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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拘束,是我遲到了。”傅聞舟笑了笑,又示意大家坐下。
其餘人都受寵若驚地坐下,只有許心瞳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邊,冷不防開腔:“就算是大老闆,在這種重要會議遲到也不妥吧?一個公司要令行禁止,要提高工作效率,高層就要起到表率作用。傅董,您說對不對?”
空氣裡一靜,莫名覺得有種濃烈的火藥味在發酵。
許心瞳地位特殊,且大權在握,在這邊分割槽基本就是第一人,但她平時雖然橫,不會故意針對誰,基本都是就事論事。
今天的她似乎有點反常。
而且,對面可是大老闆啊……是不想幹了嗎?
公司再重視人才,也不會這麼放任吧?
這大老闆看著斯斯文文的好像很好脾氣的樣兒,可誰能忍受自己這麼被一個下屬指著鼻子教訓?資本家都是很傲慢的,甭管表面上什麼樣。
就在其餘人都為許心瞳捏一把冷汗時,傅聞舟和氣地笑了笑:“許總說的對,我下次會注意的。今天是特殊情況,我在這裡跟大家致歉。”
眾人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大老闆是抖M吧?還是有什麼把柄在許總手上?
傅聞舟忽略了眾人各異的目光,定定地望向許心瞳,眸光深遠,並不避諱被其他人瞧見。
許心瞳直接忽略,翻開了資料,又讓人開啟了幻燈片,開始主持會議。
說到衡陽這個禮拜的業績已經全面下滑並被他們反超一半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許心瞳也露出了笑容,並表示即將在其他幾個城市復刻A市的開業計劃,且已經準備充分。
可偏偏有人要在這種時候煞風景——
“許總的能力毋庸置疑,也帶領博宇走向了更高的一層臺階。不過,每一個城市的情況都不一樣,這樣大面積的動作,必然會動一些人的蛋糕,引起不少的反彈。許總的計劃,真的足夠充分嗎?”傅聞舟道。
許心瞳望過來,也跟他笑了笑:“傅董的質疑合情合理,不過,我早就向董事會報備過,會盡量將風險降到最低。您常年不管事,又是剛剛回國,不知道也在情理中。做我們這一行,不進則退,難道因為有風險就不去嘗試了嗎?如果要做老好人,那博宇不如關門大吉算了,也別想著掙錢了。”
這含槍帶棒的,比直接指著人鼻子罵還刺耳。
何況物件還是大老闆。
其餘高管紛紛垂下頭,喝水的喝水,裝看資料的看資料,都當沒聽見、不知道,生怕被滅口。
都這樣了,傅聞舟竟然也不生氣,贊同地點點頭:“許總說的不錯。”
給所有人一種玄幻劇情照進現實的荒謬感。
轉念一想,可能是惜才,畢竟許總非常有能力,只要能帶領公司賺錢,大老闆被懟兩句也不痛不癢。這麼想,又釋然了,覺得合理了。
一場會議開得眾人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好不容易開完,大家紛紛抱起資料就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許心瞳帶的資料不多,隨意一整理就抄了起來。
“瞳瞳,等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說。”待所有人離開,傅聞舟叫住她,“去你辦公室?”
許心瞳:“有事你就在這兒說吧,我很忙,一會兒還要去A市。”
傅聞舟默了會兒,有那麼會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入目就是她冷漠的眼神,無動於衷的神情,針扎一樣刺入他心裡。從他下意識握緊手心的動作來看,他的內心並不像他外表那麼平靜。
傅聞舟經歷過太多,哪怕曾經傅家出事,公司面臨巨大危機,他也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悵然若失。
“……這些年,我給你發過很多郵件,但你一封都沒有回過。瞳瞳……”
許心瞳聞言,忽然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目光如炬,冷冷落到他臉上:“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給我發簡訊我就要收著?想要我回信我就必須回?你以為你是誰?傅聞舟,你不覺得自己太自信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能理解你對我的不滿,我只是希望能彌補。”
“不需要了。我每天忙得很,實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聽您這些過往瑣事。”她轉身離開,沒有再為他停留。
許心瞳走到外面,梁思思已經在等她了,小跑著上前。
乍一看到傅聞舟,梁思思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聞舟勉強地笑了笑,說,就在這兩天。
許心瞳跟梁思思說笑著走遠了,唯有傅聞舟還停留在原地。
快過拐角了,梁思思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傅聞舟仍在原地望著她們,模樣實在可憐。她忍不住說:“真不搭理他?其實當年他離開也情有可原……”
許心瞳幽幽望來。
梁思思忙改口:“我只是說情有可原,沒說他是對的。讓你一個人在這邊苦等三年,他算什麼?絕對不能輕易原諒他!瞳瞳,你做得對!”
許心瞳平靜地笑了笑:“也不全是不忿。其實,我這些年確實是想明白了很多,工作也確實很忙,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實在很難找到當初的感覺了。這樣說吧,其實我沒那麼恨他,但也沒有那麼喜歡他了。”
兩人的聲音在樓道里漸漸遠去,迴盪著,變成一種遙遠而空寂的聲音。
抄近道來送她一顆蘋果的傅聞舟停在那邊,老半晌,胸腔裡都發不出一絲聲音。好像被什麼壓住,喘不過氣來。
他手抖著想點一根菸,打火機掏出來,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無奈只能作罷。
第57章不熟謝謝
走出消防通道,梁思思才問她:“你這樣會不會太傷他心?”
說的是剛才兩人的對話。
她這才知道,剛才那番話,許心瞳就是故意說給傅聞舟聽的。
許心瞳:“這麼容易受傷,還是回他的國外去算了。”
她掏出車鑰匙按了車門,上車時也沒什麼表情。
司機安靜地在前面開車,梁思思安靜地坐在旁邊陪著她,她不說話,她也不敢吭聲,只敢悄悄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許心瞳。
她略支著下頜,望著窗外的流光幻影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可若是真不在意,真不在乎,為什麼要故意說那些話。
這些年,許心瞳的性格已經沉穩了很多,很少會做這種看似無厘頭、情緒化的事情。
可離開公司後,看不到傅聞舟之後,她又變得沉靜下來,似乎回到了平日的狀態。
瞭解她的梁思思卻覺得,她平靜的外表下並不是那麼泰然。
車在路上馳了會兒,停在她現在的住處——
西單那邊的一家四合院門前。
“麻煩你的司機再送我一程了,瞳瞳。”梁思思下車後,衝她擺手。
許心瞳笑了笑:“慢走。”
甫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那棵槐樹下的傅聞舟。、
許心瞳:“……”
她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在公司的話,她確實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也是一次賭。
這些年,她每一次的商業戰役都是豪賭。
與其焦灼,不如更狠一點看清彼此的內心。
她賭他不會就這樣離開,但她沒想到他今晚就會出現在這裡。
氣氛一時非常古怪。
傅聞舟此刻轉過身來。
四目凝視,許心瞳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他。
他主動對她露出笑意,沒有慣常的那種深藏在骨子裡的強勢,只是用那種溫和包容的目光望著她,隱隱還帶著一絲憂傷,讓人心裡泛酸。
配上這丰神俊朗的外觀、蕭索落拓的氣質……很難讓人狠下心腸。
許心瞳別開了頭,本能地不想跟這樣的他對視。
“瞳瞳,那我先回去了。”梁思思也察覺氣氛不對勁,二話不說,跟她打了招呼就爬上了車。
隨著引擎聲響起,車輛緩緩馳離了衚衕。
四周又安靜下來,月明星稀,夜色深沉,微風中只有他們兩人,遙遙相對。
有那麼會兒,誰都沒說話。
許心瞳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有些荒唐。
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打擊他?她多久沒有做這麼不成熟的事情了?
只能說這個人有這個能力,能這樣牽動她的情緒。
這些年,沒有人能這樣輕易地影響她。
許心瞳在看著他的時候,傅聞舟也在看她,過了會兒,他主動走過來,接過了她手裡的包:“回來了?”卻不提之前在公司裡的事兒。
許心瞳覺得,她這會兒不搭理他倒顯得自己挺不大度的,而且顯得自己特別在意,於是淡淡點頭:“嗯。”
“鑰匙還是以前的嗎?沒換?”他取出一串鑰匙,將其中一枚插入了鑰匙扣。
許心瞳沒吭聲。
傅聞舟試著轉了下,門開了。
“吱呀”一聲,在安靜的黑暗裡格外清晰。
兩人都沉默了。
鑰匙還是原來的鑰匙,門也是原來的門,她沒有換過。
傅聞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有一種胸中沉悶的酸澀,眼眶微溼。
可過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提起唇角,無聲地笑了笑。
好似發現了某種秘密。
爾後,他一言不發地推開了大門。
四合院還是那個四合院,只是,院子裡的花木陳設變了。
他記得以前院子裡種滿了各色花卉,西南兩邊的角落裡都有魚池,養著幾尾肥肥壯壯的錦鯉魚,一聽到人聲就會鑽出水面跳躍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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