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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鄒曉嫻又問我說。
我沒回答。
但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是老千。
老千永遠不會相信巧合。
從蘇梅讓我到賭場偏廳等她,事情就已經不對味兒了。
因為每次,她都是讓我去她辦公室。
或者,就乾脆在洗浴等她電話也可以。
但她這次選擇的地方,恰好就是偏廳。
偏廳裡,又恰好有位美女。
美女呢,又恰好主動搭訕,朝我要煙。
我的一句祝她中。
水果機恰好就爆機了。
這所有的恰好放在一起,就不是恰好了。
除了預謀,還能有什麼?
而唯一可能這麼做的,並且我還不認識,但又能和我扯上點絲絲縷縷關係的美女。
也只有鄒曉嫻。
她或者是對我好奇,或者想提前考察我。
所以,才會有剛剛發生的種種。
至於鄒曉嫻問我,是不是想要她。
我猜,一定是蘇梅把我倆之前說的,告訴了她。
她是故意搞我而已。
見我沒回答,鄒曉嫻也沒再追問。
話鋒一轉,說道:
“既然知道是我了,就跟我走吧……”
說著,她直接朝賭場的內部電梯走去。
這是一部賭場高管,才能坐的內部小電梯。
坐著電梯,直到樓頂。
我之前根本不知道,這棟樓的頂端。
還有這麼一間奢華的辦公室。
高大的全景落地窗。
波斯的手工地毯。
比利時的水晶吊燈。
各種新潮設計的辦公用品。
任何一件,都是價值不菲。
而旁邊的茶水吧。
蘇梅正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著咖啡。
見我們兩人進來,蘇梅起身。
衝我倆笑了笑,直接說道:
“看來不用我介紹了,你們已經認識了……”
鄒曉嫻也笑了下,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被他識破了。不過還不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見鄒曉嫻對我的評價,似乎還不錯。
蘇梅便高興的衝我微微點了點頭。
從見到鄒曉嫻到現在。
她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清純,陽光。
又好像有些小任性的女人一樣。
這樣的女人,看著落落大方,人畜無害。
但我卻並不這樣認為。
一個掌管著一家洗浴,兩家賭場。
並且,能讓自己二哥一提起她,就恨的咬牙切齒的女人。
沒有些雷霆手段,怎麼可能做到?
六爺曾說,看人絕不能看表面。
尤其女人。
張無忌他媽也曾說過,要提防女人。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鄒曉嫻坐到蘇梅的身邊。
兩人並排而坐。
兩雙美腿,很自然的展現在我的面前。
但鄒曉嫻卻沒給我讓座。
這也是她和蘇梅的不同。
蘇梅對我,是一種平等的交往。
而鄒曉嫻對我,還是高高在上的老闆。
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鄒曉嫻慢悠悠的問說:
“初六,你覺得我和蘇梅誰漂亮?不許說,都漂亮。也不許沉默,必須回答!”
這種問題,對於男人來說。
就是一道絕命題。
女人心,海底針。
無論怎麼回答,都要得罪一個。
我根本不想和她玩這種無聊的問題,淡淡的說了一句。
“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鄒曉嫻咯咯燦笑。
摸著她蔥白如玉的手指,又說道:
“環肥燕瘦?呵,有意思。哦,對了,你不是想要蘇梅嗎?要不這樣,你乾脆把我們兩個人,都要了吧……”
說著。
鄒曉嫻的臉色忽變。
剛剛還燦爛的笑容,轉瞬即逝。
剩下的,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鄒曉嫻變臉的速度真的夠快。
這女人,不簡單!
我面如平湖,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是錯。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見鄒曉嫻忽然變臉。
蘇梅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或許,她也在後悔。
不該把我倆之間的對話,告訴鄒曉嫻。
見我沒回答,鄒曉嫻又淡淡說道:
“男人嘛,金錢美女,聲色犬馬。喜歡這些,都能理解。但,能不能得到,就得看這個男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鄒曉嫻在暗示我。
或者說,在諷刺我。
接著,她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副撲克。
看了我一眼,她帶著幾分冷傲,說道:
“聽蘇梅說,你千術不錯。她讓你來做暗燈,你說你要的她給不了,要和我談。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和談,可以。但你是不是先讓我看看,你憑什麼和我談?”
說著,鄒曉嫻把撲克,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撲克,淡淡問說:
“你想看什麼?”
鄒曉嫻一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麼拉牌啊,飛牌啊,空中抓牌啊都可以。總之,就像影視劇裡那樣,越帥越好……”
我啞然。
她說的這些,並不難,我也能做到。
只是這些,並不屬於千術的範疇。
更多的,屬於魔術手法。
中看不中用。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練習拉牌時。
六爺就曾訓斥我一通。
他說我就是練的再漂亮,也沒用。
反而,可能會害了自己。
因為,你這就等於直接告訴別人,你是老千。
或者,你是一個牌技熟練的賭徒。
老千和魔術不同。
魔術講究的是帥氣和神秘。
而老千講的是,隱蔽,獲勝。
這一點,像傳武和武術。
很多人,都習慣把傳武和武術歸為一體。
認為不過是花拳繡腿的花架子而已。
而實際,兩者是天地差別。
武術,是帶有強身健體的表演性質。
但傳武,練的是一擊斃命的殺人技。
兩者,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看了鄒曉嫻一眼,我淡淡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做不到……”
我是老千,不是魔術師。
這種廉價的表演。
我肯定不會做。
鄒曉嫻冷笑了下。
指著撲克,又說道:
“那好吧,給我發個三條A出來……”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鄒曉嫻這根本不是在考察我。
這完全就是在消遣我。
別說我這種苦練十三年的老千。
就是一些老油條級別的賭徒。
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也完全可以做到的。
當然,他們上了賭局,就未必敢做了。
見我沒動,鄒曉嫻有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也做不到,那個也做不到。那我問你,你憑什麼在我這裡,既想要錢,還想要人?你把我鄒曉嫻的場子當什麼了?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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