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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第一時間就想逃走,幻想天地內的恐怖,對北城聞的恐懼,內心的害怕全合成了一人,那就是穿袍子的人,這個人太厲害了。
虛境域破幻術,別說北城聞沒聽過,他一樣沒聽過,一個是呼吸之氣形成的感知,一個是人的意識,如何能相提並論?
穿袍子的人能輕易殺了北城聞,也一定可以殺了張文遠。
張文遠想跑,但腿像灌了千斤般定在了原地,無論怎麼也拽不動。
他想先一步出劍,不求殺敵,只求逼退敵人,讓自己抽身離去。
劍沒有虛幻出來,劍氣沒有形成,張文遠的上半身也動不了了,他慌亂地看著草屋內的人,甚至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穿袍子的人沒動,蕭逸郎沒動,張耀也沒動,刺青男………
“哈哈,北城聞這個蠢貨,竟然打算以一敵五,反倒是便宜了我!”
刺青男站了起來,開心地笑著。
張文遠:“你幹了什麼?”
張耀和蕭逸郎的身體也動不了,但能張口說話。
蕭逸郎:“你也想殺了我們?”
刺青男:“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呢?”
張耀:“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以後出門要多洗洗眼睛!”
蕭逸郎無奈道:“是是,以後肯定多跟張少爺學學!”
刺青男:“以後?你以為你們還可以活著出去?”
張耀:“你什麼時候發動的能力?”
張耀非常奇怪,在幻想天地裡,刺青男明明昏過去了,就算他裝昏,可他是怎麼逃過北城聞的攻擊呢?自己和蕭逸郎是被穿袍子的人保護了,袍子怎麼做到的不清楚,刺青男難道也可以做到?就算他也能,但眾人是同時離開的幻境,他的召喚物也沒出現,他是何時動的手,怎麼動的手?
張耀離開鐵掌門時間不長,與敵作戰經驗不足,實在是想不通。
刺青男:“想不通?在北城聞的幻術裡呀!”
“什麼!!”
“什麼!!”
“什麼!!”
張耀驚詫,蕭逸郎驚駭,張文遠內心更是翻江倒海。
張文遠顫抖著問道:“在幻術裡封住我們的行動,回到現實仍能如此?”
刺青男:“我也很驚訝,在脫離幻術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你們,就試著用了用能力,沒想到真能封住你們,這也是頭一次,是你們的榮幸!”
張文遠腦子徹底亂了,他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北城聞的幻術被破,所有人回到草屋內,刺青男恢復意識,用幻術內的能力封住了眾人的行動!
可這怎麼也說不通呀,幻術是在人的意識裡,北城聞可以將別人的意識拉入他的幻境內,但對現實中的人怎麼能起到作用呢?
張文遠等人面對的問題很難,就像是兩個完全平行的直線,其中一條突然打了對方一下,這意味著什麼!
直線改變了,不再是直線,還是規律改變了,不再平行?
無論哪一條放在現實裡,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意識存在並且可以改變現實?
人與人之間的意識可以互通?
張文遠忽然感到自己很渺小,在這個混跡已久的江湖上就像個孩子,什麼都不懂,卻想要稱大王。
他明白了刀劍門的門規。
明白了為什麼對外要處處忍讓。
明白了為什麼會一致裁定不參與玄武門天宮的事。
明白了為什麼張博會冒險反自己。
明白了為什麼李空白和李林都用那種眼神看自己。
明白了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刺青男第一個要殺的並不是張文遠,他在幻術中受了傷,已不足為慮,刺青男更擔心穿袍子的人。
“告訴我你怎麼破除的幻境,我可以不殺你!”
“不可能!”
“那就別怪我了!”
刺青男將手伸向穿袍子的人的脖子。
“可惜?”
“你說什麼?”
“我本想你們殺了張文遠,我再殺你們,這樣不僅可以得到金玉扇,還不用得罪刀劍門,可你們非要逼我先殺你們!”
張文遠心裡一驚,原來剛才不還手是為了等別人先動手。
呲!
刺青男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口子,等他發現想要捂住的時候血已經噴射出來,壓不住了。
刺青男倒地,眾人恢復行動能力。
張文遠揮出一道劍氣,隨後轉身而逃,速度快如閃電,一氣呵成。
但剛衝出草屋沒多遠就被一道力量削掉了半條腿。
“啊!”
張耀在一旁看得清楚,刺青男被殺,他的脖子就像自己開口了一樣,完全感覺不到任何能力和氣的變化,他是怎麼做到的?
張文遠的腿被削掉也是如此,看上去像是被什麼兵器砍的,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就好像普通人看不到虛士的能力一樣,很奇怪,很詭異。
張文遠可想不了那麼多,他只想逃命,但斷了一條腿,再加上之前受的傷,很難快速移動了。
蹦蹦跳跳的張文遠被張耀的靈體一腳踹倒在地,穿袍子的人第一次動了,站起身來慢慢走向張文遠。
張文遠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虛化出欲天宮和帝天宮使出寂滅斬向穿袍子的人。
一隻手輕輕地推散了刀氣和劍氣。
張文遠嚇得跪地求饒,將身上的扇子拿出來遞給穿袍子的人。
“求你放過我,這寶貝我不要了,以後也絕不會參與到玄武門天宮的事!”
“你若早這麼說,我或許還可以…………”
一刀,一劍,如天上的流星般飛過。
穿袍子的人猛然伸出雙手擋在前方。
“拿扇子!快走!”
蕭逸郎和張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突然聽到袍子如此緊張,急忙拿著扇子向後跑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後面一聲大喊:“不準走!”
蕭逸郎後背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傷口雖不深,但從上到下,近乎削掉了一層皮。
張耀耳朵不自主地立起來向上拉,就好像被人拽住了一樣,耳尖甩了一下,一道劍氣直割其腦袋。
張耀全神貫注,靈體立即行動,雙手向上抬,一股力頂在劍氣上,雖未將其摧毀,但讓它的位置稍稍上移,張耀向後彎腰摔倒在地,勉強避過了劍氣。
起身後,看也不看,向前狂奔而去。
蕭逸郎被打了個趔趄,但及時穩住了身形,往前跑的同時向後甩了甩手,一團綠色的迷霧出現在虛空中,淡淡磷光,閃閃發亮,是他的虛境能力萬古流芳。
“兩位也太瞧不起人了,竟想當我的面殺人!”
隨著袍子的話,張耀和蕭逸郎感到身後的虛境域完全崩潰了,陷入暴風般的混亂,天地彷彿凝聚在一起,無限壓縮成一點,甚至將他們身後的空間都拽走,他們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一個人。
遠處兩人飛奔而來。
一刀,一劍。
刀未至,氣先至,氣未至,意先至。
劍未至,氣先至,氣未至,意先至。
穿袍子的人一手接劍,一手接刀。
身後連一絲劍氣、刀氣都未洩露出去。
而周圍天地的氣在兩人到來時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牢籠,將他們困在裡面。
同時穿袍子的人抽身而退,他離開地方的氣全部向另外兩人聚集,越塞越緊,像泥土一樣。
一柄刀虛化出來,斬斷了氣的包圍,但同時散開的氣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聚集起來,將他們再次困住。
一柄劍虛幻出來,斬斷了氣的包圍,但同時散開的氣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聚集起來,將他們再次困住。
刀劍合併,全部的氣被消散一空,兩人衝了出來,等待他們的是兩個點的攻擊,兩個被壓縮至極的點,如暗器般打向兩人的額頭。
一刀,破之。
一劍,破之。
但衝擊力將他們震退了數十步。
緩過勁來,穿袍子的人已失去了蹤跡。
“糟了!”
來人正是刀劍門的長老王江和灶?。
一旁斷腿的張文遠絕處逢生,興奮異常,他沒想到門內的長老竟然如此強大,可以輕易擊退穿袍子的人,看他神態大變的樣子,說不定還在其之上。
這場仗說不定還未輸,只要自己能說動長老會。
“兩位長老來的正好,這幾人意圖搶奪咱們刀劍門的寶貝,速速追去殺之,將寶貝搶回來!”
“這可怎麼辦?”
兩人愁眉苦臉,悔恨一開始未盡全力,現在敵人帶著寶貝跑了,以後可不好辦了。
灶?:“回去可丟人了!”
王江:“丟啥人,剛才那人已達到入微的境界,我們就算強行將他留下,也未必能殺了他,更何況寶貝還不在他身上!”
灶?:“唉,沒想到這個級別的人都參與爭鬥了,丟了寶貝,日後可怎麼辦?”
王江:“比之前好點了,他們得到寶貝就會出現爭搶和集齊六件寶貝的人,無論訊息怎麼傳,在不在我們刀劍門都無所謂,讓李空白繼續裝就可以了!”
灶?:“對呀,只要寶貝不在我們這就好,遲早會被人集齊的!”
“你們太不尊重我這個門主了吧!”
張文遠陰沉著臉說道,一方面對王江和灶?不搭理自己感到憤怒,一方面驚歎於他們的對話,入微是什麼意思?一個新的境界?穿袍子的人之所以這麼厲害就因為這個?看來回去要讓他們好好交代交代。
張文遠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自己不喜歡刀劍門的門規,參與奪寶,爭取另一個門派主人的位置,可如果不是這個門規的制約,他這個門主的地位可能會更低。
對兩個比他厲害很多的長老來說,門規限制了他們奪權,對武功較差的門主反而是特殊的保護和制約。
如果他不想要,那麼別人可能也不會再慣著他,這對他來說很危險。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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