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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週日,晴。
宜安葬,祭祀,入殮,移柩。
天還未亮,謝奈、謝逸年等受害者家屬出發前往陰煞之地。
上午九點,車隊抵達山腳下。
通往祖墳的山路兩側,站滿了謝家人。
無論老少,他們都穿戴肅穆,目送著謝奈、謝逸年他們抬棺上山。
紙幡悠揚,哀樂齊鳴,二十四座陵墓葬下了二十五位亡者。
謝逸年作為親子,走到那座謝舟和姚容合葬的墓穴前,彎腰抓起一捧土,灑到了棺槨上。
等到眾人剷土填滿墓穴,謝扶被帶了上來。
謝奈一腳踢中謝扶後膝,謝扶身體往前一傾,被壓著跪在這些新墓前。
“謝扶,向他們磕頭懺悔吧。”謝奈冷冷道。
謝扶冷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已被摁倒在了黃土裡。
謝逸年站在旁邊,靜靜看著這幕。
他身後有熟悉氣息傳來。
謝逸年回頭,才發現繚繞在姚容周身的氣息越發純正了。
姚容本來就不像普通鬼怪那般陰氣森森,但也從沒有這麼仙氣飄飄過。
“發生了什麼?”謝逸年問。
姚容輕聲道:“我的執念消除,現在又往鬼仙這個境界多邁了一步。”
謝逸年的心神都被前半句話所吸引,原本因謝舟重回故土而高興的心瞬間揪起。
他乾巴巴道:“那很好啊。”
話音剛落,謝逸年就忍不住在心裡譴責自己:他媽的執念消除,他爸葬入祖墳,這是高興的事情啊,他這是在幹嘛,必須振作一點,可不能讓他媽發現了異常。
只可惜,謝逸年手頭沒有鏡子,不知道自己表演得有多拙劣。
好在謝奈過來叫走了謝逸年。
謝逸年看了姚容一眼。
姚容朝他揮揮手:“看我幹嘛,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葬禮過後,謝逸年又被謝奈叫去幫忙。
連軸轉般忙碌了好久,謝家終於重新回到正軌。還不等謝逸年鬆一口氣,天師盟就聯絡上了謝逸年,讓謝逸年去天師盟總部報道。
天師盟還特意強調:姚容去d市天師盟做客也就罷了,但還是暫時別來總部做客了。畢竟他們怎麼說都是死敵,讓一隻鬼王在他們的總部來去自如,總歸是面子上有些不好看。
謝逸年:“……”
行吧,既然天師盟都特意強調了,那他當然要尊重天師盟的意見啦。
反正他媽說了,天師盟總部聽著很高大上,實際上就是一棟高樓,沒什麼稀罕的。
到了總部報道後,盟主直接將謝逸年打包送去上黨課。
是的,就是黨課。
告別課堂多年的謝逸年:“……沒想到盟裡是這麼上思想教育的。”
盟主笑呵呵道:“天師盟的思想教育當然要與時俱進了。”
謝逸年能怎麼辦呢。
他當然是老老實實聽從盟裡的吩咐,每天準時去教室報道。
好在他並不無聊。
因為被抓來上黨課的人還真不少,班希和湛冰雲都在其中。
“走走走,我們去吃頓好吃的。”一下課,班希就勾住了謝逸年的肩膀,朝不遠處的湛冰雲招手。
湛冰雲將她的斜挎包丟給班希:“幫我揹著。”
班希任勞任怨。
謝逸年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轉悠,看出了那麼點兒苗頭。
不過,兩個當事人好像並沒有意識到,他還是不戳破了吧。
三人到了餐廳,邊吃東西邊聊天,話題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謝逸年的身世上。
班希道:“難怪你師父那麼神秘。”
謝逸年笑了笑,來了個小爆料:“你很早之前就認識我媽了。”
“不可能!”班希說。
謝逸年道:“你這些年,不是一直花錢問我媽問題嗎。”
班希愣了愣,猛地拍自己腦門:“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就是姚嗎!天啊,年子,我這也算是你半個師兄了吧!師弟啊,啥時候帶我當面見見咱師父!”
謝逸年才不吃他這一套:“別想佔我便宜啊。”
班希哀嚎:“那讓你佔個便宜,你當師兄,我當師弟也行啊。”
謝逸年:“看你說得那麼勉強,還是別委屈你了吧。”
“不勉強,絕對不勉強。”
“你不勉強了,也別來勉強我。”
湛冰雲在旁邊笑看他們貧嘴,過了片刻才道:“我之前一直很擔心鬼王的存在會帶來非常大的危難,沒想到現在危難就過去了。”
“是啊,感覺最近全國各地鬼怪作亂的情況都少了不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說姚姨有幫忙管束。”班希十分自然地喊出了這個稱呼。
拜託,這位可是能指點他符籙、教導謝逸年的大佬好吧。
金大腿離他那麼近,他是傻了才會往外推。
“這倒是沒聽我媽提起過,不過你們這麼說的話,d市最近也十分太平。”謝逸年說。
班希問謝逸年以前會不會經常和鬼怪打交道。
謝逸年就把鬼怪給他當陪練的事情告訴了班希和湛冰雲。
見他們感興趣,謝逸年還將希希的故事,將蘇幼雙和宋語彤的故事,還將別墅毒殺案的故事都分享出來。
說著說著,謝逸年突然愣住了。
“怎麼了?”湛冰雲正聽得入迷,見謝逸年發呆,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謝逸年眨了眨眼:“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天師和鬼怪為什麼會成為死敵。明明在很久以前,鬼怪是可以成為天師的守護靈,成為天師最信任的夥伴。”
班希和湛冰雲說出的理由,不外是“鬼怪不可控”。
這個理由,謝逸年也是清楚的:“如果有辦法讓鬼怪保持理智,甚至有辦法約束鬼怪,那天師與鬼怪,是不是就有和平共處的可能了?”
湛冰雲舉著筷子的動作一頓,班希險些被嘴裡的可樂嗆住。
還是湛冰雲最先反應過來,強做鎮定:“如果能做到你說的這些,也許真的有可能。”
班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你太敢想了。”
讓天師和鬼怪握手言和,這是無數天師傾盡一生都沒做到的事情。
可是要說謝逸年這種想法天真……
真的是天真嗎?
二十二歲的他,就已經是照膽劍劍主,資質曠絕古今。
就算他只能活到八十歲,他也有將近六十年的時間去折騰這件事情。
而且謝逸年比歷代天師都強的一個地方是,他有一個可以號令萬鬼的媽媽。
再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湛冰雲好奇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就因為你剛剛跟我們說的那些故事?”
謝逸年點頭:“鬼是因執念而存在的。對那些壞事做盡的鬼,我們沒必要心慈手軟,但對那些從來沒做過壞事的鬼,我們是不是可以幫幫他們?”
除了這個原因,其實謝逸年還有一點私心。
即使是問心鏡,也沒有辦法攔下所有人的質疑。
謝逸年沒辦法堵住別人的嘴,只能儘可能多做一些事情,去消除天師和鬼怪之間的仇視。
湛冰雲站在天師盟的角度分析道:“幫鬼怪完成執念,會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沒有直接送他們去投胎方便。”
“所以天師私底下幫鬼怪完成執念,這沒關係,這是天師的個人行為,天師盟不支援也不會反對。”
“讓整個天師盟站出來推進這件事情,可能性不大。”
謝逸年有不同想法:“冰雲姐你說得對,但反過來想,支出一部分時間和精力,就能讓整個國家更安定。這筆支出難道不是必要的嗎?”
國家和天師盟每年都花費多少時間和金錢在對付鬼怪上。
每年又有多少天師和百姓死在鬼怪手底下。
推行這件事情,肯定是會給天師盟增加不少麻煩,但好處也是很明顯的。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就會有鬼。
人類不滅絕,鬼怪也會依舊存在。
天師與鬼怪已經鬥了上千年,難道還要繼續鬥下去嗎。
想通這一點,湛冰雲第一個伸出手,眼裡閃爍著雀躍的火光:“雖然這件事真的很困難,但是如果年子你打算去做,就加我一個。我去給你打下手。”
班希用紙巾擦了擦嘴,將手掌疊到了湛冰雲的手背上,躍躍欲試道:“也加我一個。這種一旦做成就能名揚天師界的好事,怎麼能夠漏掉我呢。”
看看湛冰雲,又看看班希,謝逸年灑脫一笑,也將他的手掌疊了上去。
“好,管它能不能成,反正先去做吧。”
三人達成共識,也敢想敢做,直接跑回天師盟,堵住了準備下班的陸鶴軒,請陸鶴軒帶他們去見盟主。
盟主聽完謝逸年他們的想法,不由一愣。
他那雙歷經歲月滄桑的眼眸,終於忍不住浮現出一抹震撼與欣賞。
“如果你們真的決定做這件事情,那天師盟會傾盡全力支援你們。”
回到房間,謝逸年立馬給姚容打了一通影片電話,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姚容。
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如果他身後有尾巴,一定會高高翹起。
姚容輕聲為他順毛:“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只要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配合你。”
有了盟主和姚容的大力支援,謝逸年幹勁十足地投入到這件事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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