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宋吏難做 第 42章 塑膠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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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自己的專業知識,張文寧就沒心思和他吵架了,仔細地盯著圖紙看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嗯……是個好物事,做也能做出來,就是……”
張文遠不想聽他的後半句話了,直接大手一揮,哈哈笑道,“那太好了,你先幫我做一百架吧!”
一聽要做這麼多,張文寧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那得耗不少功夫,俺還有很多活要做哩!”
張文遠冷笑道,“你那些活有什麼意思,把這個做出來,咱們一起開個紡紗廠,你管生產,二哥管採購和銷售,不比你們一年到頭在外面漂著強啊!”
這幾天他一直在琢磨這幾樣發明創造的用途,朝廷命令禁止私人制鹽,製鹽技術就是個雞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及時變現。製糖技術倒是有些用處,但是山東不產甘蔗,甜菜還要等幾百年以後才能傳入中國,要發揮大作用就得去南方,他現在只想賺快錢,因此只能暫時擱置了。提純高度酒倒是可以推廣,宋朝現在國富民強,酒水市場規模很大,按理說能掙不少錢。但他這個技術必須配合蒸餾法釀酒流程才能降低成本,像現在這樣先用發酵法釀酒再蒸餾提純成本太高了,沒幾個人喝得起。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紡織機最實用了,首先整個大宋無論南北家家戶戶都在種植桑麻,原材料是不缺的;其次紡織工人以女性為主,大宋有很多閒得發慌的女人,比如閻婆和閻婆惜、王婆、潘金蓮、潘巧雲、盧俊義的夫人賈氏……這些晝顏女除了收拾屋子以外整天無所事事,所以才會出去亂搞。要是能把她們吸納進紡織廠裡來,不僅可以避免她們悲劇的命運,也能為自己創收——畢竟女人的工價要遠低於男人嘛。
聽說要開紡織廠,兄弟倆就來了興趣,張文靜率先問道,“啥是採購和銷售?”
張文遠解釋道,“就是你負責買原料,大哥管紡紗,你再把紡出來的紗拿出去賣,然後我們一起分錢。”
張文寧終於反應過來了,“那你做什麼?”
張文遠一愣,心說你不去考慮需要投多少錢的事,卻來關心我的崗位職責,古人的腦回路還真是清奇啊。
“我……我當然是去應酬啊!”
“啥是應酬?”
“應酬就是你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比如結交同行和官府以及江湖中人,四處打點關係,開拓潛在市場,拓展現有市場、規避潛在風險!”
一席話把兩個哥哥直接說懵逼了,張文寧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滿地道,“俺們老老實實地紡紗,不招誰惹誰,幹嘛要去結交官府?”
張文遠解釋道,“我們的紡紗機比現在的紡車快幾十倍,別人一天最多隻能紡十斤麻,我們這個紡車一天紡一百斤都沒問題。別人賣一文錢一斤,一天也只能掙十文錢,咱們即便只賣一文錢兩斤,每天還能掙五十文錢,每天掙的錢就是他們的五倍。有這麼賺錢的生意,你們覺得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聽到他這麼說,張母首先興奮起來了,“果真能快十倍那俺們張家不是要發了嗎?”
張文寧和張文靜也反應過來了,跟著附和道,“果真如此,那就是咱們張家就是祖上積德,應在俺們這一輩身上了!”
張文遠撇了撇嘴,心說就你們這德行,我看祖上也沒積什麼德,就算積德了也不會應在我們這一輩身上,“你們說得沒錯,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發財了,但我們的秘密也很快就會傳出去的,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有這樣的好東西,肯定會有人來搶奪,如果不早做準備等事情發生了就晚了。”
張文靜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去結交權貴,尋找個靠山。”
張文遠不置可否,“做生意肯定要有靠山嘛!”
張文寧很是肉疼,“可是去找靠山肯定要捨出去很多錢,花那冤枉錢做甚?”
“你沒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嗎?咱們有這麼好的東西,不花那冤枉錢,別說發財,搞不好連命都要弄丟,怎麼不可能不花這冤枉錢?”
張文靜道,“你的意思俺們掙錢供你揮霍?”
張文遠沒想到這兩個哥哥這麼聰明,只得訕笑道,“啊……你這麼理解也行,勞動不分貴賤嘛。”
張文寧重重地哼了一聲,“哼……你想得美,俺就算餓死也不會答應你!”
張文靜也搖頭道,“活都是我們做,你卻要分一樣多的錢,這不公平,我也不幹!”
兩個哥哥的格局實在太小了,這塑膠兄弟情讓張文遠十分無語,嘆氣道,“欸……你們別以為花天酒地的生活很美好,其實很耗精力的。既然你們覺得我在佔便宜,那好,我在家裡蹲著,你們出去應酬吧。”
兩個哥哥頓時傻眼了,他們就是兩個泥腿子,哪裡認識衙門中人啊?
兄弟二人不說話了,張母出來打圓場道,“大郎、二郎啊,這事三兒說得有道理,你們不要再爭了!”
兄弟二人還是不說話,很明顯他們對這樣的分賬比例不滿意,張母氣得哼了一聲,“欸……你們啊,真是榆木疙瘩啊!”
張文遠忙道,“算了,我少拿點,你們多拿點兒!這樣吧,我拿兩成,你們一人拿四成,這樣總可以了吧?”
張文寧斷然拒絕道,“還是不行,俺拿五成,老二拿四成五,你拿半成,不行咱就不幹!”
這兩個哥哥的吃相實在太難看了,張文遠氣得想打人,“不要得寸進尺哈,我是看在小時候爹孃偏向我的份上,覺得有些虧欠你們才拉你們一起發財的,你們真以為我自己不能單幹啊?”
說完就蔑視地掃了二人一眼,看著張文寧道,“哼……你別以為你有一門手藝就了不起了,就這點兒活我隨便在城裡找個木匠就能做出來!”
張文寧完全不受他的威脅,也氣呼呼地道,“哼……那你去找啊,莫不是怕別人知道了裡面的機關!”
張文遠冷笑道,“你以為我像你想的那樣傻啊,這樣的好東西我不知道保密嗎?我可以找幾個木匠分別做一點兒,然後我自己來組裝,他們又能知道什麼?”
聽了這話,張文寧心裡巨顫不已,心說這個老三還真是陰險狡詐啊,俺怎麼沒想到這個法子呢?不過幸好俺已經把圖紙記住了,回去琢磨一晌就能做出來,到時候俺自己一個人發財,看他拿俺怎麼樣?
大哥又倔強又勢利,張文遠不想理他了,轉頭對張文靜道,“二哥,大哥太欺負人了,一點兒合作精神都沒有,我們不和他一起玩了。咱倆一起做吧,四六分賬,我四你六,你怎麼說?”
張文寧仔細算了算,發現他就是把原來大哥的股份平均分配了,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吃虧,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再騙俺了!”
見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張文遠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你要是不信我,咱們可以立個契約!”
張母忙開口打斷道,“都是親兄弟立什麼契約,小心說出去被人笑話!”
說完又看著還處在懵逼中的張文寧,喝道,“大郎啊,你咋這麼犟呢,三兒有意提攜你,你咋這麼不知好歹哩?你還執迷不悟,他們真的就不帶你一起發財了啊!”
張文寧正在思考怎麼做紡紗機,根本沒在意兩個弟弟已經敲定了合作方案,被老母當頭棒喝才猛然醒轉。見兩個弟弟果真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一種孤獨感和羞辱感油然而生,怒道,“哼……不帶就不帶,俺也不稀罕!”
張文遠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打算,冷笑道,“娘,你別勸他了,他剛才已經把我那紡紗機的機關記下來了,他肯定在想回去自己做出來,然後一家人發財!”
張母嚇了一呆,看著張文寧道,“大郎,你……這是三兒的絕活,他好心給你看,你卻要恩將仇報,我……俺……俺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張文寧看了張母一眼,哼道,“哼……你從小就偏愛老三,俺憑本事記下來的東西就是俺的,就算去皇帝那裡說理俺也不怕!”
張母聽得瞠目結舌,想罵又罵不出來,“你……你不是俺的兒子,俺當真後悔當初把你生出來了!”
張文靜急著問道,“啊,老三,怎麼辦啊?”
“不用怕他!”張文遠故意把嘴巴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道,“別擔心,我還在研究織布機,研究出來以後比現在的快百倍都不止,到時候咱們又紡紗又織布,等他哭著來求我們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咬耳朵只是做個樣子,張文寧和張母都聽得真真切切,張母喜笑顏開,“啊……這就好,這就好!”
張文寧則又羞又惱,怒哼道,“哼……外人都說你奸詐無恥,俺以前還沒全信,今天真是信全了,你連親兄弟都算計,以後咱們一刀兩斷!”
“嘿……咱倆半斤八兩,你剛才不是也在算計我嗎?”張文遠毫不退縮地懟了回去,“我雖然不在縣衙裡做事了,好歹還有些交情在裡面,我都不敢堂而皇之地把這些絕活拿出來,就是害怕被有心人惦記上了給家裡招來禍患。你的膽子倒是不小,本來就無權無勢的,還想一個人吃獨食,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文寧終於被他說怕了,氣勢也弱了不少,看著張母道,“俺……俺沒有!”
“哼!”張文遠終於壓制住了大哥的氣勢,不禁心中一鬆,隨即又問道,“看在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前又佔了你不少便宜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做事?”
張文寧不敢再擺譜了,“做,怎麼不做?但是要按你先前說的做,俺和老二一人拿四成,你拿兩成,否則我寧願不做!”
張文遠看了張母一眼,嘿嘿笑道,“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大蓮,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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