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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投鼠忌器,有些遲疑。
許心瞳見目的達到,才一改方才的囂張樣子,和氣地說:“當然,我還是想在這家公司裡待下去的,畢竟,待遇不錯,也挺有感情的,領導都對我挺好的,我是希望能和夏總你和平共處的。”
夏瑤懂了,冷笑:“記住你今天的話,拿著你的資料滾蛋,以後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也不要再來煩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跟狗皮膏藥一樣!
許心瞳也沒想到糾纏了她兩天她就開始破防,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又無辜地笑著說,她也沒有要跟她過不去的想法呀,領導你誤會了。
“你快點給我滾!”茶裡茶氣的!
許心瞳抱著自己的資料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正開心呢,她沒看路,差點迎面撞上別人。
許心瞳連忙給對方道歉:“對不起呀,沒撞到你吧?”
抬頭卻看到了陸卓。
“你怎麼從她辦公室出來?”陸卓看了眼她身後。
“工作方面的事情。”許心瞳不想多說。
她要走了,陸卓又喊住。
四目相對,看到她漠然不解的神情,他心裡還是極為不適。
鬼使神差的,他說了句:“我跟夏瑤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解我那麼久,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開口解釋的機會?”
“不重要了。”
她最想聽到解釋、最想被安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如今回想起來,也只有那時候被他言語羞辱的冰冷和不忿。
許心瞳曾經不太理解陸卓這樣的人,不熟悉的時候待人彬彬有禮,對她也算關懷備至。
可隨著在一起的時間加深,彼此之間卻矛盾重重,他也不再像曾經那樣包容自己。
現在回憶起來,仍覺得這段感情的最後令她難以忍受,不堪回首。
這不是她想要的。
陸卓這種人,永遠不知道要去遷就另一半。
不過她也沒有再怨懟他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
不久後她去鄰市一個鄉村考察時,兩人同行,發生的那件事也讓兩人冰釋前嫌了。
出發那天下大雨,公司安排的車抵達鎮上時,雨勢滂沱,視野裡白茫茫一片,在遠處的田野上形成了一層淡灰色的水霧。
車停的位置不湊巧,下面就是一個大水坑。
許心瞳沒有穿套鞋,猶豫著要不要下去。
後面已經傳來其他同事不耐煩的催促聲,她一咬牙就要跳下去。
有人從前面過來,彎腰將一塊木板鋪到了她腳下,示意她踩著這個下去。
許心瞳抬頭,陸卓雨帽下的臉有些蒼白,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去前面指揮其他同事了。
許心瞳踩下去,望著他的背影發了會兒呆。
鎮上的酒店挺簡陋的,好在輪到她能單獨分一間。
許心瞳正準備去洗澡,陸卓過來敲她的門,把一個小袋子遞給她。
許心瞳接過來:“……感冒藥?”
“嗯,有備無患。”
他目光越過她去看角落裡。
許心瞳:“……怎麼了啊?”
陸卓:“好像是蜈蚣。”
許心瞳:“……你不要嚇我……”
陸卓不知怎麼就笑了一下,挽起袖子三兩下踱步過去,在角落裡蹲下。
看了會兒,他回頭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不是蜈蚣,只是潮蟲。”
許心瞳快要暈過去了:“求求你快點把它抓走!”
陸卓笑著拿紙巾去捉。
奈何這蟲子爬得快,只一瞬就躥到床底下去了。
他半蹲在床邊說:“可能有點麻煩了。”
許心瞳快要暈過去了:“你不抓它好歹只是待在牆角!”
陸卓覺得這樣的她才有幾分過去的影子,心裡酸澀之餘,老半晌沒應。
許心瞳:“那現在怎麼辦啊?我最怕蟲子了!”
陸卓:“其實不抓也沒事,它不咬人的。”
許心瞳:“你殺了我吧,我絕對不和任何蟲子共處一室!”
她手機這時響了,是影片電話,許心瞳沒多想就接通了,一面去陽臺上接。
彼時的傅聞舟在外省某市,那邊天氣倒是晴朗,臨近傍晚,夕陽的餘暉在天邊暈開,鋪成濃墨重彩的畫卷。
他心情也挺不錯,坐在辦公桌邊慢悠悠喝一杯咖啡:“在幹嘛?”
只是沒等她回答,他目光忽的頓住。
雖然只是一閃,螢幕上的畫面就變了,變成了雨霧茫茫的外景。
可傅聞舟的眼力向來很好,剛剛匆匆一瞥,他已經看到了深藍色的那件雨衣。
那是幾年前他剛剛把陸卓挖來譽恆的時候,他送給他的。
很普通的一件雨衣,陸卓卻用了很多年。
第23章熟了嗎
“工作啊。”許心瞳意外他這麼問她。
但是轉念一想,可能只是開場白。
她將手機俏生生地舉遠了些,讓他看她這邊周邊的環境:“下雨了,下好大的雨呢!溼漉漉的!”
她說話時難免帶上幾分撒嬌意味。
當然,也並不是為了跟他撒嬌,只是說話時的一種習慣。
有些人,天生就是嬌滴滴的,說話做事都惹人憐愛。
那她在陸卓面前呢,也是這樣的嗎?
男人比女人更瞭解男人,也知道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不管是成熟的男人,亦或者是不成熟的男人。
何況,本質上陸卓和他是同一類男人,同樣的狩獵型。只是,他恰好能震懾住對方而已。
傅聞舟略微摩挲了一下杯柄,不置可否。
他突如其來的沉默讓許心瞳心裡咯噔了一下,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看出了一些異樣:“……怎麼了啊?有什麼不妥嗎?”
傅聞舟摘下眼鏡,兩根手指合攏,捏了捏眉心,語氣倒是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可能是乏了。”
許心瞳沒多想:“那你多休息吧,我看你平時都不戴眼鏡的。”
只有看資料看久了的時候,他才會戴。
“我們寶寶這麼關心老公,當然要聽寶寶的。”傅聞舟壓著一縷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許心瞳撇撇嘴,很快就把剛才的異樣拋諸腦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他面前,她好像就是有說不完的話,很多東西她都想要跟他分享。
明明也是個大人了,就是想當幼稚園小朋友。
“下好大的雨,衣服也溼了,這邊的酒店環境也不好,還有蟲子……”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傅聞舟也很有耐心地聽著,偶爾喝一口茶,薄唇微抿地笑一笑,鼻樑上,鏡片微閃。
許心瞳說了很久才發現他都沒說什麼話,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說吧。”
“你說完了?”他拄著下頜笑望她,神色溫和。
許心瞳點頭:“你說吧。”
傅聞舟:“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想看看你。”
他說得她臉紅,是情不自禁的那種紅。
他總是能把最樸素的情話說得動人心絃,雖然有時候目空一切得叫人惱恨,可他的魅力是無與倫比的。
“現在你看到了。”許心瞳拿腔拿調地說。
潛臺詞,您還有什麼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她說完自己的臉都有點紅,這未免也太拿喬了。
傅聞舟卻不甚在意地笑一笑,又問了些瑣事,叮囑她鄉間晝夜溫差大,記得晚上睡覺時關好門窗,不要著涼。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跟我爸一樣?”她嘴裡說著不耐煩的話,嘴角的一度一直上揚著,沒有落下過。
“早點休息。”掛了電話,傅聞舟嘴角的笑意才一寸寸消失。
握著杯子靜了會兒,他抬手扯松領帶,去看窗外。
這裡也是城郊,月明星稀,鳥雀無聲,婆娑的樹影投射在庭院裡的空地上,隨風曳動。
那團團簇簇的大片陰影,像壓在心尖上密不透風的巨石,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種窒息一樣的悶痛,雖不尖銳,卻更有一種綿長悠遠的鈍疼,彷彿有一捆繩索套在了他的脖頸上,將人一寸寸往深淵裡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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