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內外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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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強食是這片天地的法則，龍雲能怎麼辦？

殺了那些人？跟消滅魔一樣千難萬難！

自古人心難測，一般人不可能探尋到外人的內心，大部分認知都來自以往的印象，可無上大道那麼多條路，誰會選擇同一條，或者一直選同一條？

對此不能奢求，可在最底層的人的確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來擺脫自己的困境，或者離開原本泥濘的路。

這個時候如果魔出現，給那些人一條新的路，誰會拒絕呢？

你會不會？

不會，就算前面的路可能是錯的，也比現在這條錯的路更好！

很多人都是這麼想，急於脫離現在的困苦，不曾想卻踏入另一條更苦難的路。

不，是更恐怖的路！

不會？

不會！！！

龍雲忽然看了一眼深處的武龍，笑著問道：“暗星如此，你可體會到了！”

“我不會被魔所騙！”

“也對，這正是我輩所在，如果天下盡是暗星，現在人就是魔了！”

“哈哈！”

“哈哈！”

見龍雲沉默，曾翻以為說動了龍雲，剛想勸其悔改，不曾想看到龍雲神采飛揚，像是想通了一般，難道還能找什麼說辭？

“你選的這條路幫你脫離了以前的痛苦，卻將你拉入一個更黑暗的地方，如果你提前知道，會不會改？”

“哼，什麼黑暗？衣衫的顏色？魔才是正確的出路，你們都該被魔所控！”

說著，曾翻的臉上撐起了青筋，帶著絲絲殺意，不經意間，已經漸漸脫離了本意。

眼見曾翻執迷不悟，龍雲從虛空中抽出一柄黑金劍，手上冒出淡淡的白氣融進劍刃中，不一會凝聚成實體，與黑劍打造的劍刃一樣，看不出任何區別。

“那隻能看誰更強了！”

說著，曾翻抖動了一下身體，山洞旁的心臟嗖一下飛了起來，帶著周圍暗紅色的線條，像一顆毛茸茸的種子越來越小最後不到三寸鑽進曾翻體內。

“來！”

冰冷的聲音再次出現，虛空中一些看不見的東西蜂擁而至，很雜很亂，竟包含了那些被殺之人的一切。

憎恨！

怨氣！

被打散的血肉！

從魔種出現後體內任何曾經的存在都被曾翻吸入體內，一層層模糊的黑色物質出現在曾翻身體周圍，像許多大小不一的黑色紙片人將曾翻圍在中間，擋住他的容貌和衣衫，距離很近，比緊貼著更近，仍能看出肢體形狀和動作，但想要觸碰到曾翻的身體，就必須擊碎這些奇怪的黑色物質。

全面防禦，能夠擋住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兩個方向。

“混沌大羅天！”

龍雲揮劍使出最強招式，比之前的劍氣力道更強，這柄黑金劍是白氣打造的，比普通的黑金劍更堅固，劍刃更鋒利。

“嗤哈！”

曾翻怪叫著揮動雙臂，周圍出現如浪潮般的波動，一圈一圈的黑色波紋平整地鋪向虛空，像蟲子般蠶食天地，看起來很慢，轉眼間已經擋住了太陽。

“這是…………？”

散亂的劍氣在黑色上勾勒出原本看不見的形狀，不是完全彎弧，而是跟劍刃相同，上方成圓弧，下方則是筆直，如凍住般，凝固在黑色波紋上。

龍雲驚詫時，身體受收到極大限制，像是虛空被凍住，限制在一個特定的人形空間內，一旦活動就會受到整個空間的壓制。

咯吱咯吱！

龍雲使勁抬手與空間對抗，但力道越大，黑色波紋出現的就越多，一層蓋住一層，舊的被新的遮住，緊跟著出現新的一層，而且看不出厚度，就好像在平靜的湖面上不停灑下顏料，紅色蓋住了綠色，綠色蓋住了紅色，來來回回，凝固的力道也越來越強。

不一會，能看到的地方都被遮住，不是拉入也不是吸入，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新建了一個地方，將兩人從原來的地方隔開了。

曾翻的黑暗完全融入在波紋中，彷彿畫中人行走在畫卷上，完全不受限制，一點點靠近龍雲。

雙方的距離很近，但看不出曾翻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前？後？左？右？上？下？

都不是，曾翻的行走像畫中人在動，可靠近龍雲的過程卻是從一張畫到另一張畫，看不到其中過程，好像在一個地方行走忽然閃爍到另一個地方，這其中是靠外人將一張張新畫放在前面。

“你感受到了！”

看著眼前的異樣，龍雲低沉道。

“當然，宇宙蒼穹更在彈指之間！”

曾翻來到龍雲面前，伸手抓向龍雲。

呼！

“開！”

龍雲長出一口氣，輕嘆一聲，恍然間，曾翻好像看到了金燦燦的陽光。

咔嚓！

“一張畫”裂開了，從中間出現一道裂縫，緊跟著向周圍散去，黑色的波紋如退潮般消失不見！

當然，只是一張畫。

曾翻還在龍雲面前，層層波紋少了一層，對整片虛空和曾翻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曾翻很驚訝，在龍雲的劍招中，曾翻能感受到他知道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可力道遠不如現在，那金色的閃光是什麼？

啪！嗒！

啪！嗒！

啪！嗒！

曾翻不管龍雲用了什麼能力，繼續抓過來，好像就在面前，可在龍雲眼裡，曾翻的手不停閃爍，像隔著很遠，龍雲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那隻手，當某一次閃爍過後，黑色的波紋忽然出現褶皺，從外向裡，或者從裡向外，多出來一部分，但看不到任何缺少的部分，好像多了一層波紋，只在曾翻手掌周圍小部分。

轟！

曾翻的手觸碰到了褶皺，強大的衝擊襲來，一層層波紋退散，手再次閃爍，好像離得遠了些。

“什麼？”

只見龍雲周圍泛起淡淡白光，像一個個圓形的泡泡將龍雲包裹在裡面，完全找不到半點縫隙，像某種魚類產卵般，龍雲在最裡面。

龍雲揮了揮手，泡泡則向旁邊飄去，周圍的波紋跟著被推開一點，感受不到任何衝擊和力道，好像那些波紋原本就要離開一樣。

“你也能創造內裡空間？”

龍雲笑著舉起黑金劍道：“你依靠魔能做到的事，別人為什麼不能？”

“可我的空間在外面，你永遠也出不去！”

“混沌大羅天！”

白色泡泡擋住了周圍的凝固，龍雲受到的限制消除，用招式替代回答。

滋滋！

咔嚓！

咯吱咯吱！

大量劍氣出現，在波紋上形成一個個劍刃的形狀，與之前的褶皺很像，看不出來是從哪個方向多出來的一部分，隨著劍刃的增多，波紋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與褶皺不同的是裂痕明顯延綿到整張“畫”上，之前看不出方向，現在則是明顯的左右和上下，甚至開始裂開掉落，露出後面的波紋，後面的露出更後面，整個空間都開始晃動，出現崩潰的跡象。

“你的力道為何如此之強？”

在曾翻眼裡，那一層層白氣組成的泡泡不奇怪，可就算是白氣構成的劍氣也不可能一下將整片空間都擊碎，肯定用了別的能力。

“問問你的魔！”

龍雲對此笑而不答，他不可能主動將這個秘密告訴他。

“為什麼？”

曾翻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