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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二層又如何?我等皆已發過誓,此生侍奉李大人,絕無二心!也時刻做好了為李大人獻出生命的準備!姐妹們,大家上!”
隨著劉十八帶著癲狂的笑容衝上來,其他女人也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對夜無寒出手。
這群最高境界只有元嬰六層的女人,夜無寒連劍都不用拿,光憑體內的靈力外放,就足夠讓她們無法近身。
舒琴默默地看著她們前仆後繼的衝上去,又一個接一個的被夜無寒打倒。
“師妹,是他做的吧?”
舒琴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啊?”
舒琴轉頭看著舒離疑惑地神色,輕笑一聲,道:“你下山後,找到了願意和你同行的朋友啊……真好。”
或許是舒琴臉上的落寞之色太過明顯,舒離聽了這話後,心裡疼得快喘不過氣。
“師姐,等我救你出去,養好傷後,你也能找到朋友,我們可以重建宗門,你當門主!我當長老!我們繼續收弟子好不好?”
這是舒離最想和師姐一起做的事兒。
可舒琴搖搖頭,拒絕了她。
“師妹……被李修抓來後,我的人生就沒有其他可能了,就算你今天把我救出去,我也會想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已經無力繼續向前走了。”
李修帶給她的折磨太多了,徹底摧毀了舒琴的信念。
如果不是有一口氣憋在心裡,讓她不會輕易向李修臣服的話,現在的她……或許已經和劉十八等人一樣了,將李修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師姐,你別亂說,我不準!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你狠心拋棄我嗎?”
自從舒離的宗門覆滅後,她在南境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了師姐舒琴。
如果連舒琴都要離開的話,舒離當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我的傻師妹啊……”
舒琴身上的傷口在靈氣的修復下,已經慢慢癒合,她的手筋和腳筋需要丹藥輔助,才能恢復,現在她只能躺在地上,讓舒離抱著她。
夜無寒被這群瘋子搞的煩躁。
他最後出手,道道流光從儲物戒裡鑽出來,將這群人綁了個結實。
在捆仙索的捆綁下,她們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用眼神瞪著夜無寒。
“一群瘋子。”
夜無寒評價一番後,挪開目光,看向躺著的舒琴,說道:“走吧,別說讓舒離傷心的話了,你也不想一想,她為了救你,都做出了多少努力,你現在要死要活,不就是往她心上捅刀子嗎?”
舒琴哀傷的表情凝在臉上。
她太過把自己的悲傷放在心上,反而忘了,如今不過元嬰境界的舒離,要想找人解決李修,再一路找到這裡,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李修再不濟,也是斷刀門的長老,享受宗門的庇護,他離開紅樓時,曾經和她們抱怨過,說最近門主對他頗有不滿,讓他先去天外天裡躲藏一陣。
想來,舒離應該是在天外天裡找到李修,然後讓夜無寒殺了他。
事後分析時,過程簡短,三言兩句就能說的清楚,可當真正執行的時候,根本沒那麼簡單,先不說夜無寒和李修的境界相差多少。
只說舒離能說動夜無寒,讓他願意出手,就得花費許多精力了。
“師妹,對不起……我只顧著自己,卻沒想到你要做到這一切,該有多麼的不容易,我卻一直都在說讓你傷心的話。”
“沒關係,師姐!我們先離開吧!”
舒離當然不會計較,她小心翼翼地抱起舒琴,跟在夜無寒身後向外走去,房間裡被捆仙索困住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人一起離開。
“舒七十,不管你跑到哪裡!李大人都會一直跟著你!”
劉十八的這句話,像是一把刀紮在舒琴的心上,她死死閉著眼睛,不肯外露情緒,讓劉十八欣賞自己的軟弱。
等到三人來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舒琴把頭埋在舒離的懷裡。
陽關透過毛毯,將熱度傳遞到她身上,她卻像無法承受一般,一直在發抖。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
夜無寒說道。
以舒琴如今的狀態來說,她根本無法住在山洞裡,只能先住在客棧裡,等她養好傷,然後再說下一步要怎麼做。
三人找了家客棧住下後,舒離一直寸步不離的待在舒琴的房間裡。
她用靈力替舒琴療傷,然後再把鐵鏈等東西丟出門外。
舒離把儲物戒裡積攢的丹藥等東西,全部用在舒琴身上,等到夜無寒第二天見她的時候,舒琴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除了她面色依舊慘白之外,和普通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你的境界?”
“倒退回金丹期了……”
舒琴落寞一笑,說道:“舒離昨天給我說過了,你幫了她很多忙,謝謝你。”
“一些小事罷了,你們兩個今後打算如何?”
“我們決定回去重建宗門,你說的話我想過了,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對舒離視而不見。”
夜無寒昨天的話算是點醒了她。
如果她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但舒離有。
她可以為舒離而活,才能不辜負舒離千辛萬苦地救出她。
“挺好的,你們什麼時候準備走?”
“再過幾天吧。”
“嗯。”
既然舒離決定了要和舒琴一起回去重建宗門,夜無寒也是時候離開了,兩人總有一別,或許在明日,或許在今日。
舒離似乎早就料到了夜無寒會來告別。
她坐在房間裡,面前放著一杯冷透的茶水。
“我要去找下一個妖獸了,這個給你。”
夜無寒拿出木盒,裡面裝著老嫗的膽,可以治療舒琴身上的傷痕。
舒離接過,苦笑一聲,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卻沒怎麼幫過你。”
“你幫過我啊,當初在城外,我被心魔所困,你幫了我,這張妖獸地圖也是你幫我找到的。”
“但這些和你幫我的事情比起來,微不足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和師姐會一直待在白花山上,要是有一日你需要我幫你,儘管來找我吧。”
舒離知道,這一日或許永遠也不會來,但她希望能在山上看見夜無寒。
“好。”
兩人分別時,應舒離的要求,夜無寒輕輕地抱了下她。
隨後,他展開火雲雙翅,離開了客棧。
舒琴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發現夜無寒離開後,進來看見舒離正站在窗戶邊,遙遙地看著夜無寒離開的方向。
“師妹,你喜歡他?”
“沒有啊……”
舒離收回目光,無所謂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師妹,你的眼睛騙不了人,你喜歡他,等我傷好了,我們的宗門走上正軌後,你就去找他吧。”
“師姐……我沒有……”
舒琴抬手打算舒離即將說出口的話。
她已經拖累了舒離,不想再看到舒離一輩子都活在遺憾之中。
如果有一日,她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義,或許舒離能早些離開吧。
……
夜無寒照著地圖上的線索,來到一頭八階妖獸所在的地區,他取出木盒裡的臟器,用小刀割了一塊後,掛在樹梢上,等八階妖獸現身。
夜無寒躲在暗處,靜靜注視著那塊肉。
樹梢老嫗的肉對於妖獸而言,說是擁有極大的吸引力,不如說是仇恨更確切一些。
它的戰鬥力不強,捕食方式就是靠下毒,森林裡不少妖獸吃過虧,對樹梢老嫗懷恨在心,卻難以報仇。
索性樹梢老嫗的數量不多,不然的話,恐怕這片森林都要空了。
夜無寒等了快三炷香的時間,空地裡憑空出現一頭巨大的鳥形妖獸,它全身上下都是豔紅的羽毛,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那塊肉。
“九階妖獸?”
夜無寒怔住,這片森林裡竟然生活著九階妖獸?
它張嘴,正要吞下那塊肉時,卻停住了,忽然轉頭看向夜無寒藏身的地方。
“被發現了!”
夜無寒正要離開時,那頭鳥騰空飛起,卻不進攻,只是死死地盯著顯出身形的夜無寒。
“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冒犯。”
夜無寒拱手向那頭妖獸行禮。
能修煉到九階的妖獸,無一不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它們相當於合體後期的修士,夜無寒如今還沒有把握能擊殺一頭九階妖獸。
“修士,這頭肉是你故意掛在這裡的?”
妖獸口吐人言,問道。
“嗯,我本想捕捉林內那頭八階妖獸,卻沒想驚動了前輩。”
夜無寒一口一個前輩還真沒叫錯,這頭妖獸已有六百年的壽命,比夜無寒的年齡大多了。
“你說那頭蠢牛啊,不用等了,它剛進了我肚子。”
鳥形妖獸落下來,龐大的身軀在空地中掀起一陣灰塵,它抖抖翅膀,周圍的樹木盡數倒塌。
夜無寒來晚了一步,它先行來到了此處森林,殺了那頭八階妖獸。
“既然如此,那晚輩先告辭了。”
夜無寒說著就要走,卻被那鳥形妖獸叫住,它縮小身形,變得和尋常麻雀一樣大小,靜靜懸浮在夜無寒的面前。
“修士,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抓一頭八階妖獸。”
“什麼忙?”
“我要你幫我拿到光明宗的十轉降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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