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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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

“不！”

三人同時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如何精巧的言論都不可能改變其原本的心意，這並非是一朝一夕的決定，而是籌謀了多年的計劃，如果現在退縮，怎麼對得起那些為此鋪路的人？

開弓之箭，焉有回頭之路？

一棍橫掃，一棍豎劈。

如開天闢地般將極風開啟了兩道缺口。

孫空為了擊中兩人，將棍子的長度拉到近百米，打穿殿牆的同時，還削斷了外面的一部分山岩。

孫空的如意金剛棍可隨意變換長短粗細，可在攻擊的時候變化，也可在攻擊後變化。

一般人很難躲避這樣的攻擊，因為其長度無限，不能後退，只能錯位躲避，這樣就危險很多。

“呼！”

“好險！”

分別對曹虯和衛子墨打出，曹虯跳起避過，衛子墨則緊貼著避過，若不是極風壓制了周圍氣的流動，他已經傷在這招的威壓之下了。

如果這兩棍對一人揮出，成交錯之勢，閃躲的難度就會大很多。

兩棍過後，孫空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等曹虯和衛子墨穩住身形後，說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根本無力對抗我的如意金剛棍，何必白白丟了性命？”

曹虯冷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衛子墨：“不錯！”

孫空：“那就休怪我了！”

說完，一股龐大的力量從孫空身上傳來，雙腳猛然踩裂了地下的磚石，如意金剛棍如暴雨般打向兩人。

對著兩人的方向，無限長度，穿過了殿牆，穿過了玄武殿，直入雲海。

數道金光劃過，攪動了天上的雲彩，雲海被金光打出了一個空洞，遠處望去，像是一條仙人下凡的通道，如夢如幻。

玄武殿上，衛子墨和曹虯所站的地方已經破敗不堪，房頂也被打落一地，小半個玄武殿成為了廢墟。

衛子墨在棍雨中來回閃避，速度快得驚人，並未被擊中，但連續的攻擊的威力超過了極風的流向，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擾亂了衛子墨的氣血，體內一小部分血管爆裂開來，導致其連吐幾口淤血。33

孫空見衛子墨受傷，非常得意，他根本不能與自己對抗，何必逞強呢！

反觀曹虯，毫髮無損！

“什麼？！”

剛才曹虯也是晃動著閃躲，速度遠不如衛子墨，卻沒有受傷，這讓孫空非常驚訝，他虛幻了新的能力？

孫空好奇之心大起，衝著曹虯一人甩了數十棍，棍子像打在什麼堅硬的物體上，被擋在了曹虯身前半米處！

可曹虯前方什麼都沒有。

道境？？

看不見的能力產生的效果，不是道境就是幻境。

在極風的封鎖下，幻境的強度可能不夠，大機率還是道境！

“哦？你是什麼時候虛幻了新的能力？”

孫空忍不住問道。

只見曹虯雙手手臂虛幻出火苗，漸漸連成一條刀刃的形狀，衝著孫空輕輕一揮。

“哼，火焰刀？小孩的玩具！”

孫空本不想用金剛棍去擋，感覺這是在侮辱他的仙器，但同時也擔心曹虯那未知的能力，於是用了五成勁揮棍去擋這一刀。

“轟！”

強大的衝擊力將兩人反方向推出了數米，兩人腳下磚石和身後的殿牆都被壓成了粉末。

這一擊平分秋色！

“什麼！”

此時驚訝的不只是孫空，還有在殿前觀戰的長老勾臺。

勾臺：“怪不得你支援他，原來他的能力竟然這麼強！”

卓洪：“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看好他，他的能力如果發揮到極致不弱於孫空，甚至還能超越！”

火焰不曾熄滅，仍在虛空中閃爍，只是被分散開，不再是一條直線，也不是刀刃的形狀。

“你！”

曹虯得意地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新能力，我的能力只有一個，不過不是靈境，而是道境！”

“道境！”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火苗，孫空立即就明白了，火焰刀不過是曹虯偽裝出來的，為了隱瞞自己的實力？

藏拙！

對，如果讓玄無常知道曹虯的能力很強，那他一定會對曹虯起殺心，不會留著這個禍患，曹虯也只能這麼做！

放縱自己讓敵人輕視，是一個以弱勝強的好辦法，曹虯本來已放棄對抗玄無常，但當他成為虛士獲得了新能力後，他重新燃起了希望，這個能力太強大了，存在無限翻盤的可能，而那時他必須謹小慎微，不能露出一點威脅，讓自己活得儘量像一條狗，雖是自願，可還要外人看來很不情願。

比如喝醉的人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醉了，摔倒後明明站不起來，卻偏要自己站起來。

如果真喝醉那倒無所謂，但如果裝醉呢？

矛盾，極端的矛盾！

既要裝得像，還要逆來順受，讓人看不出真實的想法，這種痛苦或許比殺了他來的更難受。

不穿鞋，身上髒亂起球的衣物，曹虯並不想穿，但穿的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要他脫下來，反而會覺得難受。

所以他明知道今天可以逃脫了，但仍然穿著這身來到玄武殿。

一個人偽裝得太久，就找不回曾經的自己了。

“心中的日月！”

孫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著向後退了半步，這是他入微以來，第一次被人以純力量壓倒。

一股看不見的道境規則在曹虯身後出現，入微境下這些道境規則零零散散地形成了一個太陽和一輪明月。

“你！”

一種古舊滄桑的氣息傳來，彷彿這就是天地間的日月，日月的形意，投射到人間的力量。

孫空的極風被漸漸扯開，周圍氣的聚集開始消散，天空上的漩渦也停止了向中心流動，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整個玄武山範圍內都能感到的強大壓力。

就好比太陽和月亮就在頭頂，寒月烈日，既能感受到一股極寒，還能感受到熔鍊般的炙熱。

每個人都大驚失色，這股龐大的力量還是第一次遇見，難道玄武門天宮來外人了？

長老會為什麼不預警？

還是說這股力量出自…………

極風下，封鎖了氣的流動，即便被拉扯開，還是難以形成虛境域，底下閣樓裡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咔嚓！”

“呲裂！”

玄武山的巖壁，樓閣的磚牆，都在這股壓力下發生崩潰的跡象，表面出現了破損和變形。

“好恐怖的力量！”

星羅鴻快到山頂了，但此時舉步維艱，這股壓力比剛才極風下大了數倍不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