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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優秀的女性,如果真的是因為婚姻,才蹉跎成了那個樣子。
真該死啊。
我看著手機上汪立的照片,在心裡暗暗扎他的小人。
突然有點想念柳玉姐姐的辦事方式了。
要是柳玉姐姐的話,她應該會直接將這男的物理閹割了吧。
什麼網際網路劃時代的新星,什麼風趣幽默的公司副總裁……
在她一個三萬多年的異獸面前,都算個屁。
這樣的人,真的有可能讓他在自己曾經做錯的事面前真誠的懺悔嗎?
地鐵上人來人往,偶爾也有幾隻鬼遊蕩,他們就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坐立。
如果不是微微有些半透明的魂體,我也分辨不出來這些其實不是人。
我將網上能搜尋到的關於汪立的新聞都看了一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大抵都是對他的誇讚之類。
看了真糟心。
……
在和客戶交接完鑰匙,簽了一個試住協議之後,我又回了一趟學校。
在學校食堂裡飽餐一頓之後,我回到了宿舍裡,收拾晚上去試住需要用的行李。
舍友們也陸陸續續回來午休。
李芳語看著電腦說道:“姐妹們,明天早上李延要來我們學校演講,學院強制要求每個班參加人數得超過50%,現在才只有不到20個人參加呢,班長在班級群裡都快要催瘋了。我打算去參加來著,你們要去麼?”
盛齊齊興奮起來:“哦!我報名了來著!早就聽說李延的大名了。據說他長得非常帥,身為一個碼農,頭髮沒有英年早禿的跡象,我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康妍,你去嗎?”
康妍在啃著自己手上的蘋果:“我不想去,明天早上難得沒有早八,我可要好好睡一覺。”
盛齊齊:“那芳語我們兩個去吧。聽學姐們說,李延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現在已經是曜宏科技的軟體總工程師了,長得又帥,簡直就是小說裡走出來的那種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
李延,曜宏科技,這個名字好熟悉。
我在哪裡聽過呢?
啊,對了,我今天早上還在新聞上看見過。
在汪立的採訪裡,汪立說自己比賽成功離不開自己的搭檔,一個是他的老婆,另一個應該就是這個盛齊齊口中“事業有成,有顏有錢”的李延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篇報道上和胡恬放在一起的照片,他年輕的時候確實長得一副風流模樣,痞帥痞帥的,不過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況且,就算汪立做錯了什麼,跟他的朋友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下午提前睡了一覺補足精神,洗了個澡,做好費盡口舌的心理準備,就向著豪宅進發了。
“豪宅”裡的整容鬼果然非常不安分。
我試圖和她溝通,但是她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只不停尖叫著要我離開,從她的家裡滾出去。
“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遍了,我是房產中介,兼職捉鬼師!不是你老公的小三小四!這是我的工作,為什麼一直要我滾出去啊!”
女鬼:尖叫,咆哮,我不聽。
要不是這個房子裡已經沒有可以摔的杯子了,估計所有的杯子都能被她摔到地上。
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快滾”、“快走”、“離開這裡”。
胡恬在手術檯上去世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根據醫院金大叔的說法,一個人死後,如果魂魄在人間遊蕩超過三年,魂體的能量會逐漸消退,這時候記憶可能就會變得模糊。
超過五年,往往行為就會有些怪異,這時候的鬼大部分已經不會再有人類的行為習慣。
而超過七年沒有補充能量的鬼,此時魂體的能量已經微乎其微,行為會變得過分偏執,就像老年痴呆的老人,或者是認知不明的稚童。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年限沒有明確的界限,有可能有的鬼記憶消散的時間長,也有可能有的鬼記憶消退的時間短。
但是我面前這個“整容鬼”,顯然行為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了。
心累。
照顧認知障礙的老年痴呆人群的那種心累。
突然想到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醫護人員寫的夜間看床記錄:
病人隨地大便並拿在手中“把玩”。大聲喝止不聽,並將排洩物拋向我。
寥寥幾個字的記錄,卻字字泣血。
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心酸,我現在也能感同身受一二了。
……
我手上抓著整容鬼的後頸:“你要怎麼樣才能安分一點?”
“你離開。”
“除了這個呢?”
“離他遠一點。”
“我壓根就不認識你老公啊!離他還不夠遠嘛!還有,我對光頭的滷蛋根本沒有興趣的好嗎!”我簡直要瘋了。
談話好像又陷入了死迴圈。
我卻看到了被我抓在手上的胡恬困惑的表情。
“不、不……是光頭啊……”
嗯?
這是什麼意思?
整容鬼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茫然,我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會回答我了,
哎,早知道早上就不挑釁她,在她嘲諷我的時候好好跟她溝通就好了。至少那時候她精神正常。
就不至於她現在一看到我進入狂化狀態,猶如痴呆。
要是有什麼辦法能探尋鬼的記憶就好了。
我想到了小茶館裡那些地府工作人員手裡的相機,只要輕輕一拍照,就能記錄下來鬼魂生前的記憶。
但是這種在地府人間交界處才能用的東西是拿不到陽間來的。
無計可施的我只好試圖睡覺。
要是她能像小女鬼一樣在夢境裡將自己的經歷告訴我就好了。
可是小女鬼告訴我的前提是我給她餵了好吃的。
她對我很有好感。
這個早就已經和我大戰三倍回合的整容鬼,能乖乖告訴我嗎?
她真的不會讓我魂穿那個醫護人員,讓我做幾個照顧病人被拋排洩物的夢嘛?
我惴惴不安陷入沉睡。
意識模糊間,隱隱約約中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屁股。
那不知道是誰的不安分的手自我的屁股一路向上揉捏,在我後腰敏感處狠狠捏了兩下。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上彷彿有千斤的重擔,怎麼也睜不開來。
手腳好像也被灌了鉛,怎麼也挪動不了。
身上卻逐漸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我驚駭:我這是在……做春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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