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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遠去了,她才像是回神一樣往前疾追幾步,結果跌到地上,兩隻手都磕破了,火辣辣地疼。
“值得?”有人從後面過來,扶住她把她拽起來。
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周凜。
“你們出爾反爾!”她恨死了!
“咱爸從來說到做到。”
“那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周凜的目光如一柄涼刃,刺得她啞了火,“一個男人,如果要靠著女人的廕庇過日子,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如果真的愛他,就不應阻止。爸只能拉他一把,又不是救世主。他比你聰明,知道什麼樣的他才配得上你。”
許心瞳扯唇笑:“……反正,你們說什麼都是對的。”
為什麼不能帶她一起走?
也許,是不想被她看到他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
也許……
可有再多的理由,她也恨他。
許心瞳笑了笑,覺得荒誕,有一滴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滾下。
周凜猶豫著想要伸手替她擦去,可到底,沒有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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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舟是三天後啟程離開的。
那天早上,他給她發了訊息,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回信。頭頂是玻璃穹頂,湛藍的晴空上,偶爾掠過一道白色弧線,是疾行而過的飛機。航班快到點了,助理猶豫道:“傅總,時間到了。許小姐……應該不會來了。”
傅聞舟沒有回答,半晌,他說:“走吧。”
就在他回頭的那一刻,一道纖長的倩影從拐角處緩緩走來。
日光下,她的面孔如玉般皎潔,只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那種冷冰冰的目光,傅聞舟也不是沒在她臉上見過,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樣清晰。
“瞳瞳,我每週都會定時給你訊息的。”他溫和地對她笑了笑。
許心瞳說:“你加油,別輸給我。最多兩年,兩年後我看不到你的成績,我就會改嫁。”
望著他修長而溫雅的背影離開,她的心才像是被剜了一下。
日光澄澈,機場大廳空曠而寂寥,有種清透明淨的美。
這一刻,她站在這裡望著他遠去,此後,她不再主動回頭。
就在傅聞舟赴美的那一年,許心瞳將新開發的子公司搬遷到港,與當地政府簽署多項戰略合作。
次年,譽恆更名為博宇,營收超過7000億。
第二年,博宇收購國際某知名企業,大肆擴充套件版圖,已成為全球頂級商業集團。
第三年,許心瞳就任博宇亞洲區總代表和執行總裁。
第54章不熟謝謝
三年時間對於許心瞳來說,其實只是彈指一瞬。
細數這三年以來的經歷,走馬觀花,像夢境一樣。現在回想起來,她好像變成了一架無慾無求的機器,快、狠、準,一切只為了達到目的。
頭兩年她也經手過一些殘酷的對壘戰,己方要在全新的城市開啟銷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方城市紮根多年。她使用的方法不但殘酷且卑鄙,價格戰、切斷供貨之類的都是小兒科,還有很多意料不到的。
一開始她還會在意上千名員工的下崗問題,漸漸的也開始習以為常。
這個行業,適者生存,更新迭換不要太快。
“怎麼在走神?有心事?”關毅替她親泡一壺茶,擱到她手邊請她品嚐。
許心瞳端起茶盞抿了口,隨口誇讚了一句。
關毅也不在意她的心不在焉,他似乎只是隨手為之,隨口一問,在她對面的空位上坐下,翻開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沓資料。
作為行業內龍頭企業之一的H集團的太子爺,他自然有自傲的資本。
許心瞳又喝了一口茶,見他不開口,探尋的目光不由望去。
關毅和她年齡相仿,一身菸灰色高定西裝,頭髮齊整地往後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五官拆開看算不上多優越,可極標準的三庭五眼讓這張臉格外耐看,各方面組合到一起,成了一副不可複製的出眾樣貌。
許心瞳初見他還是兩年前,在某高階會所的商務酒會里。
他當時不過26歲,剛剛從國外替他父親打理完海外公司回來,因卓越的眼光和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非常受他父親的器重。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因為她的同伴想邀請他跳舞結果被拒絕,同伴廖珊珊就悄悄跟她吐槽,說這人眼高於頂,看著就是很難搞的男人,白瞎一張好臉。
隔那麼遠,四周當時環境還很吵鬧,她原以為他聽不到的,誰知他朝她這邊望來,投來一個冷淡的眼神。
缺乏情緒色彩,甚至並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她和同伴當時都挺尷尬的。
後來再見已經是合作關係了,他隻字不提之前的齟齬,許心瞳也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合作久了,許心瞳發現兩人的很多想法都不謀而合,合作起來自然也很合拍。這兩年來,他們已經是很合拍的partner了。
許心瞳比較喜歡他的一點就是他嘴巴嚴,從不會在背後閒言碎語,雖然一開始感覺有些高冷、難以靠近,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要強多了。
關於這次博宇在A市開設新商場的事情,兩人關於細節又討論了會兒。
許心瞳:“給到這個折扣,你能全權做主嗎?”
不怪乎她這樣問,這確實有些超乎想象了。別說H企這種大型企業,就算是缺乏合作方的中小型企業,可能也不會輕易答應。
“當然。”關毅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笑容,說,“只要能拿下市場,先期的這點兒損失和投入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新商場開業的第一週就打垮對手公司。
只要拿到市場份額,後續將利潤追上不是難題。
一開始就進入拉鋸的話,後面的運營會更加困難。
聽他這麼說,許心瞳心裡大定。簽過合同後,她主動提出請他吃飯,關毅露出不太自在的笑容:“算了吧,我怕你哥殺過來揍我。”
許心瞳也爽朗一笑。
這話的典故得追溯到兩年前。
許心瞳有一次晚上跟人喝到很晚,當時關毅也在,本想勸她少喝點,周凜就到了。
原本熱鬧的酒桌,在他出現那時直接冷場。
自此圈子裡就知道了,她有個管得很嚴的哥哥,還有傳言說,之前有個什麼林業公司的老總趁著醉酒把手放她大腿上,回去的路上就被人給揍了,進醫院躺了一個月都下不來床。
雖然傳言不可盡信,那之後也鮮少有人敢再打她的主意。
兩人路上又聊了會兒,許心瞳親自送他到樓上,看著他上車才折返回公司。
下午有個會議,她雖然不用講話,也需要鎮場子,開到4點才離開公司。
周凜路上又打了一個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到。
許心瞳隨口敷衍:“快了。”
“您說的‘快了’,起碼還要半個小時吧?”
他語氣不陰不陽的,許心瞳反而笑了,低頭按著手機,梳理了一下發絲。
周凜沒那個耐心了:“晚上6點有家宴,你別遲到了。”
許心瞳說“好”。
這個點兒長安街上最是堵,說好的6點,她到底還是遲到了10分鐘。
自知有愧的許心瞳雙手合十,進門就是一陣懺悔,說得那叫一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差流下兩行熱淚來表示她的歸心似箭和迫不得已了。
周振遠但笑不語,彎腰給浴缸裡的魚餵食。
周凜面無表情:“你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許心瞳在他身邊坐下,給自己夾了一隻炸香蕉:“我現在掙的錢比演戲的多。我幹嘛要去演戲?”
周凜語塞。
回頭看她那副言笑晏晏的樣子,心裡堵了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他說不過這個死丫頭了。
“你現在是有錢了,翅膀硬了,不用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他哼笑。
“這您就錯了,我沒錢的時候也沒把您放眼裡過啊。”
周凜:“……”
跟她多說兩句都會氣到自己。
周振遠入座,手裡的筷子敲了敲手邊的一道蘆筍:“你嚐嚐,特地讓小張給你做的。前幾天你不是念叨著要吃蘆筍嗎?”
“凡事都是有時效性的,我現在不喜歡了。”她微微笑,神情自若。
餐桌上卻都是一靜。
在家裡,也就她敢這麼懟周振遠。
周振遠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動怒。
吃了會兒,周振遠隨意問了她幾句工作上的事情,叮囑她不要鋒芒太露,說前幾天老梁家的告狀告到他這兒來了,說她做事太絕,把周小公子抄得底褲都沒了,要他給個說法。
許心瞳皺著眉頭吐掉一根魚刺,一副無語凝噎的樣子:“不是吧?商場如戰場,自己技不如人還要回家找老子告狀?什麼玩意兒。”
“女孩子家家的,文明點兒。”周振遠加重了一些語氣。
不過,誰都聽得出來,他沒真動怒,倒是有幾分欣慰的味道。
畢竟,梁家這些年大不如前,跟周家比起來差遠了,根本不需要顧忌梁家的臉面。
而且這事兒他們佔理,是梁家無理取鬧。
“過兩天我要去京山療養,你倆跟我去嗎?”周振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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