她怎麼能忍住劇痛,下那麼重的手……
當然,秦母昨夜喝了酒,或許有幾分麻痺痛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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