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的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卷 奠基 第79章 暗流,烈日求生,烈風的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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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眾人情緒穩定下來,徐笙趕緊開口請求道:“邱醫生,您接著給我們講講那個叫景濂的覺醒者最後怎麼樣了?”
這才是她一直關心的事!
對啊!變不變喪屍都是過去的事,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好好活下去!
不少人心中都閃過這個念頭。
邱耀起身,整了整衣服,神色恢復了平靜:“和你們許多人的情況一樣,景濂也是在不斷和喪屍的戰鬥中,慢慢感——覺醒,身體開始有了超出常人的變化。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他的身體更加靈活,躲避喪屍的攻擊顯得遊刃有餘。”
馮靖看了一眼呂波,這倒和他的能力有點像。
“一開始大家也沒怎麼留意,直到有一次喪屍衝破防線,他為了救人陷入包圍,高沛他們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才知道他覺醒了。”
高沛站起來補充道:“當時我就在另一道防線後面,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了讓其他人脫身,自己一點點被屍群圍住。
當時曹隊不忍心他被咬變成喪屍,槍口都抬了起來,哪知道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從中間硬生生地擠了出來。”
“啊?”
“怎麼擠?擠牙膏那種嗎?”
“這算身體靈活嗎?難道不是力氣大?”
眾人打量著幾位特警隊員的裝備,這一身就算中間沒人撐著想從屍群中拖出來也是不易。
再次提起當時的情況,高沛仍是驚訝不已:“那時候我跟你們的感覺是一樣的,以為他是潛力爆發,就想上前拉他回來,結果看到他臉上冒著綠光,我又猶豫了。
其他幾個想動的兄弟也被曹隊攔下,直到他自己衝到防線前面,曹隊又觀察了一下,趕在喪屍到來之前才把他放了進來。
那時的他,臉上滿是失落和不解,一言不發進了大樓。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這一瞬間的懷疑,才有了後面的悲劇。”
高沛嘆了口氣,臉上有些自責,轉身坐下。
邱耀將左手放在高沛的右肩拍了拍,順勢站起:“從那以後,景濂就再也沒去過一線,一直陪程院他們在實驗室做研究,沉默寡言,終日不見笑容。”
雖然邱耀說得委婉,但每個人心中都明白,景濂已經成為他們的研究物件,當時肯定還有一些防備措施。
從英雄變成潛在威脅,這種身份的變化,一般人很難接受,尤其是當時醫院裡還有許多幸存者,各種流言蜚語和帶有偏見的目光,可能還會有人將怨氣發洩在他身上,種種做法都會加速負面情緒的積累……
“隨著研究的進行,他的情緒越來越暴躁,有幾次控制不住摔了實驗室的東西,過後又痛苦得聲淚俱下不斷道歉。
他越是這樣,大家的疑慮越重,我跟程院提過希望暫緩實驗,讓他先平靜一段時間,但程院堅持認為這是感染變異的前兆,一定要抓緊最後的機會。
為了保護研究人員的安全,他們給景濂帶上了鐐銬,24小時有人持槍堅守,這些措施確實起到了效果,景濂連續兩天沒有失控。”
邱耀搖搖頭,不知道他是不認可程院對景濂狀態的判斷,還是對這樣的措施不滿,亦或是猜到了接下來的悲劇。
“第三天,我正在給一位患者檢查身體,樓上突然傳來了慘叫聲,接著槍聲響起,然後變得安靜。
當時我就猜到一定是景濂出了問題,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往上跑的途中我還在想,如果他傷得不重,一定勸說程院暫停研究,好好和景濂談談,哪知道過了一會,呼救聲重新傳來,然後就看見曹隊帶著人衝了上去。
槍聲響了半天,等我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發現程院癱坐在地上,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隔著玻璃向裡面一瞅,我差點——”說到這,邱耀捂住了心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問過當時跟著曹隊上去的一個兄弟,他說從現場情況來看,景濂先是掙脫鐐銬襲擊了醫生,緊接著被外面把守的兩位兄弟開槍擊倒,可能是趁著兩位兄弟不注意又偷襲了他們。
接著開始無差別攻擊所有人,等曹隊他們衝上去還撿起槍和他們對射,那一戰我們一共損失了八個兄弟。
他跟我說的時候還心有餘悸,景濂的表現太誇張了,他從不相信有人真的身體能靈活到近距離躲避子彈,可景濂做到了,要不是實驗室地形狹窄,恐怕還會死更多人。”
高沛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這樣一個強力的隊友,卻成了傷害他們最深的人,誰之過?
“從那以後,程院就將研究的任務交給了我們幾個‘年輕人’,有了前車之鑑,大家的防護措施更加嚴格,從戰場上下來,第一時間進行消毒檢查,一旦發現誰有覺醒的苗頭,就趕緊離開一線或者承擔最危險的任務。”
一旁的裴東虎這時候站起身說道:“你們真的錯怪邱醫生了,他不是不想讓大家覺醒,而是不想你們再像景濂一樣去承擔莫名的壓力,最後萬劫不復。”
說著,他摘下了自己的頭盔:“我幾天前突然覺醒了,是邱醫生一直在幫我隱瞞。”
“東虎?國偉你也——”
高沛震驚的表情還留在臉上,就看見崔國偉也摘下了頭盔。
崔國偉點點頭:“這事還有曹隊和苗隊知道,他們都對景濂的事感到後悔,叮囑我們不要向大家提起。”
“不管怎麼樣,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高沛、孟義衝過去和他們抱在一起,用力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皆大歡喜!”韓驍站了起來,朝著馮靖走去,“馮隊,以後這幫兄弟就全靠你們幫著覺醒了,你可別嫌麻煩。”
“怎麼會?多謝韓工信任!”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陳康仁見到這一幕,目光暗淡了下,緊接著又為他們感到開心,他們也許找到了更好的歸宿。
與大多數人的興奮不同,徐笙和薛凝對視一眼,讀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擔憂。
邱醫生只講了景濂是怎樣從一個正常人一步步走向失控,卻沒指出如何做才能避免失控以及失控後是否還有補救措施。
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目光,邱耀轉過頭看向薛凝所在的位置,對她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接著將頭轉回,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翹起的嘴角。
“馮哥在嗎?呼叫馮哥!”聽到林秋的聲音,馮靖先是一驚,馬上化為欣喜。
“我在呢,你說!”
“屍群退了!我去你們戰鬥的地方瞧了瞧,沒看見喪屍的蹤影,路上還撞見幾個倖存者,我正帶著他們一起回來。”
“自己小心!”
眾人聽到這個訊息,放聲高呼,他們又成功逃過一劫。
高沛找到馮靖,想要去附近搜尋其他倖存者,馮靖同意,派了呂波、王韜二人跟隨,自己則領著其他人一起去往酒店休息。
···
五天後,濱城國際機場。
月亮偷偷藏起,無垠的夜空只剩下幾顆星星偶爾探出頭,和地面上的點點燈火交相輝映。
曾經光溜溜的土地上搭建起一頂頂帳篷,從上方看去,形成三片涇渭分明的營地。
北方的營地排列有序,相互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各項生活設施均設有門牌;西側的營地雜亂無章,一頂頂帳篷隨便搭建,僅僅是將居住區和廁所做了劃分;東南方的營地成弧形分佈,外圈居住,內圈是其他設施。
一面面太陽能板在旁邊的跑道上整齊排列,將源源不絕的電流輸送到每一片營地。
做飯、洗漱、照明、重新啟動的各種電子裝置,倖存者的生活正變得豐富多彩。
東南方營地一角,微弱的燈光掩映下,兩道身影正在低聲交談。
“有心事?”
“哪有?咱們隊伍壯大了,尹哥和小婉都順利康復,現在又能夠自己發電,過幾天再開墾幾畝地種上各種農作物,這不就是世外桃源?”
“所以你還在擔心什麼?”
馮靖露出苦笑:“是啊,我到底在擔心什麼?”
徐笙拽住馮靖有些發涼的手,問道:“難道是那兩幫人有問題?”
“問題肯定是有,可還到不了生死相拼的地步。”
原來,那天馮靖走後,高沛等人又陸陸續續找到十幾個躲起來的倖存者,這些人驚魂未定,馮靖便讓他們在酒店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才帶著所有人來到機場。
本以為經過幾天的接觸,他們能形成一個整體,哪知道白天還其樂融融的眾人,一到夜晚,就形成了三片涇渭分明的營地,馮靖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情況一直延續到現在,中間自然免不了發生爭執,只是在三個領頭的控制下,矛盾沒有進一步激化。
“你有沒有覺得這種局面是有人在暗地裡推波助瀾?”
“啊?”馮靖驚訝地看著徐笙,“他們兩個頂多是有點小心思,內鬥有什麼好處嗎?”
韓驍和邱耀的威望都很高,真要有人想搞事肯定是得到了兩人的默許,自己的隊伍應該沒有反骨仔。
“我記得在機械廠的時候,韓驍好像挺信任你,可在酒店待了兩天,來到機場就和咱們保持距離了。”
“這個人我是真看不透!當時以為他要把兄弟都託付給我,興奮得一晚上沒睡著,後來變卦我居然沒感到失望。”馮靖撓了撓頭,“你說他是不是也有心靈能力?”
“有可能,如果他有這個能力,在別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挑起事端再容易不過。”
“動機呢?對趙昊失望所以不相信其他人,要自己當頭兒?就憑那幾杆槍?
比實力,我們最強,他們兩夥人勝在手裡槍多,可是子彈都沒有多少。
只要他們不聯合,一天沒有全部覺醒打起來就是被碾壓。”
自從知道了景濂的事蹟,馮靖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對槍支的畏懼之心大減,他不覺得那兩人有挑戰他的資格。
“如果不是爭權奪利,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利益衝突?”徐笙也沒有什麼頭緒,隨口問道,“這次是你自己的預警還是郭燦的?”
馮靖尷尬地回道:“他的。”
“他的預警就和鬧鐘一樣,差不多每天都響,這次又有什麼提示?”
風神小隊已經習慣了郭燦的警告,血光之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小心守好營地,不要分散!”
“又是這麼籠統的話,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是以前,我也不放在心上,可看他的臉色,這次好像不一般!”
徐笙仔細思索郭燦給出的提示,突然眼前一亮:“那兩幫人最近有什麼打算?”
···
另一片營地,陰暗的角落裡,同樣有一場對話正在發生。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說話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掙扎。
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你還有別的辦法?他們的實力有多強你又不是不清楚,光靠我們又能幹掉幾個?”
“可是……”
“你記住,咱們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一直追隨我們的那些人,只有解決掉他們我們才能更好地活著。這個世道,我們能依靠的永遠只有自己人!”
“我看他們……”
“你看?知人知面不知心,曾經我們對那個人也是無比信任,結果呢?你還想重蹈覆轍?”
“那我——”
深沉的聲音多了些感情:“你不一樣,從一開始你就信任我,要不是你提前通知我不會從那次變故中活下來。
再相信我一次,我會證明給你看,這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男子終於被說服,眼神變得堅定。
“明天晚上,我們要舉行一場慶祝活動,一定會折騰到很晚,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那時候負責警戒的剛好是你,我會把子彈全交給你,你就按我們之前的計劃行事。”
一隻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自己多保重!”
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男子籲出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你會同意我這麼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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