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第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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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龍兄弟師從何門？”

“不能說！”

“從何處得來魔族之事？”

“不能說！”

“師門修習何種武功？”

“玄武重天劍！”

“從未聽聞，小兄弟言語含糊，恐怕有所隱瞞呀！”

“非是隱瞞，而是還不到時候！”

“到什麼時候？”

“封印開啟之時！”

“那群怪物出來如何？”

“當然是殺了！”

“好，到時我也想見見！”

“隨意！”

寒冬下，屋內燒著炭火，喝著熱酒，幾人逐漸熟絡起來，羽平武功雖低，但心性純正，遠比一些江湖宵小要強很多，幾句言談，聽出了隨性之意，倒是讓修羅大為敬佩。

在這個江湖上不是什麼人都敢管閒事的，出手就是一種勇氣，遠非常人所及。

既已熟識，修羅也就開起玩笑來，知道龍雲並非刻意隱瞞，但好奇心驅使，總是要問上一問，不然聊著聊著都是秘密，還談什麼？

“不如這樣，我們各自分享一個藏在心底的故事或者秘密如何？”

酒至正酣，修羅提出了一個助興之法，不管心胸多開闊的人，內心都存著一點小秘密，可能是羞於開口，也可能是過於愚蠢，害怕別人嘲笑，總之每個人遇到的事不同，出現的情況也千奇百怪，拿來做酒茶間的甜點最合適不過了。

“好！”

“好！”

龍雲和未月央贊同道。

修羅：“既然是我的提議，那我先來說！”

“洗耳恭聽！”

“傳聞，數億億年前，人族還未開啟靈智的時候，與野獸一樣，茹毛飲血，做什麼全憑本能，想做就做，不管對方幹什麼都必須要先滿足自己，後來經歷了一場鉅變，人族開始尋找自己的靈智，最後成為天地九州之首！”

“修羅夢！”

“人們忽然學會了做夢，在夢裡與現實一樣朦朦朧朧，看不清對方，也看不清自己，不久後夢裡出現一群嗜血的怪物，拼命捕食人族，人們在夢裡痛苦地掙扎，到處躲藏，夜以繼日讓人族身心俱疲，後來人們漸漸發現了一個規矩，只要不生吃血肉，夢裡的怪物也不會生吃自己，不吃同類，怪物就不會吃人，人們開始出現了意識，漸漸明白，那些在夢裡吃人的怪物或許就是白天被自己吃掉的同類，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夢都給了提示，人族一步步開啟了屬於自己的靈智和武道！”

“後來，人族繁盛，意識靈智各異，很難統一，出現了爭鬥和殺戮，這一次人族面對的就是魔，魔的出現讓人族如臨大敵，想盡一切可以對抗魔族的辦法，其中一般部分極端的人想到當初夢裡的那些怪物，如果能讓魔害怕或許就能將魔徹底消滅！”

“但夢終究是夢，成不了現實，大部分魔的意識很低，根本不會做夢，一點威脅都起不到，人們想將這種怪物融入自身，讓人看起來像怪物一般，讓魔害怕人族，想靠這種辦法對抗魔族的人聚集起來，組成了一個特殊的部落，這個部落信奉怪物，卻不為自身和殺戮，而是拯救整個人族！”

“這些人回到以往的時代，將自身的和夢境融合，天地間最開始的執念出現了，不惜犧牲一切以任何手段完成大願的執念，這種執念就像將夢裡的怪物帶到了現實，以殺光魔族為大願不停地拼和鬥！”

“後來人們管這種執念叫做修羅！一入修羅，等於放棄了部分人族最初獲得的靈智，再也不能回頭！”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個傳說，修羅門內也眾說紛紜，聽聽就好！”

龍雲和羽平是第一次聽到修羅原來是這個意思，聽得津津有味，未月央卻不滿道：“這是你們修羅門的傳聞，不夠精彩，更算不上什麼秘密！”

修羅知道未月央不好糊弄，繼續說道：“我還沒說完！”

龍雲輕輕彈了一下未月央的手臂，道：“不要搗亂！”

“我這次出山，一來是因為那個小子不爭氣，壞了規矩，關於貴派的慈心劍典好像出了點問題，來查查，二來看看這位小兄弟！”

修羅說著指了指龍雲。

“三來，是因為害怕！”

“害怕？”

“害怕！！！”

害怕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奇怪，誰都會害怕，不管怕什麼，都不算過分，因為每個人的習性不同，討厭的東西不同，害怕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但修羅害怕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

修羅身為修羅門門主，五大聖地之一，在江湖上處於絕對的統治地位，門主更是一派首領，什麼東西還能讓這樣的人害怕？

如果是別的門派，包括其餘的五大聖地在內，倒也說得通，畢竟人內心深處可能會存在一些小秘密，這些秘密說不定會帶來恐懼，可最不該怕的就是修羅，修羅本就是天地的執念，捨去一切的執念，為了讓魔害怕的存在，什麼東西還能讓修羅害怕？

故事聽到這裡反倒不重要了，答案或許遠比故事本身重要。

“修羅門的後山有一處禁地，一個很大的山洞，被大門封住，修羅門的第一條門規就是除了門主和被允許的人外，誰都不能踏足，連靠近都不行，門主是我或者歷代祖師這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被允許的人是誰？是門主允許還是別的什麼允許？”

未月央也知道修羅門的禁地，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修羅：“因為最近我經常做夢，夢到門裡一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呼喚我，讓我進去，那個聲音很恐怖，很尖銳，很奇怪，不僅夢裡，就算清醒的時候我也會聽到，像一個人在耳邊悄悄地對你說，像怪物在勾引你進入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什麼我不知道，越不知道越害怕，離後山越近聽到的次數越多，越清楚，我想我就是那個被允許的人，可為什麼要讓我進去呢？我不敢，所以想離後山遠一點，這才出來看看！”

未月央：“那個聲音與成為虛士時的聲音一樣？”

修羅：“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來呀，進來呀！”

說著修羅還學了一句，頓時讓幾個人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最恐怖的是，那個人時不時還會笑笑，嘿嘿，嘿嘿！”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