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第二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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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對，就是殘忍，江湖本就如此，誰能例外？你能？那些攻擊刀劍門的人不都被殺了，為什麼不能放過他們？玄武門天宮為了消除內部隱患，江湖上多少人因此喪命？煉獄城抓了多少人關在裡面當牲口養，哪個不殘忍？”

葉連開：“他自願的？”

齊子墨：“當然，這種事還能怎麼辦？一個不小心，稍微出點怨氣，再次設下陷阱，我們豈不是都交代了！”

葉連開：“他也受了那人大恩？”

齊子墨：“對，一樣重的恩情，一樣的危急關頭，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葉連開：“這麼說來，那人還挺熱心的！”

齊子墨：“當初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多少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上門求他，他從未刁難過別人，也不曾要過任何好處，每次都是盡力幫人，沒想到多年後他落難，僅僅來了這麼幾個人！”

葉連開勸說道：“畢竟敵人是帝王，願不願意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齊子墨：“不，這是一回事，如果不願意永遠也不可能做到！”

葉連開：“可很多人會認為拼死得罪帝王不值得，還不一定能救出他來，倒不如放手！”

齊子墨：“害怕就是害怕，不敢就是不敢，何來得放手？如果帝王打不倒，五大聖地為什麼會存在？如果只考慮得失，與畜生何異？”

葉連開並非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不太相信那麼多都是冷血之人。

齊子墨看了看葉連開，暢然道：“你不懂，江湖的冷漠你未嘗過，大多數的陰謀詭計也未見識過，所以很單純，除了狂，你還不能完全算一個江湖中人！”

的確，刀劍門的門規很另類，不允許弟子在外惹事，低調得很，以前葉連開不明白為什麼，實力僅次於帝王，卻要處處受制，哪裡像一個大門派？

經過玄武門天宮，葉連開明白了許多，活著遠比計較那些小事重要得多，特別是一個大派。

“那幾個人呢？他們也是受了恩惠？”

齊子墨點頭道：“大部分是，其中金才是為了幫我，另外幾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哦！他們是受了什麼恩情，你知道不？”

“李凡是他們當中最普通的一個，天資愚鈍，成為虛士不過是近幾年的事情，之前莫說入微，連一般的靈境虛士都打不過！”

“啊？那要他何用？豈不是害了他！之前？難道現在大不相同了？”

齊子墨點頭道：“如脫胎換骨般，不知他遇到了什麼事情，遇到了什麼人，讓他生生地卡住了氣血翻湧，打散了一個能力，完成了虛控！”

葉連開驚訝道：“他之前連虛控都不知道？”

齊子墨：“不錯，這是他自己猜想到的，隨著氣血增長，能力越來越多，但同時消耗氣血也會越來越多，能力的強度在氣血不足的情況下會徹底崩潰，所以他在那個時候將一個剛要生成的能力打散，用全部的氣血來養一個能力！”

葉連開大驚道：“能力還能被打散，以前那些人豈不都可以完成虛控？”

齊子墨：“那是剛要出現的能力，如果以往使用過，估計不行！”

葉連開：“那還好，不然那些方鏡虛士都要氣炸了！”

“之所以選他除了進步神速外，他還有一個寶貝，一個威力十足的寶貝，到時候可以為我們吸引不少敵人！”

葉連開：“什麼寶貝？”

齊子墨：“一件神器，番天印！！”

葉連開：“番天印？番天印！”

葉連開再次大驚道：“就是傳說中那位仙人的武器？！”

齊子墨點頭道：“名字是別人告訴他的，他之前不清楚，後來翻閱古文才知道，其質地我看過，遠超黑白金，看樣子就算不是那人之物，也絕非凡品！”

葉連開：“凡人使用仙人之物，會不會太勉強？”

齊子墨：“嗯，他說過憑他的氣血根本不能催動那件寶貝全部的威力，他親眼見過一個人使用番天印，威力是他的十倍不止！”

葉連開：“如此，還不如讓他將寶貝讓出來，一則避免兇險，二來，還可以發揮寶貝最大的功效！”

齊子墨搖頭道：“倒不是他不肯給，只是其他人用不了，除了他，好像那件寶貝認主了！”

葉連開：“你剛才不是說他見一個人用過？”

齊子墨：“那個人可以，李凡可以，其他人不行！”

葉連開：“這就怪了，為什麼認主的寶貝會讓別人使用，威力還比主人大？”

齊子墨：“這就不清楚了，我找了很多人，都不能控制那件寶貝，不過當時李凡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葉連開：“什麼？”

齊子墨：“放心，我知道你選中了他！”

葉連開：“哦，那人知道這件寶貝認主了？”

齊子墨：“嗯，李凡猜測番天印並不能抗衡那人，所以只能表達意願，所幸那人並不想要番天印！”

葉連開：“這倒是個奇人，仙人的寶貝都不要！”

齊子墨：“是呀，江湖多少人都在爭搶名利和寶貝，這樣的人可找不出幾個！”

葉連開：“難道就是那人讓李凡脫胎換骨！”

齊子墨：“不知道，他不說，我也不問，畢竟這和我的計劃無關！”

葉連開：“那李凡和那人呢？”

齊子墨：“李凡小的時候因為窮困偷了幾個包子吃，誰知飯店背後竟是一個江湖門派，李凡很快就被抓住了！”

“按理說，幾個包子，最多就是打一頓，可那個門派卻很殘忍，將李凡關在籠子裡當狗養，每天還給他吃包子，無論幹什麼都要在籠子裡，久而久之，小時候的李凡一度認為自己就是隻狗，後來還跟狗搶食，甚至對那些走來走去的人產生了敬畏！”

“多年後，他闖進了那個門派，殺了不少人，見到被關在裡面的李凡，將他救了出來，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讓李凡意識到自己是個人！”

“那人教了李凡一點武功，基本的運氣方式，後來他自己一個人摸索出規律，成為虛士，漸漸地開始行走江湖！”

“從小受到嚴重的虐待，讓李凡一直謹小慎微，當他得知十年之期快到的時候，竟然一個人跑到煉獄城外，準備找機會潛進去！”

“他不傻，他也知道帝王代表什麼，但他忍不住自己的恩人被困，那種任人羞辱的感覺，他比誰都清楚，小時候什麼都不懂，長大了每每想起還是難受萬分，恨不得將那些人都殺了，但這樣做改變不了當初那段日子，他忍了，可他一想到恩人被困，那種痛比自己當初在裡面還要難受數倍！”

“你是一個人！”

“我、是、一、個、人！”

稚嫩的聲音記住了，記住了？記住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