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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態傲慢,全然沒有人前那副謙恭知性的樣子。
隔太遠,她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夏瑤嘴唇一直在動,她說一大堆,傅聞舟才吝惜地點一下頭。
但兩人似乎認識很久了。
“想不到你跟陸卓一樣,都喜歡這樣的。三哥,口味變得太快了吧?什麼野食都吃,也不怕吃出毛病。”走過拐角,夏瑤冷笑。
傅聞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你在別的領導面前,也是這麼口沒遮攔的?不怕得罪人?”
聽出他的不虞,夏瑤也毫不在意:“那隻能請您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多擔待我一些了。”
傅聞舟低頭笑了,只是,眼睛裡沒有什麼溫度。
夏瑤望著他涼淡的笑容,心裡有些悚然,但面子使然,嘴裡不肯服軟:“許心瞳這種貨色,也難為你們一個個前仆後繼的。”
原以為她這麼辱罵許心瞳他會生氣,畢竟那日早上,她親眼看到兩人親暱,傅聞舟還替她整理衣襟。
可夏瑤失望了,傅聞舟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甚至笑著聽她罵完了,才淡淡地說:“背後說人,可不是什麼光彩行為,小心被這兒的攝像頭拍下來,那你這淑女形象可就毀得徹底了。”
夏瑤摸不準他的意思,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憋得慌。
她哥哥在譽恆地位不低,她家裡背景也不差,她並不懼怕傅聞舟,大不了換個地方工作。
但其實她是有些怵他的,只是表面一副不怕的樣子。
所謂會咬人的狗不叫,傅聞舟大抵是那種不會逞口舌之快的人,可他真的要你的命,那一定不會手軟。
但轉念一想,就夏家和傅家的交情,她真不相信他敢對她怎麼樣。
但他顯然也不會在意她。
她想不通的是,他幹嘛好聲好氣陪她在這兒浪費這麼長時間。
認識這麼久了,她大抵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表面光風霽月待人溫和,實際上就是條蟄伏的毒蛇,他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回憶了一下,這一路,她除了抱怨了一通陸卓、她和許心瞳的瑣事,應該也沒有說什麼別的吧?
-
傅聞舟到家時,發現許心瞳不在客廳。
他彎腰將皮鞋脫下,徑直去了房間裡,也不見她人影。
他取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那邊,許心瞳悶了會兒才說:“跟朋友出去玩了。”
“去哪兒了?”他不是聽不出她的抗拒,雖不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但萬事總得先見到她再說。
見到她,什麼都好解決。
傅聞舟不是個喜歡在無謂情緒上浪費時間的人。
可落在許心瞳耳中卻不一樣了。
她這麼明顯地在生氣,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人的心,恐怕是鐵打的吧。
許心瞳就沒見過比他更冷酷無情的人。
掛了電話後,她坐在店內靠窗的位置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沉默了好久。
腦海中自動浮現他那些甜言蜜語,只覺得不真實得很。
咖啡上來了,她跟店員要吸管。
店員怔了一下,似乎很難得遇到喝熱咖啡還要用吸管的客人。
但見她執拗地望著自己,禮貌又不失尷尬地幫她取了來。
許心瞳把吸管插-進去,悶悶地啜吸了一口。
夜深了,街道上卻愈加繁華,華燈初上,人流如織絡繹不絕。
偶爾有明晃晃的車燈掠過,流光一般,和店內的水晶吊飾折射出的反光交相輝映,卻讓許心瞳有種刺目的不適感。
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緣故,她覺得自己比進店前更加心浮氣躁,忍不住又喝了兩口。
咖啡就是這樣,喝了心悸難安,不喝更加難受。
她覺得她可能有病吧。
“瞳瞳,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得先回去了。”上了幾次廁所的朋友回來,跟她告辭。
“沒事吧?我送你出去。”她要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說罷朋友就捂著肚子出去了。
許心瞳復又坐下,望著空蕩蕩的店裡,手下意識抓緊了杯子,心臟的地方好像被什麼啃咬著。
門鈴聲響了,許心瞳有所察覺似的,朝門口望去。
進門的果然是傅聞舟,他難得穿著一件長呢子大衣,淺淺灰色,裁剪熨帖,踏進來時已經脫下來搭在一邊的臂彎裡,露出裡面同色的西裝。
店員上前替他接衣服時還在看他,嘴唇翕動,似乎是在問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許心瞳之前觀察過幾次,其他客人進來時她可沒有這麼殷勤。
嘴角抽搐,許心瞳恨恨地咬了一下吸管。
傅聞舟婉拒了對方替他掛衣服的舉動,目光在店裡一掃就看見了她,徑直朝靠窗邊的位置走來。
“等很久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他在她對面款款落座,又招來侍者,要了一杯美式。
“也沒很久。”許心瞳垂著頭,拿吸管在杯子裡攪拌。
“吃點甜品嗎?”傅聞舟翻開選單。
“不吃了。”
他停下來看了她一眼:“不開心?”
許心瞳也不意外他總能捕捉到自己的真實情緒,他本來就是洞察敏銳的人。
她繼續攪拌咖啡,沒吭聲。
傅聞舟見她的手有些發紅,似乎是生了些凍瘡,將她的小手溫柔地握在掌心裡:“如果不想說,那就算了。如果你想說,我一直等著你,等你心情好了再跟我說,或者罵我一頓。”
許心瞳沒忍住,笑了出來,笑過後有點氣惱。
這人總是出其不意。
她瞪他一眼,把手抽了回來,又悶了會兒才聲音喑啞地開口:“你認識夏瑤啊?”
傅聞舟敲桌面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一瞬就明白了:“你白天看到她在公司裡跟我說話了?”
許心瞳:“嗯。”
傅聞舟:“不熟,只是家裡有點交情,她哥哥是譽恆的股東。”
許心瞳:“……哦。”
仔細一想,他倆看著也不像是很熟的樣子。只是,人都有一點狹隘的心理,尤其是她這樣的人。
她跟夏瑤的關係那麼差,他還跟她走在一起看似很熟的樣子。
她心裡是真不舒服。
幼稚就幼稚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度成熟的人。
傅聞舟又握了握她的手:“我猜你也不會覺得我跟她有什麼,那就是單純的小性子了。”
許心瞳張了張嘴巴,說不出反駁的話。
但更驚訝於他竟然這麼說,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幼稚耍小脾氣的瞳瞳,是真的很可愛。”傅聞舟莞爾,忽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幹嘛捏我鼻子?!”許心瞳氣呼呼地說。
傅聞舟半撈半抱地把她從座椅裡撈起來,摟著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停駐了一下,用自己的外套把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這才推開玻璃門。
到了外面,冷風呼嘯著撲面而來,許心瞳被吹得打了個哆嗦。
傅聞舟見司機沒把車停到門口,暗罵一聲,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徑直穿過馬路。
“傅先生,不好意思,這邊不能掉頭。”司機連忙下來幫忙開門。
到了車裡,暖氣一烘,總算舒服了些。
可許心瞳還是覺得手上癢得慌,溫度升高後,就更甚了。
見她一直在那邊撓啊撓啊,傅聞舟把她的手捉過來握住:“別亂撓了,越撓越癢。跟我說說,手怎麼這樣了?”
“凍瘡啊,你看不見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凍瘡,我是問你怎麼長這個了。”屋子裡和公司裡都有暖氣,上班她又開的車,怎麼會長凍瘡?
許心瞳看他一眼,他漆黑的眼底都是關切,她忽然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然後就把夏瑤這段時間故意找她茬,聯合談倩和部門另一個領導打壓她,把她調去那種鄉村調查的事兒一股腦兒跟他說了。
越說越委屈,眼淚像是金豆子似的一顆顆往下砸,嘴巴都撅了起來。
傅聞舟把她整個人都抱到懷裡,大手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許心瞳哭了會兒,這才不哭了,只是還抓著他的衣襟抽抽噎噎。
後來終於停了哭聲,這才發現自己把他的襯衫前面哭溼了一大片。
她推開他,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傅聞舟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等她發洩完了,他才掏了塊帕子細心地替她擦掉眼淚,嘴裡不忘調侃她:“她這麼對你,你沒什麼別的對策嗎?就這麼逆來順受?”
許心瞳覺得他表現得太平靜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傅聞舟覺得好笑。
“你還笑?!”
“你只是想要我安慰你嗎?”他擦完後看向她,手裡還捏著那塊帕子,手腕隨意地搭在膝上。
雖是笑著的,一雙鳳眼銳利凜冽。
許心瞳很少看到他私底下這麼嚴肅,不覺收了幾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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