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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順著冷紅櫻的目光向外看去。

裴瀾疑惑地看著她們,順著她們的目光望去,從人群的夾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準確的說,是那人身上的衣服頗為熟悉。

瞬間瞪大了雙眼。

白奶奶?

不,好像不是白奶奶。

眼前這個人,看外貌,至多三十歲。

兩條細長的眉毛如柳葉般輕薄,一雙勾魂的丹鳳眼攝人心魄,挺翹的鼻子,紅潤的嘴唇,以及眼角那一點硃砂,端的是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雖然身上穿著跟白奶奶同樣的粗布衣服,腳上同樣趿拉著一雙繡花鞋,甚至手裡還抓著那把永遠吃不完的瓜子。

“二,二姐?”冷紅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白奶奶”抓著一把瓜子,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彷彿是一個觀眾,嗑著瓜子,看著臺上的金戈鐵馬。

冷紅櫻揮了揮手,人群讓開一條路。

裴瀾趕緊走了過去。

離“白奶奶”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裴瀾呆住了。

這是一個容顏傾世的女子,成熟嫵媚之中,還透著一絲俏皮,單論顏值,碾壓裴瀾所見過的所有美人。遑論司徒明月、莫言惜,在她面前也完全不夠看。

“您是?”裴瀾不敢確定面前的人到底是誰,更因為這張臉,這聲“奶奶”他實在叫不出口。

她又笑了,“傻小子,不認識我了?”

這一笑,還真有點像白奶奶。

“晚輩眼拙,請問您是?”裴瀾後退一步,抱了抱拳。

“喲嚯,長本事了,連奶奶都不認了?”女子揶揄道。

“您真是白奶奶?”裴瀾滿臉的震驚。

鄰家老太太幾天沒見,成了容顏絕世的成熟美人?

“呵,”白子盈笑著,“怎麼,變化太大,認不出來了?”

“不,不是,是沒敢認。”裴瀾低著頭,太嚇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陪你外婆裝了這麼多年的老太太了,如今也該以真容示人了,剛才表現不錯,老孃很滿意。”白子盈笑盈盈地揉了揉裴瀾的頭,上前一步,收起了笑容,居高臨下,語氣冰冷地說道,“司徒,你打算欺負我孫子?”

“不,不敢!”司徒芷艱難地抬起頭,“見過二姐。”

“嗯。”白子盈點點頭,散去了恐怖的壓制。

司徒芷一行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撣去身上的灰塵,連忙單膝下跪,抱拳行禮。

“來這裡之前,我去見了深意和妍尋,她們都表示對掌座之位沒有興趣,一切由我做主,你二人如何?”白子盈坐在條凳上,翹著腳,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裴瀾充分發揮了狗腿子本能,站在白子盈身後為她捶背,得意地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動刀動槍的司徒芷。

“二姐,我本就沒興趣爭奪掌座之位,只是聽說司徒芷這老太婆帶人大老遠的跑來欺負裴瀾,這才帶人追了過來。”冷紅櫻笑道。

“二姐,我......”司徒芷張了張嘴,不敢開口。

“你們都出去吧。”白子盈對堂屋內的雙方弟子說道。

“是!”

見女弟子們都出去了,裴瀾也想跟著出去。

“你留下。”白子盈說道。

“哦。”裴瀾應了一聲,順手把門關上。

好在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家家戶戶忙著做飯吃飯滾床單,沒人注意裴瀾的小院裡來了這麼多人。

“司徒,我知道你也是一心為了組織,想接棒大姐,重現當年的輝煌,”白子盈看著乖乖站在三步之外的司徒芷,收起了笑容,“只是你如今的做法,未免有些過激了,你剛才拔劍相向的人,可是大姐唯一的孫子,還有跟你從小鬧到大的姐妹。”

“二姐,我怎能不急?萬花樓是我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是我們以及先輩畢生的心血,如今在我們這一代落得個四分五裂,我的心都要碎了呀!”司徒芷紅著眼眶說道。

“大姐至死不願交出桃花扇,必然有她的緣由,”白子盈嘆了口氣,“而且萬花樓散了,她才是最心痛的那個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大姐不願意把桃花扇給我們?”司徒芷問道。

“當然是因為這小子。”白子盈看向了蹲在門口託著下巴發呆的裴瀾。

“大姐想讓這小子接掌萬花樓?”冷紅櫻驚訝道。

白子盈笑了笑,“大姐說,這孩子在這世上已經沒有別的親人,只有我們了,有桃花扇在手,好歹還能有個歸屬,不至於餓死。而且有萬花樓兜底,也許他也能做出一番事業。”

“既然是大姐的意思,我沒意見,”冷紅櫻說道,說著看向了司徒芷,“你呢?”

司徒芷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如果是大姐的決定,我也沒意見,只是這小子真的有這個能力撐起萬花樓嗎?”

“這一點無須擔心,我會為他保駕護航,”白子盈笑著,看向裴瀾,“小瀾,讓你來執掌萬花樓,你覺得怎麼樣?”

“啊?”裴瀾正蹲在牆角發呆畫圈圈呢,一臉蒙圈地抬起頭,“餓了嗎?我去做飯。”

“......”氣氛陷入短暫的凝固。

“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接掌萬花樓?”白子盈又問了一遍。

“老裴家沒有慫人!”裴瀾傲氣地說道,然後氣勢一弱,摸摸頭問道,“不過,那誰不是說只有女人才能執掌萬花樓嗎?”

“你要是哪天不想幹了,找個你信得過的女人接手不就行了。”白子盈說道。

“那,白奶奶您來當這個掌座不行嗎?我給您當馬仔,您給我發月錢,說往東我絕不往西。”裴瀾說道。

“瞧你那點兒出息。少來啊,”白子盈笑道,“我可沒興趣,當初要不是你外婆拽著不讓我走,我早就過上閒雲野鶴的生活了。”

“好吧,我願意試試,但是你們得回答我一個問題,”裴瀾拍拍手站起身,“桃花扇,真的只是掌座身份的象徵嗎?這扇子的背後是不是還牽扯著一些秘密?”

三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你猜對了,”司徒芷說道,“桃花扇,是開啟萬花密藏的鑰匙。”

“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裴瀾洋洋得意地笑道。

“你早就猜到了這背後有文章?”冷紅櫻說道。

“如果說司徒奶奶僅僅是為了一個掌座的位置,何必大費周章地跑來逼迫我交出一把扇子,相較於拿著一把扇子回去,壓服像冷奶奶這樣互相瞧不順眼的同輩,我覺得還不如直接直接招兵買馬,自立門戶來的方便,你們覺得呢?”裴瀾說道。

“說的在理。”司徒芷點點頭。

“所以,從您的兩個徒弟第二次出現,我就猜測這背後肯定有故事,”裴瀾說著,看向了白子盈,“白奶奶能說說嗎?到底是什麼密藏,是什麼武學秘籍,還是金銀珠寶?”

白子盈點點頭,“你知道當年的太宗皇帝是怎麼上位的嗎?”

“不是靖難嗎?我看過史書的。”裴瀾說道。

“是靖難,但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逼的當時還是藩王的太宗皇帝不得不靖難,真的只是因為削藩嗎?”白子盈笑吟吟地看著裴瀾。

“難道削藩只是個幌子?”裴瀾眯了眯眼睛,猜測道。

“建武皇帝從小跟隨在太祖皇帝學習治國安邦,溫文儒雅,體恤民情,為何會一夜之間性情大變,釋出了削藩的政令,將各路藩王逼上絕路?”白子盈繼續說道,“真的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皇權,削弱藩王的勢力?”

“削藩,難道不是建武帝的幾個大臣建議的嗎?”裴瀾一愣,哭喪著臉說道,“我的親奶奶,您還是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這腦子最近已經被那具燒焦的屍體弄得一團漿糊了。”

“太安三十七年初,太祖皇帝駕崩,皇長孫即位,改年號為建武,次日,下令削藩。太安三十七冬,鎮守北境的燕王攻入當時的應天,建武帝神秘失蹤,燕王稱帝,重改年號為太安三十七年,並將建武一脈屠戮殆盡,唯有一個早已被趕出皇宮的宮女得以倖存,將此間發生的一切記錄了下來,同年建立了萬花樓,自此世代守護這個秘密。”白子盈說道。

“???”裴瀾一臉的問號,“啥意思?”

“歷史是人寫的,而他讓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司徒芷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當年那場靖難之役,遠遠不是燕王為了抵抗削藩才迫不得已造反這麼簡單,其中還藏著更深的秘密?”裴瀾問道。

“那場戰爭,說白了,就是一場博弈罷了。”冷紅櫻說道。

“博弈?什麼人能拿著國運博弈?”裴瀾嘀咕了一句。

三人默不作聲地看了裴瀾一眼。

“那個宮女都寫了什麼?”裴瀾問道。

“我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司徒芷說道,“這還是歷代長老退位時才往下傳的秘密。”

“小瀾,這個世界,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以前問我是不是真的有妖?後來你見到了,對吧?”白子盈問道。

裴瀾點點頭,林家的貓妖,記憶猶新。

“那麼現在我告訴你,這世上,不只有人,有妖,更是有仙,有佛,有魔,還有鬼。”白子盈說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剛才司徒是怎麼在不觸碰你的情況下,把你按倒的,而我又是如何隔著那麼多人,將她們制服的?”

裴瀾愣愣地點點頭,這會兒資訊有點多,腦子有點亂。

“我們練的功法,被稱作玄功,說的高深一點,就是逆天而行。而你練的八極拳,只是普通的武術,不過你外公當年可是憑著這門功夫獨步江湖。”白子盈說道。

裴瀾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一點點的被重新整理,原來自己拿的不是武俠劇本,而是玄幻劇本。

“等一下等一下,白奶奶,”裴瀾制止道,“我有點兒亂,您讓我捋一捋。”

“好。”白子盈笑呵呵地抓起一把瓜子,“咔滋咔滋”地磕了起來。

“太安三十七年,太祖駕崩,建武帝繼位,發動削藩。燕王攻入應天,稱帝,同年萬花樓創立,為了守護靖難之役的真相,而這個真相,源自一場博弈,”裴瀾嘀嘀咕咕地念了一遍,抬起頭問道,“所以,這個真相暴露給世人的後果是什麼?”

“天災,滅世。”白子盈平靜地說道。

“草(一種植物)”裴瀾罵了一聲,繼續說道,“白奶奶,您是在告訴我,靖難之役,其實是兩個滅世級的勢力之間的博弈?”

“可以這麼說。”白子盈點點頭。

“這就是我著急爭奪桃花扇的原因了。能壓得住我們四人的二姐失蹤三十年,儘管我們都沒興趣當這個掌座,但是都不認為對方有這個實力,於是導致這些年萬花樓開始走向分裂。而桃花扇,正如你所說,即便拿到手也不能讓她們服我,但至少不會落入旁人之手。此前我確實是過激了些......裴瀾,我向你道歉。”司徒芷站起身,對裴瀾說道。

“額......那個,您不用這樣的,大家說開了就好了,我不是小心眼的人,”裴瀾連忙擺擺手。

“看吧,咱侄孫子多通情達理。”冷紅櫻在一旁笑道。

“我還有一點不太明白,”裴瀾說道,“司徒奶奶的意思,我大概能理解,但是這麼聽下來,似乎萬花樓的存在與否,跟桃花扇並沒有多大關係啊?”

“萬花樓的存在與否,與桃花扇關係確實不大,但畢竟桃花扇是掌座的身份象徵。只要桃花扇在,萬花樓就在。我剛剛說了,這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或者說是組織。雖然我和紅櫻見面就吵架,但是真要說分開了,還是不捨得。”司徒芷說道。

“司徒奶奶是個重感情的人,”裴瀾拱手,“我為剛才的失禮道歉。”

司徒芷擺擺手,“現如今,掌座之位交給你,你肩上的擔子也重了。”

“我一個人肯定不行的,還得奶奶們幫我,”裴瀾說道,“而且話說回來,你們說既然桃花扇上面記載的秘密,會引來滅世天災,那咱們直接給丫毀了不就一了百了?費這個勁守護它作甚?”

“難道說......”裴瀾眯了眯眼睛,“它記載的,並不是所謂的太安三十七年的宮廷秘辛,而是如何去對抗那些勢力的方法?”

“這一點,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你說的未必沒有可能。”冷紅櫻說道。

“但是你們剛才不是說,那只是個宮女嗎?她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找到破局的關鍵?”裴瀾狐疑道,“你們確認只是個宮女?”

“等你有那個能力了,自己去開啟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白子盈笑道,“我們其實也不知道那裡頭有什麼東西,方才與你聊的,也不過是上一任掌座和長老與我們說的。”

“哦哦,”裴瀾點點頭,“那,這個密藏在哪?”

“謎底就在謎面上。”白子盈笑道。

“您是說,所謂的萬花密藏,就藏在桃花扇中?”裴瀾問道,“不對啊,我看過,上面就一幅畫,連個題詞都沒有。”

“難道那幅畫,是個藏寶圖?看著也不像啊。”

三人皆笑而不語。

裴瀾見三人不說話,也懶得問了,費腦子,以後再說。

白子盈見時候差不多了,對司徒芷和冷紅櫻說道,“好了,天不早了,你們倆沒什麼事情,差不多就回去吧。”

“好,”司徒芷點點頭,“那叫她們進來見一見新掌座吧。”

“正有此意,”冷紅櫻看了一眼裴瀾,“去開個門吧,掌座。”

“哦,好。”裴瀾點點頭,回身開啟門,探出頭,跟外面分庭抗禮,互不待見的兩方女弟子招了招手,“你們別鬧了,都進來吧。”

兩夥人都進了堂屋,原本寬敞的堂屋顯得有些侷促了。

“見過你們的新掌座吧。”冷紅櫻說道。

三十幾個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啊?

“師父,哪個啊?”冷紅櫻這邊的一名女弟子小聲問道。

“喏,就那小子。”冷紅櫻指了指白子盈身後的裴瀾。

“啊???”所有都是一臉震驚。

“以後,他就是萬花樓的掌座,你們都要以他馬首是瞻。”司徒芷對身後的弟子們說道。

“是。”眾弟子齊聲應道。

“見過掌座!”

“那什麼......你們好。”裴瀾尷尬地點點頭。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司徒芷站起身,“日後要是無事,可以來我那裡坐坐,江州,涼風苑,景色不錯。”

“好。”裴瀾點點頭。

“我們走。”司徒芷對身後弟子們說了一聲,率先跨出了堂屋。

莫言惜從裴瀾身邊走過的時候,塞給他一個小包,做了個鬼臉,“略!”

裴瀾掂了掂,是銀子,大概有十兩,不錯不錯,懂事。

“哎,那個......”裴瀾衝司徒芷的徒弟們喊了一聲,“別忘了《黃庭集》五十遍啊!”

“......”看著那些女弟子們幽怨的眼神,裴瀾笑的很開心,但是看著剩下的這些姑娘,還有兩位長輩,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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