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湯姆裡德爾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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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每次出事都會有你們。”

麥格教授有些哭笑不得，的確三次襲擊或多或少都與哈利他們有些關係。

“這個問題我也很苦惱，教授。”路易斯攤了攤手。

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上前，觀察著被石化的賈斯汀以及癱在一邊的尼克。

“奇怪，真是奇怪。”鄧布利多看了看幽靈，“幽靈是不可能被殺死的，因為他們已經死過一次。”

“可這種情況，阿不思。”

“尼克並沒有死。”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那個怪物居然有這般魔力，連得幽靈都會受其影響。”

連得鄧布利多都沒想到的事，他在路易斯想象中可是無所不知的存在。

“額，教授。”路易斯插嘴道，“有些事情我想要跟您談一下。”

鄧布利多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盯著路易斯看，把路易斯整個人都看了發毛。

“威金斯先生，鄧布利多日理萬機，恐怕沒有時間。。。”

“沒事的，米勒娃。”鄧布利多拍了拍麥格的肩膀，“行吧，威金斯先生，我想我們得找個安靜的地方。”

鄧布利多伸出一隻手來，路易斯望著他的手，沒有來由的一抖，嗯，要不是知道鄧布利多出了櫃。

“威金斯先生？”見路易斯沒有動靜，這老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啊，不好意思，鄧布利多教授。”路易斯回過神來，一把抓住那隻蒼老的手。

頓時，他感到四周無盡的空間擠壓感，他感到呼吸困難，就像有一圈鋼板套在他的胸口上一樣；他的眼睛和耳膜似乎都要被擠到腦袋裡面去了。

他覺著自己所有的奇怪都被不斷壓扁，從三維空間壓縮到了二維世界，然後——他終於可以把一大口夜裡冰涼的空氣吸到肺裡，睜開了滿是眼淚的眼睛。

“剛剛是幻影移形了？”路易斯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朝四周望去自己竟處於霍格沃茨的最高處，天文塔樓頂部。

“沒錯，你很聰明。”鄧布利多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以為你會不適應，不過你表現很不錯。”

“可是，我記得霍格沃茨是不能幻影移形的。”

“噢，我想，作為校長，這點特權還是有的。”鄧布利多微笑道，微風輕撫過他的臉頰。

這還是路易斯第一次體會到空間魔法的魅力，很可惜的是，以他現在的魔力，還不足以完全觸碰到空間魔法的精髓。

“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你應該知道湯姆裡德爾。”路易斯直勾勾地盯著鄧布利多的背影。

老鄧頭微微一顫，他轉過頭來眼神有些輕微的漂浮不定。

安靜了好一會，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趨於凝固，鄧布利多終於是開口：

“沒有人能看出湯姆真正的內心，即便那時候的我也不會想到他對於權力和力量的追求是多麼渴望。”

“他在所有的教師面前都是一個優秀的學生。”鄧布利多頓了一下，“人緣，成績，實戰經驗，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處在學校頂尖的位置，尤其是當時的斯萊特林的院長將其視為己出。”

“只是當初他畢業之後，一切都變了，他並沒有去魔法部任職，反而去了那個黑魔法商店博金博克。”鄧布利多說道，像是在回憶，又似乎對這個少年感到惋惜。

“湯姆對於力量的追求實在太過痴迷，以至於最後甚至不擇手段，後來他曾返回過學校想要任職黑魔法防禦術。”

路易斯知道這段故事，伏地魔為了探求霍格沃茨的秘密而返回，但卻被鄧布利多看清了內心，以至於最後導致，沒有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師教學超過一年。

“所以，追求力量會致人迷失，我想伏地魔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了。”

這點道理，路易斯還是知道的，不過外面有個實力極為強大的黑巫師為非作歹，雖然其人已死，但就像鄧布利多猜想的一樣，伏地魔的復活是遲早的事。

“那我想，鄧布利多教授。”路易斯說道，“難道你沒有追求過力量？”

“有。”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但這也使我失去了很多。”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在真正跌倒的時候才會後悔莫及。”

路易斯怔了怔，鄧布利多的人生也是充滿了曲折，越是光鮮亮麗的人背後反而越是有著痛苦的經歷。

“但真正的強大，永遠是踏著鮮血和屍體的，我要是沒有力量，怎麼能夠去保護我的家人和朋友。”

一老一少二人在天文塔上大眼瞪小眼，鄧布利多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湯姆裡德爾的影子。

但與裡德爾不同的是，這小子有了更多的牽絆。

“他回來了，教授，以一種特殊的手段，操控著整個學校的恐慌。”路易斯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老了，路易斯。”鄧布利多抬起頭，望著夕陽西下的天色，感嘆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說出路易斯的名字。

“但您還可以保護著整個學校，學生們相信您。”路易斯懷著堅定的語氣。不管鄧布利多有多老，他永遠都是白巫師最頂尖的力量象徵，他永遠都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

“最後將要擊敗的敵人，永遠都是死亡。”路易斯看見鄧布利多手中的老魔杖，幾乎脫口而出。

鄧布利多眯著眼，沒想到這個十一歲少年會有這麼深刻的見解。

“是啊，我倒是要懷疑你是不是像我朋友尼克一樣活了幾個世紀又返老還童的老妖怪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蓋回去了。哦對了這個給你。”鄧布利多從懷中掏出一瓶藍色的藥劑遞到了路易斯手上。

“這是一瓶增魔藥劑，現世不會超過十瓶，能夠少量增強你的魔法能量。”鄧布利多解釋道。

“你說的對，真正的力量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只是我以前沒有體會到，反而對他們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好好利用。”

望著鄧布利多慈善的面容，路易斯慎重其事地接過魔藥，然後肯定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