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88章 藏拙於千,我做老千的那些年,馬小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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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張凡的車,最終停在了一家叫“川湘居”的酒樓。

此時已過午夜,川湘樓依舊燈火通明。

看著門口,張凡衝著我淡淡說道:

“樓上666包廂,去吧,我在車裡等你!”

開門下車,抬頭看了看牌匾,我做了個深呼吸,才快步進了酒樓。

人就是這樣,當你越接近某些答案時,心裡就會越緊張。

就像現在,我等了這麼久的答案,在馬上揭曉時,我心裡竟開始緊張。

整個樓上的走廊裡,燈火通明,但卻空無一人。

我走到包廂門口時,包廂裡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屏住呼吸,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但裡面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輕輕推了下,包廂門便開了。

這是一間仿古的包廂,紅木圓桌上,擺著八道川湘菜。

餐具只有兩套,旁邊還放了一瓶青花瓷瓶的陳年竹葉青。

看到這菜和酒,我心裡百感交集。

這菜是我愛吃的,這酒是六爺愛喝的。

而這一幕,也是我極其熟悉的。

當年離開六爺,便是同樣的菜,同樣的酒。

不同的是,那一次是在關東,而現在卻在南粵。

我走到餐桌前,把酒開啟。一股混雜著藥香和酒香的味道,便在房間裡彌散開來。

我把酒杯放到一旁,而是用碗盛酒。

這是六爺的習慣,他喜歡用碗喝酒。

倒了酒,我便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挺直身子,安靜的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傳來了細微的推門聲。

我立刻站了起來,但卻並沒回頭。

“怎麼不動筷子?”

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又親切的聲音。

我依舊沒回頭,而是開口答說:

“大尊尊親。父母恩師長俱為親。恩師不入席,弟子怎敢持筷?”

身後傳來一聲感嘆聲。

“七歲那年,只和你說過一次,你竟然還記得!”

一句七歲那年,讓我鼻子一酸,眼淚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但我卻沒擦,依舊目視前方,答說:

“六爺教導,初六句句銘記於心,不敢忘了半句!”

身後的六爺沉默了,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

而我則轉過頭,四目相對。

這一瞬,我們兩人同時笑了。

只是彼此的眼神中,都有淚花閃爍。

將近兩年的時間未見,六爺似乎又蒼老了些。

只是眼神中的堅毅與深邃,和從前並不兩樣。

看著我頭頂上的傷,六爺嘆息一聲,問道:

“疼嗎?”

“疼!但是能見六爺,就不再疼了!”

“哎!”

六爺搖了搖頭,又問說:

“為什麼會輸?”

我沉默。

“你雖沒學過魚蝦蟹,但世間骰寶,萬變不離其宗。以你的底子,如果輸給聽骰黨的魁頭我還可以相信。可輸給一個小小代師,我怎麼可能相信?”

說著,六爺看著我額頭上的傷疤,繼續道:

“你以自己為餌,不惜把這一年多積攢的名氣毀於一旦,甚至不惜被斷手。就是為了見我一面?”

我還是沒說話。

六爺臉色陡然一變,衝著我怒喝道: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竟敢以自己為棋。我問你,我從前怎麼教你的?”

“藏拙於千,險地留白!”

我恭敬的回答著。

“虧你還記得。今天如果不是張家丫頭及時趕到,你難道還真把這雙手白白送人了?”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的確是我做的局。因為秦四海說過,有人以我為棋子。別人也曾說過,有人在暗中助我。我自己也曾經感覺到,我總是生活在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之下。

於是,我便做下了這個險局。

至於我和洪爺打不通的電話,都是事先做的準備。

如果最後一刻,還是沒人能幫我。洪爺的電話,就會打通了。

見我不說話,六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坐吧!我們爺倆也兩年未見了,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我們慢慢聊!”

說著,六爺拿起酒瓶,他親自給我倒了酒。

端著碗,我們兩人輕輕的碰了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放下酒碗,六爺直接說道。

“六爺,你認識我父親梅洛?”

六爺點頭。

“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和他什麼關係?他到底敗給了誰?”

我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一個接著一個。

六爺拿出一支菸,點著後,抽了一口。

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概是二十五年前,我在一個牌局上,認識了梅洛。那時候的梅洛,意氣風發,無往不勝。多少千門好手,都曾敗在他的手下。而他的性格也頗為豪爽,從來不把金錢利益當做一回事。我們兩人一見如故。從那以後,我們兩人便經常把酒言歡,交流千術。這中間,還有一個朋友加入了進來。在一次的酒後,我便提議。我們三人歃血為盟,成為結義兄弟。我行大,你父親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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