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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不停。

宋元亭彎腰,清理墓碑前方的空地,將他們帶來的花束擺到了墓碑前。

謝逸年插不上手,走到了姚容身邊,陪她一塊兒站著。

宋語彤的墓接近山頂,從這裡往山下眺望,朦朧雨霧間,一座座墳墓靜立。

“收拾好了。”宋元亭說。

謝逸年和姚容都過去祭拜。

謝逸年從懷裡取出蘇幼雙寫的信,蹲在傘下,用特意帶來的打火機燒掉。

宋語彤故去幾十年,應該早就投胎轉世開啟下一輩子了,但人的理智知道宋語彤收不到這封信,情感上還是忍不住將這封信燒給她,以寄哀思。

祭拜完之後,謝逸年瞟了眼撐著傘一動不動的蘇幼雙,提議道:“雨天下山路滑,我們等雨停了再下山吧。”

他想,蘇幼雙應該很想多陪宋語彤一會兒。

陪到這場春雨停歇。

宋老爺子拄著柺杖,走到謝逸年身邊。

謝逸年連忙給宋老爺子撐傘,又用另一隻手扶住宋老爺子:“宋爺爺,您累了嗎?”

宋老爺子笑:“沒事,我平時也喜歡約老友爬山釣魚,身子骨健朗著呢。”

“昨天太晚了,都沒來得及跟你聊聊,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你姓謝,是蘇阿姨的曾外孫嗎?”

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回來,還好謝逸年早有準備,昨晚就已經編好了,但在宋老爺子的連連詢問下,他還是緊張得出了許多冷汗。

及至下午,雨水停歇,陽光從雲層中鑽了出來。

蘇幼雙緩緩收傘:“宋語彤小姐,我走了。”

宋老爺子也道:“我們下山吧。”

謝逸年悄悄鬆了口氣。

回到宋家,宋老爺子先上樓休息,宋元亭邀請謝逸年和姚容去吃午飯。

謝逸年:“我有些累了,能讓傭人把我們的飯送到房間去嗎?”

宋元亭:“當然沒問題。那你們回客房休息,我去跟傭人說一聲。”

廚房早就備好了宋元亭幾人的飯菜,不到十分鐘,就有傭人敲響了姚容的房門,送來豐盛又熱乎的飯菜。

傭人前腳剛走,謝逸年後腳就端著他的飯菜過來了。

他坐在窗邊,先把自己那份飯菜吃了一大半,摸了摸肚子,伸手去拿姚容那份飯菜,努力將姚容那份也吃了一小半。

姚容給他倒了杯水:“你慢點吃。就算被宋家人發現我的異常也沒什麼。”

謝逸年喝了一大口水,不小心嗆進氣管裡,捂著胸口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好一會兒才平復:“沒事,反正也就是比平時多吃幾口飯。宋家廚子做的菜味道很好。”

在謝逸年的掩飾下,宋家人倒是沒發現姚容是鬼,但還是很容易發現姚容的不對勁。

宋元亭私底下就對宋老爺子說:“那位姚姑娘的氣勢,比爺爺你的氣勢都要強。也不知道她和謝逸年是怎麼認識的。”

宋老爺子瞪他一眼,宋元亭連忙舉手告饒:“爺爺,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和你嘀咕嘀咕。”

“以後別跟我說這些話,我不愛聽。”宋老爺子哼了一聲,又道,“不管她是什麼人,只要她對我們宋家沒有惡意,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老爺子活得久了,沒有年輕人那種旺盛好奇心,他看得很透徹。

宋元亭心下一嘆,他什麼時候才能有爺爺這份剋制啊。

祭拜完宋語彤,謝逸年提出搬出宋家。

“安心在家裡住著。你是第一次來蘇州,我上了年紀,懶得動彈,元亭比你略大幾歲,讓他開車帶你在蘇州附近轉轉,蘇州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宋老爺子盛情難卻,謝逸年只好作罷。

連著在蘇州玩了幾天,這天晚上,謝逸年召喚出蘇幼雙,問:“這把油紙傘,你打算留給宋家人嗎?”

雖然傘是他買的,但一來花的錢不多,二來宋家人看在蘇幼雙的面子上對他很好,如果蘇幼雙想把傘留給宋家人,他沒有意見。

蘇幼雙卻沒有這個打算:“要不是有大人和少爺幫忙,我的願望根本實現不了。我一縷孤魂,身無長物,沒什麼可以報答大人和少爺的,只望這把傘能夠對大人和少爺有些用處。”

謝逸年道:“我不瞞你,一開始買這把傘,是因為我知道它是一件防禦法器。但……無論是我還是姚女士,都不太方便用大紅色的油紙傘啊。”

“這麼好看的傘,讓我拿去以物易物,我也有些捨不得。”

突然,謝逸年靈光一閃:“不然這樣吧,我把它捐給蘇州油紙傘紀念館,再把這背後的故事寫成信,告訴紀念館的工作人員。以後紀念館可以展出這把傘,讓更多人知道曾經有一位出色的制傘匠人,不僅做出了最美的油紙傘,還擁有最可敬的人品。”

蘇幼雙被謝逸年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對謝逸年的提議十分心動,只是這樣一來……謝逸年就更加吃虧了。

蘇幼雙猶豫之際,一旁的姚容突然道:“如果你覺得逸年吃了虧,不如把你那滴血淚送給他吧。”

蘇幼雙一怔,連忙從油紙傘裡取出那滴凝固的血淚。

謝逸年用一個小玻璃罐子接住血淚,問出蘇幼雙的疑惑:“這滴淚有什麼用?”

姚容:“鬼淚極稀少,在製作法器時加入一滴鬼淚,可以增加法器對鬼怪的傷害效果。算是一種煉器材料吧。”

原來是這樣。謝逸年合上罐蓋,對蘇幼雙說:“你執念消散,隨時都可以去投胎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等你去投胎了,我再將這把油紙傘送到紀念館。”

蘇幼雙悵然道:“隨時都可以。”

姚容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你在想什麼,不妨說一說。”

都幫到這一步了,如果蘇幼雙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姚容也不介意順手幫她實現。

蘇幼雙躊躇片刻,還是坦白:“我想做一把油紙傘再去投胎。”

“原來是這個啊。”謝逸年突然想起一事,眉開眼笑道,“你能不能做一把送給姚女士?”

他在古董街瞧見紅色油紙傘時,就覺得它格外精緻漂亮。

蘇幼雙欣喜道:“當然沒問題,不過需要準備一些材料。”

謝逸年點點頭,又問她還記得自己葬在哪裡嗎:“來都來了,正好去給你掃個墓。”

蘇幼雙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卻道:“少爺,不用麻煩了,我的靈魂在此處,掃不掃墓又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明天就回d市。”

當晚,謝逸年向宋老爺子辭行。

宋老爺子沒有再挽留,但給他準備了很多禮物:“長者賜不可辭,你要是不收下,就是沒拿我當長輩看。”

宋老爺子話都說到這一步了,謝逸年不好再推辭,心裡想著,等過段時間給宋老爺子寄一些符籙和陣盤。

這一趟旅程,前前後後只花了一週時間,對謝逸年的影響卻很深遠。

也許是因為有希希和蘇幼雙的存在,謝逸年對鬼怪滯留人間的原因產生了一絲好奇。

在一次打鬥結束後,謝逸年向與他過招的鬼怪打聽起來。

鬼怪們圍著謝逸年,七嘴八舌。

“我有個談了四年的初戀,後來因為一點小事鬧了脾氣,和他提了分手。過了一段時間,我想要去挽回,就給他打了個電話,約他去我們最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結果,我在路上出了車禍,那句挽回的話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他。”

“我最擔心的是我女兒。離開人世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跟她道個別,而她還在因為我不允許她和男朋友結婚的事情和我鬧彆扭。我怕她自責,又怕她真的沒有聽我的勸阻。”

“我之前做生意破產了,欠了幾十萬的債,當時絕望得都想要輕生了。

在那個時候,是我最好的兄弟從其它城市飛了過來,陪我喝了一夜的酒,勸住了我,離開前還借了我二十萬,幫助我度過難關。

他家裡也沒什麼錢,這二十萬不知道攢了多久才攢到的。我一直想著要把錢還給他,要好好報答他的情誼,但我還沒來得及把錢還給他,我就去世了……

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後悔當初借那二十萬給我……”

也許是太久沒有說過這些事情了,起初,這些鬼都在爭搶著誰先說誰後說,但慢慢地,他們都安靜下來。

在一隻鬼訴說時,其他鬼都默默坐著傾聽。

他們已經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友人,獨自遊離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不是當真有執念未了,誰希望成為一隻鬼呢。

在謝逸年與鬼怪交談時,蘇幼雙正在做油紙傘。

她要的材料已經置辦妥當,當蘇幼雙握上竹子那一刻,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就算八十年沒有再碰過這些東西,刻入靈魂的技巧還是讓她遊刃有餘,每一個動作都富有奇妙的韻味。

尤其是她處理材料的節奏,不疾不徐,給人以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

姚容特意去旁觀了。

在以前做任務時,姚容也學過如何製作油紙傘,但僅僅是懂得大致流程,她做出來的油紙傘,是遠遠沒辦法與蘇幼雙這樣沉浸此道的天才相比。

不是她不如蘇幼雙。

而是蘇幼雙一輩子,只專注做一件事情。

那個古董店老闆胡說八道了一堆,但有一句話沒說錯,蘇幼雙是一名真真正正的紙傘匠人,她享受著做紙傘這件事情。

於是連帶著姚容看她做紙傘,也覺得很享受。

蘇幼雙見到姚容來了,有些慌張,下意識停了手裡的動作。

“別緊張。”姚容微微一笑,“我閒著也是閒著,想在旁邊看看你是怎麼做的,順便跟你學點東西。你介意教教我嗎?”

蘇幼雙愣了,緊張地擦了擦手:“大人要是願意學,我肯定傾囊相授。”

為了讓她做紙傘,這位大人可是給她輸了一大團陰氣,讓她能凝聚實體。

做鬼幾十年,她知道陰氣有多珍貴。

姚容搬來一張小板凳,坐在蘇幼雙身邊,默默旁觀她的動作,偶爾還幫蘇幼雙搭把手。

如果遇到自己不太瞭解的地方,就暫時記下,等蘇幼雙空閒了再拿去請教蘇幼雙。

系統疑惑:【你怎麼突然學起制傘了?】

姚容說:“有機會學,為什麼不學。”

【可是,在以後的任務裡,你用到這門手藝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對任務者來說,他們想賺錢,想賺取名聲,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如果任務者學的所有東西,都只是為了做任務,那是不是太功利了?”

【功利?】

“這也許就是人類與科技的區別,人類總喜歡把很多時間都花在一些無意義卻能取悅自己的事情上。”

她擁有漫長歲月。

那些該積累的技能,她都在漫長歲月裡積累得差不多了。

如果她依舊為了任務而活,那她終有一日,會在一次次穿梭時空中忘記來處。

“系統,你以為我對逸年他們的疼愛,只是完全出於任務嗎。”

“一開始可能是,但在與他們相處之後,這份疼愛就完全無關任務。”姚容走到窗臺邊,垂眸往下看,凝視著被鬼怪們圍在中間的謝逸年,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我繼承了原主的感情,但是……就算沒有原主的感情,我也視逸年為我的孩子。”

“他給我提供了情緒價值,他是我生命的延續,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因為他的存在,我不再是遊離於世界的任務者,而是在這個世界尋到了一個落腳點——心靈的落腳點。”

她曾經經歷過很多很多個世界,強大到無數次站在頂點俯瞰山河。

系統和她說,生活的寧靜美好,以及她日復一日的言傳身教,拯救了她的孩子。

可被生活的寧靜美好拯救的,還有她。

生活是那麼細碎,離不開柴米油鹽醬醋茶,可是她就是憑空生出一種幸福感。

所有的孤獨,以及偶爾的彷徨,都被這份細碎又帶著人間煙火氣息的幸福填滿。

他需要她。

他依賴她。

她希望他擁有一顆強者之心,希望他變得無堅不摧,卻也喜歡被他需要、被他依賴。

這比拯救了世界還要讓她充滿成就感。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力挽狂瀾的英雄,她的孩子卻只有她。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盤腿坐著的謝逸年突然抬頭,精準捕捉到了姚容的視線,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手一揮,那些鬼怪就全部離開了。

謝逸年起身上樓,來到屋子裡,問姚容怎麼過來看蘇幼雙做傘。

姚容:“想學些手藝。”

謝逸年特別高興:“我總怕您無聊,學些東西是好事啊。”

這話連蘇幼雙都忍不住笑了。

謝逸年拉住姚容的胳膊:“我有事情找您說。”

“在這裡說不行嗎?”

“也行啊。”謝逸年撓撓頭,“我剛剛在樓底下,問了鬼怪們的執念是什麼。我想著,他們天天陪我練習,也算幫了我大忙,等以後我有空閒了,就一一幫他們完成執念。”

姚容眼眸含笑,嘴上卻說:“沒有必要吧。”

“為了讓這些鬼老老實實給你當陪練,我給他們都注入了陰氣。他們已經拿過報酬了。”

謝逸年急了:“可是……”

一抬頭,瞧見姚容眼裡漫出的笑意,他也笑了:“也不只是出於好心。”

“身為一名天師,驅邪抓鬼天經地義。只是其他天師在遇到鬼怪時,直接將鬼怪抓起來,免得他們作亂。我幫他們完成執念,再送他們去投胎,也能防止他們作亂。”

“這都是一名天師該做的。”

姚容點了點頭:“你心裡有了成算,想做就做吧。只是不能耽誤了修煉。”

“那當然。”謝逸年連忙保證。

接下來幾天時間,蘇幼雙從早到晚都待在房間裡做油紙傘。

這天早上,姚容走下樓,就看到蘇幼雙站在樓梯口等著她,手裡握著一把竹青色的油紙傘。

蘇幼雙笑著將傘遞給她。

溫潤質樸的竹柄入手,姚容輕輕推開傘面。

竹青色的傘面上,數枝桃花橫生,潔白蝴蝶在花間翩飛,一瓣桃花攜清晨雨露滴落而下。

綠底桃花,既溫婉柔美,也野趣盎然。

“多謝,我很喜歡。”

“大人喜歡就好。很多年不做,技藝都有些生疏了。”

“怎麼會呢。除了那把紅色油紙傘,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把。”

一名紙傘匠人,在輪迴前做的最後一把傘,怎麼可能不美。

她必將窮盡所有精力。

因為這是她留給人間的最後一個作品。

“這把傘是做給大人的,本應選更適合大人的藍色,但我實在太喜歡春天了。我曾在春天失去父母,被親人驅逐,可我也是在春天遇見宋語彤小姐,遇見大人和少爺。”

所以在繪製傘面時,她決定畫下她眼中的春天。

姚容莞爾:“為什麼覺得我更適合藍色?”

“我與大人相處不多,卻覺大人擁有大海般不動聲色的包容。”

“過譽了。”

等謝逸年睡醒,見到了這把油紙傘,頓時激動地哇哇出聲:“以後我和姚女士出門,我就給她撐這把。”

蘇幼雙不由一笑,為這份難得的赤子之心:“少爺,要麻煩你送我去投胎了。”

謝逸年一愣,很快點頭:“好,就明晚吧。”

第二天下午,謝逸年拉著姚容去了趟花店。

“你要買什麼花?”姚容奇怪。

“我是想給蘇幼雙買。”謝逸年解釋道,“我們每次去掃墓,都會帶上花。我就想著,以後送鬼去投胎前,也給他們送上一捧花。”

姚容微愣,片刻,輕笑道:“這個想法不錯。”

“是吧,我也覺得很不錯。”

謝逸年自誇,繞著花店轉了一圈:“我對花沒什麼研究,您幫我挑挑看?”

姚容學著他轉了一圈,指著牆角的風信子道:“你覺得它怎麼樣?”

謝逸年問:“有什麼講究嗎?”

“一株風信子,只能開一次花。只有將原來開過花的枝條剪去,它才能第二次開花。所以這種花被視為涅槃重生,收穫新生之花。”姚容拿起一捧桃紅色的風信子,“而桃花色風信子的花語是:熱情,對生活與未來永遠充滿期待。”

謝逸年眼前一亮,豎起大拇指:“就它了。您懂得可真多。”

“是啊,我喜歡種花。”

“可能您前世是個花匠。”

姚容莞爾,在謝逸年結賬時,她還順便買了包風信子的種子:“我不僅前世是個花匠,這輩子也是個花匠。最大的愛好就是養花了。”

謝逸年哈哈大笑:“我就開個玩笑。”

走出花店,姚容說:“別墅花園沒什麼花,買回去撒在花園裡,以後你要是想送給哪隻鬼,直接就能從花園裡摘,免得還要多跑一趟。”

將近零點,謝逸年將一支香燭插到了風信子上。

香燭點燃,風信子出現在了蘇幼雙的懷裡。

她抱著風信子,輕笑了下,在零點鐘聲敲響時,朝姚容和謝逸年瀟灑地揮揮手,投入輪迴通道里。

那把紅色油紙傘,在失去了主人之後,光澤變得黯淡了些許。

謝逸年撿起紅色油紙傘,妥善包裝好,連同信一起寄去了蘇州油紙傘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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