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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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球是接不下來的，不要勉強自己，只要對面的8號發球結束就立馬抓住得分的機會！”

“是——”

山善工業的教練瞥了一眼貓又教練，心裡滿是震驚。

貓又，你是怎麼找到這樣的怪物的？音駒看來要崛起了。

和也用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汗水，用的毛巾似乎是自己帶的。

“這傢伙還真是一臉鎮定啊，剛剛發球的時候還都怕那球扣到我腦袋上。”

猛虎搓著手臂吐槽，聽到這話的福永轉過頭也看著和也。

“打排球很少死人的。”

福永的話讓山本猛虎知趣的閉嘴了，福永這傢伙！

三十秒的暫停轉瞬即逝，風早和也依舊站在發球的一號位，確認完背號之後和也再次拿起了球。

每局比賽可暫停兩次，每次三十秒，可一次性用完兩次暫停，真是比賽上，暫停也經常用在打斷對方發球手的狀態，但是可惜暫停結束的第一球依舊是音駒的無觸得分。

山善工業的教練捏緊了拳頭，下一球一定要失誤，一定要失誤。

和也發球的時候看了一眼山善那邊的人，眼睛裡彷彿帶著希冀，希冀的什麼和也也不清楚。

連續的發球讓和也的肩膀產生了些許熱度，看來關節活動開了。

和也思索著要不要再加大一點力度，只是這樣的發球看久了也是會膩的。

這次的發球和也加大了力度，他控制著身軀在空中揮動手臂的動作無比優美，甚至讓人下意識忽略他射出的那枚重炮。

不過很可惜，這一球的力度更大，旋轉的角度也更大，衝擊到山善工業場內之後並沒有落在界內。

這是顆令人鬆了口氣的界外球——

山善工業得到了一分，這是他們第二局的第一分，現在山善工業和音駒的比分是1:6。

“don\'tmind。”

失去發球權的風早和也走進場內，跟研磨對視了一眼。

雖然不是和也發球了，但是和也的後排進攻又讓山善工業吃了不少苦頭。

這個8號到底是什麼怪物，在前排的時候無論是攔網還是出其不意的快攻都十分利索，扣殺的力道跟發球差不多，到了後排出色的滯空能力讓他在空中戰中游刃有餘。

這樣一個厲害的傢伙絕對是全國水平，為什麼之前一直沒聽說過，

山善工業的教練看了一眼貓又教練，貓又教練呲著牙樂著看了回去。

切，運氣真夠好的，見了這麼大一塊寶貝。

第二局音駒以13:25的絕對優勢拿了下來，第三輪之後和也並沒有上場，山善那邊的人猜測是頭體力短板，因為第二局裡和也參與的進攻事最多的，甚至奢侈的拿來當成誘餌來用，但無論怎麼樣，那個8號都會認真的跳到最高處。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不熱愛排球呢？

黑尾看著和也的背影，看到了些許跟研磨相似的地方。

“算了，別往我身上想，我絕對做不到他那種地步的。”

研磨眉眼耷拉著，一眼就看透了黑尾的想法，十分無語的看了一眼黑尾。

“……我還什麼都沒說。”

第三場和也被留在場下繼續觀察，芝山第二局快過一半的時候替換了夜久，接下來的第三場依舊是芝山上場。

打滿兩局的研磨眼神裡全是疲累，看向貓又教練的眼神裡充滿了希望。

快把我換下去，快把我換下去……

貓又教練移開眼，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這是什麼？大貓敷衍小貓？

和也在替補席看著，又想起學校附近便利店裡的那隻黑色店長貓咪，好久沒去了，今天練習賽結束之後去吧，順便買一點東西。

就算和也沒上場，第三局音駒也勝利了，芝山的首戰也很不錯，至少身上已經有了自由人的風範。

練習賽結束之後，山善工業在休整，閒下來有空是和也看了一眼對面，好像沒有經理，要不然猛虎前輩剛開始就會用排球轟死對方，第一局絕對能拿下。

和也運動量不多，幫著打滿三場的前輩收拾東西，忙完之後和也穿上外套就去外面找廁所。

音駒是都立高中，規模不小，每年也有不少私人投資，旁邊還有初中部，各種設施都稱得上東京及格水平以上，所以校內的建設還不錯，這也是當初和也選擇這所學校的原因。

走到轉彎處，和也停下了腳步。

“要不是那個8號贏得一定是我們。”

“音駒整體水平一般般吧，除去那個8號之外根本就不是山善的對手。”

“三年級也不怎麼樣，那個二傳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插在口袋裡的手攥緊，和也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幾個不怎麼眼熟的，大概是沒上場的替補吧。

“……”

看到了和也那三個穿著山善人不在言語，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尷尬。

“就算沒有我音駒也會贏——”和也抬眼看著眼前三張陌生的面孔，優越的身高和渾然天成的冷淡氣質讓他與這幅場景顯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神不似平時那般溫和，彷彿春冬倒轉，湖面上的冰晶尚未結成。

“因為音駒裡沒有你們這樣的人。”

“明明連上場的資格都不去爭取，又有什麼理由對著其他人指指點點，沒見過他人的努力為什麼就能如此簡單的否定他們，明明就算沒有我音駒也會贏，前輩們也會贏，第三場的比分不是放在那裡嗎，如果想找理由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

“‘都怪對手太強了’能說出這種理由的人會輸才不奇怪吧。”

風早和也一直以為天才這樣的詞語會離自己很遠，無論怎麼樣，他終究也只是一個凡人，凡人不是不可打敗的，和也以前也不相信努力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但是如果不去努力那就連去取得結果的機會都沒有。

音駒的前輩們很強，要比和也強的多，所以和也不允許自己認可的人被別人說的不堪。

“……對不起。”

和也的話確實讓他們無地自容，他們本來是想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為自己的前輩找理由，但是對方說的對，無論怎麼樣輸了就是輸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在把這些理由安在比自己更優秀的人身上，這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和也轉過身，心裡悶著一口氣，去另一邊的廁所解決完之後和也一點都不想回到排球場裡。

空蕩蕩的田徑場上有一抹紅色在移動，黑尾和夜久來到田徑場的入口，看到了跑著步的和也。

“喂——不要運動過度了！”

棕色頭髮的夜久朝著和也揮了揮手，和也慢慢停下腳步，看來兩位前輩是來找自己的。

“前輩，抱歉。”

和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到兩人面前，表情與往常無異。

“要是沒運動夠的話，回去讓猛虎他們陪你打幾場？”

黑尾笑著出餿主意，山本猛虎的體力確實不錯，但是賽後去找猛虎前輩打球絕對不會被他嘲諷的。

“還是不要了。”

夜久衛輔看著自己不省心的後輩，一腳踹在了他腰上。

“沮喪也要有個度吧，兩個前輩出來找你，你就偷著樂吧。”

黑尾把手搭在和也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開口：“剛剛我和也就遇見了山善的三個小鬼，他們跟我們說了哦！”

“‘沒有我音駒也會贏，前輩們也會贏’真是的，明明是個一年級卻能說出在很帥氣的話啊！”

“嘛，我們都習慣了，音駒的風格就是這樣，善於團隊合作，善於防守，只要球沒落地我們就還有機會，無論別人說什麼，贏得那一方才能在球場上繼續站著，這是事實。”

夜久抱著肩膀，突然想起了梟谷那個心情十分多變的王牌，又看了看身邊的和也，輕輕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三年級了，前幾年都這麼熬過來了，貓又教練沒回來的時候排球部真的是糟透了，現在有貓又教練，又有你這樣的攻擊力，那樣的話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和也沒想到剛剛的事情會讓兩位前輩反過來安慰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很不爽那些隨便就否定別人的人。”

“那就在球場上向他們證明，用勝利讓他們閉嘴。”

黑尾的笑容裡摻雜著些許和也看不懂的事情，大概是這三年排球部裡壓抑的渴望即將釋放，雖然是三年級的最後一年，但是這樣的音駒不可多得。

優秀的副攻手，作為大腦的二傳手，守護神自由人，靈敏活躍的主攻手，還有一把好用的武器，這樣的音駒三年級等了太久了。

六月份的InterHigh預選賽，絕對要贏！

被前輩帶回來的和也在訓練上更上心了，雖然之後貓又教練安排的和也都沒再上過場，前輩們也一次次的向替補席的風早和也證明著——

現在的音駒很強！前輩們也很強！

“接下來宣佈一件事情，下週我們要去合宿，合宿的最後一天有一場練習賽，對手是烏野。”

貓又教練對烏野的態度明顯不一樣，和也有些疑惑，湊到夜久身邊十分乖巧地詢問。

“烏野？是宮城那邊的豪強嗎？貓又教練很期待的樣子。”

“‘沒落的豪強——無法飛翔的烏鴉’跟音駒一樣幾年前沒落了，亦敵亦友的老對手，烏野的烏養很出名的，跟咱們的貓又教練差不多，以前經常組織練習賽，但可惜一次都沒有在真是比賽上一決勝負過。”

音駒已經復活了，就是不知道烏野那邊怎麼樣了。

列夫興奮的吱哇亂叫，他還沒去過宮城呢，但是直井學宣佈的名單裡並沒有他。

芝山和犬岡安慰著列夫，研磨無語的吐槽列夫的技術太差了，帶過只會丟人，這算是又往列夫的心臟上刺了一劍。

宮城啊，要去看看牛若丸嗎？和也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